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炮擊手是真的被林特的說話給激怒了。
利刃作爲華夏的特種部隊。
他們每一次的行動,都不會被記錄再案。
也就是說就算是他們有人流了血甚至說犧牲掉,都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在他們保護國家的時候,想要的也不過是一點點的信任。
他們拿起槍睜開眼,第一念頭想的就是這一片疆土。
那些在電視上看到的特種兵,也並不是他們。
利刃向來講究來去如風,不會走到幕前去,這是華夏特種部隊的作戰特徵。
每個人來到了這裡,都要忘卻真正的自己,時時刻刻的只記住一句話,保衛國土不被侵犯。
需要去境外完成的任務更是不能泄露身份,因爲一旦訊息泄露,他們要面臨的問題不單單是任務失敗那麼簡單。
所以就算是被俘虜,他們也不能留下一點屬於部隊的痕跡。
犧牲自己,守住秘密。
這聽上去或許很不可思議。
但,在利刃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麼做的。
可就是這麼一個自以爲是的人,每問出來的一個問題,都在觸碰炮擊手內心底線。
他一把伸手將林特的衣服拽了過來,臉部逼近:“要麼忍,要麼滾。”
“你”林特冷笑了一聲,接着把炮擊手的胳膊推開:“走就走,這樣的利刃我還不屑呆了,家裡有權有勢就能進,這和其他部隊有什麼區別,接新兵的軍官偏袒的還這麼明顯,什麼華夏猛虎我看不過是名副其實”
炮擊手的眼沉了下來,雙眸盯着那個叫林特的海軍。
林特一副“你就是收了人家好處,就算我回原部隊也不是被你趕走的,而是我不屑在這裡呆”的模樣,還弄得自己倍兒有骨氣。
炮擊手被他氣的攥起了左手,還沒有舉動。
就聽嘭的一聲響
一枚子彈從林特臉的左側劃了過去
那開槍的手法極準,如果有一點點偏差。
林特必定會受傷。
但很明顯,對方只是警告。
林特當下眸光一變,整個人都被震在了那裡
少年拿着自己的槍走了過去,音質淡漠的很:“第一誰告訴你我是憑着家勢進來的第二,你不是一直都在猜測我家裡有人嗎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家裡確實有人也很有勢,不過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什麼家勢。“
“你”林特簡直被少年的狂妄給噎到了,他剛想說你一個拽什麼拽,還不是靠的老一輩。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越野悍馬兇猛的從遠處開過來,打斷了他即將到嘴邊的話
那車上只寫了一個字“唐”
先別說前來迎接新兵的炮擊手,就連林特也都知道,這個唐字意味着什麼。
以專門解決境外特殊事件爲目的而建立的唐門,除非是國家稀有人才,否則
就算父輩是國家一級軍官,也難以進入這個小組。
讓人在意的是,利刃還沒有進行內部選拔,他們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炮擊手正疑惑着,只見車上走出來一個人,面容沉穩,談不上俊俏,卻絕對的士氣逼人:“陸海空三棲兵白準,出列“
三棲兵
誰這麼牛
地方上什麼時候都能夠訓練出這樣全能的人才來了
就在衆人還來不及震驚的時候。
只見拿槍的少年,軍鞋重重的向前走了一步,一身軍服筆挺驚豔:“在。”
沒有錯,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參軍之後的白準。
比起初入部隊時的青澀,他的膚色黑了一點,但是這些都只會讓他變得更加棱角分明,那雙深邃的眸子在軍裝的映照下,彷彿能裝下天下山河,讓人不由的眼前一亮。
“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聽唐少說你計算機很不錯對不對,會攻擊網絡嗎”車旁的人一臉得救的表情看着白準:“我們都有設備”
白準嗓音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變:“學過。”
“別謙虛,你來之前你原部隊的軍長給我通過電話,小小年紀在叢林作戰中,就以一人之力反敗爲勝,直接滅了對方的團長,這樣的盛舉在軍中可不多見,聽說對方指揮作戰的首長都被你氣的不行不行的。”那人說到這裡,非常豪爽的拍了拍白準的肩:“我們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同志,夠無恥夠腹黑。”
白準神色淡淡:“過獎了,是趙首長性子比較燥。”
怪不得對方首長會被氣到,這兵誰都不怕啊。
那人像是得了個寶貝一樣,又是大笑了起來:“快上車,給你個任務先做做。“
“好。“白準單手一撐,就跳上了車子,動作非常帥氣。
那人坐在悍馬上朝着炮擊手道:“我們的特招兵我就先領走了,其餘的人,有些不合適留在這裡的,別和他說那麼多,直接讓他離開,利刃不養心存芥蒂的人。”
這最後的一句話,簡直就像是在打林特的臉。
“是,長官。”炮擊手恭敬的站直了身子,朝着那人敬了個軍禮。
林特還在看着這一幕,眼睛都瞪圓了,瞳孔裡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白準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就那麼坐姿勁酷的坐在悍馬的副駕駛上,年輕的側臉如同刀鋒。
接着,悍馬飛塵而去,留給衆人的只有薄薄的沙塵。
一時之間,其他五個人包括前來迎接新兵的老兵們心中的滋味也都不同,因爲他們都知道能上的了那輛車的,就意味着對方已經成了全國實力頂尖的軍人。
“林特。”炮擊手重新開了口,嗓音不平不淡:“現在你看到了,人家不是靠着家勢,而是靠的實力進的利刃,相信你應該也清楚能作爲三棲特招兵入伍的,全國最多有三個,他就是其中之一。你想一想他的實力再說話,他是不想出手,想出手的話,你十個都打不過人一個,還總以爲自己多厲害,好了,剛剛長官也發話了,你就在這裡等着,三分鐘之後會有車子來接你回原部隊。”說着,他走了過去:“記住,以後不要這麼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