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唐安文看着小傢伙一副兇悍表情打退了斷頭嬰兒後,又從他腳上爬回到胸口,小傢伙穿着一個紅肚兜,在左肩膀處有一顆紅痣,唐安文突然感覺能動了,伸手就在小傢伙的小臉上摸了一把,小傢伙立馬就咯咯笑起來,躲着唐安文的手。

唐安文伸手抱住亂晃的小傢伙說道:“小傢伙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幫我,剛纔真的謝謝你的幫忙。”

小傢伙突然抱住唐安文的脖子,在唐安文的耳邊輕聲說道:“爹爹,爹爹,三寶沒有時間了,等不了了,就快等不了了,趕緊和阿姆生寶寶,一年哦,一年哦……。”說着小傢伙身影逐漸模糊,在消失前,小傢伙一口咬在唐安文的耳朵上。

“啊,”唐安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咬,疼的醒了過來,就看到木風一臉擔心的看着他。

邊上一直沒有叫醒唐安文的木風,見到唐安文終於醒過來,終於鬆了口氣。

剛纔他正在縫製衣服,阿文躺着睡下沒有多久,突然驚叫了一聲,整個人就顫抖起來,剛開始他以爲阿文做噩夢,準備叫醒阿文,結果卻無論如何都叫不醒,任憑他是叫喊還是搖晃,就是沒有任何感覺,這把木風給擔心壞了。

唐安文感覺今天醒來後渾身一陣輕鬆,前些天他總感覺身體非常疲憊。突然唐安文想到什麼,他摸了一把耳朵,耳朵上還殘留着溼糯糯的感覺,耳邊又想起醒來前小傢伙的聲音,三寶、三寶、三寶不就是那個孩子,這名字還是當初傻子給取的。

傻子當時抱着死去的孩子問木風孩子叫什麼名字,可當初三寶並不是正常生下,而是滑胎,孩子出來的時候還哭泣了幾聲,之後就沒聲了。木風光顧着心裡難受,哪裡還記得給孩子取名。之後木風想把孩子送去埋了,傻子又鬧了起來,還三寶三寶的叫喚着,之後他們就默認了孩子叫三寶。

唐安文是真的有些不相信這些,難道是他夢魘了不成,唐安文突然看着木風問道:“木風你幫我看看,這邊耳朵上是不是被誰咬過。”

木風看向唐安文的左邊耳朵,那上面有着一圈被咬的痕跡,挺深紅紅的,卻沒有牙印,這印記很奇怪,不管豆子還是果果都不可能咬出這麼個牙印,當然就更別提他了,他咬不出這樣的牙印,也捨不得下這麼猛的口。

木風用帶着疑惑的目光說道:“是有一圈小小的印記,感覺像咬的,但是卻沒有牙印,阿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是怎麼了。”

唐安文腦子轟的一聲,印記,一圈印記,那孩子還沒有長牙,他就是用牙牀用力的咬了自己耳朵一口,是在用疼痛提醒自己,他等不了了,沒有時間在繼續等下去了,一年一年……

突然唐安文臉色一變,伸手也不顧木風的反應,把人直接拉上牀壓了上去。他豁出去了,不就是上男人嗎?他就不信他做不到了……

木風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阿文你怎麼了,”木風突然閉上嘴,溼糯糯的感覺從脖子上傳來帶氣一陣陣麻癢。阿文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大白天的就想了,以前的阿文從來沒有這般熱情過,最多喜歡逗逗他,沒有一次真真動真格的。

對於這件事木風自然能感覺的出來唐安文所想,這些日子阿文是喜歡他的觸碰,撫摸和親吻,但是阿文更喜歡他用嘴,只要有其他動作,阿文的熱情就會消減,木風也不敢雷池一步,就怕阿文會不喜歡,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希望阿文能夠早些習慣做再件事。

卻沒有想到今天阿文醒來後,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略有些粗魯的扯開他的衣服,胸口傳來一陣陣麻癢和刺痛,阿文又用牙齒啃了。雖然看着刺痛,不過木風卻很喜歡,這些都是阿文給予他的,他會珍藏在心底深處。

屋外漆黑一片,雨打瓦片發出清脆的聲響,密集而雜亂,卻又顯得無比清靜,屋內熱情如火春意盎然,唐安文發出一聲舒1爽的嘆息,他一直的心裡障礙終於消除了,這都託了三寶的福。

