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醒過來,蘇小隻是讓萬達給蕭騰捎了個信,就一直留在紅的“老窩”。小兒已無生命之憂,臉頰上的傷疤也在蘇小的治療下一天天的淡去。但是連番經受大劫,心裡與身體狀況都不甚理想。
小半年的臥牀,令小兒的肌肉有些萎縮,扶着東西倒也能走上幾步,不過走不了多遠就氣喘吁吁。蘇小一方面開了幾副固本培元的藥劑,另一方面在小兒的飲食上也是做足了功夫,另外,又將前世時的廣播體操拿出來讓小兒每天清晨做上幾遭。
“下蹲運動,一二……小兒再蹲下去一些!”蘇小手按住小兒的肩膀用力的向下按着。
“小姐,我……”小兒的臉有些紅。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盡,光禿禿的樹枝椏上凝結出些許的水滴、再凝結成霜,陽光一晃晶瑩剔透。小院裡的空氣清冷而又清新,吸一口入肺、人也會精神許多。爲了幫小兒調理身體,蘇小每天卯時一過,就會拖着小兒起牀鍛鍊。
“疼……”蘇小的手減了幾分氣力,柔聲問道。
“不是,是這個姿勢不雅,小兒怕……”頭垂的更低了些,臉色也越發的潮紅起來。
費力的給小兒上了一段課,講明白那東西並沒有那麼容易破裂。也不知小兒聽得懂還是沒聽懂,不過聽說小姐打七歲時就開始這麼做、倒也不再排斥。
“小姐……”小院的月亮門處,紅探出小腦袋對着蘇小輕喚了一聲。
“鬼鬼祟祟的,進來吧,小兒不是外人,什麼話也不用揹着她!”蘇小笑了笑。對着紅擺了擺手。
紅吐了吐舌頭,邁步走進院子之中,“小兒,今天感覺好些了嗎?”紅對着小兒擠了擠眼睛,笑道。多日相處下來,紅也有些喜歡這個溫暖如溫開水、讓人很難生出惡意的女孩。
“好多了,紅給你添麻煩了!”小兒蹲在地上。費力的笑着說道。
“蕭騰託人傳來口信。希望小姐可以回宅子一趟!”紅恭敬的說道。
見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蘇小問道:“還有事?”“嗯,還有就是衙門的捕頭正在前廳等候小姐……”紅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說道:“趕不走,要不……”紅做了個割喉的手勢。
“不用,見見就好!”蘇小笑了笑,拉起小兒。囑咐她自己去吃早點,。對紅擺了擺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向前廳。
“你是蘇小?”一個身穿皁衣的女子坐在椅子上,上下打量了幾遍蘇小,略顯威嚴的問道。“你是?”蘇小點了點頭,看了眼這個美豔的捕頭。笑着反問道。
“我是雲麓郡守衙門的捕頭,我希望蘇小姐可以跟我回去接受問詢。”燕翩遷沉着臉說道。
衙門被襲,一名公差被炸成血雨從天而降。那場面怎一個血腥可以形容?本就被少女失蹤的案件搞得焦頭爛額的燕翩遷,如今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好在還有線索。那就是那行兇的歹人居然囂張的留下“蘇小無所不能”這六個漫天大字。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蘇小有些疑惑的看着燕翩遷問道。“我……”燕翩遷仿似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般其實一下子癟了下來,臉有些紅,小聲地說道:“是蒼穹告訴我的……”
有姦情?蘇小笑着搖了搖頭,“一家人,有什麼話就在這問吧?我這小姑子倒也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小兒是不是被你救回來了?什麼人綁架的她?”燕翩遷問道。
“救?不能,我是撿回來的,小兒一時頑皮自己玩着玩着就迷了路,這不,我出去一轉,你說怎麼就那麼巧,一下子就撿了回來!”蘇小摸了摸鼻子,胡扯到。
“噗……”燕翩遷將剛剛喝進嘴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撿回來的?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燕翩纖氣得眼珠瞪的老大的吼道。
“那怎麼能夠?蒼穹雖不着調些,可是對小娃娃怎麼也不會動心吧?要不他就是個畜生,咯咯……”蘇小吐了吐舌頭,依舊笑着說道。
“蘇小,你最好配合些。我也好幫你洗脫嫌疑。你知道這公然闖進衙門殺害公差的罪名可是不小!”
“燕捕頭,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小兒是我在街邊撿回來的,至於襲擊衙門?咯咯……你看我這身子可還方便行動?至於證人嘛、我可以在案發的時間段陪蕭閣老下棋,也可以在幫孫閣老醫病,亦或是跟一個叫龍王的老傢伙切磋切磋身手……你可以隨時隨地的去查證。”
“你會分身法?一個人同一時間可以做這麼多?”以權壓人,令燕翩遷有些抓狂。
“可能是湊到一起了吧?咯咯……誰說的清?”蘇小摸了摸鼻子,笑道。
“蘇小,你……很好!”燕翩遷咬牙切齒的說道。“嫂子,歡迎隨時來做客,好走不送!”蘇小對着燕翩遷離去的背影,笑道。
蘇小不介意將事情說給燕翩遷聽,可她也只能是聽聽罷了!自己與那“黑色櫻花”組織這個層面的鬥爭絕不是她可以插手的。“黑色櫻花”神秘而強大,還是自己跟小云對付吧。屢屢的要致自己於死地,蘇小已經忍無可忍。
氣跑了燕翩遷,蘇小讓紅套上馬車送自己回一趟蕭騰的宅子。門口下了車,蘇小邁步進了宅子,推開前廳的門,蕭騰與錢橫正愁眉不展的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蘇小,你還知道回來?”蕭騰看到蘇小,微怒的吼叫着。
“出了什麼事?”見蕭騰神情有些不對,蘇小連聲問道。
“農仙子的父親突然病逝,皇室如今已經亂作一團。農仙子也被宗室的人接了回去,我怕他有危險。我和錢橫本是要陪他去的,可是他回絕了。我有些擔心……那可是能吃人的皇權爭鬥!”蕭騰臉上的憂色愈發的濃郁起來,擔憂的說道。
皇帝駕崩?兄弟鬩牆?雖爲現代人,可蘇小依舊知曉皇權鬥爭的殘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