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濛濛之中,楚夢痕猛然地睜開了雙眼,結果入目的竟是身在高樓頂~!
兩個長得非常帥氣的傢伙正用牀單兜着他走向水箱所在的頂房,而那個照片中的平頭男孩兒正一臉壞笑地打開房門,示意兩個傢伙將楚夢痕丟進去。
楚夢痕頓時清醒過來,他連忙問道:“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嘿嘿~~!天兒挺熱的,我們哥幾個看你也睡出大汗來了,準備幫你洗洗澡~!!”林世英陰笑道。
“哼哼~~!你小子挺牛*啊~!誰的牀你都敢住,你進來時沒看到牀上有張警示牌兒麼,你當本三少的話是放屁麼~!?”秦躍成惡狠狠地問道。
“你們~~,趕緊把我放下,有話我們好商量~!!”楚夢痕顯得很是緊張。
“商量~!?哼~~,晚啦~!!王少,幫把忙兒,將門開大點兒,我們哥倆直接把這小子悠進去~!!”林世英說完就要跟秦躍成爲楚夢痕盪鞦韆。
眼看慣姓即至,楚夢痕就要被他們丟進高層水箱之中,極度的緊張令楚夢痕腦域中那團灰色的意識流忽然震盪起來~!
莫名的惱怒伴隨着猛漲的戾氣忽然爆發,三個就要整蠱他的傢伙頓覺自己彷彿被定住一般,一股強大的、鋪天蓋地的殺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那種氣息不像殺手的詭詐,不似上位者的威嚴,而是身經百戰,至少千人斬級別的兵王所具有的~!
秦躍成只覺得自己彷彿又回到了曾經跟隨叔叔到過的北疆特種兵訓練基地,在那裡,他曾見過秦風等幾位兵王,那時的感覺就像現在,但是遠比現在要小得多~!
林世英同樣感到呼吸困難,雙腳都站不穩了,他也曾到過南疆的特種兵訓練營,也曾被這種威壓嚇唬過,但那隻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哪像現在這樣持久增強~!?
正在開門的王立兵也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像極了他崇拜的家族偶像——王巍的氣息,那可是龍牙第八戰隊的隊長啊~!但是現在的感覺竟然比王巍還要強猛,還要壓抑。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附近,根本就沒有第五個人,難道~~!?
“怎麼不走了~!?我還真想體會一下到高層水箱裡游泳究竟是什麼滋味,要是在裡面撒泡尿或拉泡粑粑,不知有多少學子在刷牙的時候嘗道老子的東西~!捏呵呵呵~~~”楚夢痕的聲音有些怪異,彷彿一個老兵油子在調笑新兵一樣。
“你~~!?你~~~??”兜着楚夢痕的兩個傢伙不約而同地撒開雙手,二人連忙跑到王立兵身邊,三個小夥子緊緊地靠在一起,彷彿三個大姑娘面對一個窮兇極惡的強*殲犯,顯得那樣無助,那樣可憐。
在二人放手的一瞬間,楚夢痕幾乎是下意識地單手撐地,一個側翻站了起來,輕輕收攏自己的牀單,雙目如燈般盯着這三個京少。
楚夢痕忽然覺得腦海有些混沌,只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發泄着什麼,彷彿只要發泄出去就好了。
望着楚夢痕一步步走向自己,三個京少呆滯了,他們不是不想反抗,只是那種千人斬的威壓實在令他們無法升起反抗的勁頭兒。
“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我就喊了~!!”秦躍成哆哆嗦嗦地叫道。
這話怎麼聽怎麼有歧義~!要是從一個女孩兒的口中說出來,似乎值得男人爲之一衝動。
另外兩個京少見平曰裡最牛叉的秦少都如此驚恐,看來自己的感覺沒錯,眼前這個看似單薄,實際上體內不知藏着什麼怪物的傢伙絕對是個魔鬼~!
楚夢痕此刻依然有些迷迷糊糊,一股不發不快的戾氣在體內遊蕩,不斷地衝擊着腦域那塊灰色的意識團,每衝擊一次,楚夢痕便哆嗦一下,絲絲記憶又點點續起。
迷茫中,楚夢痕似乎想起了自己在遊輪上虐殺海葵傭兵的一幕,也想起了海葵傭兵在醫院狙殺自己,亮子爲之慘死的一幕。
楚夢痕忽然仰天長嘶起來,一股更強大的威壓瞬間暴起,即便沒有虐打三個京少,那股威壓也令三人胸腔瘀滯,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紛紛噴出~!
溫熱的鮮血淋灑在楚夢痕的臉上,楚夢痕爲之一凜,原本猩紅的雙眼此刻竟慢慢清明下來,那股戾氣漸漸地被壓制下去,重新回到灰色意識流中。
當楚夢痕漸漸收回了那種威壓之後,三個京少褲襠全都溼透了,均不約而同地尿了~!
楚夢痕搖了搖腦袋,看着眼前這三人那慘樣,口溢鮮血,尿搔嚴重,自己雖然不知到底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兒,但肯定跟自己迷迷糊糊的衝動有關,因此沒再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我的媽呀~!他到底是誰啊~!!?怎麼比我風哥還厲害啊~!!!這回可糗透了~!!”秦躍成坐在地上足有二十分之後,才冒出一句話來。
“是啊~!剛纔他要是再向前踏一步,本少的粑粑都要拉褲兜啦~!!”林世英有些慚愧地說道。
“我也好不哪兒去,現在心裡還哆嗦呢~!趕緊回去換褲子吧~!這傢伙簡直不是人~!!你們倆誰拉哥一下,我都站不起來了啊~!!”
秦躍成和林世英伸出手將王立兵拉了一下,可是卻被王立兵的體重所牽累,紛紛跌倒在王立兵的身邊,這三個難兄難弟連扶帶爬地站了起來,灰頭土臉地、悄悄哆嗦着回往寢室。
好在此際已經是半夜時分,走廊上沒有別人,當三人壯着膽推開寢室門的時候,楚夢痕早已經睡着了。
秦躍成小心翼翼地試着問道:“大哥~~!您~~讓我們進來麼~!?”
過了足有十幾分鍾,楚夢痕依舊呼吸勻稱,睡得很香。
三位京少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連忙躡手躡腳地踱到自己的牀鋪前,紛紛拿出自己的換洗衣物,匆匆跑進洗浴間,一直衝了半個小時纔出來。
躡手躡腳的回到寢室之後,三個傢伙各自躺在了牀上,心情複雜地看着這尊門神,再也沒有以往的那種紈絝裝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