原來以爲的不適應根本就不存在,這哥兒和男人果然有區別,卻比女人更加的緊1致溼1滑火熱,幹起來更加的舒1爽暢快。

唐安文壓着木風又來了一次,纔算心滿意足,時間過去大約半個時辰左右。唐安文趴在木風的胸口感受那舒1爽的餘韻,身心滿足的同時他也感覺略有些疲憊,體力消耗巨大。

木風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唐安文的身上,剛纔他就想詢問阿文到底受了什麼刺激,不過現在木風卻不怎麼想要開口,只要阿文開心,結果是好的,根本就無需在意那些原因。

唐安文聽着木風沉穩有力的心跳突然張口道:“木風我剛纔做噩夢了,其實也不算是,剛開始是噩夢,但是過了一會兒卻又不是了,你還記得咱們的三寶嗎?”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心裡一驚,他疑惑的開口道:“阿文你做了什麼夢,這和三寶有什麼關聯,還是三寶找你要什麼東西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三寶了,若是他要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他買些燒了。”

唐安文搖頭道:“三寶沒有問我要東西,是這樣的,我剛纔做噩夢,夢見一個斷頭的嬰兒,那個斷頭的嬰兒不斷的朝着我爬過來,而我卻全身都不能動,那嬰兒爬到我腳邊張嘴就要咬我。”

木風聽到這裡心裡急的不行立馬打斷道:“阿文它到底有沒有咬到你,不行讓我看看你的腳。”

斷頭嬰兒那件事,木風根本沒有告訴阿文。加上最近阿文也沒有外出,來他家裡的人,木風都有提醒過不要在唐安文面前提這件事,所以阿文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斷頭嬰兒,偏偏阿文還做了這樣的夢,不怪木風心裡着急。

唐安文朝着着急的木風一笑道:“你別急啊,聽我慢慢說,眼看着那斷頭嬰兒就要咬到我了,真的,嘴巴張開的老大,我都能看到它的喉嚨了。就在這時候,從我背後突然又鑽出一個小嬰兒,你不知道,他那個速度到底又多快,蹭蹭蹭眨眼就從我胸口爬到我腳邊,一腳就把那嘴巴張的老大的嬰兒腦袋踹飛了去。”

木風聽到唐安文停頓,立馬就問道:“然後呢,然後怎麼樣,那孩子是不是我們家三寶。”

唐安文也不逗木風連忙說道:“你聽我慢慢說呢,那小傢伙可兇悍了,舉着個小搖鼓一直追着那斷頭嬰兒打,一直打的那斷頭嬰兒節節敗退,最後哀嚎着就消失了。然後小傢伙就又重新爬到我胸口,我那時候終於能動了。我摸一摸他,他就癢的直笑直躲,後來我把他抱起來,他左邊肩膀上有一顆紅痣,我當時就覺得他是三寶。”

木風聽到這裡也沒有開口催促唐安文,他靜靜的等着唐安文組織話語告訴他,三寶他的三寶,木風心裡無比的難受,那麼小一個嬰兒,也知道保護自己的爹爹,他真的是太沒用了,竟然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

唐安文深吸了口氣再次說道:“木風我總覺得,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原因。說起來好笑,我醒來前,三寶趴在我耳邊跟我說他沒有時間了,快等不了了,告訴我讓你早點懷上孩子,他只有一年時間可以等了,而且大約是怕我記不住,居然在我醒來前還狠狠的咬了我耳朵一口,三寶可真下的去嘴,到現在都還有些疼了。”

唐安文自嘲的笑笑,他感覺再夢做的有些匪夷所思,若是沒有那一咬,他真可以完全不當回事。但是現在他不但當回事了,還爲此直接把木風給就地正法了,唐安文感覺自己略有些神經質了,對於鬼神之說,唐安文雖然穿越了,卻依然保持不確定的態度。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他伸手緊緊的抱住身上的人,對於唐安文的話,木風已經完全相信了。當初他安葬三寶的時候,親手給那孩子穿了紅肚兜,那顆紅痣他還反覆摸過,至於小搖鼓卻是豆子送給弟弟的,當時被他一起放入裝三寶屍身的小陶翁中。

