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絕羽與血池八老、血煞三十六侍衛掀起惡戰的時候,金元中也趕回了古洞古殿,梅尚友與諸凌山、俞戰國兩位副族聖皇坐在古殿之上,正聽着金元中講述,老臉驟然變得鐵青起來。
“他進了血穹聖殿?”梅尚友聽完,頓時就坐不住了。
金元中滿臉的焦急之色:“梅聖皇,老朽雖然不知血殿中藏有何物,然血神是否能夠將此人留住亦未可知,魯聖尊如今正與七老守在聖殿之外,三十六血侍也佈下了天罡劍陣,但是老朽仍然不放心,萬一那人對血神作出些許傷害,我血族豈不……”
“別說了。”金元中還沒說完,梅尚友斷然的揮手打斷道:“諸聖皇、俞聖皇,隨本座前往血殿,本座要親手擒下此人。”
諸凌山、俞戰國相繼起身,二人是近年來才突破至凌虛境,修爲非凡一般,見三人起身,金元中臉上佈滿了喜色,當繼跟着梅尚友前往血穹聖殿,而就在三人剛剛踏入古殿的時候,頂炎洞方向一聲巨大的轟鳴掀起的萬般的波瀾……
沖天大火瀰漫山頂洞府,猶如一座山神的發須盡數燃燒了起來,山頂那不計其數的蒼天古樹,悉數被點燃了起來,即便是離着百里之遙,也能看到那火勢是後山腰的位置蔓延過來,其速之快,僅在片刻的功夫便瀰漫了整座山脈……
“遭了,血穹聖殿出事了。”金元中的感覺何其敏銳,看到那大火燃,便意識到了風絕羽已經從血穹聖殿裡逃了出來,這說明血神沒有留住那人,而之後又出現沖天而去的那些劍芒,便明白有可能魯文佩等人和那人掀起了大戰。
不等金元中作出反應,神識更爲敏銳的梅尚友突然間便皺了皺眉頭,望着那漫山燃起的大火,靈魂深處不由自主的悸動了起來,沉吟間紋絲沒動的梅尚友,內心如同潮水逐浪分波而起。
“這股氣,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如此這般的想着,梅尚友忽然神光大亮,眼底涌現無限的殺機:“來人……”
站在古殿門口一聲吶喊,幾名血袍侍衛飛快從陰暗處飛出。
“傳令下去,封鎖血蒼山,一隻蒼蠅也別給我放走,另通知血獸洞主,調集兩千血魂獸,包圍頂炎洞;給信羽洞洞主莫蒼血傳信,令他速速聯絡地上天我族弟子,徹查當日神秘人殺害我族高手一事,不得有誤。”
幾道號令傳下去,數名血袍侍衛飛走,諸凌山聽在耳中,內心微顫:“聖皇,莫非你懷疑此人與那在地上天殺害我族弟子的高手有關?”
金元中意外的看了看梅尚友,此般推論,之前他也考慮過,但因爲沒有理據而無法坐實,梅尚友竟然跟他一般無二的想法,難道自己的推論歪打正着的跟梅聖皇不謀而合了?
正想着,就聽梅尚友說道:“哼,豈止,剛剛本座以神識窺查頂炎洞,發現了一股極爲熟悉的氣息,此般氣息似乎與兩年前的風絕羽極其相似,莫非他僥倖未死,回來尋仇了。”
“什麼?”
