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硬氣?呵呵……可是卻很愚蠢,掂不清自己的斤兩、真當你無所不能?今天老孃就讓你醒一醒,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芙兒心底的火氣在升騰,這種尋樂子的方式自己沒少做過。可還是第一次出了差錯。攝於蓉姐的威嚴不容侵犯,芙兒憋屈的給一個“面首”道了歉。她不敢對蓉姐不敬,只好將火氣撒在柳輕搖身上。
“上,別管死活……”芙兒對着身前的護衛揮了揮手、冷酷的說道。
聽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護衛們不再遲疑,其中一個高高大大的護衛擋在柳輕搖身前,擡起腿一腳踹向柳輕搖的膝蓋。
“咔嚓……”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柳輕搖本就白皙的臉龐,更是籠上了一層慘白之色,豆大的汗珠順着柔和的臉部曲線滾落到地上。柳輕搖緊咬的下脣,溢出一絲血線……可他並沒有發出哪怕是一絲痛哼。
柳輕搖拖着殘破的腿,光潔的地板上劃過一道鮮豔至極的血線、一點一點的挪向芙兒。柳輕搖的臉上笑意與痛苦糾結在一起,清削俊朗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咔嚓……”刺耳的聲響再次響起,柳輕搖頹然的跪倒在地。劇烈的疼痛令他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就在衆人認爲一切到此爲止的剎那、柳輕搖動了……雖說很緩慢、可確實倔強而又真實的向芙兒的方向在挪動。
“啪……”的一聲輕響,柳輕搖的手“拂過”芙兒的臉頰。柳輕搖笑了……彷彿這輕輕地一下抽盡了所有的體力,柳輕搖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芙兒捂着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昏倒在地的柳輕搖,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追問着衆人,喃喃的說道。
莫遙和季逍遙怕柳輕搖被人打死。幾步跑上前來、將柳輕搖擡了回來。蘇小看着昏迷中的柳輕搖點了點頭,心裡記下了柳輕搖這個名字、這個男人值得尊重!蘇小不動聲色的靠到柳輕搖身邊,在他腿上的幾處穴位輕點了幾下、止住傷口處不斷溢出的鮮血。
“各位,適可而止可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貌似我們還有些優勢,可我並不想將事情做絕、一拍兩散會不會更好些?”蓉姐抱着芙兒,冷眼看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一張成熟魅惑的臉無悲無喜。揮了揮手阻止了蠢蠢欲動的護衛們、冷冷的說道。
“呵呵,好想見?最好還是不見得好……你也必須向輕搖道歉!”莫遙堅定的說道。
“道歉?打出孃胎後就沒學過這個詞……”蓉姐笑笑、想也不想的拒絕了。“凡事都有例外、不會可以學……今天你會學會的……”莫遙眯了眯眼睛、目光凌厲的注視着蓉姐。
“咯咯……我不打算學、也沒有必要學……”蓉姐搖了搖頭、信心滿滿的說道。視線在衆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後停留在蘇小身上。
“你很強。或許我的這些護衛不是你的對手……你或許可以很輕鬆的將他們打翻在地,我也不會還手,結果呢?不過是挨幾下罷了!你敢殺我嗎?”蓉姐看着蘇小說道。
“哦。或許不敢……可你說了這麼一堆,什麼意思呢?”蘇小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想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罷了!今天你打了我、明天我自會報復……估計你們不會離開‘雲麓書院’、就算是離開、可總會在這個國家吧!找到你們並不是什麼難事!小小摩擦何必搞得不死不休?”
“說實話我對你並沒有惡感。生活方式的不同是每個人的自由、我不想評判……而且我還很欣賞你的大氣沉穩、處變不驚。可惜……你讓我失望了,你給了我一個不得不揍你一頓的理由……”
“失望?咯咯……我不認爲我說錯了什麼!”蓉姐笑了笑說道。
蘇小點了點頭。“不死不休倒是不至於……”蘇小一邊說話,一邊向蓉姐的方向靠了過去,距離在拉近,五米……三米……一米。蘇小猛然暴起、雙腿連環踢出,十幾個護衛毫無招架之力的癱倒在地上。蘇小的手掐着蓉姐的脖子,冷冷的說道:“可惜你還是錯了……你不該威脅我。你令我感到不安……”
蘇小的手一點點的在箍緊蓉姐的脖子,吸入身體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襲來,蓉姐感到頭有些昏沉。可蓉姐並不想求饒,倔強的仰起頭看着蘇小、說道:“何必……將一件小事……搞大?”
