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過聖誕節了,海因裡希又幽靈般的出現在紐約。國強和他在一家高級飯店秘密的會了面,一見面海因裡希就給了國強一個擁抱“哈,朋友。我們的行動時如此成功,我獲得了更大的權限和更多的資金支持。我想聽聽你對下一步行動的建議。”
國強微笑着問“籌卹金事件是你煽動起來的吧?”
海因裡希哈哈大笑“我只是煽風點火而已,用你的話說是添了幾塊木頭讓火燒得更旺一些。”
國強繼續問“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幹?”
海因裡希說“你說過美國移民都是爲了利益而來。我準備挑起他們之間的族羣鬥爭,讓他們由於內部爭奪利益產生無法彌合的傷痕。事實上這種裂痕已經出現了,你有沒有注意弗蘭西斯科的消息?這半年來他發動了十多次襲擊,又一次穿越了德克薩斯和新墨西哥。美國人已經開始發瘋了,歐洲裔農場主在銀行支持下在那裡絞死墨西哥裔奪走他們的土地,銀礦礦主向出現在礦井周圍的人開槍。加利福尼亞的美國人也開始向遊蕩在野地裡尋找食物的人開槍。這讓我看到了美國的脆弱,我將繼續製造這種族羣間的恐怖。”
國強心裡暗笑“美國一直對中國就是這麼做的,現在有人把這一招用到美國身上了。”他說“我認爲還是應該加強對赤黨的支持,信仰的不認同纔是最大的危機。”
海因裡希說“是啊,是啊。但是美國人禁止赤黨,那些真正信仰赤黨的人要麼被抓緊監獄,要麼看到蘇聯正在穩定的發展美國卻一片混亂都跑去蘇聯了,有些還跑到中國,留下來的都是打着赤黨的旗號,但給了他們資助之後他們就會去吃鱷梨沙司,招妓,很少有真正乾點兒事情的。不過我找到一些人,雖然不怎麼樣但冒充一下赤黨還是可以的。”
國強說“好了,這些具體的事情你自己決定。你現在已經很上道了,不需要我再建議什麼。”
回家的路上汽車開過一個街口,國強一眼瞥見一個銀行門口一幫警察正用霰彈槍和搶銀行的對射。“又有搶銀行的了,這個星期我們就碰到兩起了。”國強對前座的保鏢說道。
那個叫傑克的保鏢眼睛仍然警惕的掃視四周“是的先生,真糟糕。自從巴頓那個婊子養的用刺刀把在歐洲打過仗的那些老兵趕出華盛頓以後,搶銀行的就越來越多了。”
國強知道傑克一戰的時候在法國參戰,現在肩膀上還留着一塊彈片,所以傑克對同在歐洲參戰的老兵的遭遇自然是耿耿於懷很自然。國強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過挑動美國人內部矛盾的機會“這不怪巴頓,他是軍人,必須服從命令。下命令的是銀行家控制的政府。”
傑克說“我知道。可胡佛這傢伙居然說不是他下的命令。看吧,這次肯定會拋出一隻替罪羊。剛纔我在街邊上看到一張漫畫,畫上一個無助的小姑娘在燃燒的帳篷裡大哭。一看這張畫我就想到那些在老兵們營地裡被燒死的孩子。這些該死的資本家。我認識的幾個老兵都說他們已經被美利堅拋棄了。現在對他們來說活下去最重要,如果搶劫和搶銀行能讓他們的孩子活下去他們會去幹的。”
傑克是個穩重的人,如果不是非常激動他很少一下子說這麼多。國強說“好吧,聖誕節快到了。唐人街會舉行賑濟活動,會有送給孩子們的禮物。我也出了錢,到時你帶幾個人去幫忙,不要讓那些流氓搗亂。”
傑克回過頭真誠的說“先生,你是個好人。”
回到家不多一會兒維託老大帶着他兒子來了。維託爲他剛上映的電影取得的票房而驕傲,很興奮的問“國,你又想到什麼賺錢的好主意了?”
