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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不做任何猶豫的流逝着,從健宗走進李良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了,用鐘點表示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當健宗獨自一人從李良家出來的時候,那些快餓昏過去的大臣們鬆了一口氣,雖然也奇怪怎麼沒人出來恭送聖駕,但一想到來的時候同樣也沒人出迎,也就不再多想了,而此時四個皇子則不約而同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健宗面沉似水的來到車輾前,擡步登車的時候忽然轉過身來說道:“剛纔是誰提議把李良發配充軍的?”
九皇子鄭滎道:“是兒臣!”
“很好!這個提議不錯。”健宗點了點頭道:“傳眹的旨意,就將李良,還有童天奇他們一併發配到兩界關去,讓嶽庭的兒子去押送,限明日午時前離京!”
鄭憲心裡一驚,搶上前道:“父皇……。”
“不要再說了!”健宗一揮袖子道:“寡人心意已絕,凡有求情者嚴懲不貸。時候也不早了,各位愛卿都回去吧。”
說完後一撣龍袍上了車輾,御駕回宮了。
十二皇子鄭柘高高興興的走了,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是很理想了。他準備回去後立刻給李翱寫封信,告訴他已經從根本上爲他解決的心腹之患了。
各位文武大臣們也走了,不少的人回到家裡後也會出於不同的目的和想法給和這件事情有關,但卻不在京城的人寫上幾封信。估計這幾天裡,信使會滿街都是。
十四皇子鄭德陰晴不定盤算着該怎麼做纔對自己有利!也許在這個時候去安慰上李良一番,再來個徹夜詳談,就可以將李良收爲己用。但是……目前的這幾天對鄭德來說很關鍵,現在這所院子周圍也許已經布上了大內的眼線,如果貿然進去找李良的話,說不定就會惹惱了父親,那麼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婚事的。
鄭德不在乎上官飛雲的女兒是否生的貌似天仙、也不在乎她是否能歌善舞,他在乎的是上官飛雲手裡能夠威懾諸王和衆國公的海月軍團。至於李良,雖然文公公再三交代一定要竭盡所能得拉攏於他,但是文太監臨終前所說的事情讓鄭德很是懷疑,使得他潛意識裡抗拒文太監說過一切事情,進而也懷疑起李良是不是真的值得去拉攏。而且一直以來,此人對自己都是一種不冷不熱地態度,讓人有一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的感覺。所以鄭德看了看絕塵而去的御駕後,做出了一個對未來影響深遠的決定——他也走了!
鄭憲站在那裡沒有動,四個大內侍衛似乎受到了什麼暗示,自動的留了下來保護着這個目前正享受着禁足待遇的小皇子。
有人拍了拍鄭憲的肩膀道:“十八弟,你不回宮在這裡發什麼呆啊?”
鄭憲回頭一看,說話的人卻是他的兄長鄭滎。他把臉一沉道:“原來是九哥啊,你怎麼沒走?”
鄭滎說道:“我沒走是因爲,我想見見李良!”
“有什麼好見的!”鄭憲有些不耐煩地說。
鄭滎道:“十八弟是在因爲李良被髮配的事情在生爲兄的氣嗎?”
兄弟倆說話間,李忠從敞開的大門走了出來,看了看外邊見門前真的有兩位皇子在,不由得暗自佩服主人料事如神。原來在健宗出來後李良就吩咐他一會出去看看,說是如果看到有兩位皇子在外面的話,讓他把他們請進來。
看到李忠出來,鄭憲沒有繼續搭理兄長,他迎了上去道:“李忠,你家主人怎麼樣了?”
李忠施禮後說道:“我家主人請兩位殿下進去說話。”
鄭憲鄒眉道:“你是不是傳話傳錯了,是請我們還是就請我一個?”
李忠道:“回殿下,我家主人吩咐的是請兩位殿下一起進去的。”
鄭滎很是吃驚的問道:“他知道我們在外面?”
李忠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請兩位殿下隨我來。”
鄭滎和鄭憲在李忠的引導下來到了客廳,卻見兩個丫鬟正在擺放飯菜,而李良正坐在桌子前端着一小碗湯喝着呢。
聽到有人進來,李良頭也沒擡的說道:“兩位殿下餓壞了吧,快坐下一起吃點。”
小鄭憲以前是經常在李良家蹭吃蹭喝的,雖然現在心情不好,但還是直接就坐了下來。而第一次到李良家——準確的說,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李良的九皇子鄭滎就沒那麼隨便了。他咳嗽了一聲道:“李……李……。”李了半天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因爲一時半會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良纔對。
李良擡頭一看,心裡卻是一驚,他原本以爲和留下來的會是鄭德和鄭憲,所以才讓李忠到門口去請他們進來,不想鄭德沒來,來的卻是曾在嶽闊家遠遠的看過一眼的九皇子鄭滎。他不由得心中暗道:“他來做什麼?”
