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日天剛亮米樂夫就命令所有火炮連同鐵甲列車集中火力猛轟正對鐵路橋的人民軍。半小時俄國號兵開始吹號,白俄步兵們高喊“烏拉”端着刺刀開始衝鋒。這時人民軍留在陣地上的炮兵觀察小組開始指揮迫擊炮開火,炮彈在俄軍的一波波的人浪中炸出一個個缺口,但是俄軍還是很快衝進了第二道戰壕。可是俄軍跳進戰壕一個人影也沒見到,軍官們立刻帶領士兵衝向第三道戰壕。等他們衝進第三道戰壕那裡仍然空空如也。
米樂夫接到報告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中國人逃跑了?”但是別列連科派來的傳令兵立刻回答“沒有,長官。他們就在不遠處用迫擊炮轟擊我們。”
米樂夫抿了抿鬍子“中國人頂不住我們的炮火了。命令別列連科繼續向前進攻。”然後他對參謀命令道“讓其他的團全部過河,費多羅夫在別列連科右翼展開進攻,格列奇科擔任預備隊。快去傳令。”
在裡漳河南邊韓莊革命軍第二道陣地上營長齊賢跑到了一線陣地上的一連指揮部正在向北張望,一回頭看到軍長帶着幾個警衛員和通訊兵扯着電話線也鑽進了隱蔽部,一下子原本就不大的隱蔽部就轉不過身來了。
齊賢急忙敬禮“軍長,你怎麼也到前線了,這裡有我就行了。”
陳同宇嘿嘿一笑“齊賢,你以爲我說要和老毛子拼刺刀是說瞎話嗎?我可是在總指揮那裡立下了軍令狀要全殲這些白俄的不到前線來怎麼指揮?一連正卡在鐵路線上,位置很重要。白俄進攻時是首當其衝,又正面對鐵甲車,壓力也很大。我就在這裡指揮了。”
齊賢眼珠一轉急忙道“可是軍長,你在這裡我怎麼指揮啊?我隨時向你報告情況還不行嗎?”
陳同宇端着望遠鏡注視着北方“這樣吧,這裡我暫時接管指揮權了。鐵甲車很討厭,能夠儘快打掉我們就少些傷亡,等你向我報告就耽誤了時間。不用說了,敵人來了。”
齊賢連忙從觀察窗向外看去,白俄已經向這邊推進。可能是覺得第一道陣地的兩條戰壕奪取的太順利,這些白俄們對人民軍有了輕視之心,連前進都不緊不忙,只是有炮彈爆炸時才稍微彎一下腰。陳同宇又擡頭看了看天“這該死的天氣,飛機又飛不了,也不知道白俄把鐵路修好了沒有。”然後他對齊賢說“在白俄鐵甲車到達之前一定要把他們的步兵往死裡打,這樣才能讓鐵甲車開到前面。”
齊賢問陳同宇“軍長,這些洋鬼子還真是人高馬大的,咱們的兵和他們拼刺刀肯定要吃點兒虧,咱是不是多用點兒衝鋒槍?”
陳同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諄諄教導齊賢“我說要用刺刀解決是說要有敢於拼刺刀的精神。咱們中國人這麼多年一提起洋人就覺得他牛高馬大心裡發憷,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以後和洋人打仗士氣肯定有問題。所以這一仗一定要打出威風來,讓咱的部隊讓全中國都知道咱是用刺刀把洋鬼子幹下去的,以後戰士就再也不怵洋人。但是我沒說過不用能衝鋒槍、不能用機槍、不能用手槍啊。白刃戰那麼混亂,誰能分清你用刺刀殺的是三千老毛子還是三百老毛子?反正咱們是跟老毛子拼了刺刀了,就整場戰鬥來說你就一口咬定是用刺刀打垮的老毛子還有誰能跟你較真不成?你就不多動動心眼兒?拼刺刀要有,可絕對不能吃虧。你沒看見我的突擊隊裡編了多少衝鋒槍手嗎?但是在別人跟前我絕對不會特意去說我用了衝鋒槍。懂了吧?”
