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合道第三重,全力爆發,一拳驚天。
即便現在蘇浩有金豆子護體,也絕對擋不住。
畢竟,蘇浩之前斬殺宇天華,已經大爆發,耗費了他八成的力量,現在殘留的神靈力,已經所剩無幾。
這一拳,對他來說危險無比。
甚至足以粉碎他。
當然,蘇浩並未真的粉碎。
事實上,那一拳並未打在他身上。
反倒是響起了一道金鐵交擊之聲。
好似是打在了金剛之上。
在蘇浩身前,赫然是立着一塊黑色如墨的盾牌,堅硬而厚重,神紋爆閃,散發出寒鐵般森冷的光澤。
“萬壽,你要擋我?”
大長老虎目一瞪,帶着怒火,死死的盯住前方,那盾牌後站着的老者。
來人赫然是第八島之主,萬壽。
“洪震,你爲第七山執法者,處罰你第七山弟子可以,蘇浩並非第七山弟子,你無權處置。”
“即便要處罰他,也要宗門執法殿來!”
萬壽淡笑,站在蘇浩身前,將他護住,因蘇浩得到金豆子,他心中還是存在感激之情。
“他殺我第七山弟子,害我第七山長老,大罪滔天,我要處罰他,有何不可?”
洪震眼睛滾圓。
他洪震剛正不阿,一心爲了第七山,損害他第七山的利益,無論是誰,他都不可能輕饒。
在這神宗之中,第七山還未徹底沒落!“大長老,他是我爺爺招來的弟子,本就屬於我第七山,違抗第七山律法,當殺!”
宇震站出來,神色猙獰,他爺爺死了,他失去了一切,他日後完蛋了,再也無法囂張跋扈,再也無法在這神宗之中逍遙自在。
他對蘇浩的恨,超越了一切。
即便是殺死蘇浩,都不一定可以讓他心中的怨氣徹底熄滅。
大長老踏步向前,聲如雷鳴,道:“萬壽,你可聽到了?
這是我第七山的私事,讓開。”
他繼續向前逼近,氣息散發,今日縱然是萬壽阻擋,他也必要蘇浩付出代價,太張狂了。
真當他第七山,沒靠山了嗎?
“事情具體如何,並未搞清楚,你這麼快急着殺人,反倒是讓我覺得你要掩蓋什麼。”
萬壽很冷靜,笑道:“而且,他是宇天華招來的弟子,但並未真的辦理加入第七山的手續,他算不得第七山的弟子。”
“我神宗有規矩,弟子自願選擇山峰加入。”
他轉身望向蘇浩,道:“你可願加入第七山?”
蘇浩笑了笑,道:“這與我加入哪座山峰沒有關係,即便是第七山的弟子,我照樣殺!”
“放肆!”
洪震怒火滔天,眼睛血紅,這小子真的太囂張了,話裡話外不將第七山放在眼中。
萬壽一笑,盯着蘇浩,道:“既然還未選擇山峰,那便不算是第七山的人,第七山的家法,針對不了他。”
袖下的拳頭,死死的握起,發出咯吱之聲,洪震繼續上前,心中的怒火根本無法熄滅下去。
“執法殿到。”
一道大喝響起,一名中年男子,踏空而來,身後揹着黑色鐵劍,氣息森然。
他們是神宗執法殿,只受神主掌控,制約九山,無人敢違背。
“既然執法殿到了,那便讓他們來評理,他殺了我第七山弟子,坑害我宗長老,此罪是否當殺?”
洪震停下腳步,縱然怒火再大,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選擇和執法殿對着幹,這實在是太不智了。
本來他第七山,便已經不受神主死所喜,現在不宜有什麼大動作,否則的話,山主必罰。
再加上,其餘幾山之主從中周旋,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取消他第七山也並非不可能。
萬壽眯起雙眼,蘇浩殺人,這是事實,即便是神宗執法殿處罰,也是死罪!“當殺!”
事實上,在洪震聲音落下後,黑衣背劍中年,已經大步站出,手掌握住身後的劍柄。
他神色冰冷,目中森然,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可怕,讓人在他三丈內,立刻被殺氣籠罩。
那殺氣冷到了極致,比之寒冰刺骨。
不知道多少人,齊刷刷的後退,不敢靠近。
在神宗之中,執法殿之威名,如雷貫耳,似是惡魔,聞之心慌。
殿主綽號死神,手下八大執法者,號稱催命官。
被他們盯住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即便必死,也要付出悽慘代價,丟掉半條命。
手掌握住劍柄,他繼續向前,殺氣更爲洶涌,那森冷的雙目,猶如毒蛇般死死鎖定蘇浩。
“執法者……”萬壽開口。
“住口!”
執法者冷喝,道:“神宗律法無情,犯罪服法,誰也阻擋不了,誰也沒資格阻擋。”
他的聲音冷酷無情,讓得萬壽難以繼續開口,執法殿,鐵法無情,九山之主都沒面子。
“執法!”
聲音落下,執法者鐵劍出鞘,寒芒照耀下,天地雪白,這雪白刺目,望一眼雙瞳滴血。
第七山弟子冷笑,程功,宇震,夜家兄弟帶着猙獰的期盼,執法者出手,蘇浩必死。
“害得我走投無路,你該死。”
宇震心中惡狠狠的想着,血紅着眼睛盯着蘇浩。
“死吧,你死了,我才安心。”
程功目光森冷。
夜家兄弟對視一眼,皆看到彼此目中的幸災樂禍,這個蘇浩太可怕,活下來便是他們的災難。
洪震咬牙,目中的怒火併未熄滅,畢竟,蘇浩死與必死,第七山都受到了巨大的損失。
這種損失,已經讓得本就風雨飄搖的第七山,雪上加霜,處境更加的艱難。
山主知道,怕是要痛心疾首了。
想到山主,他不由嘆息一聲。
他爲了維護第七山,付出了太多了。
“死……”冰冷的聲音響起,鐵劍徹底出鞘。
執法!“哈哈哈……”然而,那一劍還未斬下,一道張揚的大笑卻是響徹而起,進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那聲音赫然是來自蘇浩。
“什麼神宗律法,兒戲而已。”
蘇浩笑聲張揚,聲音冷酷,並未露出半分的畏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