國強倒了一杯茶給維託說“格魯曼公司賣給了美國海軍不少東西。從這裡我看出軍隊的買賣比較好做。我們就作軍隊的生意。”
維託兩手一攤“這個想法我也曾想過。但是軍隊的供給都被瓜分完了。除非他們要招標飛機或摩托車。”
國強說“不,我們這次還作服裝生意。你注意到了沒有?軍用飛機普遍採用敞開式座艙,隨着飛機速度越來越快,飛行員在飛行時必須經受高速氣流的沖刷,所以即使是盛夏炎炎飛行時也要穿上皮質飛行服,更不要說冬天又是還要往臉上塗抹鯨油以防凍傷了,所以美國空軍對飛行服的選型相當重視。我們手下的團隊已經有了設計摩托騎士服裝護具的經驗,可以設計出保暖、實用、精幹、有型的飛行服。現在爲美國陸軍和海軍提供飛行服的公司設計的式樣都是由軍隊採購官員認可就可以。爲了最大限度的滿足飛行員們的要求我們可以請來美國陸軍和海軍航空隊的老飛行員參與設計。飛行員參與肯定能設計出最符合他們要求的服裝。而且飛行員就可以起到遊說作用去影響軍隊的決策者。”
維託想了想“是個好主意。我準備先試試。”
應該說維託的本事越來越大了,很快他就找來一幫飛行員,其中還有美國空軍的締造者後來成爲五星上將的阿諾德,當然此時他還只是個正在休假的少校。因爲有這些老飛行員的參與國強的飛行服還沒有參加競選就在空軍飛行員中享有了良好地口碑。最終參加招標的飛行服以實用性和美觀性的高度統一贏得了招標委員會的一致認可,三種中的兩種被選中分別作爲夏季和冬季飛行服,首批訂購三百件。這下維託教父又忙着買服裝廠了。
這些飛行服顯然太成功了,以致很多民用航空的公司也要求訂購民用版,一些富人也看好飛行服的帥氣造型千方百計想搞到一套。沒幾天那個後來大名鼎鼎現在還是少校的巴頓也出現在國強和維託合辦的服裝廠。其時巴頓正在鼓吹他的裝甲作戰理論,但是在美國缺乏支持者。爲了吸引眼球他希望給坦克兵穿上包括金黃色球盔的威武服裝,所以他看上了國強他們設計的飛行服。當時正好是國強接待的巴頓,爲了表示對自己的偶像的敬意,國強特意向巴頓少校說明飛行服並不適合坦克兵,如果巴頓願意可以和服裝廠的設計師一起爲坦克兵設計出適合的服裝。這讓巴頓大喜過望,真的留下來參與設計。等讓巴頓滿意的坦克兵服裝設計出來後巴頓在12月邀請各路顯貴參觀他的坦克部隊,當那些頭戴漆着虎紋球盔,身穿新式服裝的坦克兵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引起一片興奮的尖叫。不過當時美國根本不重視裝甲部隊,再加上經濟危機的打擊根本沒有想過給坦克兵採購新服裝。所以這種坦克兵服裝設計當時僅僅展示了這麼一回,但是當巴頓在1939年被晉升爲准將受命組建裝甲旅時陸軍部和維託簽署了採購坦克兵制服的合同,除了球盔其他設計經改進後均被採用。這是後話。
巴西經過一年多的礦產普查發現了幾個金礦,但是這些金礦位置都
很偏僻,以巴西目前的財力無法開採。瓦加斯決定引入一部分外國資本,JP摩根財團決定投資。但是財團認爲巴西人太懶惰,堅持要求象法屬圭亞那那樣使用華工。於是引入華工的任務又落到了國強頭上。
進入1932年後從田中隆吉和端文等人發來的情報看日本軍隊越來越迫不及待的要佔領東北,並且這次他們已經是志在必得。日本陸軍的高級軍官們還是裝作不知道石原莞爾、板垣徵四郎等人的動作,但是在各方面都給他們開了綠燈。日本陸軍參謀本部以去年日本人在東北遭大規模綁架爲由將關東軍部隊擴充至兩萬三千人,而且日軍第五師團第九旅團已經在大連待命,日本朝鮮軍也做好了隨時越過鴨綠江的準備。在東北的日本僑民已經公開談論驅逐張學良將東北納入日本管轄。