齊賢一下子沒話了,心說“我說軍長這麼個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人怎麼會願意和老毛子拼刺刀了。黑,真黑啊。”
正說着大約一個連的白俄先頭步兵已經抵近到第一道戰壕前一百米內,一連長一聲令下機槍步槍六零炮一齊突然射擊,立刻便撂倒不少白俄,白俄拖的兩挺輪架式馬克沁還沒等射擊就被迫擊炮炸成了碎片。白俄們連忙就地臥倒用步槍還擊,稀疏的步槍火力在一連這邊由機槍、衝鋒槍和迫擊炮組成的火力面前蒼白無力。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白俄士兵被輕機槍和迫擊炮打死。
陳同宇看白俄其他部隊還沒有跟上來立刻命令齊賢“派一個連發動短促突擊,打垮這股敵人,快。”
有了陳同宇在這裡坐鎮齊賢也不能閒着,立刻就去調作爲預備隊的三連親自帶隊投入陣前反擊。不多時三連就端着刺刀吶喊着從兩翼衝出了戰壕。白俄們被陣地上密集的火力壓在地上憋屈地打了半天本來準備退回去的,見到革命軍衝過來倒是不怵反而興奮起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端着刺刀迎上來。在中國地面上他們還從來沒有怕過白刃戰。
從庫圖佐夫時期俄軍中就流傳着一句口號“子彈是笨蛋,刺刀是好漢”。雖然後來子彈打得越來越遠,但相對來說缺乏重武器和速射火器的俄軍依然非常重視白刃戰,再加上俄國人的彪悍,與俄軍作過戰的歐洲軍隊和日本據對對此都頗爲頭疼,日本軍隊還專門惡補拼刺刀。所以白俄士兵對白刃戰有信心是有道理的。但當這些白俄士兵象以往一樣迎着衝過來的三連衝上去的時候,他們卻遇到了以前從沒有遇到過的問題:人民軍中的衝鋒槍手們開火了。除了德軍之外人民軍是第一支大量裝備衝鋒槍的軍隊,白俄們沒有和大量裝備衝鋒槍的軍隊作戰的經驗。當人民軍在戰壕裡射擊的時候因爲離得遠白俄們還以爲是人民軍的機槍特別多,在他們的頭腦裡機槍是不能抱着重逢的。當七八支衝鋒槍和六挺輕機槍在二三十米距離上開火時白俄們一點兒防備都沒有,衝在前面的立刻就被打了一身的窟窿,本來就沒有什麼隊形的白俄步兵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在剩下的白俄們一陣驚惶的時候三連的步槍手已經突前,趁機兩三個人圍住一個白俄,按照平時訓練時的配合方法有攻有防。白俄兵非常兇悍但是刺殺技術卻很是一般有一些甚至完全沒有章法,而且雙拳難敵四手,眨眼之間就不剩幾個還能站着的。
在白刃戰時齊賢也很無恥的帶着通訊員一手提着工兵鍬時刻準備肉搏,一手卻揮舞着駁殼槍遇到白俄就一槍打倒。這時他和後方的陳同宇都注意到一個特別的兵。這個兵甚是勇猛,把衝鋒槍背到身後揮舞着一把繫着紅綢子的大刀在戰場上左衝右突接連砍翻幾個白俄。
革命軍的肉搏技術是四項,分別是刺殺、工兵鏟、匕首
、軍體拳,這是每個士兵都必須掌握的。工兵鏟是士兵標配裝備,每個士兵都有,衝鋒槍手無法象步槍手那樣用刺刀拼刺,肉搏時就用工兵鏟保護自己。所以劉宗漢和陳同宇都不鼓勵戰士額外攜帶象大刀這樣武器,因爲一把大刀七八斤沉,這七八斤的重量要是換成子彈手榴彈可不少啊。這樣陳同宇就對這個使用大刀的兵更加註意了,等齊賢樂顛顛的回來他就問了一句“那個使大刀的兵,怎麼回事?”
