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黃金龍族背上,三個女子正在眺目遠望,她們不是地交談着,眼中閃耀着動人的光澤。
只是剛剛出現的那個如地上太陽一樣的光球,以及後來那毀天滅地一般的爆炸,卻又讓這些眼睛狠狠地睜了一下,一下,然後希爾眼中已經開始涌現出一些的水霧,她幾乎要哭出來似的。
希爾抿了抿嘴,下意思地抓緊了西莉亞的衣角,“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嗎?”
西莉亞無言以對,這也是她最想說的事情,可是她不確定,爆炸的威力如此之大,她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剛剛纔重新燃起的希望,似乎有被無情地撲滅。
黃金龍族似乎感覺到了主人心中的悲傷,清亮地吟了一聲之後,頓時就飛快了些,那雙金色的龍翼更是死命地扇動起來。
“卡納莉,慢一點吧,這樣太勉強了。”西莉亞不知如何,竟是有種希望永遠也不要飛到盡頭的想法,女戰神怕了,怕了那盡頭的地方只會是一個更加絕望的深淵。
她絕對會崩潰的!
以黃金龍爲首,後面緊跟着的還有好些龍戰騎士團的成員,他們的坐騎上或多或少地載着極西的一些重要的人員,本的眼中神色發雜之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尼古拉斯此時鼻子偶爾亂嗅幾下,一臉的擔憂。
這有飯桶一人臉上充滿了激動的神色,和身邊的老鮑勃談論着這大爆炸的時候看見的天地異象,很是長見識了一把。
尤古亞斯在冷笑,不知道在笑些什麼,驅動着自己的坐騎飛在龍羣的最後,美其名爲殿後。
忽然尤古亞斯面前的龍羣一陣的騷亂,卻原是被各位龍戰騎士急忙地勒緊了繮繩。
最先停止的是帶頭的黃金龍,三個女人在卡納莉的背上一陣的亂腳,這才穩住身體,西莉亞道:“怎麼了?卡納莉。”
“來了!小心!”卡納莉看到了眼前出現的一個身穿奇異鎧甲的奇怪魔獸,一種本能的恐懼在心中升起,這種狀態,對於這位黃金龍族來說,只會在見到更加高等級的龍族纔會發生。
只是,黃金龍已經是站在龍族的金字塔的頂層了,能夠讓她如此恐懼,甚至不得不低頭的,除了至高的龍神之外,就只有族中的各位實力深不可測的長老,還有龍皇。
西莉亞幾女自然也看到了,這時候季連娜忽然說道:“是數碼獸!一定是,我不會感應錯的。”
數碼獸!!
數碼獸是什麼?那是花賞的標誌,天下間只有他一個能夠驅使這種神奇而強大的物種,那麼,出現的數碼獸,不就是代表了…….
希爾忽然雙手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脣,走前了一步,那眼睛是完全浸溼的,西莉亞持劍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手指發白緊握,忽然又是一鬆,女戰士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雙腳有種明顯的顫抖軌跡。
“真的…真的回來了呢……”季連娜落淚的時候就像是美麗的女神一樣,美得讓人心痛。
看見了,她們都看見了,也終於看見了……半年了,這對這幾個女子來說是多麼漫長而苦痛的等待。
她們的淚水花賞的心緊緊地揪着,幾乎要碎了一樣,這一段小小的距離已經讓他忍受不了,他是直接發動暴龍機之間的傳送過去的。
一雙手臂在出現的同時就把三個女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花賞低頭伏在她們的髮髻之間,再一次用力地嗅着這頭髮的清香,如夢似幻,也是不捨的真實。
“我……”花賞的喉結艱難的晃動了一下,這聲音如同撕破了喉嚨,絕對的沙啞,他已經說不出聲來。
一隻冰冷發白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西莉亞的淚流下,微微搖了下頭,帶着了一絲悽美的笑說道:“只要回來就好。”
“這是真的嗎?不是做夢……那非爾,我不敢睜開眼,因爲我害怕就像昨天醒來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這是希爾,淚水已經打溼了花賞胸膛的嬌弱女人。
“從開始跟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混蛋!”季連娜是最瘋狂的,她擡起了頭,用力地向着花賞的嘴脣咬去,幾乎要把這半年以來的情緒一次過發泄一般,嘴角處已經出現了鮮紅。
季連娜這下能夠咬出血來,自然是花賞有意而已,莫說是咬出血這樣的小事,即使是用劍來刺探他也不會感到身體上的痛……他只能夠心痛。
“記住,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女人,你下次敢這樣一走半年的話,我就隨便挑一個人去愛!至少不用每天的擔驚受怕!”季連娜最後說道,柔柔弱弱地伏在花賞的心口處,靜聽着那心之跳聲……
……
尤古亞斯終於知道了一下龍羣混亂的原因,他從面前的數十條銀翼飛龍之間投射出一道陰寒的目光,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看到了這個白髮的男人之後得到了解釋!
