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二月的第一縷春風拂過大地時,冰雪隔化,萬物開始復蘇,青青的草冒出了點點細芽,樹木吐出了絲絲嫩黃
隨著春天的到來,氣候開始變暖,龜縮了一個冬季的人類,走出了家門,開始為新一年的生計而四處奔忙,各城各鎮的大道,人流來往頻繁
同時,又恰蓬是每隔百年一次的帝國盛會年,因而在這個初春,早早離了住地,趕往大會舉行地的人更是前僕後繼,西大陸的人更是提高起程,以期望佔取有利落腳處
因而,在各地通往伽瑪帝國的大道上,人流熙熙攘攘,那頻頻出現的,奔馳著的羚羊馬拉著的馬車,不僅馬匹精良,馬車精緻,那馬車上各大世家的標志,更晃得人眼花繚亂
轉眼,又是陽光和煦的三月,離四月越來越近,而往伽瑪帝國方向的人流,更是隨日劇增,大有蜂涌而去的架式
一輛四馬羚羊馬車,與其他馬車一樣,沐著暖陽,正沿著伽瑪帝國的大道,駛向伽思城,馬車外跟著七位衣服不同,卻一致帶著白色面具的護衛
寬敞的馬車內,坐著或穿鎧甲,或綢緞,男女皆有的數人,一個面罩著白麪具的小姑娘,睜著一雙大眼,正哀怨的瞅著對面的一位翠羽鎧衣,眸子頭發全是翡翠綠的年青男子
“小主人,翡翠哪裡不好?”被那眼光盯得渾身發毛的翡翠,將身子向身旁的墨墨處挪挪,終於小心翼翼的打破了僵局
自他進化完畢,被從契獸空間召出來後,他家小主人,就一直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他,在那島上被看了一個月,這一路上,小主人還是那種很奇怪的眼神盯著他,他真消能被召回去
“很好”盯著他的相思,並沒有移開視線
自那大典之後,相思醒來時,紫極告訴她,翡翠已經完成進化,她便連她睡著後有沒什麼事都不來得及問,但召出了一直牽掛著的夥伴
結果,一召出來,看著那一身翠色慾滴,羽鎧如軟柔的綢衣,面容嫵媚,眸子顏色比雕琢過的翡翠玉更美,看起來不足雙十年華的少年時,相思當場傻眼了
那雙眼,太魅,看一眼便讓人情不自禁的沉醉
對翡翠玉有著特別偏好的她,折倒在了那顏色之下
不過,相思可不是真的沉迷了,她比誰都清楚,翡翠的眸子,可不是單純的漂亮,而是,那是一種令人迷失自我的攝魂幻彩,可以令敵人的精神意識產生錯亂,眼,也是殺人厲器
翡翠的眼睛為什麼會產生變異,那是她一直盯著看的主因,可惜,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理出個頭緒來
是不是因為‘天使的眼淚’的副作用呢?
銀瞳沉睡後醒來,突破了王階,翡翠沉睡了相當長的時間,醒來時,不僅化為至尊,而且還是巔峰實力,更擁有了一雙攝魂眼,這異象,令她對那禁藥產生了懷疑
唉!
季節如此美好,她卻如此煩惱
找不出原因的相思,悶悶的看著,又是一聲無聲無息的嘆息,嗌在了的心底
“小主人,有什麼不開心?的黑曜調不來獸族?還是不忍心將那兩家人屠光?”銀瞳攬過在他眼中仍是細少的主人,盯著那雙含憂的雙眼
“沒有”搖頭
黑曜在二月時,返回天譴,能不能調動獸族來相助,這個不在她考慮之例,如果連黑曜都指揮不動,相信紫極肯定會直接將天譴夷為平地
至於那兩家,絕對沒有不忍心的情況存在
端木家的族人,化零行動,大半已經進入了伽思城,內院的長老,老祖母已經正在前往伽瑪帝國的路上,人員將在距伽思城最近的一處秘密地集合
大仇得報,即在眼前
可是,離伽思城越近,她的心突然的有些煩燥
原因,不知
仍如她想不明白翡翠的眼一樣
敏銳的銀瞳,卻一眼看出了她的不適
