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想當初,周壽明的師傅,不僅有周壽明和張大爺兩個徒弟。
在那個年代,中醫還是挺吃香的。
當時也沒有多少正規的中醫學院。
中醫大神都散落於民間。
想要學中醫,多數還是靠拜師學藝。
像周壽明師傅那樣的中醫大神,徒弟肯定也不止兩人。
前前後後算起來,老人家總共收了五個徒弟。
其中,這五個徒弟中,周壽明排行老大。
張大爺排行老三。
而楊思邈是最年輕的,排行老五。
老二和老四,一個英年早逝,另一個跟着師傅學了幾年,沒有什麼成就,就放棄了從醫。
算起來,只有周壽明、張大爺和楊思邈一直幹着醫生的行當,而且還幹出了點名堂。
在當時,以楊思邈的水平和能力最爲突出。
那時候周壽明,包括張大爺,在楊思邈面前,只能算是小角色。
但是後來,就在楊思邈順風順水的時候,卻突然淡出了中醫圈。
不過楊思邈退出的原因和老四可不同。
老四是因爲學而不精,覺得在這一行自己沒有什麼發展前景,主動退出的。
楊思邈不當醫生的原因,知道的人不多。
周壽明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傳聞楊思邈是因爲家裡發生了變故了,才放棄當醫生的。
所以到了如今,周壽明在說“本門本派”的時候,往往只說他和張大爺兩人。
並沒有提及其他人。
週一生聽了爺爺的敘述,感覺就像是聽故事一樣。
這要是給魯小可聽見,可以寫一篇中醫的歷史小說了。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了。
宋佳佳還等着看病,週一生有許多的事情需要確定。
第1,這楊思邈是不是真的有能力給宋佳佳鍼灸治療。
週一生道:“爺爺,這楊大爺……”
嗯,既然是爺爺的小師弟,那麼稱呼楊大爺自然沒有錯的。
“他已經很久沒有從醫了,是不是還有當年的水平。”
週一生這個問題一說出來,周老爺子立刻吹鬍子瞪眼起來。
“這還用懷疑?相當年,我們都是跟着師傅住在他老人家家裡學習的,那真叫廢寢忘食。可不像你們現在,吊兒郎當的。我們那時候學的可紮實,怎麼可能會忘記。我相信,他就算是二十多年沒有行醫了,水平還是比我和你張大爺高很多。”
週一生一聽,立刻縮了一下脖子,剛纔爺爺也沒有細說這楊思邈多久沒有做醫生了。
這麼聽起來,等於是自己一出生,他就不幹醫生了。
這樣的話,雖然爺爺說的信誓旦旦的,但是他的水平還真的行嗎?
週一生不禁在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蘇權也有點懷疑。
他心想,如果自己二十多年沒有摸過手術刀的話。
估計做個闌尾怪的手術,都會哆哆嗦嗦的。
週一生和蘇權兩人心中多有不信。
但是宋佳佳卻對於周老爺子的話很感興趣。
周老爺子突然又不給她鍼灸了。
讓她頓時又有了一種自己沒救了的感覺。
這時聽說有個比周老爺子還厲害的醫生。
她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她直接問周老爺子道:“周醫生,那這個楊醫生他住在哪裡,是不是人就在秦中?”
周壽明搖搖頭道:“他不在秦中,不過離秦中也不遠,他住在陽城。”
陽城,一聽這個地名。
週一生、蘇權、還有宋佳佳心中都是一喜。
這地方就在秦中的邊上,開車去的話,一個小時都用不了。
宋佳佳這時候,已經打定主意,肯定要拜訪一下這個有希望治好自己疾病的中醫大神。
她繼續問道:“周醫生,那您知道具體他住在陽城的哪個地方嗎?”
周壽明道:“當然知道。五六年前,我和他見過一面,如果他沒有搬家的話,應該還住在那裡。可惜的是,他不用手機,沒法打電話。我給你們寫下他家的地址。”
說完,周壽明拿出紙來,寫了一個地址。
週一生對於地址到沒有多少關心,他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情,這楊思邈和爺爺住的這麼近,結果五六年間,只走動過一次,看來,兩人的關係,也不是多好啊。
即便這楊思邈還是住在那裡,但是他會搭理自己和宋佳佳嗎?
週一生立刻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爺爺,我們要是去找他的話,他會給宋佳佳看病嗎?你不是說他二十多年都不行醫了嗎?”
周壽明愣了一下,他猶豫了一下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以前的時候,他還是很好相處的,但是自從不當醫生之後,他的脾氣確實變了許多。不過你們可以去試試。”
說到這裡,周壽明想起來一件事情,道:“爺爺不是給了你一塊你祖師爺留下來的玉佩嗎?你拿着玉佩,說是我的孫子,或許他會幫你們的。說實話,丫頭這病,也只有他這樣的水平,纔有希望能完全治好。不是爺爺不給她鍼灸,實在是,能力有限。”
這時候,週一生也相信爺爺不是找藉口不給宋佳佳治療。
肯定是這個鍼灸難度太大了。
就像是田主任、曹向文、王小明一樣,不是他們怕擔責任,不給井星海做心臟腫瘤切除的手術。
確實是因爲對於他們來說,手術難度太大,冒險可能會危及到病人的安全。
所以他們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井星海和宋佳佳都是運氣不錯的人。
井星海有周一生的幫忙,現在宋佳佳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希望。
週一生決定帶宋佳佳去尋找一下這楊思邈。
反正陽城也不遠,來回也就兩個小時不到。
完全不耽誤今天上班。
打定主意後。
週一生詢問宋佳佳要不要去找這楊思邈看病。
宋佳佳當然表示願意。
蘇權這時,也想跟着去。
周老爺子的技術,已經讓他頂禮膜拜了。
居然還要比他老人家還厲害的人物。
蘇權心癢無比。
但是今天他還要在診所幫忙。
一時間,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總不能說自己想跟着去看熱鬧吧。
他只得偷偷地用求助的眼神看着週一生。
都是幾年的兄弟了。
一個眼神,週一生已經明白了蘇權的小心思。
週一生覺得,此趟去陽城,前途未知,也不知道這個楊思邈好不好說話,有蘇權在的話,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週一生當下問道:“蘇權,我對陽城不熟悉,你對陽城熟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