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辦公室沉默了起來,羅超海的眼睛轉來轉去不知在想什麼,而秦千卻是因爲羞愧與屈辱,感覺自己已是殘花敗柳,沒資格再說一句話而沉默着。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羅超海看着秦千手上一根細如牛毛的銀色小針道。
“這是用箭蛙的毒液浸泡過的毒針,一旦扎到人的身上,不用幾秒鐘,那人便會心臟驟停而死,而表面卻一點症狀都沒有。”秦千解釋道。
(箭蛙,一種外形五采斑斕的小青蛙,能分泌致命的毒液,它的毒液能夠破壞人體神經系統的正常活動,其主要作用形式是:阻礙動物體內的離子交換,使神經細胞膜成爲神經脈衝的不良導體,這樣神經中樞發出的指令,就不能正常到達組織器官,最終導致心臟停止跳動。)
“那你剛剛爲什麼不用呢?”羅超海再次問道。
“我,我沒機會!”秦千表情有那麼點不自然,摭摭掩掩的道!
其實,秦千是有機會的,她的銀針就藏在高跟鞋上,在那個病房裡,林曉強雖然脫掉了她身上的護士裝,卻沒有脫掉她的鞋子,在他壓到她身上進行那種瘋狂衝撞的時候,她不但有機會,而且在漫長的兩個小時裡,她有無數個機會,只要悄悄的從被壓得屈起來的腳上抽出一玫銀針,往林曉強身上一紮,他馬上就會完蛋的。
只是那個時候,秦千的身心都被**所包圍着,腦海裡一片空白,除了本能呻吟與肢體不受控制的反應外,她已經失去了任何思考與反抗的能力!
沒用銀針扎林昨強,真的怪不了她,如果真的要怪,那隻能怪林曉強的牀上功夫實在太好了,在那兩個小時候使她神魂顛倒忘乎所以把自己給迷失了!
“能讓我看看嗎?”羅超海的話打斷了秦千那不堪細述卻不由自主的去想的回憶。
秦千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把銀針遞給了羅超海,因爲她感覺羞愧,自己當着自己血流如注的男人,心裡卻想着另外一個男人的牀上功夫有多棒。
羅超海接過了銀針,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在秦千的手臂上輕紮了一下,淡然的問:“是這樣嗎?”
“是!”秦千下意識的點頭,可手臂上傳來的那一點疼痛卻使她頓時清醒過來,目瞪口呆的看着羅超海,“爺,你,你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羅超海很堅難的站了起來,雙腿在臀部劇烈的疼痛中微微的顫抖着,眼光冷酷,語氣陰沉的說:“你的身體已經被別人沾污了,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都已經髒了,你讓我顏面無存威風掃地,尊嚴被別人任意踐踏,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認爲你還配做我的女人嗎?”
秦千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全心全意日夜服侍過的羅超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用看我,這是你自找的,你已經很髒了,非常的髒,我現在一看到你,想着別的人,而且是我恨之入骨的人曾在你的身體上進進出出,我就感覺難受,感覺噁心,唯一能讓你洗刷清白的,那就是死!”羅超海毫無表情,冷酷非常的道。
秦千死死的盯着羅超海,只是眼神很快就凝結了,到死的前一秒鐘,她仍不敢相信自己忠貞不渝的付出,所換來的卻是死的代價。
羅超海有點不敢迎視秦千那絕望又怨毒的眼神,一直到確定了她真的死去,沒有了一點呼吸與脈搏,這才說:“不用看我,從你跟着我那天起,就該知道我是冷酷無情的,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你母親的那次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我找人去做的!你也不用怪我,如果你母親不出意外不需要大筆錢做手術的話,我又怎麼來做這個好人,又怎麼能讓你心甘情願的做我的**,讓我把你拉入暗金皇朝,把你訓練成我的殺人工具呢!”
幾句輕飄飄的話,就把秦千的短暫人生全部概括了,但是羅超海想對她說的話還沒完:“秦千,說實話,我並不捨得讓你死的,林曉強說得沒錯,你在牀上的表現,比**都誘人!可是你不死,這個把我害得雞毛鴨血的林曉強怎麼會死呢?”