雖然在心裡吃驚,但表面上李良並沒有帶出來,他笑着道:“九殿下請坐。”
鄭滎並沒有順勢坐下,而是抱拳說道:“李世兄,我是來向你賠罪的。”
李良道:“殿下說笑了。”
鄭滎正色道:“非是玩笑之語,因爲在下的緣故,父皇已經下旨將你發配充軍了。我本來也是好意……只是沒想到父皇會真的這麼做!”
鄭憲聽到這裡是冷哼了一聲。
李良道:“殿下的好意思,李良是知道的,發配總比掉腦袋好吧!呵呵……其實殿下切勿自責,皇上對於要將我們發配邊關的事情早就下了決心的,不然也不會將能說上話的衆位國公和地虎軍團的將軍們都哄出了京城。”
鄭滎站起身道:“話雖如此,但總歸是我提出來建議,所以望世兄海涵,等父皇的氣消了在下一定設法使世兄早日回京。告辭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李良對着鄭滎的背影說道:“殿下有此心,李良感激不盡,你我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鄭滎的腳步停頓了一下,但立刻就又向外走去。
鄭憲問道:“什麼恩怨?”
“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幹什麼。”擡手敲打了一下鄭憲的腦袋,李良指着桌子上的飯菜道:“這些是你嫂子的手藝,大哥我知道你一定沒吃飯呢,特意給你留的,快吃吧。”
鄭憲小嘴一噘道:“李大哥還有心思吃飯,你明天就要離開京城被髮配到邊關去了。”
李良笑道:“沒事的,不出半年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大哥我可不希望兒子出世的時候,自己卻沒在旁邊。好了,你快點吃吧,吃完了早點回去,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處於禁足時期呢,萬一一會皇上想起來,你就又要挨罰了。”
鄭憲見李良如此神閒氣定,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許多,草草的吃了幾口飯後也告辭回皇宮去了。
李良到書房寫了封信交給李義,讓他回老家去交給母親,然後又吩咐李忠去給跟着一起‘發配’的童天奇等人的家裡送個信,讓他們準備些東西能在明天出發的時候帶上。
馮玉如一面爲李良打點行裝一面問道:“皇上給了你什麼好處,連年都不等過完,你就要急匆匆往兩界關趕。”
“好處當讓是大大的!”李良很是得意地說道:“只是現在還不好說,不過夫人放心,絕對值得去拼一把。”
馮玉如把衣服整理好後道:“夫君此去建功立業,爲妻的本不當阻攔,但有幾句話請夫君牢記。”
李良道:“夫人請講。”
馮玉如道:“事情能成便成,不成的話也不要強求,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歸隱山林。”
李良環抱住夫人已經有些隆起的小腹道:“夫人放心,爲了你也爲了孩子,我一定早去早歸!唉呀!”
馮玉如忙問:“怎麼了?”
李良高興得說道:“兒子在動,他剛剛踢了我一腳。”
“瞎說!”馮玉如嬌羞道:“才三個月那裡會踢的,再說我怎麼沒感覺到。”
夫妻二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有家人來報說是白無名來了。
李良迎了出去道:“白大哥怎麼得空過來。”
白無名看了看李良道:“聽聞李大人明日要被髮配到邊疆,所以我家小姐讓我來看看。不過看李大人的面色,一點也不像是要被髮配的人,倒像是被提拔後要去赴任似的。”
自從和白冬雁挑明瞭關係後,白無名開朗了很多,話也多了一些,不再像當初一樣總是低頭不語了。
李良道:“消息傳的好快啊!白小姐都知道了,呵呵,有道是吃虧就是佔便宜,佔便宜就是吃虧,所以發配和升官又有什麼不同呢!”