當年那一戰可是有着數千雙眼晴親眼目睹的,在場的衆長老雖然有大半沒在現場,可隨後的幾個月時間之內,宏圖大世外圍將風絕羽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當初那個以一人之力獨鬥五大皇族的宏圖使,確確實實風光了一陣,只可惜人死如燈滅,那般傳聞也在稍後的幾個月後漸漸平息,兩年過來,已經有很多人忘記了當年地上天發生的那場惡戰。
可就算所有人都忘了那件事,梅尚友也絕不也忘,五大皇族聯手,皆是聖皇級別的人物,個個踏入凌虛化境,還是以聯手的方式偷襲逼死風絕羽,如此經歷對於五大皇族都是奇恥大辱,風絕羽實力讓他們深深的震驚和忌憚,如果他當初沒死,現在又跑到血蒼山,梅尚友實在不知道這個傢伙的修爲會進境到何種地步了。
聽着梅尚友的推測,三個人同時沉默了,倘若推斷是正確的,那血蒼山的形勢就會變得萬分的危機,兩年前那人就能和向東河打成平手,現在呢,會不會更可怕了。
梅尚友說這些的用意未必就是害怕風絕羽,然而如果事實真像自己推測的那樣,就不得不小心了,諸凌山、俞戰國沉思片刻,相覷一眼,說道:“梅聖皇,若說風絕羽沒死,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依我等想來,誰不知道那鈞天石後的地帶乃是外圍通往內圍的必經之路,神火的霸道天下共知,即便是他活着,也未必有多大的進境。再言之,就算他的實力突飛猛進了,也絕不是我血族衆多高手的對手,我等何懼之有。”
諸凌山侃侃而談,說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梅尚友、俞戰國紛紛點頭,就連金元中也是一副贊同的樣子。
這並非他們小看風絕羽,若論單打獨鬥,也許除了梅尚友之外,沒有人敢說一定能殺了風絕羽,但倘若衆多高手一起出手,那風絕羽就必死無疑。
梅尚友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也不再多想了,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管如何,要親眼看看纔是,如果真是風絕羽必須小心爲上,此人極端狡猾,逃命的本領高強,此次若是他,那便不能再給他活着的機會。”
“聖皇說的是。”三人一同揖首,然後起身朝着頂炎洞方向趕去。
而這時,血蒼山已然大亂,之前血族弟子聽聞有人大鬧血蒼山的時候,還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但整整一天過去了,神秘高手連破十五洞七池的消息一經傳出,血族弟子們的想法就不如以前那樣樂觀了。
如今血蒼山上,到處都是血族的弟子,他們從洞府裡出現,紛紛趕往血蒼山,將關注的目光放在那千百年來視爲禁地的所在。
禁地之間,狂風漫卷、劍影如潮,從谷底深處,到那樹蔭遮蔽的半山腰,再到烈日炎炎、豔陽四射的山頂正鋪天蓋地的降下一場焚山大火。
如果追索這場火勢的由來,當然跟風絕羽有關,此時此刻,谷底的大戰已然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血池八老連同三十六血侍竭盡全力將風絕羽圍在谷底深處,數十柄長劍覬覦着風絕羽周身要害,在此等混戰當中,風絕羽應對自如,一柄紫闕劍舞的密不透風,護身的劍網絲毫漏洞不見,
他時而縱跳而起,灑下大片劍影,擊退高手無數;
時而縮身貼地,堪比靈貓捷豹,躲過萬般攻勢;
時間不長,被數十人圍攻的風絕羽毫無慌亂之色、進退自如、應對有如,反倒是人數衆多的血族一方傷亡慘重。
三十六名血侍死了五個人,皆是生丹五重以上的高手,而且全都是一劍斃死,柳寧易肩膀中了一劍,剛剛止住血,衛思成最慘,腰部被風絕羽一劍割開了一條長達數寸的傷口,血流如柱,此刻正運轉的真元止血;另一邊曹中書身上劍傷四處,胸口還捱了風絕羽一拳,雖然劍傷導致了流血,但那一拳給他的帶來的傷勢最重,直打的他胸悶氣短,差點休克。
當中只有魯文佩最爲狡猾,有幾次差點着了風絕羽的邪一劍,全都是依靠血侍衛以命換命才活下來,不過此刻也是累的不輕了。
被風絕羽一劍蕩退的魯文佩再度敗下陣來,他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在風絕羽手底下吃虧了,滿腹怨憤的瞪在那縱來跳去的疾速人影,魯文佩恨的是咬牙切齒:“混蛋,血族三十六侍、血池八老,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毛頭小子,此事傳出去,我血族還有何顏面面對世人,大家給我聽着,一鼓作氣,殺了他……”
“魯聖尊且慢!”聽到魯文佩喝令,連如山嚇了半死,急急忙忙從陣前退下,滿頭大汗的說道:“魯聖尊不可啊。”
“什麼不可?”
連如山望着陣前大戰,神色忌憚道:“魯聖尊,您還沒看出來嗎?此人的厲害遠遠超過我等,如今他沒有突破逃走,完全是因爲三十六血侍天罡劍陣和我等全力纏鬥的原因,此乃以防爲攻,消耗的他的真元,倘若我等棄守爲攻,固然可以取得幾分成效,然也必定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也罷了,萬一我方一旦出現傷損,被他尋到機會逃走,豈非白忙了一場?”
魯文佩握着拳頭,臉色發青,卻沒有反駁或呵斥,他知道連如山說的沒錯,打到了現在,完全是因爲衆多長老發現了此人的厲害改攻爲守、相互配合,一邊擾亂一邊纏鬥,這纔沒有過多的傷亡,倘若自己一聲令下改守爲攻,那形勢就會變得無法推測。
想了一想,魯文佩咬着牙點了下頭:“媽的,反正金元中那老東西馬上就要回來了,就再等上一等。”
連如山鬆了口氣,他還真怕這位倔脾氣不聽勸告,現在行了,那小子一柄神劍可放火燒山,估計聖皇已經看到了頂炎洞掀起的大戰,再過一會兒就會趕到,到時再收拾他也不遲。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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