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菲爾少爺?”一個大漢驀然在花賞的身後叫了起來。
花賞本以爲,他第一個見到的不是希爾就會是那個刁鑽的侍女沃瑪。然而想不到第一個見到的居然是希爾的騎士隨從首領,有着六階實力的騎士隊長,祖頓騎士。
祖頓三倆步就來到了花賞的跟前,說:“那菲爾少爺,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我們又是一頓的好找,你不知道,大小姐她很擔心你呢,這幾天下來,明顯瘦了點!那菲爾少爺,你可不要辜負我們小姐啊,要不是我祖頓第一個就不過放過你!”
花賞有點無語,不知道改說些什麼纔好,或許在第一次見到希爾的時候,他的確是有佔有希爾的衝動,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衝動已經演化成爲了一種純粹的珍惜,花賞這時候可以肯定,這種感情卻是和愛情八竿子也扯不上關係。
只是這種誤會不解釋還好,假如真的說些什麼的話,只會越描越黑而已。所以花賞選擇了對這個說法保持了沉默。
“好了,祖頓騎士,能夠告訴我,希爾現在在那馬?”
祖頓一拍後腦勺,才說:“你看我!這麼重要的東西都忘了,來來!我帶你去見大小姐!”
這時候,祖頓看到了旁邊的珂斯麗,疑惑地問道:“那菲爾少爺,這位是?”
“她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花賞終究沒有說出珂斯麗的“身份”,而是含糊地迴應了祖頓一句說道。
祖頓明顯帶着男人都能夠看的明白的眼神看着花賞,用手肘碰了碰花賞,低聲說道:“我明白的,男人嘛。不過,那菲爾少爺,我在說一次,您可不要因爲別的女人就傷了小姐的心,要不然,哼哼!”
“……”
祖頓走在前面帶路,這時候珂斯麗在花賞的旁邊小聲地問道:“迪達,你不是叫花賞的嗎?爲什麼他叫你…”珂斯麗的心情不錯,或許是因爲花賞的介紹的原因,在女狂戰士的眼中,很重要的人和妻子好像沒有什麼的分別。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說吧。嗯,以後有外人的話,你也叫我那菲爾吧。”
“哦!”珂斯麗乖巧地應了句,花賞說有外人才這麼叫他,那不就是說把她當做了自己人了麼?小姑娘的心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的甜,下意思地更是緊緊地抱緊了花賞的手臂。
酒店後區的一塊安靜的角落裡面,珂斯麗和祖頓兩人被叫在了門外等候,而花賞一個人走進了希爾的書房之中。
敲門聲忽然響起,書房之內這時候只有希爾一個還在書桌上埋頭工作。這時候希爾有點疑惑的擡起了頭,按理說會來找她的人除了沃瑪之外就只要三兩個人而已,但是早上的時候,希爾已經安排了他們外出辦事了。
“是誰?沃瑪嗎?”門外沒有迴應,希爾稍稍地皺了皺小鼻子,沉聲說道:“門沒鎖上,進來吧。”
門微微地打開了,被這午日的陽關,花賞終究是出現在希爾的面前,光線和充足,使到希爾一下子就看清了來人是誰。
原本被抓在手上的水晶筆無力地掉落在書桌之上,清脆叮咚的響聲,使到希爾從恍惚之間清醒過來。希爾輕輕地吸了口氣,淡淡地說道:“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嗎?”
希爾的口氣很淡,好像是在說一下無關重要的事情一般,隨後又撿起了水晶筆,繼續觀看起手頭的文件來,眼尾甚至沒有像花賞繼續看來的後續徵兆,彷彿他是一個透明而不曾存在的人。
花賞快速地走到了希爾的旁邊,用力在桌面上敲了敲,說:“我知道有些事情讓你很反感,但是我這次回來並不是和你談論這些問題的。”
“哦?是嗎?”希爾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說道:“那好,你像談論些什麼呢?是要在失蹤一次嗎?”
花賞苦笑一聲,關於身體原先主人的惡劣事蹟也不好評價些什麼,稍稍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說道:“這幾天我遇到了些事情!嗯,還記得之前在城外遇到過的那個重傷的狂戰士麼?”