“如果累了,小主人就睡吧”銀瞳將人抱好,給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睡吧
睡醒,說不定一切都好了
按下心中的煩躁,相思真的默唸著,窩在銀瞳懷裡,在車輪轆轆聲,慢慢沉睡過去
羚羊馬車腳步不停,一點點的駛近那座令車上人恨了數年的城市
時間如指間的風,一晃而逝,快的令人難以捕捉,轉眼間便到了四月,離百年帝國盛會的時間越來越近
帝國盛會時,大陸的帝國會齊聚一起,同時,各大世家亦會同時在超一起參入探討未來百年的發展大計
明面說是參入研討,事實是向別人展示自家的實力,達到威懾的目的,當然,就算不能威震大陸,也會取得其他收獲,或者與人達成協議或是拉侶的勢力,而小世家卻可以藉此崛起
鑒於各式各樣的目的,因而,帝國大會時,參入的世家比參入茶會的要多,幾乎有點實力的都會到場
對於另一部分人,目的則簡單的多,也不只不過跟聖蘭茶會一樣,盛會時,可以在伽思城內佔據有利位置,出售自己手中的各種物品
隨著人員的大量涌入,伽思城城內處處人頭贊頭,每當天才剛矇矇亮,所有的大街小巷便被開始川流不息的人與馬車佔據,整個城內都會進入繁忙時期
在仍然不斷涌入伽思城的人流中,在城門守衛一遍一遍的巡查進城的輛輛馬車中,四月初六便翩然而至
新一天的太陽,緩緩爬出東方的海平面,明媚的陽光又一次照耀大地,城內依如往昔的車水馬龍,人羣絡繹不絕;城門鎧甲在身的皇家守護隊,按著慣例,目光巡視著一輛輛接一輛輛入城的馬車
很快便又時近半上午後,中午午時前,南邊的城門前,寬闊的場地上,車輛和人流排起了一字長龍陣,車左人右的分別依次進城
倏地,一片青雲,自路的另一端滾滾而來,整齊劃一的“得得”馬蹄聲,如驚雷般響起,很快便接近了隊伍的尾端
疾掠而來的青雲,分為五列,最外圍是兩列一色青衣青袍的護衛,緊挨著的左右各十輛的兩列四羚馬車,中間的位置,是一輛六羚馬車,後面是一輛七羚羊馬所拉的馬車,再其後,便是五輛五羚羊馬車
所有的羚羊馬全部是千中挑一的極品,匹匹高矮胖瘦難成肉眼區分毫釐,馬車更是豪華至極,輛輛出自煉器師之手,鏤雕花紋,垂掛極品流紗,而每輛馬車車蓬前椽處,皆掛著閃閃發光的家族的族徽,四角飾鈴鐺
其中七羚羊馬所拉之馬車,更是奢侈之極,馬是萬裡挑一的銀睛羚羊馬,高於其他馬匹近一寸,身長長過三分之一個馬頭,紫色車廂外垂七彩蠶絲輕紗,周圍更是護著七位護衛
最外兩列護衛,最前超前七人,後面一路延後,足足有數百人,個個行走時,雙足不沾地,踏空而隨車駕前行,連同護七羚羊馬馬車的七人在內的所有人,面上皆帶著一張火紅的面具
來的,正是花島的人,在指定地方匯合後,便化零為整,以最為尊貴的車駕與隊列,以最快的速度向伽思城奔來
要麼不現身,無人知其真面目,一現身,必將以標志性裝飾,毫無顧慮的展示在世人眼中,從而震撼天下
那是花島的原則
正排著隊的人與車輛,以及部分護衛,聽到那聲音,驀然回首,齊齊看向了後方的聲源處
“花……花……花島?!”卻在回頭後,待那映著陽光的紅色面具一入眼,一聲尖叫,如炸彈一般,在人羣中陡然響起
“什麼,花島?”已經進了城門和走到一半人與馬車上的人,連同其他所有守城門衛士和人,全部扭頭過頭,車上的挑開窗紗,一致看向那蹄聲陣陣的來處
“花島,端木氏!”
剎那間,城門處的人,彷彿被禁言了一般,全部瞪直了眼,周圍只留下一片急促的呼吸聲
“得——”一聲長長的拖音之後,接近了隊伍的新來人羣,羚羊馬在駕轅人的收韁中,整齊的收蹄站立,飛行著的人亦全部停下了身形,卻是不聲不響,等著前面的人前行
六馬馬車,次尊貴之車座?
七馬馬車,最尊貴之乘駕?
