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的前一天,我召集了所有兄弟在場子開會,會議內容就是有關明天的作戰詳細方針,當然,明天的大戰肯定不是直接向歐陽雨辰出擊,我準備先攻下他所有的場子,把他的勢力,一步一步的吞噬,我搞得他成一個光桿司令,到時,我不但可以快速的滾大自己的勢力,還能更輕易的擊殺他。
所以,明天相當於是第一戰,我必須嚴陣以待,今晚會議上,我跟兄弟們把細節問題都交代了,同時,我叮囑他們一定小心行事,明天都把命栓在褲腰帶,全力以赴。
會議結束以後,我就帶着蘇夢涼還有磊子老二,一起回住所,而獨耳教官依舊負責開車。
路上,我那隱隱不安的感覺又升了上來,我總覺歐陽雨辰不會坐以待斃,但我內心還是在祈禱,希望明天的第一戰能夠順利,希望歐陽雨辰這條不吠的狗繼續忍着不出動。只是,該來的總會來,越是不好的預感越容易成真。
就在我們的車飛馳進入了一條小道時,一輛小三輪突然被人推了出來,橫着擋在路中央,獨耳教官立馬急剎車,車子剛剛停穩,忽然一聲槍響,車子的輪胎瞬間爆裂。僅在下一秒,又一聲槍響傳來,子彈射中了車窗,幸好,我們的車窗安的是防彈玻璃,子彈打不進來,但我還是下意識的把蘇夢涼按在了座位上,而磊子和老二則迅速掏出手槍,緊握在手。
此時,夜已深,我們依稀看見遠處有黑影向我們的車襲來,我的心一緊,不好的感覺更加強烈,夜黑風高正是殺人夜,我趕忙握住了蘇夢涼的手,此刻的蘇夢涼看起來很緊張,她的手心都出汗了。
當遠處的黑影逐步靠近時,我們才注意到,他們個個臉上蒙着黑布,看起來像打劫的,但從他們奔跑的身影和步伐來看,這些人,不是一般人。最要命的是,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握着一柄槍,獨耳教官立即叫我呆在車上,他直接打開車門,跳下了車,磊子和老二也迅速下了車。
隨即,戰爭就打響了,磊子老二和獨耳教官正跟那羣黑衣人火拼,那羣人猶如黑夜魅影,身形恍惚,動作飛快,一般人根本捕捉不到他們的身影,就算獨耳教官他們槍法再準,似乎都打不中他們。
眼看老二的手臂中彈了,我的心都慌了,但我不敢下車,我怕留蘇夢涼一個人在車上,會讓她不安全,我只有躲在這裡,死死的護住她,外面的槍聲依然激烈,我想,要不是獨耳教官身經百戰,槍法又神奇,恐怕我們幾個真的要喪命於此了。
這些個黑衣人顯然有備而來,他們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就算倒下了兩個,其他人依舊不依不饒朝我們攻擊,眼看獨耳教官和磊子他們的子彈快打光了,而那些黑衣人又越靠越近,我看形勢不妙,正想下去幫他們一把,可就在這時,我發現,在車子的左方不遠處,一個黑影正站在一棵樹下,直直的盯着我這邊,透過左邊車窗,我看到了他的眼,他的眼神射出的光,非常的寒,冷的我不自覺的一哆嗦,雖然我知道我們的車窗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他肯定看不到我,但感覺他的視線盯着的,就是我。
我想,他可能是守在那裡等我從車裡出來,一旦我現身,必定就成了他槍下的鬼,他的目標,絕壁就是我。我的心懸了起來,真不知道是進是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小道兩邊突然衝出了兩輛大面包車,他們的車燈把小道照的明亮亮,那些隱藏在月色裡的黑衣人立即無所遁形。
麪包車裡的人一下車,就提着槍橫掃,有兩個黑衣人來不及逃跑,瞬間被擊斃,而其他的人,動作特別迅速,很快就撤退了。
我懸着的心立即放了下來,我知道,我的救星來了。
可能是因爲近兩天我那隱隱不安的感覺揮之不去,再加上剛剛那種感覺又來了,所以,我忍不住給冷麪教官發了條信息,讓他多帶點人來守住我住的別墅,剛好,這是去別墅的必經小道,而冷麪教官的速度也快,正巧趕在這關鍵時刻到了,要不是救星來的及時,也許我和磊子這幾個全得命喪於此。
不過,在麪包車車燈照亮的那一瞬,我看清了樹下那個黑衣人的額頭和眼神,我立即呆住了,心跳猛然加速,我想下車仔細看清楚一些,可他早已跑遠。現在,除了倒下的這四個,其他黑人全部火速撤退了。
可我,依然驚魂未定,我能猜的出來,樹下的那個人,或許就是這些黑影的頭頭,但是,她僅露出的眼睛以上的部分太熟悉,她太像一個人了,一個我這一輩子對她都有着深深的內疚和自責的人,她就是,田馨雨。
確定黑衣人全速撤離以後,冷麪教官立即派人站在四周守護我們,我這才讓蘇夢涼坐起身,而後,我獨自下車,去看了下那四個人的屍體,讓我愕然的是,這些人,竟然全都是女人,難怪她們的身子都很輕盈,動作也很敏捷,可我真的想不到,今晚圍攻我們的,竟然是一羣女人,而帶頭的還是..
