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沉了月出,月沉了日升。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後,太陽一點點的爬高,很快便從東方行近天空正中,而位於常青學院西角學生家屬招待院內,那司馬秩所安歇的院落裡,卻是一片肅靜。
被十來丈高的圍牆所圈着的獨立小院內,十數人隱在了精舍的外圍花圃中,卻是離得遠遠的,正對正舍的外面,鬼臉長身靜立,而司馬江則領了司馬相知、司馬相歡站在其身後。
“魂巡護老長,七爺自昨天回來就沒出過屋子,現在給十五小小姐、十七少爺醫傷的時間快到了,你快給個主意,再等下去就近午時了!”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的司馬江,看看空中的太陽,開始灼急。
“司馬江,帶着孩子去內院藥長老那裡,這裡留給司馬溪守護。”鬼臉淡然轉身,率先走向院外。
魂長老也不去請七爺同行?
七爺又是玩哪門子的脾氣,竟然將自己關在了屋內?
司馬江不解的望望緊閉着門的精舍主屋,趕緊的伸手一撈,將一直悶着臉的司馬相知、司馬相歡兩個挾在胳膊下,追着鬼臉的腳步,奔向常青的內院。
鬼臉、司馬江兩人的身影剛剛沒入前往內院的那喬木林立的道路盡頭時,而一位常青負責招待來訪家屬的工作人員,正將一行人引向司馬秩的下榻院子而來。
“夫人,司馬秩閣下便暫宿此處,”領着人到達院外的招待人員,跟常青的護院護衛點頭,對來人做了個內請的手勢:“夫人可自請,若有他事,可使夫人身旁的隨從或者由本院的守護去本院家屬接待處知會一聲。”
“有勞!”帶着十位隨從,一襲淺紅的李媚,故作大方的一笑,舉步行向院內。
七少夫人來了?
帶着司馬家的護衛圍守着精舍的司馬溪,聽聞着院外的聲音的主人,不安的皺了皺眉頭,卻也萬般無奈。
“見過七少夫人!”看着已經跨進院落的一行人,司馬溪從隱身的樹木後現身,走到李媚前略略的彎腰。
“七爺、小小姐們呢?”目光將院內巡視過一遍,李媚顰眉。
“回七少夫人,十五小小姐、十七少爺由魂巡長老帶着去了常青內院藥老處接受每天的治療,午時後才能回來!”司馬溪垂眸,避重就輕。
“七爺也一起去了?”李媚自行走向緊閉的精舍正房大門。
“七爺還在休息中。”退開半步的司馬溪,遲疑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
七爺自昨天抱着李家小姐回來後,便吩咐不許人靠近,一直到現在都不見兩人出來,但這近一天一夜的時間裡,七爺在做什麼,他心裡明鏡兒似的,畢竟,那偶爾傳出來的陣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太清晰,身爲男人的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所代表的意義。
身爲護衛的他,不敢過問七爺的行爲,更不敢阻攔七少夫人的腳步,自然選擇明報事實,後面的事,那就不是他可以猜測的了。
“我明白了,你們退下去吧!”李媚點頭,雙手一使勁,門“吱呀”一聲往兩邊緩緩退卻。
司馬溪一聽,如赦大令,身形如飛般隱入樹木,又悄悄的帶着人後退了一段距離。
“司馬芳,這裡不需要你們服侍了,你領着大家先去梳洗歇歇。”進了大廳,李媚並不停歇,將衆人扔下,直接轉向主房臥室。
這麼晚了夫君還未起身,想必是因數月勞累所致,自己的到來,一定可以給他一個驚喜。
李媚含笑疾行,越過小花廳,一瞬間便到了主房外,剛想伸手推門,卻倏的停住,臉色剎那間一片青鐵。
一陣嬌喘輕呤,極度銷魂的聲音,從房內傳來,那是什麼,她太明白了!
“嘭!”被淺綠光芒包裹住的雙手狠狠擊上的石門,在發出一聲大響後應聲而開,李媚閃身入內,無視瀰漫了整間屋子的靡爛氣息,徑自奔向屏風後的地方。
俊面潮紅,一身汗跡,剛剛激情過的司馬秩,聽到那聲門響,伸手抓過一邊的薄被一裹,緊緊的懷裡的人包裹住,一邊擡頭厲聲斥喝:“沒長眼的東西,滾出去,沒見爺忙着麼!”
夫君竟然揹着她養妾!
踩着一地凌亂的衣服,李媚面若白紙。
“夫君,你確定要讓我滾出去嗎?”奔到牀前,雙目噴火,伸手抓向司馬秩包裹住的人,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的怒罵:“小賤人,竟敢引誘主子,本夫人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媚兒?”看着站在牀邊的人,司馬秩雙眼爆睜,一見那淺綠的雙手伸來,抱着懷裡的人一躍而起,又飛快的撿了自己的外袍,閃過一邊套上,連帶的拾起了一套淺綠外衣。
“你還敢護那小賤人!”李媚一聲怒喝,不要命的撲向司馬秩:“將人放下來!”
