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現了一陣吵鬧,像是有人在打架。
聽原因好像是因爲旅遊糾紛。
赫連薇薇雙眸頓了一下,擡眸朝着鬧事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這個地方一般都不會鬧的很嚴重,畢竟是重點景區,是受保護的。
但情況卻有點糟糕,因爲警方趕到還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場面就會有點難控制。
那也像是一家四口來旅遊的,只是和赫連薇薇他們不同,在對方的陣營中除了孩子之外,還有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嚇的臉色都白了,就怕自己的兒子捱了打,一直都在說“算了算了。”
另外一羣人就好像強盜一樣,趾高氣昂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聲音雖然壓的低,四周卻也都能聽到:”我告訴你,不要多事,否則我們讓你出不了這個地方!”
中年男人的條件應該算是小康的,身上穿着西裝,滿臉漲紅的說要:“報警。”
帶頭的一聽他要報警,圍的更緊了,打他還不算,還要把礙事的老太太踹到一邊去。
然而那個人的手剛剛舉起腿來,就被人攥住了胳膊。
是赫連薇薇,她看着那男人,眸底帶出了生冷的芒:“老人你都打?還算不算男人?“
帶頭的男人回頭看過去,原本滿臉的兇狠,再看到赫連薇薇的長相之後,瞬間變得曖昧了起來,神色調笑的”吆“了一聲,就想要反過手去摸赫連薇薇的手背。
可還沒等到他有這個動作,渾身就僵住了。
眼前齊刷刷的站了三個人影,一大兩小,全部都用同一種眼神看着他,眸底裡隱隱生輝的就像是流動着的粘稠血液。
那男人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有一種被什麼東西釘在了在案板上,隨時都會被人切割成碎片的錯覺。
很快,幾乎是下一秒,他才知道那不是錯覺。
因爲站在他對面的那個人,眼睛真的是血紅色的,那隱藏在幽暗之中的妖嬈從雙眸緩緩散開,蒼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的俊顏,代表着邪惡的獠牙在口腔中滋生,冰冷的氣息帶着濃濃的殺意,在那張縈繞着黑霧的臉龐扯開,瀰漫出了一朵嗜血的殘酷,那人的嘴角還帶着邪佞的笑,嗓音低的像是優美的聲樂:“你是想死嗎?”
那帶頭的人先是打了一下哆嗦,畢竟從百里迦爵身上傳來的戾氣太重了,重到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起的。
可很快,那人就冷哼了一聲,因爲他已經看到不遠處走來的協警,在理城從來都沒有誰敢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可是和那一位有聯繫的人,誰不得讓他三分?
就算對方是個外國人,到了他們理城,也得乖乖聽他的!
“你最好給我讓開,不要多管閒事,說狠話誰不會說?還問我想死嗎,我告訴你,今兒你要是敢插手管這件事,休想出這理城,我上頭有的是人,小心弄死你們!”男子滿臉橫肉。
百里迦爵笑了,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伸出了一隻蒼白無色的手掌,以一種撕裂黑暗的詭異姿勢,朝着他的脖子直襲而來!
冰冷,是第一時間傳入男人腦海的感覺,然後就是疼痛,最後,是驚恐!
因爲,他竟然被人掐着脖子,騰空而起了!
雙腳離地的感覺,讓他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
他的脣開始微微發顫起來,驚恐佈滿了雙眸,他嘶着嗓音,喘息着:“放,放開——”
因爲喉嚨被死死的掐着,所以男人連開口都異常困難,他雙腳噗通着,就像是在呼救。。
“放下他!”協警們全部都跑了過來,手裡拿着電棒。
百里迦爵卻彷如無聞,嘴角邊含着陰狠,那是久久未曾展露的殺戮,他象牙般的十指,堅固的宛如一根根白玉,以殘酷的,不容拒絕的力道,深深的捏緊了男人的脖頸,難以撼動分毫。
或許,這纔是曾經名聲大噪,統領羣魔的霸主!
“救……救命……”男人鬼哭狼嚎起來,臉色扭曲着,蒼白的不成人樣。
赫連薇薇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人命,倒不是擔心有什麼事,主要是不想某殿下手上沾太多的血腥。
她的做事原則從來都不會改。
惡人,就要衆人來懲罰,從來都不是爲了一己私慾。
赫連薇薇想着,伸手從背後將某殿下抱住,在接觸到他的一瞬間。
那沖天的戾氣纔算是平和了下來,百里迦爵隨手就將男人扔到了一旁,回頭朝着赫連薇薇挑了下眉頭:“撒什麼嬌?“
赫連薇薇:……她不過是制止了一下,這也叫撒嬌?
不得不說,某殿下對撒嬌的定義還真是廣泛,囧。
百里迦爵含笑着把赫連薇薇拉過來,渾身的清貴如華,和地上摔成狗吃屎的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那人吐了一口氣,就想站起來給百里迦爵一個厲害看看!
後面的人一把伸手拉住了他,沉聲提醒着:“協警來了。”
帶頭的那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還沒等真正的受害人說話,他就和趕來的協警呱啦呱啦的說了起來。
他們說的都是本地話,雖然赫連薇薇聽不懂,但是從態度上就能知道,這人有多無禮!
野蠻不化,大概說的就是這種人。
但很明顯,那協警和帶頭的人是認識的,畢竟是本地人,會認識也不奇怪。
協警大概是遇到這種事,遇到的太多了,倒也算是秉公辦理,先是讓那一羣人退開,然後掃了赫連薇薇他們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那個被打的中年男人身上,多少有點不耐煩:“你們的事,我大概已經瞭解了,誰都知道玉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沒有價格估量的,你覺得值就值,你覺得不值就不值,爲了這種事還鬧起來,太不好了吧,而且你身邊還跟着老人呢,差不多就行了。”
那中年男人聽了協警的話,心裡涌出的是說不出的失望,他原本以爲只要有管事的來了,就會給他一個交代。
可看到這樣的景象,他真的是有點不知道在怎麼形容自己心裡的滋味了,再看看自己老母親一臉的驚慌和妻女擔憂的目光,牙齒咬了咬:“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