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撇了撇嘴,臉上滿是譏諷。“至少要好過在你身邊千百倍!不理睬何必生他出來?不要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過是不想知道罷了!”蘇小冷冷的說道。
農保疆臉上又恢復到面癱的顏容,點了點頭、聲音稍稍有些乾澀的說道:“我的身體不是很好,算來已經幾年沒有過問過朝堂之事了。有時也想將家樂召回身邊坐一坐,可……也許是因爲身體不好吧、耽擱了!見到他的時候、跟他說父皇……唉!算了、罷了……隨他去吧!”農保疆信手揮了幾下袍袖、似乎在力圖驅趕着什麼……
“身體剛好,身邊就堆滿了摺子、毫無例外的裡面都有一個名字——蘇小,就連獨孤家的‘老犟驢’都竭力保薦你擔綱天元探詢計劃的首領,我很好奇、所以來看看……”
“天元初始之地是財富的聚集地、同時也是萬不活一的死地,很危險!我欠家樂的有些多、家樂,唉!所以我並不主張你去犯險。不過,一個人的出現讓我改變了想法,有他陪在你身邊對你、對我、或是對這個國家來說都是個機會!過幾天我會將此行的人員以及計劃送到你手上。”
“貌似我只是答應考慮一二吧?”蘇小擰眉低語道。“你有的拒絕嗎?茅房的味道可好?”農保疆難得用調侃的語氣說着話,乾澀無生趣、好好地笑語由他口中說出便變了味道如同爵蠟!
一個人?茅房?蘇小苦笑了幾聲,知道自己被小云給賣了,賣的乾脆而又徹底。他想讓自己死嗎?蘇小的心有些許的痛。還是說他有什麼依仗?是自己的《神農本草訣》嗎?蘇小的心有些亂。由農保疆的話不難聽出小云會跟隨在自己身旁的,如此危險……看來自己要想辦法甩掉這條“隱形”尾巴!
始終默不作聲的風三笑了笑、說道:“我和你說過、可你以怕死的理由搪塞我。陛下的話語你可拒絕不得,哈哈……否則推出午門斬首示衆!”風三短粗的手摸了摸鼻子。樣子有些許的滑稽。“農家樂不錯,要是你僥倖活下來,我估計陛下會考慮將他送給你……人生能有幾回搏?搏一回拖回個花花美少男你賺了!”
黎皇用腳尖踢了踢風三的屁股,不滿的說道:“他是我們家莫遙的,還輪不到農家樂……當然,要是實在不行的話,蘇小……你有沒有考慮收個偏房或是小妾之類的?我倒是也不排斥將莫遙和農家樂捆綁在一起、買一送一的‘嫁’過門!”
買一送一?小妾?偏房?蘇小的被黎皇的話雷得是“外焦裡嫩”。腦門上也不自覺地升騰起道道黑線。捋了捋自己的思路。貌似自己並沒有穿越到女尊的朝代吧!乖的隆咚的……當本姑娘是則天女皇嗎?養個後.宮佳男三千?呸……蘇小白了爲老不尊的黎皇一眼、暗啐了一口。
“也對……我也不反對!”農保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優良的父母纔可以生出優秀的孩子,國家人才凋零,人才又是立國之基石不可或缺。這不失爲一個解決的辦法!‘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天生會打洞’,不過婚後孩子我國要佔七成!”這次農保疆臉上有了表情。堅決而又鄭重、仿似不容置疑的意味!
“表哥做人不可以如此的不厚道、否則會遭天譴的!至多五五分成……”黎皇撇了農保疆一眼,爭辯的說道。“夠了……”蘇小歇斯底里的吼叫道。“xxx種人場”蘇小的腦海裡不斷閃現這個這個詞彙。三七、五五……你們當本姑娘是什麼?種豬嗎?你們是在預定小豬崽嗎?蘇小有種錯覺、想殺人的錯覺。
“既然你說夠了……那就五五吧!”農保疆微微撩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蘇小。笑,他的眼神裡蘇小讀出了笑意。
“我……我去馬車等你,回去……”蘇小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她不想再停留哪怕是一秒。否則她也不確定會不會幹掉這三個爲老不尊的傢伙。
黎皇挪到暖炕的炕沿邊、一邊穿着靴子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呵呵,表哥你就不怕那丫頭突然發飆?殺了你也許並不至於、可胖揍一頓卻是極有可能的。不要忘記她頭頂上可是頂着‘瘋子’的名號的!”
