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現在就像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死一個,剩下那個也跑不了。
所以,於凱即使恨的牙癢癢,也不會把她逼上絕路的。
這女人這麼心狠手辣的,連雷池的女兒都敢搞,難保不會拉着自己當墊背。
雷池一直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聽他說到唐亦朵,才幽幽的開口,“什麼時候在這裡工作過?做了多久?”
“大、大約一年前……在這裡待了小半年兒……”於凱謹慎的回答。
雷池皺了皺眉頭,長指彈了彈,從沙發上起身。
一句話不說,直接大步的往外面走去。
幾個保鏢也一同跟着出來。
包廂裡,是剩下於凱一個人,全身發抖的在衆人離開後,癱軟在了沙發上,不平穩的喘息着。
走到酒吧門口,保鏢拉開車門。
雷池回頭看了看閃個不停的霓虹燈,劍眉一擰,平穩的開口,“明天我不想看到它還在營業。”
“是。”保鏢乾脆的應聲點頭,恭敬的將車門關上去。
第二天上午。
“逸舟,去休息吧。都在這裡待了一夜了,醫生說你肺部積水,剛做過手術,不休息會吃不消的。”喬唯一坐在牀邊,擔憂的看着雷逸舟,“朵兒這裡有我,還有醫生和護士,別擔心了。”
“我沒事,媽。”雷逸舟溫和的笑了笑,“我不累,等小朵醒過來吧。”
一邊說着,溫軟的目光即刻就落在了雷朵朵的臉上。
時間緩緩流逝,上午的陽光透過病房偌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灑在女人的臉上。
捲曲的睫毛稍稍一動,雷朵朵緩緩的睜開雙眼。
視線還有些模糊,就已經感受到強烈而刺眼的光線。
“小朵,你醒了?”看到她醒來,雷逸舟激動的握住她的手腕,俯身近距離的開口。
“朵兒……”喬唯一的臉龐也在雷朵朵的眸子越發的清楚起來。
雷朵朵眉心擰了一下,剛想動,腦袋就沉甸甸的,透着一股說不上來的鈍痛感覺。
偏着臉,仔細的瞧着坐在一邊的雷逸舟,最後咧開嘴,笑了笑,“我還活着……”
“傻瓜。”雷逸舟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鼻尖,眼神溢滿了疼惜。
“小朵,你嚇壞大家了。怎麼隨便就跟着陌生人上車了?”喬唯一輕輕的嘆息了一下。
雷朵朵撇撇嘴,眉梢挑了挑,才道,“我以爲他是我們家新來的保鏢。而且,他說是雷逸舟讓他來接我的,還知道我們晚上要去聽音樂會。”
雷朵朵一邊控訴着,一邊感慨現在壞人越來越猖狂精明瞭。
“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給逸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怎麼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喬唯一盯着她的臉,仍然心有餘悸。
“好啦,媽,我不是好好的嘛。”雷朵朵撒嬌起來,眼睛輕輕的眨了眨,“我餓了,想吃東西了。”
“我去給你準備,你好好歇着吧。”喬唯一拍了拍她的手,才轉身離開了病房。
剩下他們兩個人,面面相覷。
“還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雷逸舟眉眼低垂,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