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中國北方邊陲重鎮,擔負着護衛中原、驅逐韃虜的千鈞重擔!華夏帝國立國後,重新修葺了原本在數十年延綿戰火中多有毀損的城池。現雁門關城池高達六丈三尺(約合十四米七),寬二丈四尺(約合五米六),周長十四里,全部用從太行山脈中採集而來的堅固青條石築成,而非一般內地城池所用的築土爲城,端得是固若金湯、牢不可破。經過重新修葺一新後,雁門雄關再立於北方邊陲,如同一堵鐵牆一般死死地抵住了草原精騎南下的道路!
但是時,雁門關的情況可不太妙:經過了長達二十多天的與鮮卑及鐵弗匈奴兵的激烈交戰,堅固的城池也不禁有多有損毀,更有多處牆體裂開了無數條/豬/豬/島/小說明顯的裂隙,猶若一隻只張着大嘴獰笑的虎口一般觸目驚心!城牆上四散着的各種護城器械殘骸以及散滿四處的紫褐色血跡也映襯了連日來激戰的殘酷與血腥!
經過了與善於守城的大漢民族長達數百年的戰爭後,草原精騎們現在也學會了用漢人的一套攻城方式去攻打漢人自己的城池!什麼衝車、拋石機、雲梯……鮮卑兵和匈奴兵是學得有模有樣,並且從雁門城池的破損程度來看,草原蠻夷們學得還是挺成功的!
看着雁門城池歷經烽火、搖搖欲墜的慘樣,年僅二十餘歲的郭淮不禁皺起了眉頭,顯得十分的焦急。原本歷史上身爲曹魏名將的他現在面色蒼白、眼窩深陷、鬍子也拖拉得老長。顯然是已經十分疲憊、多日未下火線了。郭淮身上原本黑亮威武的甲冑更是被鮮血染成了紫褐色、散發出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再加上其右肩和左臂上兩處用白布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傷口,同樣也顯示着郭淮這員大將身先士卒、爲國血戰的忠義與武勇!
郭淮扶着城牆。嘆了一口氣,看着再一次敗退下去的鮮卑兵消失在夕陽的餘暉裡,心中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心道:“現在一萬兵力折損過半,箭矢、擂石等守城物資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照這樣情形下去,雁門關恐怕撐不了幾天了!陛下的援軍要再不來。我郭淮恐怕就真的要爲國盡忠了!”
忽然,郭淮聽見了身邊有傷兵痛苦呻吟的聲音,循聲望去。是一員在適才的激戰中被敵兵斬斷了左臂的一名小卒,一名軍醫正在爲其緊急止血救治!郭淮雖然這些日看的血腥場面多了,卻仍然感到心底深處猛的一顫!忽地,郭淮狠狠地捶了一下城牆。咬牙道:“幹你孃的。老子怕什麼,大不了馬革裹屍還了!只要老子還有一口氣在,你們這羣鮮卑蠻子休想踏進我華夏半步!”
且不說郭淮在這裡憂愁滿腹,準備死守城池、城破便成仁時,鮮卑大軍們同樣日子也不好過!
雁門關外東北角十數裡外,呼沱河正氣勢洶洶地的從此流過,在雁門城南拐了一個彎便向中山國方向流去!原本寂靜的呼沱河兩岸現在早已不再安寧,整個河岸邊到處都是林立的軍帳和帶甲的士兵。和羌兵一樣。鮮卑和匈奴兵都素以遊牧爲生,並不習慣駐紮在城池之中。依山傍水、結帳而居纔是他們最喜歡的立寨形式!
於是,一時間,大大小小數以萬計的由篷帳如點點白雲般的密佈在河岸周圍。少數民族的帳篷也都差不多,同羌人等一樣都是圓弧形的頂子,圓柱形的腰身,結實而耐用、保暖而祛寒!但在這數以萬計的帳篷中間,有一頂由篷那是與衆不同,分外的引人注目:此帳直徑最少在十丈開外,足可容下百人同時議事;帳身全部都由雪白的羊毛皮氈做成,顯得聖潔而高貴;帳頂上有一個尖尖的圓錐形金頂,在日光下金光閃閃、引人入勝;金頂之上則是一匹帶着雙翅的金色飛馬,這是鮮卑人的神靈‘飛馬’;粗粗的帳門門柱也竟然是金光閃閃的包着一層貴重的金皮,足見此帳主人的奢侈與尊崇!是何人能夠用得起這種規格的帳篷?不錯正是西部鮮卑大人步餘根,這頂金頂飛馬帳便是步餘根統帥十餘萬大軍的帥帳!
