老族長顫抖地走到獸皇的面前,剛要向獸皇跪下的時候。獸皇一把抓住了他的雙臂。
獸皇望着浩浩蕩蕩的蛇人部隊,蠕動着嘴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族長突然受到獸皇這樣的禮遇,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知道,就算是獸人國的頭號將軍,也無法向他這樣和獸皇行交臂之禮啊,這只是兩國之間的王者,纔會行的大禮,所以他的精神有點恍惚了,又是驚動,又有點不安。
老族長鼓起勇氣,輕聲喚道:“王!”
獸皇的雙目有些溼潤地回道:“今天,我烏託業,代表自己的先祖,向蛇人族道歉,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請心安地接受我的道歉吧!”
老族長鼓起勇氣地,同樣是雙目溼潤地點點頭。
而那些蛇人勇士們,同樣的沉默,堅韌的心顫抖着,眼裡打着淚花。
除了沉默,還能用什麼方式表達這來自千年悲歌的狂喜呢?
就連希洛蕾,也一臉正色地面對着這個場面——眼前的,讓她震撼着。
只有海軼天的頭腦是冷靜的。
自打一回到這裡,他都沒有看到裂虎父子。他的心裡有些不安,可是強大的靈識並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妥。
他再也忍不住了,就當先打破沉默:“裂虎父子呢?怎麼沒見他們?”
獸皇和老族長如夢初醒地鬆開對方的雙臂。
獸皇對海軼天笑道:“裂虎父子的事,等下再說。這樣吧,還請族長傳令下去,讓勇士們原地紮營休息,起竈做飯。”
老族長點頭道:“好的!”。但他想了想又問道:“這樣做飯,不怕煙火暴露我們的痕跡嗎?”
獸皇指着海軼天神秘地笑道:“這個就要他負責咯!”
未了,他又故作兇狠地陰笑道:“嘿嘿,要是我們的行蹤被暴露,這傢伙嘛!拉出去給我砍了!”
海軼天苦笑道:“我的獸皇啊!這麼大的面積,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也很難隱藏住那些煙火啊!”
獸皇自信地撇撇嘴笑道:“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去吧,孩子,別猶豫了!”
海軼天在心裡笑罵道:孩子?我可比你老多了。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所以他就正色地回道:“那好吧,微臣定當全力以赴!”
說完,海軼天就對希洛蕾和冰虹卿使了個眼色。
他們一起向着深林之外掠取。
海軼天尋着四周,匆匆地找了幾棵兩人環抱的桃樹。就拿飛劍當刀用把它們放倒了。然後削枝,去皮,伐莖。劍起劍落,直看得希洛蕾和冰虹卿兩人目瞪口呆,眼花繚亂。還不知道海軼天這是要幹什麼。
片刻之後,海軼天已經伐出了四十九片丈許長,一尺寬的桃木板。
積年的桃木發出淡紅色的光澤,整個木板被海軼天伐的光潔耀眼。
海軼天又清點了一下木板的數量,滿意地點了點頭。
希洛蕾再也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伐這麼多木板幹什麼呀?”
海軼天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回答道:“刻符咒!”
希洛蕾驚訝地張大嘴巴,茫然地點點頭,“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