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了……”喬唯一小聲的呢喃重複了一遍,又猛地擡起頭來,“那我的孩子在哪裡?”
季少川聳了聳肩肩膀,伸手挑了挑她的下巴,“看來你是個有秘密的女人,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喬唯一併未在意他意味深長的話,整個人還陷在孩子的事情裡緩不過神來。
四歲的孩子。如果真的活着,這個世界上某個角落,可能有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跟她留着一樣的血液…是她唯一的親人。
伸出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喬唯一幾乎能聽到那裡砰砰的,像要跳出來一樣。
“怎樣能找到我的孩子?”喬唯一手足無措的問她。
季少川笑了笑,“看來,我除了幫你找回憶,還要幫你找兒子?既然是五年前的事情,爲何不先從五年前你住院時候的主治醫生那裡開始查?他知道的,一定比我這個旁觀者要多。”
身邊的男人給她提了意見。
晃了晃腦袋,喬唯一纔開口,“我前兩天已經問過了,五年前我住的是華清醫院,那個主治醫生在兩年前腦溢血去世了。”
“檔案或者是住院記錄?”
“也沒有。”喬唯一表情糾結,“檔案裡只有我從樓上摔下來的外傷化驗結果和失憶症的鑑定書……”
季少川笑起來,邁開淡然的步伐走向沙發坐下來,“過來坐,看來我需要知道你的故事,應該會很精彩……”
他的氣息雖然淡漠卻有溫潤,沒有雷池的那種強勢和壓迫感,喬唯一併不抗拒,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是作爲醫生必須我知道我的故事還是隻是純粹好奇?”
“如果我說,我純粹對你好奇,你會把你的故事告訴我?”季少川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靠在沙發上,輕柔的閉上眼睛,“說說你的故事,你要恢復記憶,至少應該讓你的醫生了解你的過去,揣測你失憶的原因纔可以。”
喬唯一嗯了一聲,雖然不知道該從哪裡講起,卻還是斷斷續續的開始把自己那段殘缺不全的回憶儘量挑着重點講。
她的人生裡,能拿出來說的也無非就那麼幾個人。
一個一起從喀納斯警校畢業的戰友兼朋友的陸青山,媽媽和爾冬,還有五年後的林情深,以及她那段已經開始模糊的警察生涯。
看診室裡,喬唯一開始慢慢的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季少川偶爾皺眉,偶爾會多問一句……
另一邊,林情深的電影贊助商談判的卻不如想象中的那樣順利。
法式餐廳裡。
桌上的歐培拉蛋糕原封不動的擱置在那裡,林情深擰着眉開口,“王總,我們昨天談的不是好好的?爲什麼突然間……”
“林小姐,我回去仔細考慮了一下,也跟董事們都商量了,電影投資不是小數目,雖然吳大導演坐鎮,可董事們一致認爲這片子太文藝矯情,不合乎市場需求。你也知道,這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拍板定案的……”
“王總的意思我懂,既然是董事們的決定,我也不會勉強的。改日再見吧。”林情深努力的擠出一個和平大方的微笑,拿起自己的手提包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