金頂大帳內的帳壁上到處都掛滿了名貴的絲綢、金銀的飾物,甚至令人奇怪的是竟然還有幾幅漢人所畫的侍女圖位列其中,真是有點讓人匪夷所思!營帳的正中,現在正有一羣胡人端坐其中議事,衆胡人的中心位置則是一隻金色的胡牀,胡牀底上有一個彪壯的胡人正端坐其中:此人頭頂光亮,周邊的頭髮早已遞去,只留發頂中心位置之一撮,並垂辮於後,顯得威猛而彪悍;其身高八尺有半,身穿皮甲,體魄雄壯,古銅面色、鷹眉厲目,雖是斜坐在胡牀之上卻也是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猶若一隻隨時可能暴起的猛虎般讓人膽戰心顫;但是卻又有些奇怪的是,這胡人渾身上下竟帶有一絲儒雅的氣息,這讓其在一衆胡人中顯得更加突兀。應該猜出來了,這正是西部鮮卑‘大人’步餘根!(鮮卑的社會形式爲可汗統領全族,大人統領一部,豪帥統領一邑,小帥統領一落!步餘根是河西鮮卑之首,所以尊號爲‘大人’!)
鮮卑一族與匈奴等族不同,鮮卑一族可以說是中國古代各民族中對漢文化最爲嚮往,最爲渴望的草原民族!所以在原史中‘五胡亂華’時期裡,鮮卑入主中原,統一北方以後,漢化十分的積極、十分的徹底:改漢姓、說漢文、習漢俗、通漢婚!於是不過百餘年,鮮卑民族便消失殆盡,全族二百餘萬口通通融入了漢人之中,與漢人無異!甚至有些人漢文學休養極高,比漢人還漢人!而這步餘根大人同一般鮮卑人一樣對先進的漢文化十分嚮往。甚至更要癡迷,平日裡學得一口好漢話,甚至讀了不少漢人的書籍。在其彪悍、勇猛的天性裡竟然被滲透力極強的漢文化澆鑄出一些儒雅來,不免令人有些驚異。不過這也解釋了爲什麼步餘根的帥帳之中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中原的絲綢、飾物、甚至漢人侍女圖來!
但這時步餘根大人卻沒有時間飾欣賞那美麗、典雅的侍女圖,也沒有精神去看手邊前日剛從漢人百姓手中搶得的一隻商代至寶‘青銅銘文酒爵’,只陰沉着臉,惡狠狠地看着麾下的一班武將,那股凌厲的殺氣嚇得一衆胡人們紛紛低頭拜倒,不敢仰視!
忽地。步餘根惡狠狠地道:“禿髮蔑乞兒,你不是向本大人說過今日一定可以攻下雁門關的嗎?如今卻又是大敗而回,你有何話說?”禿髮蔑乞兒是西部鮮卑禿髮氏八邑中一邑之豪帥。向以驍勇善戰而著稱,這時聞聽步餘根問話,沮喪着臉回道:“大人,蔑乞兒無能。那雁門關牆高且堅。郭淮那南蠻子又驍勇善戰,臣苦戰一天,五千部屬傷亡近半,也未能成功。請大人責罰!”
步餘根聞言大怒道:“罰你有個屁用!罰你能讓郭蠻子開城投降?還是能讓雁門關傾刻崩倒?你們這幫廢物,開戰前個個牛皮吹得海海的,人人都似勇猛無敵的蒼狼一般,怎麼一到了動真格的卻都拉稀了?”步餘根這麼一罵,各邑衆豪帥將頭俯得更低。更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良久,看步餘根火氣熄了點。步餘根的族親豪帥禿髮買買乞小心翼翼地道:“大人,這也怪不得蔑乞兒,我鮮卑一族一向最善於野戰,攻城本就非我所長。若不是那郭蠻子死守不出,雁門早破多時了。要是那郭蠻子敢在城外列陣與我對戰,我自信以我三千鮮卑勇士便可殺得一萬華夏軍屁滾尿流!”“對對對!”買買乞話一出口,衆豪帥紛紛出言相附,顯然是對這些天屢攻雁門不克都有些不服氣!
