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有醫生跟護士照顧的,你跟朵兒陪我去參加晚宴,就當是出去散散心,別悶壞了。”雷池把晚禮服放在了一邊,“衣服我讓李管家都給你拿過來了,直接在醫院換好就可以了。我已經打電話叫過那個混小子了,這次你可別在說我偏心了。全家一起去。”
喬唯一擰不過他,嘆了口氣就拿着禮服進了裡面的更衣室。
“爸,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留在醫院照顧雷逸舟,你們跟我哥一起去吧。”雷朵朵拿着乾淨的白色毛巾從洗手間出來,直接在雷逸舟的牀邊坐下來。
“朵兒,就當是出門散散心?你看你這幾天熬的臉色都不太好。”雷池站在她身後,大掌心疼的搭在雷朵朵的肩膀。
“我沒事的。”雷朵朵勉強的撐起一個笑容,“我就在醫院照顧雷逸舟,我要等他醒過來。”
“朵兒,別太擔心了。醫生說他只是傷了元氣,需要好好休息,會醒過來的。”雷池輕聲安慰她。
“我知道。”雷朵朵點點頭,眼眶微紅,“我不想去參加宴會,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喬唯一換好禮服,從裡面的房間裡出來。
淺橘色的禮服將她身段勾勒的相當完美,加上勻稱的臉蛋,身上基本上看不出什麼年齡的痕跡。
喬唯一走過來,握了握雷池的手腕,“讓朵兒留在這裡吧。別勉強她了。”
使了個眼神,雷池也不再說話了。
年輕的時候,他們也有過生死相依的時候,那是別人都勸說不了的。
福臨澤。
六點二十分。
二層的小洋樓外面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雕花的金屬矮門向兩邊敞開着,裡面已經是觥籌交錯,人影幢幢。
下了車,喬唯一挽上了雷池的手臂。
“媽。”
剛往前走了幾步,喬唯一就看到雷霆鈞朝着她走過來。
看到兒子,喬唯一鬆開雷池的手,走到兒子的身邊,“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怎麼臉色不太好?”
擡起手,喬唯一輕輕地觸摸了一下雷霆鈞英俊的面部輪廓。
“沒事,媽,不辛苦。”男人後背挺直,扯脣一笑。
“走吧。我們一家好久沒有一起出門了。”喬唯一眼睛眯了一下,牽住兒子的手,這邊又挽上了雷池的手臂,一家三口難得和諧的朝着裡面的二層小洋樓走去。
“媽,逸舟怎麼樣了?朵兒呢?”走路的過程中,雷霆鈞仍舊關切的詢問。
“逸舟還好,就是一直都沒有醒。醫生說他元氣大傷,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朵兒在醫院照顧他,不肯來參加晚宴。”喬唯一尷尬的笑了笑。
雷池聽着他們聊天,擡頭正視前方,目不轉睛的深眸裡掩飾着濃濃的情緒。
“雷總,夫人,雷公子,裡面請。”
門口的侍應生上去就認出了他們一家三口,禮貌的躬身將他們迎接進去。
小洋樓雖然不大,但是淡雅的乳黃色塗漆讓人看起來十分舒服,花園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足夠撐起一個高檔的私人宴會。
此刻,優雅的管絃樂在耳邊環繞着,香檳鮮花的味道在鼻尖的位置繚繞,久不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