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風湛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苦藥,看着華天鳴略帶憂色的表情,淡笑:“怎麼向玄月峰求藥還有什麼困難不成?您老人家不是上一任的玄月峰主人嗎?難道華老手下的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您嗎?”
“這個老夫……盡力一試吧……”華天鳴底氣不足的回答着,現在玄月峰還是聽命於華天寧的。
他當年是救過華天寧的性命,也將玄月峰少主的位置給了他,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不深厚。
說到底他救華天寧,就是因爲看在華天寧一心復仇的心思,對玄月峰未來有利,所以才救了華天寧。
華天寧此刻是玄月國的皇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這個面子呢。
這時門外的花翹跑進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爺爺,他們回國了,怎麼辦?芳若姑姑派人殺了相國府上下。現在玄月國那裡傳來消息,當年王爺您當衆麻暈拓跋雲逸帶走,玄月國皇帝已經將此事認定爲王爺你命人所爲,舉國上下都對王爺您恨之入骨,我們該怎麼辦……”
“花翹乖,不用害怕。玄月國對我九龍國的仇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多些人恨我,也不會少塊肉。至於夏侯風漠要回來……本王的小花翹,你不是一心就等着他回來嗎?”夏侯風湛輕輕的摸了漠花翹的小腦袋,內心卻是一片陰鷙。
芳若姑姑真的是太沉不住氣了,血洗南宮府,不僅毀了人蠱,更丟了凰月劍。拓跋雲逸製成人蠱,更是有其他地方的部署,現在拓跋雲逸一死,他的部署就又要重頭來過……
哎。
現在夏侯風漠和滄歌提前回來,他身負重傷,要如何才能應對這個人呢?
“那夏侯風漠回來,不會害死你嗎?花翹更捨不得你。”花翹的小手摸着夏侯風湛的脣,眼中盡是不捨。 Wшw ¤Tтkд n ¤¢O
薄脣吻了吻花翹的手背,夏侯風湛嘴角一絲魅惑的笑意:“小花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喜歡上本王?”
“纔沒有呢。”花翹賭氣的跺了跺腳。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夏
侯風漠那張剛毅俊秀的臉給她帶來的觸動。
至於夏侯風湛,雖然也是美男子,卻永遠取代不了夏侯風漠在她心中的位置。
“王爺,鳳天宸正是現在玄月峰主人,他將相國府滅門慘案歸結在你頭上,又在舉國上下散佈,看來是恨王爺入骨。依老夫看,若只是向他討要九轉再造丹,他必不會給。”華天鳴聽到這個消息,險些氣的吐血,心中也不禁責備起芳若姑姑起來。
這個芳若怎麼這麼衝動,隨隨便便就把玄月國得罪了。
現在夏侯風湛的傷勢,若沒有九轉再造丹,恐怕是撐不過三個月。
夏侯風湛微微吃了一驚,嘴角卻是勾出一絲笑意:“原來一直跟在夏侯風漠身邊的華天寧就是玄月國的一國之尊,真的是太有意思了。難怪華天寧在中元節大典上奪取凰月劍之後,鳳天宸就歸國了。原來是同一個人……”
“是啊,老夫面子再大,這個鳳天宸也未必肯給老夫這個面子。”華天鳴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華天寧身邊還有長老華老在支持着,若他強行討要九轉再造丹,只會鬧得和玄月峰反目。
聽了華天鳴一言,夏侯風湛不憂反笑。
“依本王所認識的華天寧來講,他是爲了利益,可以變得很功利之人。當初夏侯風漠給了被錦華國追殺的他一襲之地,他本應對夏侯風漠感激涕零。可夏侯風漠向他求丹藥,都要手持乾坤衍親自上玄月峰。華老,本王手上不是還有一把伏麟劍嗎?你幫我拿去換丹保命吧……”夏侯風湛說的雲淡風輕的,根本就不把神器伏麟劍當回事。
不過事實也是如此,九大神器似乎被四大國之人有意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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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四大神器之首的鳳雲鐲,也不過只能用來易容改裝容貌,並無其他實際用途。
“也只能如此了……”華天鳴低聲嘆了一口氣。
***
九龍歷,五月。
九王爺夏侯風漠攜一名神秘女子歸國,並在殿上將天神之怒獻給君王。
龍
顏大悅之下,恢復夏侯風漠皇位繼承權。
並賜京中府邸一處,良田千畝,封地雲安城九城。
九龍歷,六月。
夏侯風漠迎娶玄月國南宮千金爲正妃,與玄月國締結秦晉之好。
玄月國使節覲見九龍國皇帝,獻奇珍異寶無數,神器乾坤衍一件。
***
這日,正是玄月國使節覲見之日。
使節進宮,文武百官譁然,更是心有餘悸……
玄月國使節,竟然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這個男子身穿着玄月國的服飾,身邊跟着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進殿。
百官之前受了拓跋雲逸的刺激,見到金髮的使節,臉色都紳士難看,之前的拓跋雲逸要多難纏就有多難纏。
在殿上要求割地賠款的大放厥詞,更是裝瘋賣傻,偷奸耍滑,把他們九龍國的皇上當猴耍了!
簡直就是人面獸心,令人髮指!
沒成想,這次玄月國派來的使節,竟然也是個金髮碧眼之人。
這人俊逸非常的走來,一頭金色的髮絲在殿中熠熠生輝,腳下踏着流雲靴,衣袂隨着走動的幅度上下翻飛着。
只見他淡淡一笑,行了一個玄月國的禮節笑道:“雪傲風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此刻,雪傲風的斷臂已經接好,手長腳長的頎長身材,恰似風中瘦竹,風骨奇佳,令人羨慕嫉妒恨。
雪傲風身邊的少年也是低首一拜,言道:“南宮疏影拜見皇上,吾皇萬歲。”
龍椅上的皇上眉開眼笑,大手緊緊握着天籟公主的素手,大喜道:“兩位使節不必多禮,貴國皇上可好?”
“回皇上的話,我國君主甚好,只是前段時間因爲相國一家被滅門之事,甚爲傷心……哎……”雪傲風低眉嘆息,沒有絲毫不羈的態度,眼底卻是閃着狡黠的光芒。
“還請使節節哀順變,南宮相國一家遭此劫難,朕心也甚爲難過。”皇上衣袂掩面,那樣子似乎也是極爲的哀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