“你想說些什麼?”希爾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擡頭看着花賞,看着那雙異常漂亮的黑色眼睛,好像看到了些許的擔憂,關心,還有些複雜的不可名狀的情緒在內。
“獸潮!我之前遇到了一幫獸人,他們使用了些古怪的方法,像是把黑冰山脈上的魔獸給驚恐了。昨晚的那些聲音你應該有聽見過吧。”
“什麼?”希爾的嘴脣小半地微張起來,水晶筆在一次的滑落手中,說明了這時候,她心中的驚訝。須臾,驚愕過後,希爾難得地展顏一笑,對着花賞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話確實是讓我驚訝了,但是你以爲說些謊話就能夠錯開你無辜失蹤的事情麼?”
“女人,聽着,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調笑。”花賞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把頭靠近了希爾,在離她的臉龐不過一掌寬的距離雙眼直瞪着她。
花賞語速緩慢,但是異常肯定地說道:“最遲今天半夜的時候,第一波的魔獸就會出現在城牆外的視線之中。改怎樣做,我相信你會知道的。”
花賞距離希爾太近了點,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從面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發出的體溫,還有他那溫熱的吐息,一股強烈的男子氣息是她不僅別過了頭。只是雖然視線上錯開了,但是那雙黑色眼睛依然停留在她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希爾再次頂了頂神,“我知道了,我相信你。”這是沒有由來的,這時候的希爾根本沒有細想些什麼,回答只是因爲源自於她那神異的第六感而已。她選擇了相信,就是這樣簡單而已,奇怪地連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接着,花賞把遇到虎人和貝立夫的事情和盤托出,並且指明瞭天上出現的四道光柱的事情,那就是獸潮的起源。
“這樣說來,恐怕奧卡特城會遇到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了。”希爾凝重地說道,她本就聰明,雖然天賦大多表現在經商上面,但是卻不會再這些細節上遜色給那些戰略家多少,畢竟商場如戰場,對於全局的掌握是必不可少的。
“這些事情,你有和李若羅亞說嗎?”希爾忽然問道。
花賞搖搖頭,淡淡地說:“沒,我剛回來。”
希爾古怪地看着花賞,眼中有些奇異的色彩,看的花賞覺得自己是否臉色有些什麼東西一般的,心底彷彿要發毛似地。
花賞下意思地摸了摸臉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嗎?”
“撲哧”希爾低聲一笑,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或許只有她這種,終於工作的女強人,在偶爾的時分流露出來的笑容纔會那麼的風情萬種。希爾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語氣輕快了點,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花賞,說道:“嗯,是有些東西,髒死了!”
“呃…”花賞苦笑一聲,着一路過來,大戰了好些時間,不只是臉色,就連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也好在扎卡利多酒店的服務到位,並沒有因爲花賞的衣着而把他攔在門外,要不是還會徒生出些麻煩事兒來。
其實花賞不知道的是,希爾早就吩咐了下去,要注意花賞的出入,並且回報,隨意只要是酒店之中,無論是小廝還是廚子,都看過了他的畫像。所以他纔會一身破爛還可以大搖大擺地走進酒店之中,而且一切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好吧。那菲爾,你去換洗一下。我會派人把這些信息傳達給李若羅亞知道的。其實你也並不用擔心,雖然是獸潮和可怕,但是你說迪爾家族會在自己的後方大本營之中不留一些守衛的力量麼?”
“嗯?”花賞疑惑地看着希爾,的確,有好多的東西他並不瞭解,雖然走到那裡,人心都可以琢磨,但是類似於這種秘辛一樣的東西,他還沒有渠道接觸。
希爾白了花賞一眼說道:“你啊,真該好好地學習一下了。不僅是迪爾家,你自己的家族不是也有種終極的守衛力量麼?整天只會吃喝玩樂,如何要去治理你的那塊領地呢?更不要說是保護……”
希爾忽然打住了自己的話,使到花賞連忙問道:“保護什麼?”
希爾有點慌亂的樣子,連忙說道:“沒,只是你要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爲的話,就一定要擁有自己的力。我是說,其實姑姑對你的期望很大,希望你不會讓她在天之靈失望了。”
對於這樣的話,花賞不僅一次聽希爾說過了,然而,對於這樣的期盼,他除了苦笑之外,並不能夠說些什麼。總不能夠和希爾說,其實他並是不是真正的那菲爾,只不過是因爲某些神秘的力量而取代了他身體的另外一個靈魂而已。
要和希爾說的事情都說了,花賞頓時覺得自己沒有繼續留着的必要,隨口應了聲,就退出了書房。他還有幾個地方還要去,時間已經不多了。
希爾獨自一個人繼續坐在書桌前,如木偶一般地,雙眼閃過一些的失望。
“他…原來已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