我沒時間再想下去了,估計再拖,警察都要趕到了,於是,我大喝一聲,命令所有人,全部回住所。
所有兄弟立即回到車上,車子往別墅飛快奔去。
路上,獨耳教官告訴我,這夥人是職業殺手,從她們身上的標誌來看,這夥人是屬於喋血殺手組織,這個組織裡的成員,全部都是女人,但是,所有人的女人都是訓練有素並且不怕死,也就是說,她們都是不要命的殺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這次她們失敗了,但是,下次一定還會對我們出手。獨耳教官提醒我,以後都要小心點!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有點後怕,這次還真有點懸了,我倒不怕自己出事,可蘇夢涼要是被我牽連了,我真是下了地獄都不安。
雖然刺殺我們的是職業殺手,但我想,請出她們來殺我的人,一定歐陽雨辰,聽獨耳教官說,喋血組織並不是什麼任務都接的,也不是給點錢就能買通的,她們做事也有她們的原則,一般人還真請不動她們,而且,她們也不是什麼人都肯殺,一定要她們認爲這人值得她們出手,或者該殺,纔會行動。
這麼說,我成了該殺的人?也就是,今後我都成了喋血殺手組織的目標?
看來,我以後的安穩日子徹底沒了,我沒想到,歐陽雨辰竟然會使出這招,這招果然狠,如果我死了,那他的目標達到了,如果我沒死,那些殺手也肯定會和我糾纏不休,我是每時每刻都要受死亡的威脅。想到這些,我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歐陽賤狗,太陰了。
回別墅以後,我們立刻進入了嚴格的戒備狀態,老二被扶進房間取子彈了,我則帶着驚魂未定的蘇夢涼,回了自己的房間。
別說蘇夢涼,就是我,都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殺手組織而變得有點慌亂,雖然跟着面具人的走南闖北的時候,我聽過殺手和僱傭兵之類的,但沒正面接觸過這些人,更沒惹過他們,我知道,凡殺手,都是不要命的,我不是忌憚他們,但惹上了殺手,就是麻煩,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裡,更是不安。畢竟,殺手,殺人都是出其不意的,尤其喜歡搞暗地裡的擊殺,保不準哪天,你就莫名其妙的一命嗚呼了。
最關鍵還是,我擔心蘇夢涼出事,所以,我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先讓蘇夢涼回家,以後別跟着我,我知道殺手是衝我來的,我不想蘇夢涼受到傷害。
但蘇夢涼脾氣執拗,她說,她就想待在我身邊,她不能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了!我勸了幾次無用,也就沒再勸她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那狗屁殺手組織,會有點原則,不濫殺無辜。
這晚,雖然度過了一劫,但明天的太陽也許就不那麼明亮了,我時刻都要活在陰暗中,活在防備中,我真是他孃的憋屈,爲什麼對付一個歐陽雨辰,就那麼吃力,精明的他實在詭計多端。
我答應過磊子和老二,兩個月之內一定讓歐陽雨辰下黃泉,可現如今只剩一個多月,我忽然變得有點不確信了,不會到最後,我沒殺到他,倒是我被他暗中派的殺手給狙殺了吧?越想,心越亂,大概到了凌晨一點,蘇夢涼可能是受了點驚嚇疲累過度,所以睡的很沉。
但我一直輾轉反側,睡不着,乾脆一人爬起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着煙,我的腦海裡一直盤旋兩件事,一個是明天的行動,還一個就是今晚的殺手組織,我知道,我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我在煙霧繚繞裡鎖眉思考,突然,我手機鈴聲響起,三更半夜的,鈴聲特別響亮,我連忙按下接聽鍵,接起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小姑的聲音:“是小天嗎?”
我的心忽然一顫,這大半夜的,沒任何徵兆,小姑怎麼想着主動聯繫我?我把煙扔在地上,輕輕的踩了一下,小聲道:“對!”
小姑性感而迷離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想你了,小天,來找我,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