白無名道:“李大人不愧是能被我家小姐引爲知音的人,想法真是獨特。這是我家小姐讓給你送來的。”說着從懷了拿出了張請柬交給了李良。
打開一看,原來白冬雁聽說李良被髮配往邊關,特意備了桌酒席爲他餞行,李良猶豫了一下後道:“白兄稍等,我去去就來。”
回到房間裡將請柬讓夫人看了看,馮玉如笑道:“這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了!何必又來問我,傳出去又該惹人笑話了。”
李良道:“這麼說,夫人是同意我去了。”
馮玉如叮囑道:“早去早回,明天還要趕路呢。”
“夫人放心!”李良一面說一面在心裡好笑道:“再大度的女人聽說丈夫迎別的女人邀請,都會犯嘀咕的。”
帶着母親柳氏後來派過來的兩個護衛,李良跟着白無名到了萬花園。也幸好李忠兄弟倆都被派了出去,不然就算另外馮玉如同意了,這兩兄弟也會攔着不讓去的。
來到萬花園內白冬雁的臨時下榻的居所,白氏姐妹已經備好了酒席,其實業就是幾道可口的小菜。賓主入座後白冬雁爲李良滿了一杯酒道:“我們姐妹原本準備過了年就離開京城去往他地的,本想到時候讓李大人送我們的,不料世事多變,李大人卻要現行離開了。”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要是往常李良絕對不會喝的這麼快,不過今天他的心情實在是好,所以不自覺間就放開了去喝了。放下酒杯李良道:“是嗎!白小姐難道還要繼續四處流浪嗎?何不找一山水秀麗之地和無名兄笑傲山林呢?”
白冬雁道:“家仇未報,如何能夠安心歸隱呢!”
李良道:“白小姐還是如此執着啊!”
白冬雁又爲李良滿上了門前杯後才說道:“非是我執着,但父兄之仇不報能實無顏面苟活於世。”
李良道:“白小姐,依在下看來,蠻族年年來犯纔是你白家家仇的根源,若非他們他們屢次進犯中原,令尊和令兄又怎麼會飲恨沙場。”
白冬雁點了點頭道:“李大人說得沒錯,蠻族纔是我白家的大仇。但是李大人,前朝的時候爲什麼蠻族只是逢到大災之年才南下劫掠一番,而現在卻年年來犯呢?”
李良道:“前朝的時候,蠻族很少進犯中原是因爲害怕被報復。而現在蠻族年年南下,其根本就在於中原五國各自爲戰,趙國以一國之力只能自保而無法反擊,若是中原五國能大一統的話,蠻族就不敢那麼放肆了!難道白小姐……竟然想統一中原不成?”
白冬雁失聲笑道:“李大人太看的起小女子了,我一風塵女子豈敢有這樣的奢望。”
李良也笑道:“在下失言了,不過在下很好奇,白小姐是準備如果報家仇的。”
白冬雁道:“我家傳有製圖之法,這些年來我行遍中原,一是爲了能繪製出中原各國的地圖;二是爲了找些有志於此的人將所繪製的地圖贈與他們。以方便他們將來行事!”
李良聽了就是一振,一張精確的軍事地圖的重要性他是很清楚的,這才叫正瞌睡的時候有人送了枕頭過來。他道:“白小姐能否也送給在下一套地圖呢?”
白冬雁道:“小女子正有此意。”說完起身去了各包袱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張皮質的地圖。
“李大人!”白冬雁道:“你眼光獨到,小女子就將些這地圖託付於你了。希望你能找一個有此志向又有此能力的人,讓這些地圖能派上用場。”
李良心道:“不用找了,我自己留着用就行了,嘿嘿,這才叫天上掉下個大餡餅。”伸手就想去接包袱,卻被白冬雁伸手攔阻了。
就聽白冬雁道:“李大人莫要心急,容小女子把話講完!”
李良不好意思笑了笑到:“白小姐請講。”
白冬雁道:“這地圖是我十年來的辛苦,所以不能輕易的就送人的。”
李良道:“白小姐放心,你的心思在下知道了,不管以後誰用這地圖,在下都會保證他能在統一中原之後揮軍北上,永遠消除蠻族對中原的隱患。”
“李大人真是善解人意啊!”白冬雁這纔將包袱交給了李良,不過她又說道:“這裡面的十除大唐外的其他四國的地圖,大唐的地圖小女子剛做了小半,待全部完成後自會設法送來給大人,就像其他倆人一樣會得到完整的中原地形圖。”
李良奇道:“白小姐還將地圖贈與過什麼人?”
白冬雁道:“具體是誰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一個是趙國的武將、一個是燕國的大臣。”
李良見白冬雁不想多說這兩個人,也就不再追問了,反正以後一定會知道的。
既然是餞行,那麼餞行酒是少不了了。白冬雁、白無名、白二小姐相繼給李良端了一杯,然後就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間,就在談話的過程中,李良已經喝得有點高了。也不是他的酒量很差,只是這冬天喝酒都是用滾水燙過的,特容易上頭。不過李良也沒怎麼在意,他和白冬雁聊的很開心,加上又得到了一套對他大有幫助的地圖,也就忘了節制自己了。到最後他竟然和白無名喝的較起勁來,好在白無名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兩個人憑着衝勁幹了一海碗酒後一起趴到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了。
迷迷糊糊之中,李良就覺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