想到這些木風心裡既難過,又高興,難過沒有保住三寶,高興三寶居然還在他們的身邊,這一次他一定會保護好三寶,再也不會讓那有可能傷害三寶的事發生。

木風知道唐安文讀過不少的書,對哪些神神叨叨的事並不太相信,他也不想給唐安文增加心裡負擔,讓阿文認爲做夢也很好。一年麼,他一點會盡快懷上的木風暗暗下決心,他不會在讓三寶多等。

於是木風笑道:“三寶大約是在提醒你了,怕你吧他給忘了。阿文等明天我們去看看三寶好不好,我們全家都是,把豆子和果果都帶去,那孩子孤零零在山上,想來也很寂寞,我們先去看看他。至於懷孕的事,我相信有一年時間,我們絕對能夠做到的。”

唐安文笑道:“木風我就和你提一下,感覺特別真實罷了,你怎麼也當真了,說不定三寶早已經投胎去了,不過我們確實要努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挺喜歡三寶那孩子,希望我們下一個孩子就是三寶。”

木風聽到唐安文的話心裡鬆了口氣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今年都要努力,讓三寶回到我們身邊,我們一家才真的團圓了,阿文你說是不是。”

唐安文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讓三寶回來,那樣我們一家就圓滿了。”

屋外雨水逐漸停歇,唐安文感覺渾身輕鬆,只是身子略顯的有些疲憊,這種感覺他很熟悉,絕對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在做完那事後的疲憊,和這兩天的疲憊完全不一樣,眯着眼睛唐安文又一次沉沉睡去,這次的唐安文睡得格外香甜,再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進入他的夢中打擾他休息。

木風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雨小了很多,天空也已經放晴,他關上房門,這才從廚房拿出蓑衣穿戴上,手裡提着鋤頭朝着山上走去。

木風走了大半個時辰,纔來到當初安葬三寶的幽靜場所,這是經過山包後,第二座山右邊的向陽面,木風雖然不會看風水,但是這裡青草肥美,樹木高大,前面還有一天小溪流,花草樹木風景也是很不錯,視眼也是很開闊,不但能夠看到唐家村,還同時能夠看到荒村他們的家。

木風站在三寶的墳前,沒有出生的孩子,是不能起墳做碑的,只能拿石頭堆疊起一個小小的三角小石堆,木風彎腰摸過石堆上的石頭,眼淚不自覺的從眼睛滑落,木風輕輕的喚了一聲三寶,阿姆來看你了,又笑着道明天帶爹爹和兩個哥哥過來看你,今天阿姆幫你把家門口的雜草除除。

伸手拔掉沿着石頭往上長的雜草,木風在正月的時候過來看過三寶,沒有想到才短短几個月,這小小的石堆就快被雜草包圍了,木風很快就清理了石頭堆邊上的雜草,又開始用鋤頭把邊上的雜草也除掉,這才整理出一塊大約十來平方的空地。

木風在這裡陪着三寶說了很多話,告訴三寶先別急,他一定努力快些懷上,也很感謝三寶保護爹爹,希望三寶能夠繼續保護爹爹,說等明年他們姆子就能再次見面,一直到天色漸晚,木風才和三寶告別,提着鋤頭離開三寶的墓地。

木風先是去了唐軒家,準備接孩子回來,結果唐軒家裡沒有人,木風知道唐軒和林佐肯定是帶着孩子去他家了。

回到家中木風看兩個孩子到沒有什麼問題,正坐在臺階上學字,小唐果總是嚷嚷着要竹片,不過他總歸是小一些,似得的字和記住的字沒有哥哥多,自然手裡的竹片就少,很有些着急的樣子,那小模樣一看就是在暗暗發誓要找爹爹多認識幾個字,把哥哥的竹片搶光光。

倒是唐豆一點都不介意,只要弟弟能把竹片上的字認出來,他就把自己的竹片送給弟弟,若是他再次檢查弟弟的竹片,弟弟要是回答不出來,竹片就會再次被唐豆拿回去,繼續讓弟弟乾着急發誓多學一些。

木風看向坐在屋檐下的唐軒,這傢伙表情非常奇怪,臉色古怪欲言又止東張西望緊張兮兮,看着怎麼都有些疑神疑鬼的樣子,林佐的表情倒是很自然,既沒有緊張也沒有害怕,一副坦然的樣子鬼神難侵。

唐安文一進院門就看到木風回來,原本擔心的心情也放下了。他一覺醒來身邊的木風不見了,以爲木風是去唐軒家接孩子了,結果沒有一會兒唐軒和林佐就過來,才知道木風根本沒有去唐軒家。