離得最近的人,偷偷一瞄那中間的馬車,眼角大抽,待目光再瞄到再後面的車駕時,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從未正式出現大陸的花島,竟然現身在了伽思城
而且,還是如此的聲勢浩大
“唰”,隊伍最後的人與馬車的主人,在愣了片刻後,同時向最兩側外退去,動作與身形,有些遲鈍
隨著最初的幾人向旁邊退讓,自後面自城門外處所有的人羣與車羣,全部開始向外移動,轉眼間,中間空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花島各位閣下,請!”一道恭敬,語中略帶顫音的聲音,自人羣中輕輕響起
“端木氏謝過各位”清脆的聲音,自馬車中傳出,不輕不重,清淡如白雲,卻清晰的傳進了每一人的耳內
“得得”,羚羊馬在那一聲之後,同時揚蹄,轆轆車輪聲起,紅色面具灼灼生輝的青雲,一路無阻的行向城門
“跺跺——”馬車再次起程的瞬間,先前靜止著的小鈴鐺,左右搖晃著,發出了清脆的鈴聲
馬蹄聲聲,伴著如水的車輪聲,轉眼間便沒入城內,從城外人的視線中消失,卻在馬車影子完全看不見的瞬間,一羣送信的蜂鳥,自城門外飛向了各方
“島主,您剛才怎麼說起謝來了?”馬車一入城內,緊跟在車旁的黑鳳,輕輕的問了一句
聖主的稱呼,太過於顯眼,小家主的稱呼,又太沒氣勢,整個花島在經過探討後,一致將聖主尊稱為島主
“黑鳳,武力威懾下的敬服,不一定是尊敬,從人心底生出的尊敬,纔是最可貴的”車內的相思,回了黑鳳一句
以花島的威望來說,別人讓道與見禮之類的,都是很正常的,花島也受之無愧,也確實不需要對人說謝字
而在她心中,還是認為,對於別人的善意,理應回以同等的善意,當然敵人除外,對伽思城的某些人,她半點沒好感,卻不會怒及他人,就算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她也知道,她那一句,在這強者為尊的地方,並不行的通,不過,心之無愧,何須計較別人怎麼認為?
黑鳳低眸,一聲不響
“跺——”鈴聲陣陣,和著馬蹄聲,自城門一路傳向前方,一路穿大街過大道的急馳
“花島!”
“端木氏出島了!”
……
遠遠的,大街上的人羣聽到鈴響時,略帶好奇與驚疑的望向那聲源,隨即,幾乎是同時發出陣陣驚呼
聽到聲音的,前方的馬車與人羣,在回頭望過後,跟城門處所遇一樣,以最快的速度讓道,同時,只只蜂鳥飛向了高空
在不足半個時辰後,整個伽思城震動,接到蜂鳥傳信的勢力,在傾刻間有了行動,最具權力的使者也隨即趕往了某一方向
而那火紋面具所護的馬車,在此起彼伏的驚叫中,向著伽思城最北邊的一條街道,一路暢通的疾奔
伽思城的北方大街,是整個城中最集中的酒館住宿地,整個區域林立著無數繁華酒樓,更是曾經歷次盛會皇室指定的接待來客的地方
主街之上,兩旁全是氣派非凡的伽思城最有名酒館茶樓,有幾十數家更是此次盛會除了五國皇室之外的各方邀請者的指定下榻處
這個時候,所有酒館爆滿,門前更是來往如魚列,而唯有一家名獨為“靜”的繁華建築前,門前供停馬車的廣場空蕩,酒樓大門緊閉,只有站在廣場外的人,證明那處是有人經營的
“跺——”一陣鈴聲,自遠方傳來
驀地,那“靜”字酒樓外的人,全部閃身退回了樓內時,片刻後,大門大開,兩列面罩面具,一身青衣的人,自門內魚貫而出,一隊一隊將樓前圍住
“花島?”
“竟然是花島的人在靜樓裡?”
相鄰與對街的酒館門前的人,無意中一瞟,瞟到了那陡然出現,灼得人眼疼的面具,驀然的張大了嘴
連鎖反應伴著一陣尖叫而漫延,片刻之後,整個大街突然的陷入了空寂,一個個只是轉首望向那站得筆直的青衣人,表情木然,形似犯了老年癡呆癥
太陽暖暖的照著大地,但,北方的主街,一大段的距離內的人,突然的覺得天有些陰暗
鈴聲陣陣,由遠而近,折間,一團青雲便在無數人只有眼珠子隨著某物而轉動的注視中,駛進了靜樓
“恭迎島主家主,太長老長老尊駕”車駕未近,樓前的火紋面具族人,同一刻彎下腰,遠遠的行禮,宏亮的聲音,響徹了方圓一二里
“免!”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自第一輛馬車內傳出
青袍飄中,中間的馬車一路奔向大門,在近大門時,四羚羊馬在同一時間停下,只有中間一列的馬車,繼續向前行,而在六羚羊馬車近門時,瞬間折轉向了左邊,移開車廂後停車,最後面的五羚羊車折向右方
七羚羊馬車直抵門前,在不足二丈時,才姍姍的停下,最初停下的馬車,車內人全部下車,候在馬車周圍,從六羚羊馬車上下來的端木意,站在了大門前的右邊