齊營長因爲那個兵很特殊所以他先前注意過他的情況,立刻答道“那是三連二排的班長,湖北人,叫許仕佑,說是在少林寺當過和尚。他非要扛一把大刀,功夫也確實了得,連長就同意了。”這句話立刻觸動了陳同宇的神經。嗯,個頭不高,武功了得,去過少林寺,湖北人。這特莫的不就是那個名將嗎?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哎,又撿了個寶貝。
別列連科沒有想到一下子丟了一個連,而且是在白刃戰中被吃掉的,一下子便謹慎起來。他把後續部隊擺開,把炮兵也放列後纔再次向人民軍陣地發起全面進攻。陳同宇也改變了打法,命令炮兵壓制白俄炮兵,步兵緊緊依託戰壕把白俄步兵放到陣地前一百米左右集火射擊,一連打退了兩次進攻。費多羅夫也過了漳河加入進攻,但是面對有炮火支援的堅固陣地他也是無可奈何。別列連科連攻三次不但沒有奪取陣地反而損失了超過二百人,而且他的炮兵一直遭到壓制,雖然被迫不斷轉換陣地還是被擊毀了三門火炮。他已經明白沒有鐵甲車的支援他絕對無法衝破革命軍的陣地,所以派出傳令兵連連催促鐵甲車到前邊來助戰。終於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鐵甲車到達了別列連科所在的位置,別列連科跳上車對着鐵甲車的指揮官菲格羅夫大叫到“快開炮,我要你快開炮,否則我沒有辦法進攻。”菲格羅夫嚼着菸草滿不在乎的說“放心吧,我會把鐵甲車開到前邊去用大炮頂着中國人的腦袋開火。米樂夫正在指揮炮兵過河呢,一會兒我們就會用大炮炸光中國人。讓你的步兵跟着我就行了。”別列連科滿意的跳下車看着鐵甲車槍炮齊鳴的喘着粗氣啓動起來。白俄士兵們看到了鐵甲車也都歡呼起來,在他們的印象中鐵甲車面對沒有重炮的中國軍隊是無堅不摧的,在鐵甲車的支援下他們很快就可以繼續前進了。
鐵甲車一直行駛到離一連陣地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鐵路在這裡被挖斷了。菲格羅夫命令“停車,用大炮和機槍殺光中國人。”
陳同宇從望遠鏡裡能清晰的看到停在鐵路上的龐然大物高興壞了,抄起電話喊道“司馬,鐵甲車就在那裡了,趕快開炮。一定要狠狠的打。”在指揮所裡轉了半天圈子的司馬前立刻命令炮羣按照事先標定好的座標開炮。
別列連科驚恐的看到幾羣炮彈落在鐵甲車後方不分點兒的炸開,鋼軌枕木和彈片一起漫天飛舞把跟在鐵甲車後面的白俄掃倒一片。正在他慶幸鐵甲車沒有被擊中的時候更多的炮彈不斷飛來,彈着點完全籠罩了鐵甲車,有些炮彈直接命中了車體。鐵路被炸斷鐵甲車便無法移動,炮彈不斷在鐵甲車周圍爆炸,逐漸有大口徑炮彈直接命中車體,轉眼之間鐵甲車就被濃煙籠罩。
即使二戰中強大的“費迪南”重型坦克殲擊車或是“虎”式坦克也架不住150mm和122mm炮的直接命中頂部裝甲,何況這種用普通火車改裝的鐵甲車呢。
這時候一架“飛馬”晃晃悠悠的飛來在鐵甲列車上空不斷盤旋。此時天氣剛剛轉好,它是來報告彈着點的,但是鐵甲車已經完全被炮彈炸起的硝煙籠罩,“飛馬”上的觀察員也沒法觀察了。炮擊進行到七分鐘時突然煙霧中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大片的鋼板象紙片一樣被吹上了半空中。這時“飛馬”連忙發出了停止炮擊的信號,陳同宇也抄起電話“司馬,敵人的鐵甲列車爆炸了。立刻轉移火力打擊敵人步兵,封鎖橋頭。”然後他又要了指揮所的武立明“白俄鐵甲列車完了。你的團立刻按計劃出擊,讓樊鍾秀也立刻出擊。”
在鐵甲車爆炸之後炮擊並沒有停下來但目標卻轉移到白俄步兵身上。暴露在平原上的白俄步兵在幾十門火炮和衆多迫擊炮的密集打擊下死傷枕籍,建制被徹底打亂。更要命的是革命軍使用了很多空爆彈,那可是一炸一大片,俄國人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米樂夫正在率領指揮部人員過漳河鐵橋,剛要踏上橋正好看到鐵甲車遭到炮擊。米樂夫當時就愣在了當地,直到鐵甲車發生大爆炸他才清醒過來吼叫着要衝過橋去。剛走到橋中央封鎖鐵橋的炮彈就落下來。一顆120mm炮彈爆炸一羣剛剛過橋的白俄就不見了蹤影。米樂夫的衛兵連忙把他拽回橋北,米樂夫眼看着不斷爆炸的炮彈把鐵橋封得死死的氣急敗壞卻也只能大喊大叫。
鐵鬆見雲一散就連忙放飛兩架“飛馬”給炮兵指示目標然後給武立明打電話,在得知白俄鐵甲車已經過河後立刻命令所有戰鬥機全部起飛,這時正好趕到戰場。他帶領戰鬥機向着白俄的炮陣地俯衝下來反覆掃射,打光了子彈纔回機場加油裝彈。
白俄炮兵被飛機掃射一頓又遭到人民軍炮兵的準確打擊徹底被壓制了。失去炮火掩護的白俄步兵不斷遭到山野炮和迫擊炮的猛烈轟擊開始發生混亂。陳同宇知道這種高強度炮擊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立刻從警衛員手裡接過上了槍刺的步槍走出隱蔽部來到突擊隊待機的戰壕往戰壕沿上一戰對戰士們喊道“同志們,兄弟們,白俄已經被咱們的炮火打亂了。馬上咱們要用手裡的刺刀告訴所有人我們不怕老毛子。不管是毛子,鬼子只要敢到中國撒野就別想活着離開。”然後他對突擊隊長命令“出擊!”
