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揚池這會兒也表露出了他在經商方面的天賦,秦七七還沒說什麼,他就除了賭坊之外,還開起了酒樓,妓院,甚至還有一些擂臺賽。
這個擂臺賽,人人都可以挑戰每局五兩銀子就可以報名,但一天之內連贏十局,就可以獲得三百兩銀子,如果連續三天都能贏,那就可以獲得一千兩銀子。
而擂臺賽的旁邊則又有下注的提示,此外還有一些信息提示,一張信息提示紙就要一兩銀子,上面寫着前一天各大選手的比賽情況,以方面客人隨時下注。
本來這個提議是白淵提出來,他現在不想要盲目的招收一些無能之輩,反而要網羅出極爲出色的人才。又想要得到揚池方面金錢的照應。
揚池乾脆改成了擂臺賽,結果這擂臺賽也成爲了惠州的一大特色。
秦七七跟宮川漠來的時候,恰好是今天比賽的開始,外邊聚集了人馬人山,還要交了銀子才能進去觀看。
錢越是交的多,位置就越是靠前,光是最前面位置一個就要二十兩銀子。
如果事先並不知道這是揚池做的好事兒,秦七七還以爲這裡的莊家想錢想瘋了。
因爲惠州被經營有方,來這裡的人漸漸地由三教九流變成了許多富商公子。
秦七七和宮川漠交了二十兩銀子,看完了三場比賽。
都是拳腳上的功夫,很少有強者之間元素和武技的對抗,秦七七看着有些乏味。
宮川漠也覺得好不容易,偷來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跑到這兒陪一羣大老粗打架實在很無聊。
秦七七剛透露出一點兒倦意宮川漠立馬就攬着她的腰身準備起來。
誰知道下一刻一個容貌俊朗的年輕小哥一躍而上了擂臺。
“我來!”他的身子板看上去有些瘦弱,跟剛纔衆人見到的一個個肌肉虯結的男人不同,沒有那般的雄壯。
所以一上來就有人不看好,直接噓了起來,他也不生氣,嘴角微抿,似笑非笑。他有一雙非常好看的鳳眸,微微向上挑起,猶如狐狸一樣的慵懶。
皮膚略有些蒼白,但這蒼白跟宮川漠常年雪域中那樣的的雪白剔透不同,他的蒼白透着幾分病態。
彷彿弱不勝衣一樣,一陣風就能吹走。
不知爲何秦七七腦子裡頭冒出了一個男版林黛玉的念頭,隨後就微微笑着把他揮趕出去。
宮川漠的臉色一下子倒是沉了下來,沒有想到七七都要走了偏偏這會兒卻上來了這麼一個人。
他的容貌雖然不及宮川漠那般的妖孽,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宮川漠的臉色自然不大好看了。
他一上來挑戰的就是之前接連打敗了三個人的肌肉男李雄。
李雄練得腿腳功夫,剛纔前面兩個人都被他一腳踹下擂臺,吐出了好幾口的血,幾乎是由人擡着出去的。
這會兒看着這個病態的青年,沒來由的就多了幾分的輕視。
“小身子小板的長得還跟娘們一樣,俺李雄可下不了這個手。因爲俺從來不對娘們下手。你下去吧!省的俺一不小心傷了你!”
這話一說出來,衆人全都笑了起來
。
再看這名青年,眉清目秀還有着一雙十分柔媚的眼睛,可不跟個娘們一樣嗎?
若是等閒男子聽到了這樣的話,早就氣得破口大罵了,可是這名青年的涵養顯然十分了得,沒有半點的生氣,依舊十分風度翩翩的道:“你不必顧忌我,因爲在我眼裡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的聲音不大,這會兒衆人卻又吵吵嚷嚷的。
聽到他的話的,並沒有幾個,其中秦七七和宮川漠都是一個,卻沒有想到這青年會說出這樣的話,兩個人都有些訝異。
李雄也勃然大怒,“老子今天就要廢了你這個娘娘腔!”
隨後便招手讓裁判示意比賽開始。
這場比賽幾乎所有人都把賭注壓在了李雄身上,因爲這名病態男青年實在是大家都沒見到過,再加上他的身子板,誰都不覺得他很厲害。
誰知道裁判才喊了開始。
李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了下去,胸口上直接被這名青年壓着。
現在誰他媽在李雄的面前說他身子板弱小,李雄肯定就要跟人家拼命。
因爲這會兒,他已經聽到了自己胸口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彷彿有一種千斤重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臺下的人看的並不大清楚,一個個都罵罵咧咧了起來。
“李雄,站起來打倒他啊!”
“快點啊,你跟個娘們一樣,該不會被一個人妖給迷住了吧!”