藍色寶石龍發出了低沉的吼聲,與自己主人的情緒呼應着,只是當它看到戰鬥暴龍獸偶爾從龍羣之中投射過來的目光的時候……不自已地低下了頭。
尤古亞斯並沒有發現自己坐騎的異常,他只是一直沉默地看着,把花賞的樣子,從頭髮都鼻子都一筆一筆地刻在自己的腦子之中。
花賞還在低聲地安慰着這幾個梨花帶雨的女人,戰鬥暴龍獸的聲音忽然在他的心間響起:“啊賞,前面有人對你發出了敵意。”
花賞輕輕地搖了搖頭,這時候他並不像理會這些東西,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只管西莉亞她們的感受。
良久,哭泣的女人應該是累了,本來愛人回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當委屈發泄完畢之後,她們已經開始討論一些更加重要的問題。
“小弟……珂斯麗她?”西莉亞弱弱地問道,她有點害怕,畢竟答應讓珂斯麗出任務的是她,而想着這個任務的人也是她。
花賞的手在西莉亞的耳朵出捏了一下,道:“不要有下次了,西莉亞,你知道我的性格,對嗎?”
西莉亞乖巧地點了點頭,見花賞只是輕捏了一下自己就把這件事情揭過,心理面暖烘烘的,如同灌了蜜糖。
“珂斯麗我安置好了,也沒受到什麼重傷,不過是脫力而已。”花賞接着說道:“西莉亞,讓你的部隊回去吧,風卡蘭的軍隊已經徹底消失了。”
衆女這纔想起之前發生的大爆炸,想想這原本是山的地方一下子被移作平地,紛紛驚呼了起來。
不過這種反應很快就平復了下來,本來就是敵對的雙方,她們自然不會生出多少的憐憫之心,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回來了。
“聽令,收隊!”女戰神的英姿颯爽一下子又回來了,朗聲之下,一種的龍戰騎士團成員紛紛列隊,重新排好了隊形。
“老闆哄女人的功夫怎麼就這麼好呢?”基諾自言自語地說道,而他身邊停止的是戰鬥暴龍獸,基諾看了看這個剛剛毀滅了風卡蘭軍營的數碼獸,又道:“我說…...你的主人一向這樣嗎?”
戰鬥暴龍獸扭頭看了基諾一樣,一聲不響地追上了返程之中的黃金巨龍,在一次留下了傻眼的暗夜舞者。
“日!”此時的暗夜舞者不得不說了句偶爾從自己老闆處聽來的粗口,這才悻悻然地趕上。
衆人才離開沒多久,在地下這個巨大的坑之中,那原本的黑曇石柱的位置,土層之中忽然冒出了一個頭顱,仔細一看卻是那第五魔將卡普羅斯。
他的腦袋幾乎掉了一半,不斷地涌出青色而黏稠的血漿,卡普羅斯用力地從地上掙扎出來,他的雙手已經斷了,只能夠靠身軀用力,出來後的卡普羅斯不能夠站立,匍匐在地上,背後的惡魔之翼只剩下了半截,他艱難地翻過了身來,看着灰濛濛的天空大口地喘氣和吐血。
“想不都最後竟然失敗了。”卡普羅斯無比頹然地自語着:“這種實力,即使是深淵也至少是魔王級別的吧。”
卡普羅斯忽然瘋狂地大笑起來,口吐的血濺得老高,他自覺敗得不冤,因爲他沒有事,深淵之中太多的奇異能力並非主位面空間的強者可以知道。
只要還活着,他就有翻盤的機會!