隊長一揮手,四百多突擊隊戰士和二團反擊部隊貓着腰沿着塹壕魚貫進入陣地。陳同宇搶先跳出戰壕“同志們,衝啊!”便帶頭向敵人衝去。軍長帶頭衝鋒那誰敢落後?突擊隊長手疾眼快拉了一把陳同宇衝到了陳同宇前面。
迫擊炮火和機槍火力一延伸,緊緊的趴在地上的白俄們才擡起頭來,他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片雪亮的刺刀已經在他們面前亮起。白俄還是很頑強,大部分人馬上爬起來高喊着“烏拉”向人民軍衝來。但是他們再次犯了錯誤,大多數人在衝到拼刺的距離前就被衝鋒槍和手槍打倒,剩下零零散散幾個馬
上就被刺刀捅死。
陳同宇這個鬱悶啊,他覺得自己親自帶隊衝鋒怎麼也要見點兒血,可是戰士們都自覺的保護着他,他根本沒機會使用刺刀。幸好當他跨過一具白俄的屍體的時候,前面一個倒地的白俄突然掙扎着想站起來,陳同宇把槍托從下往上一輪,咔嚓一聲,紅的白的都飛了出來。
謝苗諾夫已經發現苗頭不對,連忙把作爲預備隊的一個營和所有能拿槍的勤雜人員集合起來迎着革命軍衝過來接應自己的部隊。此時白俄們再一次表現出了他們的兇悍,雖然不斷有人倒下但其餘的仍然高喊“烏拉”不斷前進。雙方的步兵在運動中不停的射擊。子彈嗖嗖的從陳同宇身邊飛過,他的一個警衛員突然一頭栽倒。陳同宇完全不顧這些一邊奔跑一邊用步槍射擊,多年的嚴格訓練留下的好底子讓他基本能做到槍響人倒但他這麼準確的射擊也比不了衝鋒槍的威力。人民軍由於裝備了衝鋒槍在這種對射中明顯佔有優勢,通常倒下一個革命軍就會有兩三個白俄倒下。當雙方接近到五十米左右的時候人民軍中的衝鋒槍手再一次用掃射盪滌了白俄的隊伍,接下來眨眼之間兩支隊伍攪在一起,呼喝聲撞擊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兩軍剛一接觸白俄們就一陣眼花“這不是俺家常用的三棱刺刀嗎?怎麼這支中國軍隊也用?”
陳同宇組織的這支突擊隊都是各團刺殺高手並經過專門集訓,士兵們配合相當熟練,默契的結成小組兩三個人圍住一個白俄,即使偶然以寡擊衆也是兩三個人背靠背結成防禦隊形讓白俄無從下手。相比之下白俄只是士兵兇猛但都是單打獨鬥,面對革命軍的刺殺陣型手忙腳亂。陳同宇也終於找到了刺刀見紅的機會,他和倆警衛員合作接連刺倒了四個白俄。
俄國人也是人,突然遇到這種情勢他們一直以來對於中國人的優越感轟然崩潰。當有人驚恐的喊道“我們完了。”的時候大多數還活着的人都轉身逃跑。別列連科也趕忙轉身逃跑,可他跑得慢了點兒,頭戴鋼盔的人民軍戰士已經衝到眼前。他舉槍打倒一個戰士後一把刺刀從他的喉嚨插了進去,他抽搐了幾下就嚥了氣。
白刃戰的結果讓俄國人再也沒有勇氣回頭,一直跑到早晨佔領的戰壕裡和作爲預備隊的格列奇科團會合。格列奇科忙命令部隊堅守陣地,這時候白俄們才發現這兩道戰壕修得太古怪了。戰壕只挖了一米深而且很窄,挖出的土都堆在朝北的一面,白俄們站在裡面露出整個上身,蹲下又很難露出腦袋,怎麼樣都彆扭。不過他們還是架起機槍拼命向人民軍射擊。陳同宇立刻指揮部隊轉入緩衝。他已經刺刀見紅意思盡到了就沒有必要總是衝在最前面,便在一個彈坑裡指揮跟上來的迫擊炮和重機槍壓制白俄的機槍。雖然如此白俄們還是拼命抵抗,再正面猛衝必然增加傷亡。陳同宇看一團長陳一虎帶着團部人員跑過來立刻命令“你馬上組織部隊進攻。先打下橋頭和裝甲縱隊會和。然後再把白俄慢慢吃掉。”
一個警衛員機靈的說“軍長,咱們回指揮部吧?”