“這會不會是黑幕啊!”
本來以爲穩操勝券的賭局,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勢慘敗衆人的心情都不大好。
宮川漠淡淡的道:“風之元素!”
秦七七看出來了,沒有想到這名青年跟她一樣擁有着風之元素。
所不同的是,他的風之元素掌握的比秦七七的厲害的多了,一下子就可以取人性命於無形之中,偏偏所有人都看不出來。
若不是她剛纔感應到有風之元素的波動,估計也跟臺下不明就裡的觀衆一樣,以爲李雄是自個兒倒下了。
一個個義憤填胸,可是沒多時李雄卻承受不住直接斷了氣兒,脖子歪向了一邊。
這名青年收了腳,好像十分嫌惡一樣,又在他的衣服上踩了踩。
裁判直接宣佈這名青年贏,看着他的目光也有些哆哆嗦嗦了。
“敢問壯士姓名?”
“顧少卿!”他淡淡的道了一聲。
可是人羣之中卻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
“是顧小侯爺!他怎麼會在這兒啊?”
“就是啊。”
一個個說起顧少卿好像臉色都不由地變了變。
可他兀自慢條斯理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裳,彷彿衆人談論的不是他一樣。
因爲顧少卿在,結果這一天當之無愧的冠軍就是他了。
連贏了十四場破了紀錄,每一次都快準狠。
秦七七跑去見揚池的時候,揚池則恨得咬牙切齒的。
“真是一個陰魂不散的神經病啊,黑鷹,明日你出場給我收拾他!”
黑鷹哼了哼,算是答應了這件事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秦七七走了進來。
因爲她與宮川漠都戴了人皮面具,一時半會兒揚池等人還沒認出來,等到面具接下來的一刻,揚池整個人就飛奔了過來,差點把秦七七抱住了。
關鍵時刻被宮川漠一拉,秦七七倒在了他的懷裡,揚池則磕碰在了一根柱子上。
這會兒扭着腰肢數落宮川漠道:“小氣。大小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大小姐,再怎麼說阿池也算是大小姐的面首!”
守着他自己倒是不好意思的臉頰上飛過了一絲紅暈。
秦七七的嘴角抽了抽,默默地看着宮川漠,動怒倒是沒有,但是手指之下已經掐出了一團透明色的冰棱。
趕忙打斷了揚池道,“你們是不是跟顧少卿有仇啊?”
“沒有啊。”揚池搖了搖頭:“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他,還是剛纔聽到底下的人談論,才知道這個人跑到這裡來砸我們的場子。”
說到這個揚池就格外的義憤填膺,“遠日無冤今日無仇,這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非要來比賽。不行下一次得把規則改一改,只有同一等級的人才能對抗。”
秦七七暗暗點頭歐,揚池就這一點兒好,發現問題好之後,他能很快的想到了解決的方案。難怪惠州這個當初是三不管的地帶,這才短短几月的時間就初見了成效。
秦七七道:“查清楚了他是什麼人嗎?”
“坤土國的顧小侯爺啊,誰不知道!”
顧少卿是坤土國的定邊候爺,上面既無父兄下面也無姐妹親人……
有傳言說他命硬會克親人。他娘在他出生後不久就死了,他爹在他十歲那年也去了,外祖母在同年也沒了性命。
本來家裡頭還留着一個庶兄,一個弟弟,可是有一天傾盆大雨的晚上,府上卻失了火,燒了起來,定邊候府被燒得一乾二淨,有人看到大火淋淋和大雨傾盆之下,他滿身血霧的從中走了出來。
至此之後,顧少卿的名聲就越傳越壞,到了一種讓人十分的忌憚的地步。
他襲爵之後,坤土國軍事發展最是關鍵的階段,他就被調到了軍營裡頭,據說每一次作戰都十分的勇敢,每一回殺的人都是最多的。
所以在民間說法之中顧少卿的名字可以使小兒啼哭。
這樣的一個人物,本來跟他們扯不上關係的。
“他不是應該在坤土國內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秦七七有些疑惑。
揚池道:“他這次是當任前鋒的,估計因爲這些日子停戰,那些士兵無所事事,得了空閒就過來比賽,久而久之就有人被打死了。顧少卿纔想了這種法子來這裡發泄吧!不過他也太過分了一些!”
聽到這裡秦七七纔有些恍然。
這麼久了,她還沒有去看過父親,不知道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復原了沒有?
這一次,她特意回去問了爺爺好多關於父親以前的事兒,爺爺全都告訴了他,若能刺激好了,便是他的病醫好,若是不能也就罷了。
“明日,若是這個顧少卿當真這麼厲害的,黑鷹不行的話,就讓川漠去!”秦七七淡淡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