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中出來後,段茯苓用手帕擦了擦手中沾滿鮮血的精緻小刀,對旁邊面無表情的南宮韻道:“說實在的,讓她死得這麼輕易還真有些不滿。”
本來她是要安排一羣乞丐輪了南宮穎的,哼,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公主樣,看了就煩,若讓一羣低賤的乞丐輪了她,讓她低賤入塵埃,看她還怎麼高貴!
可南宮韻卻不肯,說再怎麼說南宮穎也是皇家公主,身上流着跟她一樣的血。
殺了她就算了,如此死法,這簡直是污了皇家的臉,連帶着她也覺得噁心。
段茯苓沒法,只能用刀子殺她了,便宜了這賤人。
“還不滿?”南宮韻停了下來,冷盯向她:“段茯苓,你毀了她容,又在她身上劃了那麼多刀,讓她流血而死,如此殘忍還嫌不夠?”
一想到南宮穎死前被段茯苓這噁心的女人那麼殘忍地對待,南宮韻就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怎麼,心疼了?後悔了?”段茯苓見她這副樣子,笑了,嘲諷道:“你就算後悔也沒用,人已經死了。”
“你誤會了,我沒後悔,南宮穎這丫頭平時總跟我作對,她母妃也壓着我母妃,現在她死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南宮韻冷道:“柔妃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她死了還指不定會崩潰成什麼樣,我得進宮提醒下母妃,就不陪你了。”
南宮韻說完就走,不再理會段茯苓。
“虛僞!”
段茯苓看着她這副做作樣子,嗤笑一聲,然後回頭看向後面那片樹林,冷笑道:
“南宮穎,下輩子便是相遇,你也是個醜八怪,看你還怎麼跟我爭!”
說完,看着地上兩個已經死了、跟着南宮穎來的下人,心滿意足地坐上馬車,回段親王府了……
……
回到丞相府的尉遲延,果然聽老丞相對他說起了要儘快回西昌國的事,因爲西昌國國君病了,懷疑是有人對他下手,要他儘快回去主持大局。
“病了,怎麼會這麼突然,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尉遲延蹙眉,他倒不是關係百里璃,只不過百里璃這一病,他留在這裡的日子就更短了。
“這個不清楚,不過可能是那一派搞的鬼,延兒,我知道你對主子心裡有芥蒂,但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西昌國因爲主子這一病,國局動盪,就只有你才能解救這種局面了。”
老丞相焦急說道,他知道他不想離開這裡,西昌國給他留下了特不好的印象,他也答應過過段時間再回去,可現在局勢不同了,得儘快回去。
“不是說那一派已經被滅了嗎?怎麼還能起來興風作浪?”尉遲延冷冷地盯向他道。
老丞相一噎,半響才道:“可能,可能是餘黨,不過,也可能是別的皇子做的手段……”
“我知道了,再給我幾日時間,我會安排好離開這裡的。”尉遲延煩躁地揮了揮手,然後便走了。
“唉。”
老丞相嘆了口氣,也知道這是他的期限了,再逼下去,可能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