想着木風可能去摘菜了,唐安文和唐軒他們聊了一會兒,就聊到做夢的事。時間過去挺久的,唐安文想着木風就去去兩趟地裡,都該回來的時候,於是真的着急了,這下雨天路滑難走的時候,木風能跑去哪裡。

當唐安文看到鋤頭和蓑衣都不見了,又去地裡找了一圈,居然也沒有找到人,這才真擔心了。正準備回來告訴唐軒照顧一下兩個孩子,沒有想到木風倒先他一步回來了。

唐軒一見到木風回來,心裡總算鬆了口氣,他剛想問一些事,卻又看到唐安文推開院門,就又把嘴巴閉上,木風可和他們說過,別在唐安文面前提那些東西,可問題是他們不提,唐安文倒是先和他提了,而且再內容還是唐軒極爲害怕的一件事,讓他感覺坐在唐安文家裡都感覺涼颼颼的。

唐安文有個兒子保護,他唐軒可沒有,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找上他來,雖然因爲有這樣的想法被林佐笑話了,但是唐軒就是感覺這裡不太對頭,就算那斷頭的被唐安文兒子打死了,這院子裡不是還有個能打死那個斷頭的, 比那個斷頭的還兇猛的三寶嗎,總之對唐軒來說,這些東西都無比的恐怖,讓他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木風剛文唐軒要不要留在家裡吃晚飯,卻沒有想到唐軒拉着林佐,猶如見鬼了一般,在和他說了不用後就這麼跑了,倒是林佐朝着木風歉意的笑笑,他家唐軒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了那些鬼怪。

第二天一早木風就去了鎮上,他在鎮上買來了紙錢紙衣服紙玩具,回到家後頓了雞蛋羹,熱好從鎮上買來的羊奶,煮的稀爛的迷糊,還有幾樣糕點,這些都是沒有張牙齒的嬰兒能吃的動的東西。

唐安文讓唐豆和唐果都選一份自己玩具中的禮物,送給他們的三寶弟弟,唐豆自然還記得弟弟,唐果去年三歲就沒有記住他有弟弟的事,雖然追問了他什麼時候有弟弟的事,不過小傢伙也很大方,找了幾樣他特別喜歡的禮物,又從中選了兩份準備送給弟弟。

一家人出門去看三寶,唐安文一手提着籃子裡面裝了紙錢之類的東西,另外一隻手拉着唐果,唐豆跟在木風身後,木風一手鋤頭一手籃子,籃子裡裝的都是小嬰兒能出的東西。

木風再次來到三寶的墓前,他放下鋤頭和籃子,喊了一聲三寶吃東西了,把籃子裡的東西都擺在小石堆前。

這才讓唐安文把籃子裡的東西都燒在石堆前面,又讓唐豆和唐果把他們要送給弟弟的禮物放入火中,唐豆很乖巧一起幫爹爹把紙錢燒給弟弟。木風先把昨天挖的不平的泥土填平,這才蹲□子和唐安文一起把紙錢投入到火中,一邊告訴三寶,讓他用這些錢來收買過路的鬼差和鬼魂,他們很快就接三寶回家。

唐果因爲太小無法參與燒紙錢,他有些無聊,他把最喜愛的竹蜻蜓和竹片送給弟弟,於是覺得自己無比光正偉的唐果自信心膨脹,當他看到不遠處樹叢裡出現一隻雪白可愛的小兔子時,唐果連忙追了上去,準備捉了送給弟弟玩。

唐果一路追去,每次唐果累了不想追的時候,小白兔就會在前面停一下,唐果很不甘心,就又往前追,他已經和那兔子扛上了,不抓到誓不罷休。

燒好紙錢,木風站起來,一擡頭就發現問題大了,唐果居然沒有在他們身邊,周圍也沒有,今天出來的時候唐果穿着一見米白背心,在這一片的翠綠中顯眼的很。

木風連忙拉拉唐安文道:“阿文唐果呢,唐果不見了,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唐安文剛把最後一把紙錢撒入火中,聽到木風的話被嚇了一大跳道:“不可能吧,就唐果那膽子,他能肚子跑了,剛纔也沒有聽到什麼響動,孩子不可能是被野獸叼住的,很可能就是他被什麼吸引了,然後跟着跑了,我們快去找找。”

