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丈多高的府邸城牆,給人一種很森然的感覺。
海軼天望着郝默家族門前的兩條看門壯漢,冷笑道:“果然是財大勢大啊,門前的兩條看門狗,竟然都是到了中級劍士級別的武士!”
畢西雅緊緊地挽着海軼天的胳膊,小心地勸道:“我們還是找個藉口,拒絕赴會吧!我好緊張!”
海軼天捏了捏畢西雅的鼻子,輕笑道:“緊張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可是子爵哦。我想,商業聯盟的子爵,沒人敢明目張膽地給......”
帶上畢西雅來參加晚宴的原因是,畢西雅比海薇更懂大陸的禮儀。
畢西雅正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一聲爽朗的笑聲,自府邸傳出。
“呵呵,我的子爵大人啊,可終於把您給盼來了!”
一個身着華麗武士服,氣勢沉凝的中年人,在一羣衣着光鮮,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的陪同下,快步迎了出來。
走私巨梟!郝默勒!
感受着他沉凝的鬥氣,海軼天心裡一驚,這人的修爲,竟然到了劍師的級別?
“呵呵,感謝郝默家主的盛情要求,因爲一些瑣事的事情,耽誤了時間。還請原諒我的遲到啊!”海軼天臉色平靜地笑道。
郝默勒更是心驚,且不說眼前的年輕人,只有二十左右的樣子就成了子爵。光是他的樣子,那面帶微笑,眼神卻波瀾不驚的氣勢,就已經讓郝默勒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因爲海軼天的表現,讓郝默勒看不出他的修爲深淺!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今天大人第一天上任,事務繁忙。這耽誤少許時間,也沒什麼的嘛。大人快請進!”郝默勒爽朗地笑道,對海軼天擺出了歡迎的手勢。
長廊迂迴彎折,亭臺綽綽約約,在夜晚朦朧的光芒下。這個郝默府邸顯出一片靜謐祥和。
來到大廳,海軼天感到眼前一花,鑲金的鏤空牆飾。精美雕琢的屏風。
一張大桌子擺在大廳的正中央,寧蒗滿目的器皿,看的人眼花繚亂,上百個各色大菜擺滿了桌子,撲鼻的酒香混合着各色菜香,使人食指大動!
大廳的四周,整整齊齊地站着花枝招展的侍女,侍女們拿着酒壺,甜甜地笑着,望着依次入座的人。
總共有十多個富商,每個富商都帶着一個或者兩個伴侶,他們都恭敬地坐在陪客的座位上。
而海軼天則帶着畢西雅坐在首席客座上。
“歡迎子爵大人光臨寒舍,小人這一杯酒,算是給大人洗塵了。來!大家一起敬大人一杯!”郝默勒站起身,進行了第一杯勸酒。
海軼天和畢西雅趕忙站了起來,微笑着點點頭,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了,大家請便吧,用完晚餐。還有一場舞會,今天晚上。呵呵,我們就不樂不休!”郝默勒笑得似乎很痛快。
雖然晚宴吃的是主客盡歡,可是海軼天卻一直都在留意着四周,憑藉強大的精神力,他知道四周斟酒的侍女全都是非常厲害的武士。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屬於高級劍士的實力!
並且那些富商的伴侶,基本上全都是厲害的角色,有魔法師和武士。
“如果是真心地爲我接風洗塵,就沒必要弄這麼多武力啊!難道他們還真的敢動手不成?”
“這宴會明擺着是請我來談判的,無非是要求我以後,對他們的不法的經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竟然請這麼多的高手藏在大廳,難道是想在談判失敗的時候,用強硬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先不說還有那些影藏的殺手,就是眼前的高手,我和西雅加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
海軼天一邊應酬着,一邊思索着。
桌子下面,他和畢西雅的手,緊緊相握,兩人都滿手的汗水。
這時,兩人緊握的手,就向是在一方汪洋大海上的救命稻草。
宴會結束了,舞會開始了。
舞會是在另一個大廳。
這裡燈光暗淡,朦朧夢幻的光芒,讓人沉醉。樂隊奏起了典雅的舞樂,伴隨着舞樂的音聲,十幾名傾國傾城的麗人翩然而出。
蛇一般的腰肢扭動着,修長的,肉光閃爍,迷人的眼波,讓人癡迷。
那些富商也帶着自己的伴侶步入舞池。
光影流動,人影徘徊,交織成了衣服奢靡的貴族生活場面。
海軼天不會跳混元大陸的舞蹈,況且在前世,他也沒跳過舞。只是在自己年輕的時候,曾經欣賞過道侶的劍舞。
“子爵大人,爲什麼不來一場?是不是覺得音樂不適合,要不讓樂隊換一場音樂?”郝默勒突然出現在海軼天的身邊。
海軼天被嚇了一跳,雖然華麗場面讓他有些精神分散,但是他的警惕一直提升到極限的啊,這郝默勒出現在他的身邊,他竟然毫無知覺!
“呵呵,不用了,我想今天你請我來,不單是爲了吃飯跳舞的吧?有什麼事,我們還是敞開了說吧?”海軼天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會跳舞?說出來多尷尬啊?還不如我先把事情挑明瞭,看你到底要怎麼樣?”海軼天心裡冷笑道。
“哪裡哪裡?子爵大人太見外了,竟然大人這麼說,那個,我還真有點事情要和大人商量。”郝默勒有些尷尬地說道。他有些後悔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海軼天自己把事情挑明瞭,這不是要把郝默勒他帶入被動的境地嗎?
“那我們找個地方說?”看到十幾個麗人的眼神以及鉤心心魄的身姿,海軼天提議道,況且他已經感覺到畢西雅身上散發出的醋意了!
“好,那這邊請!”郝默勒就把海軼天帶進了一個會見私密客人的偏房。
“我想子爵大人對我的身份也比較瞭解了吧?”郝默勒當先問道。
“恩,略知,只是不知道你的生意原來那麼大!”海軼天深沉地望着郝默勒。
“哈哈哈,這還要感謝歷代城主的照顧,今天我邀請大人,正想給你透漏下我的底。”郝默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