步餘根聞言苦笑道:“我何嘗不知是如此,只是雁門不破,我軍便不得南下。又得探馬急報,那華夏大帝陸伯言已經率二十萬大軍前來增援,雖不知何時可到,但也應該快了!若其大股援軍一到,雁門恐怕更難攻破啊!難道這雁門關天生就是我鮮卑族的剋星?不然爲何我族攻打雁門多年,卻始終未能破城!”
買買乞聞言有些不以爲然道:“大人,無論是前漢軍還是華夏軍要論野戰,我們怕過誰來!便是那陸遜率軍來了,我軍又有何懼!能勝我軍則殺他個片甲不留,若不能勝,我軍來去如風,他又能奈我何!”衆豪帥聞言大讚,紛紛附和。
步餘根聞言也是稍有喜色道:“不錯,雁門城小,駐不下這麼多援軍,必然其主力會在野外紮營。屆時只要能將其主力殲滅,雁門孤城一座,圍他三兩月,待其糧盡,必是不攻則自破!”但步餘根想了想又道:“但是若能在華夏軍援軍到來之前攻破雁門,迫使其沒有立足之地,只能選擇與我軍野戰,我軍的勝算豈不更大!?”步餘根精神一振,手指衆豪帥道:“你們都給我聽着,從明日起加強攻城勢頭,各邑輪番進攻,誰能率先攻破雁門關,破關之後任其領軍大屠三日,所掠財物盡歸其所有!”“遵命!”衆豪帥聞言不禁眼睛放光,滿臉貪婪之色!
“嗚嗚嗚”響亮而低沉的號角聲再次響起,豪帥乞伏古兒塔赤膊着胳膊,祼露出肌肉虯張的上身,右手提着長達六尺有餘的巨大彎刀狠狠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叫道:“弟兄們,大人說了,只要咱們攻破雁門關,大人就讓我等盡情樂呵三天!爲了花眼的金銀,爲了漂亮的女人,給我殺!”衆鮮卑兵們怒吼一聲,雙眼裡發出狼一般的綠光,呼喝着隨着乞伏古兒塔衝向了雁門關!激戰再次展開!
看着如同蟻羣般聚而直上的鮮卑軍,郭淮咬牙切齒地大叫道:“殺,給我砸,給我射,不要放過一個!”長於邊地,生性同樣比較兇悍的漢軍們(由於漢朝對中華民族影響甚深,華夏之民從此都被稱爲漢人。所以爲簡便起事,華夏軍以後簡稱‘漢軍’——是爲漢人軍隊,而非漢朝軍隊!)紅着眼睛。咬着嘴脣,怒吼着舉起一塊塊磨盤大小的石頭如同雨點般的砸了下去。由於上萬鮮卑兵聚集在城下,擁擠得如同抱團的螞蟻一般,所以城頭上一個石頭下來最起碼也要砸倒一兩個。不過這倒省了漢軍的事了,衆守軍們只顧着向下狂扔那石頭,連瞞準這道工序也都省了。一時間,城牆下面慘叫聲一片。不時的有被砸得頭破血流、腦漿迸裂的鮮卑兵從雲梯上飛落下來。掉落萬軍叢中,不死的也被亂軍踩死!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了。被漢軍們一頓猛射猛砸死傷了一片的鮮卑軍們並沒有後退,仍然在一衆大小將領的鼓動下繼續向着雁門關發起衝鋒。雖然漢軍殺傷了大批的鮮卑軍,但鮮卑軍們弓**準、戰力強悍的特性也給守城的漢軍們帶來了衆大的傷亡。漸漸地,漢軍有些抵擋不住了。登上城頭的鮮卑軍漸漸開始多了起來。一時間城頭上彎刀呼嘯破空的聲音急驟增多,漢軍的傷亡開始迅速增大!