守護七鳳站到了車門前,黑鳳伸手拉開了車門,藍凰接過從身後人手中遞過來的澀“唰”的撐開,遮在了車門上方,擋住了陽光,同時,也擋住了無數窺究的視線
“噗”走到馬車門前,剛要跳下的相思,瞅著頭頂的澀突然的笑了起來
她只是來伽思尋仇的,周圍的這些人,卻盡將她作了那溫室裡的花兒般,竟給她撐起了遮陽傘
不過,也好,講排場也罷,故意弄玄虛也罷,傳出去,對她的行動有利無弊,她也樂見其成
“島主,橙凰冒犯”在她遲緩的片刻間,橙凰越出,伸手抱下了她;車內的銀瞳雪昊帶著翡翠墨墨晴紫,拎了兩只小獸獸跟在了後面
“沒有那麼多的規矩”對七鳳凰笑笑,相思跨前,拉起了老祖母的手:“祖母,我們進去,我餓了”
“早為你準備好吃的了”端木意牽起那隻小手,邁向酒樓,周圍的人,將兩簇擁著,走進大門
黑鳳在跨入大門的一瞬間,突兀的回首,向著遠方的幾處笑了笑,卻在他目光所觸處,數人頹廢的抱往了頭
太陽緩緩移動,陽光越來越暖
在相思等人進入酒樓約半個時辰後,近百輛馬車從各處涌向了靜樓,北街的主街上,更是有十幾輛馬車,在瞬間到了樓前不遠處
駛進的馬車,並沒進入靜樓,而是在大街邊緣停車,每輛馬上飛快的跳下數人,在整理衣衫後,才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向花島家的青衣面具人
站在大門外的花島端木氏子孫,動都沒動,任人走近
“本家剛剛得悉花島各位閣下下榻靜樓,東方世家家主東方不明特來拜訪”東方不明對著門前的守護,友好的點頭,遞上名帖
“楚氏世家特來拜訪花島各位閣下,有勞閣下”一份名帖,隨著一聲友好的話,遞至花島護衛的面前
“多爾世家,……”
“江氏世家,……”
……
“紅氏世家,……”
近十來份名帖,全部由人雙手奉至火紋面者面前
靜樓的樓上貴房內,相思坐在臨窗的桌前,與老祖宗端木意,端木吉端木祥端木如幾人,悠悠然的品著綠鳳沖泡的香茗,對於樓下的聲音,是知而不理
“伽思城李氏家李端,特來拜訪花島各位閣下”靜樓大門前,一道人影一閃而至,將一份正式帖子遞出
“伽思城司馬世家司馬昭,特來花島各位閣下”面容清爍,年約的五十的人,雙手奉上了紅帖
李氏,司馬氏!
相思眸子一沉,握杯子的手一緊
“黑鳳,即刻傳話,讓他收下帖子,引人進大廳等候”相思一揚眉,眸子中明明滅滅,表情不明
黑鳳只點了點頭
“你們等等,待我稟過執事”門口的護衛,原本表情都沒有的,突然在愣了短短一刻,一轉身,面向樓內,躬身束手,聲音傳向大門內:“報執事,多爾,……江氏世家,五大世家的各家使者,持帖拜訪本島島主家主,請執事定奪”
“你引人進大廳,將名帖拿來,容我去稟報長老”不急不徐的一句,自門內傳來
門外的來訪眾人,不由面上一喜
“各位跟我入內”青衣護衛接了名帖,轉身走進大廳,將身後的人指給座處,名帖交給裡面的一位同樣是戴面具的人後,又轉身離開
接過名帖的人,轉身上了二樓的樓梯,直接到了最為尊貴的貴客房前,交與門口的人,束手待在一邊,而接了名帖的家族長老,輕輕的進了房間,將帖子遞到了端木意桌上
“李家,司馬家,來得可真是勤!”端木意挑起兩張名帖在手,眼裡臉上,盡是殺氣
“告訴執事們,就說島主與家主們因車途勞頓,在小憩,讓他們等一二兩個時辰,再送回去帖子,轉告說他們,說:本島島主說,該見時便會相見”對於名帖,相思看都懶得看半眼
黑鳳將一疊帖子交給候立著的長老,示意下去按吩咐行動,長老領命下去,但樓下仍然有接二連三的來訪,聲音起起伏伏
相思只是頻著眉聽著
“一切,準備好了嗎?”良久後,靜樓終於再次恢復了寧靜,一直靜坐著的相思,手指輕輕的落到了桌面
“按島主吩咐,所有人員全部到位,時間一到便會動手”白鳳應聲回答
“一個都不許跑掉,時間一到,外面的全部擊殺”放桌面上的玉手,青筋陡然鼓起,一片煞氣,飄飄漫漫的彌了滿房間
該相見時便會見,她與他們,很快便會見面
她等著看他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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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丟稿的日子過怕了,有哪位親是電腦高手,請指教下,就是,將所有的稿子給丟垃圾箱瞭然後,又來了次清空,這種情況,有米可能重新再尋回來(偶今天被人將稿子給丟進去了,而偶在不知情況下,清了一次,結果,重碼,卻悲催的找不到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