陳同宇一瞪眼“你們都擋在我前面幹什麼?我是來拼刺刀的不是來被保護的。”然後他又嘆了一口氣把刺刀重重的插在土裡“特喵的,看來以後是沒法和鬼子拼刺刀嘍。”
在突擊隊衝鋒的同時由戰車和幾輛裝甲汽車組成的裝甲縱隊在劉作山的指揮下也發動起來,從戰壕間預留的通道衝出陣地全速向北穿插,路上用火炮和機槍打散白俄的部隊一直衝到了漳河鐵路橋頭。即使繞了個圈子也不到十公里的路程,半個小時就到了。劉作山命令警衛員打了兩組綠色信號彈,遮斷橋頭的炮火停止,戰車和裝甲汽車蹣跚的繞過彈坑堵住了鐵橋。
橋北的米樂夫正在急的跳腳,見封鎖鐵橋的炮火停了立刻命令直魯聯軍一個師長派部隊過橋增援。可他們剛上橋就遭到密集的機槍掃射被打了回去,米樂夫還不甘心用手槍逼着魯軍師長進攻鐵橋。白俄師從官到兵在張宗昌的部隊中跋扈慣了,和其他部隊頗有嫌隙,所以白俄師有難誰也不會強出頭的。於是魯軍也就裝模作樣的發動進攻,槍炮齊鳴但就是無法靠近大橋。
正在米樂夫焦躁的時候紀元林的傳令兵卻飛馬跑來向米樂夫報告有一個師的人民軍渡過漳河正在向他進攻呢,他快抵擋不住了,要求米樂夫立刻增援。
紀元林接到米樂夫的北進命令後就一直在應付,前兩天一直磨磨蹭蹭試探渡河都是一受到阻擊就趕緊撤退。饒是如此還是被吃掉了兩個連,這讓紀元林更加小心翼翼。可今天早上部隊報告在他們渡河的地方沒有發現人民軍,不過紀元林不放心,偵察了半天才讓一個團過河。等這個團都過了河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他正準備率領另一個團和炮兵過河呢,陳同宇這邊已經已經開始炮擊白俄鐵甲車,武立明那邊就發動了。二師一團以一部分作爲疑兵出現在河南邊的魯軍面前,團主力和樊鍾秀一個團則從漳河下游渡河側擊紀元林。紀元林沒想到一直處於防守的人民軍突然打過河來,立馬陣腳大亂。紀元林忙調動炮兵進行攔阻射擊暫時擋住了一團的進攻,可是一團立刻分兵迂迴攻擊。軍閥部隊的兵最怕的就是被包圍,一看被迂迴了連忙撤退,這下隊形就亂了。鐵鬆第二次起飛前接到武立明的電話讓他給渡河的部隊打開一個缺口,所以他率領5架戰鬥機找到一團的位置猛烈掃射魯軍部隊。魯軍沒有防空的經驗,被掃射的前沿部隊便亂了,一團的突擊隊趁機發動衝鋒楔入魯軍之中發生混戰。
一旦開始混戰,戰鬥意志就會對戰局產生巨大的影響。爲了混口飯吃的魯軍士兵馬上開始逃跑。紀元林一看情況不好連忙帶部隊向北撤退,一團把追趕紀元林的活兒交給建國豫軍,立刻收攏部隊繼續向漳河鐵橋穿插。
最可笑的是紀元林在漳河南邊那個團,眼巴巴的看着北岸打得熱火朝天卻不敢動彈。等紀元林被趕走,二師一團繼續向西穿插團副問團長“大哥,你看這人民軍這是幹嘛去啊?他也不怕咱們師再打回來把他們包圍嘍?”
團長卻嚇得臉都白了“你不知道吳佩孚好幾個師讓人家一天就打垮了啊?還包圍人家,人家這麼大膽肯定是有後手的。趁着這邊人民軍還不多咱們趕緊過河找師長去,別讓人家給包圍了。快傳令撤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