“媚兒,你不可以傷她!”司馬秩抱着懷中的人在房間內狂轉圈。
“司馬秩,我跟你沒玩!”李媚怒火中燒,“唰”的一下,手中多出一柄藍汪汪的長劍,直刺司馬秩:“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你瘋了!”司馬秩喘着粗氣,飛快的躥向房外,一路向大廳逃去。
“司馬秩,你給我站住!”李媚大喝着,發瘋狂追。
“七爺!”
“七少夫人!”
被聲音吸引過來的司馬溪、司馬芳帶着一衆護衛,剛涌到大廳,便看見飛奔而來一前一後的兩人,不禁惶惶急叫。
“你們給我攔住七少夫人!”司馬秩閃過一干人,躍出大廳,躲入院子內。
“滾開!”李媚對着圍上來的人一路狂刺:“誰敢攔本夫人,本夫人砍了誰!”
“七少夫人,您息怒!”司馬芳側身閃過,卻不敢再攔,其他人一見,更是飛快的閃開兩邊去,任由李媚追擊而出。
“司馬秩,你哪逃!”一身爆戾的李媚,舉着藍劍,越過花圃,直襲一株香桂樹後,“唰”樹後人影一閃,改向另一處而去。
一追一逃,院內花木橫飛,怒喝聲陣陣,院外,一位護衛飛快的向着內院的方疾跑而去。
而離了院落的鬼臉與司馬江,到達內院院門後,仍然由羅列引去了藥癡的內院,司馬江將司馬相知、司馬相歡置於青石地面曬着陽光沐,等候接受一天一次凌割似的治療。
“魂巡長老,時間快到了,怎麼還不見那位小小姐?”司馬江看着已經被曬得滲出汗珠的自家小小姐、小少爺,輕聲問一旁的鬼臉。
“藥長老,魂希望親身去請請小小姐,有事詳談,不知可否給個薄面?”鬼臉並未迴應司馬江,而是轉身了一直監督般的坐在跟以往同一個位置喝茶的藥癡。
“跟我來!”藥癡將鬼臉打量一翻後,停了片刻,走向屋內。
鬼臉隨身跟上。
到了相思所住的閨房後,藥癡只讓鬼臉在外間等着,自己入了內間隔,抱出了從昨天躺下後就一直沒醒過的相思。
“小丫頭,有人要見你!”藥癡拍了拍小徒兒的臉,將相思給捏醒。
“唔!藥老頭,我還想睡!”相思嘟了一聲,不情願的睜開了眼。
事實上,她早醒了,就是不願起牀而已。
“小千雪,你昨兒又研究藥劑去了麼?”鬼臉淺笑,滿眼的寵溺之色。
“沒有,從昨天下午一直在睡覺,”相思揉眼,趕跑瞌睡蟲:“對了,司馬秩與李娜娜如何?還有,你有查到線索沒有?”
“那兩人如你所願,至今還沒出房門半步,”鬼臉一低眸,低低嘆息:“線索還不太明,能確定的是,李家也是主謀者。”
“我知道了,你慢慢查,”晃晃頭,鬆鬆骨,相思向外走去:“又到了我行刑的時候了吧,我還是再去練練靶子。回去記得讓司馬秩送藥草來,我配藥劑需要用。”
她將來需要的藥草全是海量的,她現在能打劫誰就儘量打劫誰,司馬秩當然是絕對不能落掉,找機會說不得還得再榨出一些。
藥癡只多看了鬼臉一眼,也跟在徒兒身後。
他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這人還真是他徒兒的人。
“好累!”再次給司馬相知、司馬相歡動完“小手術”丟下了治傷的藥後,便坐回了廊道的椅子上,揉揉發酸的手,相思不禁直皺眉。
這日子,真是太累人了!
現在,她卻突然的對摺騰兩娃兒失去了興趣了,原因很簡單:太沒成就感了!
每天做同一樣事,她煩了!
她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去幹自己的正事兒去吧,順便去散散心。
“藥長老,”將鬼臉等人送至藥癡院落內後又離開的羅列,又飛奔着進了院子,對着藥癡稟報緊急事件:“司馬秩的夫人剛剛到了家屬接持院內,並與司馬秩大打出手,損壞了花木無數,那邊來報,請長老定奪!”
這麼巧?司馬秩的夫人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小丫頭能未卜先知?
“司馬秩的夫人來了?”藥癡小小的吃了一驚,轉眼猛盯着相思看。
我靠!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竟然這巧!
她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藥老頭,我們去看看!”相思一樂,飛快的跳到小白背上,急三火四的就向外跑,一邊義正嚴辭的直吆喝:“竟然有人敢在常青鬧事,活膩了!”
丫丫的!
兩人大打出手,某人後院起火了!
期待已久的好戲,終於提早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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