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天幕中,稀疏的散落着星辰,海風吹入院內,紫竹葉“沙沙”輕響着,海島的夜,顯得有幾分寂寥。
相思的寢室,即是司馬相思母親的那一間寢房,屋內桌椅俱是極品梨花木,精緻典雅,輕紗曼舞中透雜着幽幽香風。
透剔的玉杯中,片片茶葉如新摘,熱氣嫋嫋如煙飄升,竹葉的清冽沁人肺腑,相思纖纖小手握住茶杯,與老夫人相對而坐。
“祖母,我母親是個什麼的人?”心中想問的事很多,但一時還是不知道先問那一件,只好揀一件比較接近的開始。
對於慕雨,她知道的真的好少,司馬相思的記憶中,母親總是溫柔的笑着,親切而慈愛,她只能從那些記憶中分析出,那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氣質溫雅,端莊大方,而她,卻從那模糊的記憶影像中,看到了那眉間偶爾流露出的憂傷,那是爲什麼呢?是因爲在司馬家受的委屈還是因爲思念?
“你母親麼,是祖母的幺女,也是本家直系中最小的孩子,最得本家族人喜愛,”老夫人同相思一樣握住玉杯,提起那個最得人心的孩子,她的心柔柔的一片,“她是個聰明活潑、美麗大方、溫柔體貼的姑娘,十四歲靈階,十九歲地階,二十九歲天階,是當年年青一代中的第一人,也是本家確立的下任家主。可惜,出島後即一去不回,如果還在島上,現在應該早已經接任了家主之位。”
“那爲什麼我母親會出島?”花島的下任家主,卻棄位出島,這個有點複雜。
“你母親在突破天階後繼續修煉了六十年,一直沒有進步,便出島去歷練,尋求突破,希望能在百年內達到玄宗。”
“那她有沒有成功突破?”
“出島後,你母親憑着她自己的天賦,終於突破玄宗,成爲百年內到達玄宗的第一女子強者,名揚大陸,傾倒無數男女。”
“還有女子爲母親傾心?”
相思有點無語,那究竟是個什麼的人啊,連女人也能傾倒!
“有什麼不可以?你母親的美讓同爲女人的女子都生不出嫉妒心,自然會傾慕了。”
“然後,她遇見了那個人,是不是?”
突破玄宗,但卻一去不回,應該就是遇到了那個無情無義的人吧!
“孽緣!”老夫人一聲嘆息;何許,這就是孽緣!註定的孽緣,毀了她寶貝女兒的一生!
“那祖母和爺爺們會同意麼?”而對於那無情無義的司馬秩,她其實連名都懶得提。
“家族怎麼可能會同意,也絕對不能同意,”老夫人的話說的豎定不移,“家族自雨兒遇上那司馬家的人時,就已經對那小子做出全面查訪,一致認爲,他不是雨兒今生的良人,可惜,你那自小就倔強的母親,聽不進半句勸阻,還是一心孤行,最終還是下嫁司馬家。”
慕雨應該是愛上了那個男子吧。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腦袋發熱的女子,絕對是一根筋的走到底,如那鍋內的石頭,硬繃繃的不進油鹽,哪聽得進勸!這一點,相思確信不移。
“司馬家娶母親是因爲母親姓‘慕’嗎?”
“你比你母親還看得清!”老夫人無奈的苦笑:“司馬家正是因爲你母親姓慕才娶爲正妻。”
“母親出嫁後是不是脫離了家族?”
“沒有,雨兒一直都沒有脫離家族過。”
沒有脫離家族?那爲什麼本家對司馬相思母子兩個不聞不問?
“只是與家族訂下了十年之約。”
“十年之約?”
不明白,大大的不明白,相思滿腦子問號。
“本家不同意你母親的親事,你母親提出十年之約,在十年之內,她也不透露真實身份,本家不過問她與司馬秩的一切,算是對司馬秩的考覈,若是在十年內,司馬秩一心一意對她,本家會認同這一份親事;若是如本家所料,十年後,你母親離開司馬家,回島繼任。”
“所以數年來,你們母子在司馬家的一切,本家知道,卻從沒插手。”老夫人看外孫的眼裡着心痛,“你會不會記怨家族的無情?”
“祖母,承諾是任何時候都不可以背棄的,無信不立。”
這一片大陸最是重視諾言,端木家縱然有萬分心痛,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吧。
只是,這十年之約,負出了一位直系還是下任家主的命,折了一位天階,而她自己的身體原主人更是小命不保,如果端木雨地下有知,應該也會後悔吧。
玄宗強者會無故逝去,裡面的內慕,終有一天她會去尋查。
十年之約的結果,是生死兩茫茫。
若司馬相思母子兩個還活着,又情何以堪!
十年之約,延續司馬相思生命的她記下了!
!
悲催的,又停電了!
從昨下午一直停,停到今日凌晨六點多才來!
偶無語了!
親們,讓相思撲倒狂麼麼,以安慰相思受傷的小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