蘇小笑了笑並沒有回答,猶豫了一下提起蓉姐的身體,走到門口、手一揚將蓉姐扔在了走廊的過道上,以此類推……蓉姐的人都被蘇小扔了出來。
如此大的動靜,“蓬萊閣”自然不會繼續裝聾作啞下去。打開門做生意、尤其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生意、自然要營造一種“安全”的氛圍。否則,客人們提心吊膽影響心情不說、那還“飄飄欲仙”的起來?
這裡就是一個縮小的江湖,這裡不適用律法、而遵循江湖上的規矩。一個精壯的漢子分開圍觀的人羣走了過來,緊皺的眉頭在看到蘇小的一剎那舒展開來、怒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詫之色。身體悄悄地向蘇小挪了挪,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沒事,大家散了吧……不過是‘杏滿園’的客人酒後失態罷了……今天的酒水算我‘蓬萊閣’請客,希望大家玩得盡興……”精壯的漢子對着圍觀的人喊道。
客人們知道這是“蓬萊閣”要清場處理事情,大多數的客人依言回了自己的雅室。可也有幾個好事的依舊站在那裡,看着熱鬧。
精壯的漢子倒也沒有趕人,只是湊到蓉姐身邊,抱了抱拳、問道:“小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滾遠一點……自己摔的不行?”蓉姐並不領情、瞪了精壯的漢子一眼、憤憤的說道。
精壯的漢子偷眼看了一眼蘇小,見她點了點頭。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這個人是範思哲身邊的人,蘇小見過。他在這裡,那麼說這“蓬萊閣”就是範思哲的產業了?蘇小回身瞪了一眼一臉茫然地莫遙,心說作爲哥哥你會不知道?裝的倒是挺像第一次來!等會再跟你算賬、哼!
“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精壯的漢子看着地上的蓉姐問道。“不用……哦,你將他們搬到我的馬車上就好!”蓉姐站起身看了蘇小一眼,說道。
“等等……”蘇小對着蓉姐的背影說道。蓉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着蘇小、冷冷的說道:“怎麼,變卦了……還是說你玩的還不盡興、想殺了我?”
“呵呵,何必說的那麼血腥?更何況女人何必爲難女人?”蘇小笑着說道。“我略通醫術,剛剛搭在你的脖頸時,感覺你身體有隱疾……你是不是每當月事來臨就會腹痛如刀割,渾身冰冷宛若冰塊?任由其發展下去、我估計你不會活過三年……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是在危言聳聽!”
蓉姐的病並不是很大,不過是縱慾過度、流產過多,導致的卵巢囊腫淤塞了經脈,可是任由發展下去、十中有九就會發展成“卵巢癌”、蘇小說她活不過三年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蘇小對這個蓉姐並沒有惡感,反而有些許的欣賞。不過她說錯了一句話激怒了蘇小,正如蘇小所言,她討厭威脅……任何方式的!
風三的話歷歷與耳邊,其中淡淡而又隱晦的威脅令蘇小有些氣堵、心情很是不爽。實力、勢力……這兩樣東西蘇小都沒有,或是說很薄弱!焦躁、不安甚至是惶恐的情緒瀰漫於蘇小的腦海,蘇小覺得很壓抑。蓉姐恰逢其會的中了獎,威脅蘇小自己以後會報復、這才使蘇小暴跳如雷。
威脅自己,至少蓉姐是不配的……風三可以、因爲她身後站着一個國家,蘇小暫時沒有實力與之抗衡……蓉姐也這麼說……好吧,你就是最好的“出氣筒”。活動完身體、出了一點汗,蘇小覺得身心愉悅起來、憋屈無力地感覺暫時揮散一空……
蘇小心情好了,看着慘兮兮狼狽至極的蓉姐,心裡不免愧疚起來。也顧不上什麼臉面,屁顛屁顛的跑上去給人家治病。“出氣筒”也是要補償的……蘇小笑了笑想到。
蓉姐稍一猶豫,對着蘇小點了點頭。說道:“勞小姐費心了!”蘇小笑了笑,幾步走到蓉姐身邊、微微眯了眯眼睛認準了穴位,在懷裡掏出幾根銀針隔着衣服刺了下去,暗提丹田裡的精氣,順着銀針度了一小縷到蓉姐的經脈中。《神農本草訣》的精氣有很好的滋潤功效,這蓉姐倒也算是因禍得福撿了個大便宜。
蓉姐看着蘇小手中明晃晃的銀針,心裡緊張的不行。她真的是要個自己醫病?這麼長的銀針刺入身體、隨意的一攪和自己還能活命嗎?看着蘇小的眼睛澄清而又專注、沒有絲毫的惡意流露,蓉姐鬆了一口氣、緊提的心也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