劉宗漢通過顧維鈞、張作相等人作張學良的工作希望張學良能夠回瀋陽主持抵抗,至少收回不抵抗的命令。但是這位少帥是徹底對抵抗失去了信心,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國聯“主持正義”上。要是按照陳同宇的脾氣就要揮軍打垮東北軍再出關抗日。可東北軍也是好幾萬人,別看張學良一句“不許抵抗”就丟掉了東三省,但是要是打內戰還是能打一陣子的——心理不同嘛。估計人民軍和東北軍打起來等打到長城邊上也要休整幾個月才能繼續作戰,那不是讓日本人看笑話了嘛。劉宗漢只能儘可能減少損失,派更多的人出關。幸好張少帥自從去年和張作相談過話後開始把瀋陽兵工廠一部分向關內遷移,並且把大量的錢向河南山東投資,倒是讓劉宗漢有錢繼續買美國的工廠了。張學良一帶頭,東北軍這幫高級將領半年內就往劉宗漢這裡投了一億多大洋。此外張學良還投資石景山鋼鐵廠讓這個長期閒置的工廠恢復了生機。
2月在劉宗漢僱傭的德國人爆出一條新聞說是在澳大利亞發現了裸露在地表的巨型鐵礦,鐵礦石品味高達50%。這個發現很令人興奮,但是基本所有人都不過發出一聲驚呼之後就把這個消息拋在腦後。當時誰也不需要這個鐵礦。澳大利亞的工業規模不大,使用那些早已建成的鐵礦完全可以滿足需要,還可以出口一部分,誰還會去那麼荒涼的地方去開礦呀?那個地方人跡罕至,要把鐵礦開發出來不知道要投多少錢。
美國有自己落基山脈的鐵礦,足夠滿足目前的需要。更重要的是歐美都遠離澳大利亞,在那個海運風險還很大的年代只要有一點兒辦法誰也不會去買澳大利亞的礦石。
日本倒是會從澳大利亞進口一些鐵礦石,但只是作爲從中國購買礦石的補充。有中國的成熟鐵礦可用精打細算的日本人肯定不會去打一個在人跡罕至的地方還沒有開發的鐵礦的主意。
劉宗漢也不會到澳大利亞買鐵礦,他是不希望在國內挖礦破壞環境,無奈兜裡沒錢只能先破壞後治理了。但劉宗漢拋出這個消息是作爲一個以後讓日本人朝思暮想的誘餌。
到1932年4月劉宗漢已經有舞陽鋼鐵廠、洛陽鋼鐵廠、太原鋼鐵廠、濟南鋼鐵廠(美資)四個鋼鐵基地,月產鋼鐵2.3萬噸。轄區內具有月產1噸卡車50輛、三噸卡車100輛、拖拉機40輛、車用發動機200臺的能力,另每月可以生產60輛摩托車和120輛摩托三輪車。航空方面仿製成功500馬力風冷普-惠發動機和450馬力邁巴赫液冷發動機。在工業裝備方面5個機牀廠可以生產鏜牀和各型輕型機牀。這也算是具有了一定的戰爭能力。
這個時候劉宗漢還直接命令董志勇負責開始了核計劃。從歐洲歸國的四個年輕人開始搭建中國的第一所核試驗室,其中一個人和丁文江的得意門生們在江西瑞金等地搞礦產普查找到了鈾礦。蘇區急需資金,只要這些礦能賣錢就大力開採,董志勇則專門安排人手從蘇區把粗提的鈾礦和鎢砂、鉭鈮、錫、鉛、金銀運入藥品和武器彈藥。但是核計劃是個包含各個工業門類的龐然大物,光靠這麼幾個人甚至靠現有的工業根本就玩兒不轉。劉宗漢只能指望笨鳥先飛,先把核材料掌握在手裡。
1932年4月20日滿鐵大連總部。端文直接來到了總裁內田康哉的辦公室,“總裁閣下,我這裡有一份企劃書請您親自過目。”
內田康哉問道“很重要的企劃書嗎?”