“怕、怎會不怕?可是你不覺得她完全沒有忠君愛國的意識嗎?我不過是氣不過、過過嘴癮罷了!嘿嘿……要是時光可以倒流或許我也會被她迷倒也說不好!”雖有笑聲、可農保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
“過於強勢的女孩並不適合家樂,唉!兒孫自有兒孫福。不想了……小風咱們接着下棋,不理睬這個自小就什麼都要跟我爭搶的傢伙!”
“呵呵……表哥有時也要四處走走。閒暇時到黎國一遊可好?表弟我掃席相候……”“省了吧!你尿牀的……誰知道幾十年了你改還是沒改?”農保疆撇了撇嘴、頭也沒擡的說道。
“哼!”黎皇微有怒意,瞪了一眼農保疆,起身推門走了出去。坐上馬車,黎皇偷眼看安靜的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的蘇小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不沒有說出口。活下來纔有談情的可能,現在說什麼貌似都有些早……
“或許她是個例外”,黎皇想到天元初始之地的兇險、身體忍不住顫抖了幾下。似祝福祈禱、又似在寬慰自己的自言自語道。
馬車一路疾馳,或許是路熟了些、蘇小感覺比來時快上了不少。馬車停靠在“思閒樓的門口時,蘇小算了算時間估計也不過大半個時辰罷了!
蘇小沒有在農保疆那裡停留、也一改往日討價還價的習性,不是她轉性,不過是隻想搭把手、並不想真真正正的將整個擔子挑在自己的肩頭上。一個人自由慣了,蘇小並不想和國家這個層面有過於密切的交集。國家的友誼是要用消腫來換取的……不被控制的人是不會真真正正的被接受的。
“思閒樓”裡依舊有悠揚的絲竹之聲傳出,看來今晚的宴會並沒有結束。時不時的有三三兩兩提前離場的賓客走出門口,看見黎皇都恭敬的見禮寒暄。而一旁的蘇小自然是被自動地過濾掉了。除了女孩們滿是妒火的眼神、就連最基本的寒暄都省略了。
“天妒紅顏、紅顏禍水……我或許應該變得醜陋些!”蘇小心裡想道。一晚上、或是說蘇小離開後的時間裡,蕭騰和莫遙兩個人相對而坐、四目相對,如果這裡有“安培表”的話、放在兩人視線的交點上或許可以測出些許的電流。見蘇小回來,幾人起身迎了上去。
蘇小看了一眼蕭騰,笑了笑說道:“等急了吧?”“沒有,我知道你不讓我等太久的”蕭騰接過蘇小遞過來的大氅,笑着說道。
“額?”看着蕭騰臉上有些發甜的笑,蘇小心說搞什麼鬼?如此乖巧難道有什麼陰謀?喝多了?也許吧!這也是蘇小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釋蕭騰怪異舉止的原因。
看向莫遙,蘇小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莫遙,我要回去了!”莫遙的眼神流露出些許的失落,心裡滿是苦澀的味道。臉上依舊掛滿笑意的說道:“我送你……”
“不用,我們有馬車的……”蘇小對着莫遙連連擺手、拒絕道。“哦?田甜她們不是要回書院的嗎?一輛馬車怎麼夠?你的車送她們、我送你……你們!”莫遙找到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藉口,依舊笑着說道。
“莫遙,或許是蘇小有什麼別的想法、不要再勉強她了。”黎皇嘆了口氣,拍了拍莫遙的肩膀、勸說着說道。“不,父皇、蘇小不過是怕給我們添麻煩罷了!”莫遙一邊說、一邊看向蘇小。“蘇小,父皇和我今晚就在‘思閒樓’過夜,時間上很是寬裕的……”莫遙近乎於哀求的說道。
孽緣!黎皇嘆了口氣,這是他給蘇小和莫遙的愛下的定義。或許是莫遙前世欠了蘇小些什麼、今世的癡心或許無果只爲補償或是懲罰吧!
莫遙看似溫文爾雅,心卻極爲固執,屬於“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蘇小的影子看來已經深深烙印在兒子的心裡,至死不渝莫遙是做得出來的。要是作爲一個旁觀者,黎皇會大加讚歎……可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黎皇卻覺得有些鬱悶,胸腹間彷彿有什麼堵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嗯……”蘇小點了點頭。繼續僵持下去恐怕會傷了莫遙的心。喜歡沒錯,只不過是喜歡的人錯了罷了!
坐上莫遙的馬車,車廂裡四個人沉默不語,氣氛有些異常的憋悶。蘇小看看蕭騰,又看看莫遙,看着兩個都快成鬥雞眼的兩個傢伙感到有些無語,索性閉上眼睛假寐去了。
回到蕭騰的宅子,蘇小對莫遙蹲了一福,說道:“再次祝你生辰快樂……”“我記得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也可以分享到這份祝福……”莫遙笑了笑,將車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