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無事一身輕,這話是沒錯的,相思就是如此。
沒了司馬相思母子身份的掛牽,安心休養的她,在端木晴的淡水帶魚的治療下,傷勢一天好過一天,十來天后,就可以活蹦亂跳的在屋子裡自由行動了。
自由的相思跑去跟端木晴進行“談判”。
“三姨,你前幾天說,要去天譴森林?”相思爬上椅子,趴在桌了上,探出小腦袋看着對面的端木晴。
相思可是有有記住端木晴說的事的,她也知道只要自己身體好轉,便會被送回花島,她可要先下手爲強,她還準備跟去進行實踐。
“本家的消息,說那裡有獸潮出現,有可能有天地靈物出世。”對於自己的小外甥,這點小事,端木晴是不會藏着掖着的。
“花島也稀罕那些靈物?”
“有些靈物可是任何勢力都會稀罕的,本家也不例外。”
“出現獸潮就有靈物?”
“魔獸天生靈敏,比人類更早感應到靈物的氣息,一旦有感應會自動聚集守護,形成獸潮。”
“三姨,聽說天譴山脈裡有很多藥草,對不?”
“很多,也有許多珍稀類的只有在天譴山脈才找的到!”這些是常識,端木晴就奇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要成爲藥劑師,準備去那採藥!”
“你去天譴找藥?”端木晴眼裡裝的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給魔獸送點心還差不多。”
“是的,我去找藥。”點頭點得似小雞啄米,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這身板,魔獸塞牙縫都不夠,他們纔看不上眼呢,再說我是跟着三姨呀,有三姨在,魔獸也傷不着我。”
“不行,”端木晴一口否決,說是給魔獸送點心都是擡舉她這位小外甥了,她還沒糊塗到不知高低的時候,“那種地方,可不是小孩子家家能去的。”
相思低下了腦袋,神色黯然,眼裡有着不是那個年齡的傷痛:“想成爲一位合格的藥劑師,有什麼比親身實踐更有利進步?如果我不去實踐,永遠也沒機會成功,我不想永遠都受人欺辱,在司馬家所受之恥,一次就足夠一輩子記在心底。”
那份恥辱,不僅是司馬相思的,也是自己的,終身難忘!
她自己的誓言,緊記於心,片刻未忘!
端木晴陪伴下,這些日記子心情很好,但每次午夜夢迴,心,都會忍不住的痛。
“以後不會再受欺負,有三姨和衆多長輩保護你。”端木晴抱過小外甥,這是個敏感的孩子:“千雪,你要記住,你是端木氏的子孫。”
“三姨,你們能護得了我一時,難道能護我一世?就算你們能護我一世,而我,絕不希望一生都躲在族人的翅膀下,”相思的聲音擲地有聲:“三姨,沒有什麼比自己擁有力量讓人尊敬更有人生價值,我,只想自強,更應當自強!”
如果沒有經歷那一晚,她或許會選擇被人保護的過一生,現在,她決不會一輩子心安理得地呆在花島被人保護,她有她的堅持。
端木晴望着相思說出“我,只想自強,更應當自強!”時,那眼裡的執着與決絕,心中升起自毫與讚賞:吾族子孫當如此!
“好!”重重點頭,她沒有理由拒絕:“進入天譴,生死難料,你,要有準備!”
端木晴在點頭後,心中亦有點後悔,但,晚了!
多年後,每當想起舊事,她亦爲此行所做的決定而感嘆:原來一切早有註定!
而相思,亦爲此次的決定慶幸:好在當初去了!
此刻,相思心中涌起豪情萬丈:“生死無悔!”。
此去,不論生死,她,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