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中衍古域的葉青齊天大神的一則消息,直接震驚了先神古地所有人。
此時此刻,練青依正在召集仇奐芻手下的先神子民們一起商議是否要參加紀元母河剷除葬神者的行動。
而且基本上已經定下出動多少人手。
可會議還沒有散去,葉青的消息就直接讓滿殿強者一片譁然。
大家已經知曉了葬神者應該是劫難掌控者。
之前五方神城封鎖消息,也是怕邪道人物打劫難主源的主意。
現在消息傳開,四大邪道人物立即展開了行動,頓時讓五方神皇陷入了被動。
妖絕神皇、凌魔神皇、化血魔皇以及七星佛皇,這是目前神界除了五方神皇之外僅有的四位神皇。
算上姜宴,整整十位掌握起源的神皇。
三大邪道人物,還有一個佛門,一起出動,這聲勢定然是小不了的。
但事情絕不僅僅於此。
葉青:“還有一件事,我回到城中之後纔打探到,在原燕寧州的荒涼之地,有一位妖族人物剛好從葬神者中逃出來,此妖名爲怨龍,正是傳說紀元時期大名鼎鼎的邪妖之首,據說此妖獲得了一種起源,並已經煉化,他自稱怨龍妖皇,用了月餘便統轄了三州之地,也前往紀元母河了。”
“什麼?那不是已經有五位神皇前往豐靈州萬龍山了。”
“是的。”
葉青一臉焦急之色:“公子,若能找到神皇大人,請速速通知他,另外四位神皇大人已經點齊兵馬開赴萬龍山了,咱們中衍古域再不行動,恐怕會落後於人。”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聯絡父皇。”
蘇天行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根本做不了任何決定,而且除了中衍古域,青玄、閩西、南崖、星北四大古域的神皇已經全部行動了起來,若是中衍古域再不下決定,估計到時候連口湯都喝不着。
顯然,另外五位邪道神皇得知消息就打起劫難主源的主意了。
他們可不管神界變成什麼樣。
誰殺了葬神者,奪得劫難主源,就是五方神皇聯手都未必能約束住。
這個先例可參考傳說紀元的那場天災。
當年就是葬神者,以一已之力困殺四十億神界強者,連五方神皇都束手無策,個個依靠消耗本命手段才逃出去,而且至今,五位神皇都沒有重回巔峰。
可怕的劫難主源,誰不想要?
誰拿到就堪稱天下第一了。
蘇天行頭皮發麻,切斷了葉青的聯繫馬上嘗試跟蘇牧聯絡了起來。
可葉青的話應驗了。
無論他怎麼聯絡,蘇牧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就是沒有迴音。
而就在這時,仇奐芻渾身一震,從懷中取出一方長條狀的雲紋冕牌,上面波紋陣陣,也是一件傳訊秘寶,分明有人跟他聯絡。
仇奐芻一下子凝重無比,對練青依道:“是洛玉卿大人。”
練青依柳眉倒豎:“問他什麼事?”
二人聯絡起來,很快洛玉卿那邊傳訊到來,命令先神古地出動人手,即刻前往豐靈洲萬龍山匯合。
原因沒提。
但現在練青依已經知道,應該是紀元母河的事件爆發了。
“準備出發吧,這一件,除了留下十位好手看家,其他人一起去,當然,有怕死的,可以不跟過來。”
練青依起身。
她已經步入天神階段,但修爲都沒有風絕羽強,可還是要親自前往。
出發!
沒有任何遲疑。
甚至練青依剛剛回到先神古地都沒有兩天,就再次啓程了。
而這一次,風絕羽、蘇天行、包括神卜姜宴也跟他同行。
飛行法器上,風絕羽好不容易勸蘇天行去住處休息,以備大戰,自己終於能鬆口氣了。
回到住處,房門大開,只見姜宴坐在屋子裡正飲茶。
看見他回來,姜宴二話沒說,揮手佈置了一道結界,將風絕羽所在的樓宇隔離起來,這纔跟他聊起來。
“一路上有蘇天行跟着,我還沒問你,是否找到了至尊皇胎?”
“找到了,說到底,是我釋放了混沌祖源。”
風絕羽對神卜無比信任,到現在才吐露實情。
聽他說完,姜宴放下茶杯,眉宇前所未有的凝重。
“這樣說來,噬亂天坑的混沌祖源並非是葬神者搞的鬼,相反,如果用蘇牧的角度去分析,也許那個神秘人並不是葬神者,或者是也是被困住了。”
“是啊!”
風絕羽沒說他是因爲仙魚的指點才找到了至尊皇胎,畢竟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已經讓他猜測到,天道珠、仙魚,飛昇道體訣,天規無矩,甚至生死無常神訣說不定都跟葬神者有巨大的關聯。
而天道珠,恰恰是他最大的秘密。
哪怕他無比信任神卜,在事情沒有查清之前,他也會輕易將這些關聯就這麼說出去。
姜宴沉思了一會兒道:“這事越來越奇怪了,適才你沒來的時候,我用因果起源推演了一下紀元母河一行,花了不少力氣,把包括你在內的任何變數都算了進去,結果這一次非但沒有推演出結果,就連一點點跡象都沒有,這已經超出因果起源推演的範疇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姜宴推演因果大體上會出現兩個結果,一個就是推演不出來結果,一個是能推演出來。
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能從推演過程中,判斷出某些變數未來會出現的局面,這叫跡象,也是一種線索。
就比如他推演噬亂天坑能否找到至尊皇胎的時候,如果不用風絕羽這個變數,他最終推演出來的結果是不能。
不能得到至尊皇胎。
這算是有了結果了。
然後他加上風絕羽這個變數,立馬就變成了成功。
雖然過程不得而知,但他能做到心裡有數。
而不算那一次,以前推演即使無法預料結果,他也能從變數身上找到蛛絲馬跡去判斷。
可這一次,推演的整個過程都是模糊的。
在姜宴看來,這是絕無僅有的。
更可怕的是,他還推演出一個無法預知的兇相。
姜宴道:“推演不出結果在我預料之中,畢竟涉及到了劫難主源和混沌祖源兩種未知性靈,但最讓我費解的是,我第二次索性去推演你的吉凶,結果顯示是大凶,我都有點後悔讓人答應蘇牧了。”
“大凶?難道說我此行會有危險?”
說到這,風絕羽都有點不信了。
他有天道珠,即便是遇到危險,也可以躲進去避禍,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出現大凶的跡象。
除非姜宴的手段一般。
可顯然,這不太可能。
一個掌握因果起源的頂尖大能,基本上是這個神界最強的序列之一了。
怎麼可能推演錯誤。
難道說,真的會發生危險?
見風絕羽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
姜宴道:“如果你不想去,現在還來的及,大不了我去跟蘇牧說,相信他不會駁我的面子。”
從這句話可以聽出來,姜宴是真的爲他好。
風絕羽本也不想去,自己才四階天神,摻合神皇之間的事幹什麼。
嫌命長了嗎?
可轉過頭來一想,這也有可能是弄清楚天道珠、仙魚來歷的重要機會,萬一錯過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弄清楚了。
他有點糾結。
想了半天,風絕羽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還是不要了,既然葬神者傳的神乎其神,我也想親眼見識一下他們的真面目,另外,也許通過此事,我也能弄清楚天規無矩究竟是不是葬神者的手段。”
姜宴沒有阻攔:“也罷,大不了,到時候我跟着你,有我,再加上一個蘇牧,哪怕就是大凶之兆,也沒那麼容易搞死你。”
風絕羽嗯了一聲,旋即取出了至尊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