羅超海說完便放聲狂笑起來,笑完,這纔拿起了電話,緩緩了摁下了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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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給了羅超海一個血的教訓,照理來說,出了一大口惡氣的他應該感到心滿意足了,可是他還是覺得不能宣泄心中的暴躁與煩悶情緒。
回到了宿舍,看到牀上和衣而眠的李心佩,翻江倒海的心裡才感到那麼一絲絲的清涼,也許是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淡雅,她始終溫婉柔順嫺靜端莊的氣質感染着他,每每看到她,擁着她的時候,他總有股說不出的舒坦。
林曉強輕輕的上了牀,手臂輕伸,動作儘量輕的側身擁抱住了她,閉目深吸她的玉體香肌,心緒總算平靜了那麼一點。
回想今晚自己的所做所爲,林曉強只覺得嘴裡陣陣發苦,這真的是自己嗎?做出種種瘋狂舉動的真是自己嗎?如果並非本意,那爲何自己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呢?不管是吸乾光帥,還是對秦千用強,又或是對羅超海使用暴力,他都感覺痛快無比呢?
快意恩仇是好,老爹就是這樣的人,而且他曾給自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君子報仇十年也不晚!當初他報復龍麻一家的時候,前後也用了好幾年的時間。
如果這一切都是對的,他自己又怎麼會感覺如此的惶惶與不安呢?
“唉——”林曉強長長的嘆口氣,他真的一點也想不明白。
嘆氣的聲音驚醒了熟睡中的李心佩,感覺到身旁躺着一人,而且還抱着自己,嚇得她一咕嚕的爬了起來,待看清楚是林曉強的時候,卻不免驚訝萬分,“你,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在在醫院病房裡嗎?你的傷......”
“我已經沒事了!”林曉強伸手一拉,把她拉得倒在自己的身上,雙手輕收就把她摟在自己的懷裡。
“林哥哥,你真的沒事了?”李心佩莫名不解的看着林曉強,她真的不明白,他這是真好了,還是假好,爲什麼晚上下班去看他的時候還奄奄一息的,這一刻卻已顯得精神奕奕而且還有點亢奮的模樣。
“沒事了!”林曉強肯定的點頭。
李心佩吞吞吐吐的疑問:“可是.......怎麼會這樣的呢.......你明明......”
面對着李心佩沒完沒了的詢問,林曉強突地感覺心內一股煩躁,大喝着打斷她:“你別煩了行不行?”
“......”這一吼真的把李心佩給嚇着了,俏臉煞白,愣愣的看着林曉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林曉強看着她委屈的模樣,想起她對自己的好,卻真的不知如何解釋自己現在的狀況,只好籠統的說道:“我還沒完全好!心裡很煩躁!你讓我靜靜的摟着,別說話好嗎?”
李心佩點頭,乖巧地像只小貓一般縮進林曉強的懷裡,她猜測,自己的男人此時肯定承受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痛苦,她多想替他分擔又或是把他的痛苦轉接到自己的身上,然而她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能做的十分有限,如今,她只能用自己的溫柔,儘量撫平男人心裡的浮躁與狂亂。
她柔弱無骨的雪白柔荑輕輕的撫到林曉強緊皺的眉頭上,一遍又一遍,傻傻的希望能把它撫平撫順。
林曉強感受到來自她手心上的溫暖,享受的閉上了雙眼,出國到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一樁的接踵而來,他甚至連梳理的時間都沒有,今晚,看來得好好整理一下了!
兩人靜靜的相擁,氣氛並不算怎麼的羅曼蒂克,但也顯得溫馨和諧,只是時間不長,二人的親親我我就被手機鈴聲打破了。
林曉強這個時候真的不想接電話,可是手機卻想當頑固的想着,沒辦法,他只好放開了李心佩掏出電話來看。
手機屏幕上顯示着一個陌生來電,林曉強疑惑又帶點不耐煩的接聽起來。“喂,誰啊?”
“我咯!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林曉強仔細的回味一下,覺得這聲音不屬於他的任何一個女人,於是沒好氣的道:“我現在心情欠佳,沒心情跟你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你再不說你是誰,有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
李心佩聽到林曉強與電話那人的對話,心裡十分的驚愕,這是她所認識的林曉強嗎?他不是一向都對你溫文有禮的嗎?怎麼這會連接個電話都顯得那麼不耐煩呢?
“林曉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電話那頭的女人幽怨無比的罵,下一刻,聲音彷彿已有點哽咽的說:“我是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