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嗎了個B的,你想我死咩?”林曉強一邊躲閃着狼狗的攻擊,一邊叫罵道。什麼變態花樣他都預測過了,可真的沒想到這該死的胖子這次竟拿他的小命開玩笑,要被這貨真價實的狼犬給親上一嘴巴,他這條小命估計就要提前報銷了,狂犬病,那可是份份鍾要人命的!
“嘿嘿,小子,別叫了,省點力氣,快點把它放倒,縫補好它身上的傷口吧!”胖子在門外陰陰嘴的笑道。
“麻醉針呢?麻醉針在哪?”林曉強覺得胖子的話是對的,此時跟他叫罵實在是太不明智了。趕緊把這狗麻倒,縫補好纔是正經。
“麻醉針?對啊,瞧我這記性,我竟然忘了準備了!”胖子在門外摸着腦門的道。
“嘶啦!”一聲響,林曉強的衣襬被狼犬給咬住了,猛得一扯,他的襯衣光榮地下了崗!
狼狽不堪的林曉強也顧不得衣服了,趕緊就地一滾,堪堪地再次躲過狼犬反撲,但渾身上下已是冷汗涔涔,那衣服要是換成他的皮肉,這會他已經被剝掉一層皮了。
“死胖子,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林曉強實在太憤怒了,雖然知道惡罵也於事無補,卻仍是忍不住罵了出來。
“哦,謝謝你的問候哈,下次去祠堂上香的時候,我會替你轉達的,那就這樣哈,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胖子說着腳步聲就漸漸遠去了,隱隱約約的還能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說:“......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我思嬌的情緒猶如渡日如年,先去找個小姐做個馬殺雞再回來看戲.....”
胖子沒有開玩笑,他真的走了,他就這麼不負責任的走了,這種視人命如草菅的人,實在太冷血太變態了!林曉強感覺很悲哀,他怎麼就認賊做師父了呢!
狼犬雖然兇猛異常,但胖子太殘忍了,弄得它渾身都是刀傷,數道特別深的傷口更是鮮血淋漓可見森森白骨,在手室裡了轉了幾圈後,到處都可以看到紅得發黑的狗血,血腥味狗騷味佈滿了整個手術室,讓人感覺恐怖萬分,而它的動作也明顯越來越慢了,最後不得不停下來,咆哮着虎視眈眈的瞪着林曉強,反應非一般人敏捷的林曉強此時對付他已是綽綽有餘,但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爲別說是給它咬一口,就是給它的爪子抓一下都可能感染狂吠病。
一人一犬就這樣僵持着,林曉強不想傷害它,因爲胖子的意思是讓他把狼犬當成病人一樣來縫補,那麼這狼犬現在就是病號,他就是醫生,哪有醫生傷害病人的道理!他不想讓胖子找到藉口變本加厲的整他!
只是.....林曉強的想法未免太一廂情願了,狼犬能知道他的心意嗎?它只會把林曉強的好心當成是驢肝肺,恨不能一口就將他放倒!
“心佩,心佩,你在哪?”林曉強高聲叫着,目不轉睛的盯着狼狗,以防它突然的反撲。
“我在,我在,我就在門外,林哥哥,你怎麼樣?有沒有被狗叫傷!”李心佩顫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自從聽到手術室裡傳來的狼犬咆哮聲,她的一顆小心肝就懸了起來,擔心得不得了!
“沒事,我沒事,你去藥房給我弄一隻麻醉針來!”林曉強道。
“好,好!”李心佩慌里慌張的去了,回來之後就猛地敲門叫道:“林哥哥,你快開門,麻醉針準備好了!”
純潔又耿直的李心佩雖然不願意和林曉強上牀做那種男歡女愛的事情,但她卻十分願意和林曉強同甘苦共患難!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和林曉強做那種事,朝夕相對着一個充滿誘惑的男人,不產生感情除非她不是女人,只是她不願當一個上了牀之後就被收藏起來的花瓶,在黑診所的這段時間裡,她所接觸的都是小姐,耳濡目染之下,她也知道了:得不到纔是最好的道理!
“不,你別進來!”林曉強斷然拒絕,然後道:“你把麻醉針從門縫下遞進來!”
“林哥哥,你讓我進去嘛!我要和你一起!”李心佩央求道。
“別進來,這裡很危險!”林曉強道,再說了,你進來也幫不了什麼忙。
李心佩又敲了一下門,見他執意不允,只好不太情願的把麻醉針從門底下遞了進去,但一顆心仍是五上六下的忐忑難安。
林曉強小心翼翼的撿起了麻醉針,原以爲還有一場惡戰要進行的,把麻醉針打進那條兇悍無比的狼犬身體裡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可當他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那條狼犬卻“嗚鳴”一聲倒在了地上,原來是失血過多已經休克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林曉強趕緊捉住這個瞬間,把麻醉針扎進了狼犬的脊髓裡,給它來了個全麻,然後掏出那包縫針,開始縫合......
四個小時後,當林曉強一身臭汗加血跡再加狗騷的打開手術室門的時候,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子立即撲進了他的懷裡,嗚嗚的哭起來。
“怎麼了?心佩,快放開我,我身上臭死了!”林曉強喜歡抱女人,特別是這種年輕,嬌巧又服貼的女人,可是他不喜歡一身臭味的抱着,那會讓他感覺渾身不自在。
“林哥哥,我好擔心你,怕你被狗咬了,怕你有什麼事~~~”李心佩縮在林曉強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着。
擔心我?晚上睡一塊的時候,又不安慰一下我寂寞的**,林曉強心裡很齷齪的想着,嘴上卻說:“沒事,沒事,一條狼犬罷了!我還不放在眼裡!”
是的,一條狼犬林曉強不放在眼裡,可是兩條,三條......N條呢?胖子的接下來的日子裡,不斷的增加狼犬的數量,弄到最後,裡面有多少條,林曉強已經懶得去數了,只是他一看見那手術室的門就有點犯怵,可是爲了心中那份一直堅守的信念,他只能硬着頭往裡闖,誰讓他是肉的理想,白菜的命呢!
半年,足足半年,胖子就像個變態虐待狂,換着無數的花樣在那間手術室裡折磨林曉強,而林曉強這個打不死煮不爛燒都燒不成灰的小小強也確實強悍,硬是咬着牙頂着磨起繭的耳朵挺過了這半年。
最後,胖子再也沒啥招了,只好嘆口氣說:“徒兒啊,我老人家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換包話說你已經藝成了,可以下山了,你的內功已經相當的深厚,缺的僅僅是實戰經驗,不過闖蕩江湖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胖子說完這句話,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
林曉強聽了這話,明顯有些激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感謝師父這半年來的悉心栽培,徒兒沒齒難忘!以後有機會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李心佩愣愣的看着這兩個拍古裝片的傢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捏了捏臉蛋,證實一下自己是發燒了還是穿越到異世界了。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咱誰跟誰啊,這可是你說的啊!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我啊!”胖子勾住了林曉強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說哪裡話呢,咱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這半年的時光足已讓我回味大半生了!”林曉強滿目“深情”的注視着胖子道。
李心佩有點頭暈了,她懷疑自己是被昨晚那隻睡熟了也不知道老實的手擾得不夠睡,纔會產生這樣一會古代一會現代的錯覺,輕拍着頭回房間去補覺了,她,真的沒眼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