“是的,非常重要,而且非常機密。所以直接由您過目爲好。”
內田從秘書手裡接過企劃書打開掃了兩眼立刻被吸引住了快速的看起來。端文看到內田的表情沒有任何不自然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內田擡起頭來“端文,你能把任何可能性都考慮到實在是大大的好。只是情況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端文連忙回答“總裁,也許我是多慮了,但是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如果關東軍真的發動推翻張學良的戰爭肯定能夠取勝,但是東北的中國軍隊畢竟有二十萬,再加上警察和公務人員人數就更多了。到時候中國人完全有機會破壞日本在滿洲的產業,特別是礦井。日本軍隊和僑民沒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所有的目標。如果發生了大規模的破壞活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們將無法利用滿洲的資源。日本在滿洲第一重要的是獲得鐵和煤炭,一旦發生預測中的情況很可能鋼鐵產量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沒有鋼鐵就沒法打仗,或者只有向高價歐美進口會浪費寶貴的外匯。所以我認爲必須對於可能出現的情況早作打算。即使我預計的情況沒有出現,只要發生大規模的戰爭日本的鋼鐵產量仍然不敷使用,必須要開闢新的鋼鐵來源。澳大利亞新探明的鐵礦儲量巨大,純度可以達到50%以上,埋藏很淺。而且現在沒有人願意開發這個巨大的鐵礦,如果我們現在進行開發不會有阻力,不會有競爭對手,成本很低。唯一需要大量投資的就是要建設鐵路和海港,但這也許是日本商品打入澳大利亞市場的機會。”
內田雖然覺得端文有些危言聳聽但是不願意打擊這個年輕人的積極性,只是模棱兩可的說道“好的,我會認真考慮的。”
待端文剛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內田突然問道“端文君,等一下。你怎麼知道關東軍要推翻張學良呢?”
端文誠懇的說道“大家都在談論此事。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流言?”
內田只說了一句“你不要再談論此事了。”
事實上內田清楚的知道關東軍將要在5月或6月發動侵佔東北的行動,也清楚關東軍已經查知張學良對東北軍下達了不許抵抗的命令,所以他對端文的這份企劃書很不以爲然就把它鎖在了文件櫃裡。直到幾個月後他纔再次想起這件事,但那時他已經追悔莫及。
進入5月形勢日本關東軍頻繁調動,特務四處窺探,東
北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張永年現在天天住在衛戍團團部,每天要和警察局長黃顯聲碰一次面,還要到奉天兵工廠的衛戍團巡查一次。無論是鄭老闆還是黃顯聲都認爲日軍絕不會晚於月底動手,黃顯聲第二次到北平向張學良請令加強瀋陽防務,但張學良就是不答應。黃顯聲只好回到瀋陽儘自己可能包圍城市。按照董志勇的命令分散在東北各地的東北聽進軍人員帶領一批可靠手下悄悄來到奉天藏在衛戍團和兵工廠衛隊的營地裡。鄭老闆也忙活着調集一批卡車和馬車分散隱蔽在幾家工廠和商行裡備用。
1932年5月13日日本關東軍司令部。高級參謀石原莞爾大佐惱火的對手下的參謀軍官訓斥道“爲什麼要求的彈藥還沒有到達,陸軍省的這幫大佬們想讓關東軍拿竹槍去攻打幾十萬東北軍嗎?”
後勤參謀連忙道“陸軍省對於我們的行動採取不積極支持的態度所以彈藥撥付比較緩慢。現在彈藥已經裝船起運,馬上就可以到達。”
石原壓住火氣命令道“彈藥到達立刻下發部隊。”
參謀走後板垣徵四郎遞給石原一杯清茶“石原君不要如此大動肝火。陸軍省那些大佬們是又想坐享其成又怕擔責任,所以是不會表現出熱情的。永山(鐵男)君已經保證只要戰爭打響,不管政客們如何叫囂,增援會源源不斷的到來的。佔領滿蒙是帝國的既定戰略,誰也改變不了。”
石原喝了口茶後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這次無論如何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行動,張學良已經下達了不許東北軍抵抗皇軍的命令,連財產都轉移了,我有信心在兩個月內以關東軍的現有兵力佔領整個滿洲。自從歐戰結束後那些無知的政客們就一直在裁減軍費,整個20年代皇軍的裝備不但沒有更新,逐漸就連維持都困難了。皇軍原有的兵工廠已經裁撤了四分之一,保留下來的也大量裁員,分配給陸軍的產能更是少之又少。第六師團在山東的敗仗政客們總算認識到需要加強軍備,可突然經濟不景氣又沒有錢了。去年陸軍兵工廠的產量才只有步槍5000支,機槍610挺,火炮110門,坦克10輛,這點兒產量能幹什麼?與大日本帝國八紘一宇的雄心壯志如何匹配?如果再沒有一場戰爭皇軍就會在無知政客的指手畫腳中消亡了,只有戰爭才能讓皇軍找到昔日的輝煌。”
板垣笑起來“陸軍省的那些大佬們其實也是和石原君一樣的想法呀。永山君說南(次郎)陸軍大臣準備派參謀本部作戰部長建川(美次朗)君來關東軍傳達東京整飭軍紀的命令。這裡面就有玄機了,南陸軍大臣明知建川君是奪取滿洲計劃的積極支持者卻派他來實際上態度已經很明確,不過我們要給東京的大佬們一個面子,在建川君能夠傳達東京的意思之前就把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木已成舟不論誰反對都晚了。”
石原莞爾連連點頭“那就嚴密注意建川君的行程,在他到達關東軍司令部之前務必動手。”
5月14日奉天黃顯聲官邸。張永年走進警察局長黃顯聲的書房,黃顯聲問“能確定了嗎?”。
張永年點頭“我剛剛得到情報,日本人把兩門240mm口徑的重炮運進了奉天城外的兵營,應該已經安裝好了,就是準備攻打北大營的和奉天城的。看來鬼子僞裝的很好我們一直沒發現。”
這話讓一旁的東北陸軍獨立第七旅620團長王鐵漢聽了倒吸一口冷氣,240mm重炮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所以恨恨的罵道“奶奶的小鬼子。”
張永年繼續說“消息說日本天皇對關東軍獨斷專行十分不滿,申斥了陸軍大臣南次郎。南次郎準備派參謀總部的作戰科長建川美次到東北來傳達整飭軍紀的命令。”
王鐵漢問“那有沒有可能建川美次傳達命令之後關東軍會停止行動?”