郭淮心急如焚,心中長嘆一聲道:“難道我郭伯濟今日要死於此地不成!也罷,要死也要拉幾個惦背的,不能便宜了那幫鮮卑蠻夷!”郭淮一咬牙,揮動手中的長劍猛地衝進了鮮卑軍中!劍如疾風、毒如蛇蠍,所過之處帶起一串串血光,郭淮眨眼間擊殺十餘名鮮卑軍。劍下竟無一回之敵。衆漢軍一時精神大振,奮力搶上。鼓足餘勇,將鮮卑軍漸漸壓下城去。
眼看漢軍就要成功,忽地城牆邊北角上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喝,一員蠻將咬着髮辮,揮舞着巨大的彎刀登上了城頭。彎刀“哧”的一聲厲嘯平過處,帶起一溜血光,當前的兩名漢軍慘叫一聲,被彎刀一刀兩斷,噴出漫天的血雨!這員蠻將哈哈大笑一聲:“乞伏古兒塔在此,誰敢攔我!”
郭淮見狀大怒,搶了過去,也不答話,重劍如風,光如驚虹,重重地劈了過去。乞伏古兒塔怒喝一聲,彎刀向上一迎!“當”的一聲巨響中,郭淮手中的劍光頓時粉碎,腳下穩不住身形,“蹬蹬蹬”連退三步,險些便栽下城去。乞伏古兒塔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獰笑了一聲:“郭蠻子,我看你是條漢子,今天就讓你死得痛快!給我死來!”乞伏古兒塔怒吼一聲,彎刀急嘯,在烈日下劃出一彎閃亮的斜月猛撲向郭淮而來,那猛烈的殺氣頓時讓郭淮全身十八千個毛孔陡地變粗、驚出一身冷汗!
郭淮大驚之下,來不及躲閃,只得揮劍硬架!“當”的一聲巨響中,“嘩啦”一聲,郭淮手中的長劍碎成片狀,四射而出。猛惡的彎刀刀勢大盛,在郭淮右肩處再次劃過一溜血光,“叮”的一聲斬在城牆之上,竟隨之崩起數十粒碎屑來!
郭淮至此已是手無寸鐵,心中大驚:“完了,今日交待在這了!”正驚慌時,忽地城外“嗚嗚嗚”又是一陣角號鳴響的聲音,但這聲波卻不像是鮮卑軍的角號,而像是華夏軍的角號。乞伏古兒塔和郭淮不由得都停住了手,向城外看去!
雁門西邊的天際上陡然現出一條黑線,由於距離已經較近,可以看清那羣黑線是由無數的黑甲騎兵所組成!從其殺氣騰騰的氣勢、齊整的隊形以及嫺熟的馬術可以看出這是一支身經百戰、遇敵而不亂的鐵血之師!
居高而下望處,黑甲騎兵萬馬奔騰之中,黃草激飛,沙石亂走,好一個肅殺蒼涼武,威風豪氣激的熱血場面!迎風招搖的大旗上‘解煩軍’、‘高’等字眼清晰可見,這支彪悍的來軍赫然竟是華夏第一勁旅‘解煩軍’!
雁門守軍們一時士氣大振,大聲歡呼:“‘解煩軍’來了!援軍來了!弟兄們,殺啊!”衆漢軍們頓時精神大勇,膽邊生毛,“嗷嗷”亂叫着衝向雁門關上的鮮卑軍便是奮不顧身的一頓狂刺猛砍,立時將心中惶然的鮮卑軍們趕下了城去。等乞伏古兒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再要去殺郭淮的時候,身邊已有十餘員漢軍一擁而上,亂刃齊齊攻來!
乞伏古兒塔雖勇但不傻,現在形勢不利,當逃即逃。於是揮動巨大的彎刀,一頓狂掃,將擋路的衆漢軍們殺得是血肉橫飛、飛撞而出。很快,乞伏古爾塔便順着來時的雲車飛快地逃下了城去!剛逃下城池,西邊的華夏‘解煩軍’騎陣已經帶着隆隆的鐵蹄聲如風捲至近前!