唐安文讓唐豆呆在這裡別亂走,他和木風去找唐果,就在兩人準備走的時候,唐豆突然指着一個方向,說應約好像看着弟弟朝那方向走了。

木風知道那邊,那邊朝上走不遠處就是山崖,他抱起唐豆帶着唐安文,就朝着不遠處的山崖奔去,深怕唐果那孩子一不小心滾下懸崖去,那樣木風非得瘋了不可。

等到木風和唐安文沿着唐果,深一腳印淺一腳印追到山崖前的時候,這裡哪裡還有唐果。懸崖上空蕩蕩的沒有樹木,幾塊不大的岩石堆疊着,連雜草都一目瞭然,根本就沒有唐果這個人,但是卻有唐果的腳印。

木風當即瘋了一般撲到山崖邊,他一邊叫唐果,一邊喚着三寶,樣子狀若癲狂,根本就是要瘋了,若是唐果從這裡摔下去,必定沒命,這地方一般旁人根本不敢來。歲數大的人知道這地方叫鬼哭崖,據說人來了這裡會被迷了心智跳下去。

木風雖然在這裡居住了不少時間,雖然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卻並不知道具體在那裡,若是真知道這裡就是鬼哭崖,木風根本不會把三寶安葬在這裡。

唐安文根本不相信唐果會從這裡掉下去,他拉着木風,就怕木風頭腦一熱做了傻事,嘴裡對木風說道:“木風我們先去周圍找找,果果不一定就掉下去了,也許他走到這裡又去其他地方了呢,你千萬別亂想,若是三寶真的有靈,他怎麼可能會讓他的小哥哥出事,你仔細想想好不好。”

木風聽了唐安文的話,這才恢復了一些理智,就在這時候唐豆開始喊弟弟,羣山中不斷的傳出弟弟、弟弟、弟弟……的迴音,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就在這一聲聲弟弟、弟弟中,夾雜着一絲絲輕微的,若有似無的聲音,那竟然是哥哥、哥哥,聲音發出輕微,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唐豆凝神靜聽,這聲音不太像弟弟的聲音,果果的聲音糯糯的,尾音總不自覺的帶着上揚撒嬌的味道,絕對不會像現在的聲音,輕微到若有似無卻依然清脆。

唐安文一拉木風,讓他仔細聽聲音從哪裡傳出來,兩人神情凝重,這聲音顯然是從崖低傳來的,可能是因爲懸崖很高,所以傳來的聲音都變得略有些奇怪了,總覺得特別脆,可明明很輕,不仔細聽絕對會被大腦自動忽略過去。

木風抓住唐安文的手有些無措道:“果果真的在下面,怎麼辦阿文,我回家拿繩子,到時候爬下去把果果救起來。”

唐安文眼看着木風就要往家裡走立馬呵斥道:“木風你冷靜點,這裡離下面有多高你知道嗎?家裡有這麼長的繩子嗎?既然我們現在已經聽到果果的聲音,那就說明現在果果沒事,而且他也沒有哭,就說明他沒有受傷也並沒有感覺害怕,我們要先冷靜,在想一個可行的辦法。”

木風已經逐漸清醒過來道:“阿文我知道要冷靜,可是我想不到辦法啊,果果這麼小,一個人在下面,若是遇到什麼野獸可怎麼辦。”事關果果的安危,木風根本無法冷靜下來,腦子裡都是果果遭遇不測的事,哪裡還想得出辦法來。

唐安文讓木風深呼吸,他在懸崖四周查看了一番道:“我看這裡的懸崖,很可能和山前那道溪是一條路的,要不我們從另外一邊繞過來,看看能不能進入懸崖底部。這裡實在太高了,我們根本看不到底,必須從其他地方進去懸崖底部,爬下去根本不現實。對了,我怎麼忘記了,我們去找唐軒和林佐,他們不是常年在山中行走嗎,肯定知道能從哪裡進入懸崖底部,我們馬上回去找林佐他們幫忙。”

木風一聽立刻同意,他也知道從上面爬下去有多難,有多不現實,若是真找不到進入懸崖底部的入口,木風一定會爬下去的,哪怕有可能摔的粉身碎骨,木風也不會留自己的孩子在冷冰冰的山崖下。可是木風心裡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果果肯定沒事,三寶一定會護着他的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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