張永年說“沒有可能。如果這要停止行動只要發封電報把策劃此事的軍官抓起來就可以。日本人又不是不知道關東軍下克上的習慣,一個建川美次來了能有什麼用?更有可能的是關東軍會搶在建川美次到達奉天之前動手,造成既成事實。這是日本人的一貫行事風格。”
黃顯聲對王鐵漢說“鐵漢,永年說得對。日本軍隊是有下克上的傳統但是在關係到國家命運的行動上日本軍隊真的允許下克上嗎?日本軍人被教育首要是服從,可日本高層對關東軍違抗命令如此容忍說明了什麼?你我都是軍人,明白在軍隊裡上級要阻止一件事很容易。可一年多來關東軍要對東三省下手的跡象如此明顯,連街上的日本浪人都在公然談論日本高層難道不清楚嗎?可關東軍不但擴充了兵力,調來了重炮坦克和飛機,策劃行動的軍官也一個都沒有調離,只能說明日本其實是支持關東軍的行動的。我們不能再報任何幻想了。第七旅是拱衛奉天最有力的部隊,是日本佔領奉天最大的障礙,所以日軍動手後首要肯定是攻擊北大營。近日王以哲旅長病假不在北大營,一旦發生事變第七旅無人主持七千多兄弟的性命不能無人負責啊。”
王鐵漢很耿直“孃的,少帥命令不抵抗躲在北平不露面,輔帥在家丁憂不說話,榮臻參謀長就是個傳聲筒根本不拿主意,現在連旅長也病假了,就剩下些當兵的自生自滅。真他孃的憋氣。行了,這些天我就待在北大營,一有變故我就打開武器庫,小鬼子只要敢來就是你死我活。”
黃顯聲嘆了口氣說“只是日軍必然有備而來,而且有大口徑重炮,而我方部隊沒有統一指揮,你們會缺乏後援,只怕北大營是守不住的。所以不要在北大營死拼,一旦日軍大舉進攻立刻撤出北大營分爲兩部分,一部分保護兵工廠,那裡的機器決不能落在日本人手裡,另一部分奪取皇姑屯車站控制京奉路,保住鐵路才能把人員物資撤退錦州。”
王鐵漢問“那奉天怎麼辦?”
黃顯聲說“奉天有衛戍團和遼寧的警察防守,守不住我們就退皇姑屯車站,保住車站才能把該轉移的人都退錦州。”
王鐵漢拿起帽子扣在頭上“好了,我先回去安排。”
王鐵漢走後黃顯聲對張永年說“既然沒有多少時間了,你趕快讓兵工廠做好準備。我立刻聯絡軍校和聯絡城裡駐軍裡的下級軍官,一旦出事聽候調遣。他們都要買我的面子。吉林那邊我也吹吹風,其他的事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看來奉天是守不住了,但是你說得對,一定要把大帥的家產搶出去,決不能留給日本人。告訴兵工廠的劉學文團長到時候把庫存的武器彈藥能散出去的全散出去,不能留給日本人。”
張永年說“我認識一些民團首領讓他們有些眼色,到時候到兵工廠找劉團長領槍。”
黃顯聲點點頭“快去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