倉促應戰的鮮卑軍由於此次是攻城而來,大多步行,並未騎着戰馬,所以一時間看着‘解煩軍’千軍萬馬猛衝而來的驚人氣勢,不禁有些膽戰心驚!極爲熟悉騎戰特性的鮮卑軍們人人知道:準備就緒、一往無前的騎兵戰陣面對混亂無措、陣形全無的步兵們那可是有着毀天滅地般的殺傷力的。所以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乞仗古兒塔等人揮舞着手中的彎刀、瘋狂地催動着鮮卑軍列陣迎敵!只可惜,沒有了戰馬的鮮卑軍反應遠不及在馬背上那麼敏捷,於是首,在鮮卑軍們還是亂糟糟如同無頭蒼蠅般之時,‘解煩軍’第一波的攻勢已經到了。
這支最先趕到的華夏軍先鋒是爲高順所部的弓騎兵,飛馬奔騰之中,尚在三百步外,騎陣中便聞聽一陣哨響。哨音剛落,衆‘解煩軍’在馬上一起取出長弓,直起身形搭箭上弦,至二百五十步時,第一波箭雨離開弓弦、飛奔向鮮卑軍而去,端的是弓馬嫺熟,悍勇嗜戰!
眨眼間,黑乎乎的箭雨迎頭罩向了還是亂糟糟的鮮卑步兵:“撲撲撲”,措不及防的鮮卑軍頓時被數以萬計的箭矢割倒一片,屍體躺滿大地,鮮血染紅草原!原本就混亂的陣形更是變得一塌糊塗,地面上到處都是被箭矢射殺、射傷的鮮卑軍,不少傷兵沒被‘解煩軍’的弓箭射死,反而生生被亂奔的自己人踩成肉泥!
等到‘解煩軍’弓騎兵衝至鮮卑軍五十步外時,訓練有素的他們已經有三波箭雨招呼了鮮卑軍!這可是三萬支殺傷力奇大的制式鵰翎箭啊,飛行準確而平穩,入體狠毒而嗜血,於是兩軍還未正式接戰,擁擠在城下的萬餘鮮卑軍在三波箭雨下就已經損失近半,血流成河了!
看看將要和鮮卑軍展開肉搏了,衆‘解煩軍’弓騎兵不約而同地迅速收起長弓,掣出長長的馬刀,以泰山壓頂之勢猛劈了過來。“殺!”一片整齊有力的刀氣電光火石般飛斬而下,將鮮卑軍們驚恐和不服的眼神永遠在凝固在死去的面孔上!一時間,步戰迎敵的鮮卑軍們被殺得是人頭滾滾、肢離破碎……乞伏古爾塔看着在鮮卑軍中大肆逞威的華夏‘解煩軍’那兇狠的戰力和嗜血的囂狂,不禁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如同被人從小嘴裡硬塞進去了一隻整雞一般目瞪口呆!
亂軍之中,高順一馬當先,長槍如虹,輕快如風,乾淨利落的在所過之處將數十名鮮卑軍胸膛上種出急射而出的血光。由於高順馬快槍急,衆鮮卑軍們往往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胸膛上便已是開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一時間高順高鳴雷當真是當者披靡,勇若天神,直率軍殺得鮮卑軍是奔逃不迭,望風而竄!
忽地,殘餘的鮮卑軍士再也遮擋不住,也沒有勇氣再戰,衆人吶喊一聲,敗逃而去。按照草原蠻兵的習慣,衆鮮卑軍分成三路逃向各個方向以避免被‘解煩軍’一股全端!乞伏古兒塔也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亂軍中搶得一匹戰馬同樣落荒耐走!高順領軍追殺數裡,不敢久追,恐怕孤軍遭遇上鮮卑軍主力,便勒兵回城,進入雁門關內!
看見高順領軍殺退了鮮卑軍,雁門終保平守,死裡逃生的郭淮不禁仰天大笑,眼淚漣漣:“天不亡我華夏!”
是役,華夏軍主力軍隊與鮮卑軍初戰,高順所部‘解煩軍’弓騎兵一陣射死、斬殺、俘虜鮮卑軍九千餘人,自己傷亡不足五百,可謂是大獲全勝,乾淨利落地贏得了第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