此時卡普羅斯的身體開始緩慢地癒合這,他的大笑轉爲了沉默,因爲身體的治癒需要一段相當之長的時間,所以他可以趁這段時間來思考下一步的事情。
那隻魔獸不是他可以對付的,還有哪個人類,第九魔將在他面前竟然毫無反擊之力,那麼這個白髮的人類恐怕至少也魔王一級,也就相當於大陸傳說中的強力半神一級。
“難道是天罰者?”第五魔將忽然想到了這種可能,並且越發地肯定起來。
他的思路還在繼續着,拼湊出幾種他以爲最有可能的可能性,只是這點的想法確實孑然而止。
因爲一把火……
一把自地上忽然冒起的火,讓第五魔將置身在極度的灼燒痛苦之中。這火是多麼熟悉,因爲他就是看見了自己的同伴被這種火焰徹底地化爲了灰燼,而今,他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
“原來,早就知道我還沒有死麼……那麼安心的離去,是因爲早就留下了這對火焰對吧……人類……只是,我們終究是會回來主位面的……哈哈哈!!!”卡普羅斯的聲音漸漸地在烈焰之中得到了永生,如同他以另一種的形式永久地存活下來一樣——一堆灰塵。
……
這是花賞回來自後的三個小時,可是已經有太多的人從領主府外涌來,讓這短短的三小時內,花賞算是應付的焦頭爛額。
還好有季連娜,作爲一個名義上的領主的副官,她也有着與之相對應的能力。憑藉着她的影響力和這段時間在民衆之中樹立起的聲望,總算是把這場**暫時緩解了過去,也換給了花賞自由的空間。
“真沒想到。”花賞看着自己房間之中堆滿的鮮花,搖頭苦笑道:“我也有被人送花的一天。”
“那是因爲對極西的民衆來說,你纔是他們的主心骨。”希爾笑道:“那非爾,怎麼,看着這些,很感動吧。”
花賞聳了聳肩,把堆滿了鮮花的椅子扒開,懶懶地做了過去,契約侍女歌緹娜和卡碧琪很是乖巧地來到了花賞的背後,給了他最舒適的按摩。
“感動到算不上,只是我這人自己清楚……這些花麼,其實送給你們更加合適一點,因爲這段時間我什麼也沒有做過。”花賞和喝上了青花茶,久違的味道在口腔之中殘留成爲了記憶的味道,十分的愜意。
“那非爾,其實對他們來說更應該感謝的是你纔對。”季連娜搖頭說道:“是誰在極西叛亂的時候出現的,是誰在極西缺水缺糧的時候出現的,又是誰把極西的生氣重新點燃的?”
季連娜美目流轉,如夢似幻,“是你,是你讓革命軍從暴民變成了良民,實力讓綠光之城成爲極西最美麗的地方,是你爲他們帶來了一場雨,一場三百年沒有下過的雨,也是你,把希望和傳承的種子種落在極西的土地之上的!假如沒有你的話,他們只能夠每天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那非爾,人雖然會變,但是感恩的心始終存在。”
花賞摸了摸鼻子,他自己做個什麼,自己最是清楚不過。偉大?狗屁,不過是一堆陰謀詭計而已,奧傑羅會依附他是因爲“絕對信仰”的存在,終於恢復極西的生氣,不過是自己想要有一個完整的,有潛力發展的地盤而已。
“而且,那些個官員都在畏懼你,沒有幹做些出軌的事情,工作算不得認真,但至少不會出現紕漏,這無形之中受益的就是居民,所以說他們愛戴你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了,不說這些了。”花賞擺了擺手,自己的那些勾當自然是不能夠讓幾個女人知道,雖然她們可能不在乎,可是愛情總不能夠出現瑕疵的不是?
花賞沉吟了下,道:“風卡蘭王國軍隊這次全滅了之後,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再次進攻的,所以這些來你們的可能要辛苦一點,尤其是季連娜你,儘快把傷亡的數字統計衝來,該安撫的絕對不能夠落下。”
美女秘書點點頭,“知道了,誰叫我攤上了你這個什麼事情也不理的超級懶人呢?況且這項工作我每天都有做,也算不得怎麼辛苦。”
花賞歉意一笑,道:“希爾,費爾商會怎樣了?我聽鳳凰獸說過了下大陸的形勢,對於商會的事情應該有影響吧?”
希爾十分文靜地分坐在側,小抿了一口水,道:“老實說,這段時間之內給極西提供資金的都是法斯特帝國之內的費爾商會。”說着,希爾若有深意地看了花賞一樣,“自從上次商會的長老都同時離奇死亡之後,父親他就一直在進行收編的工作,本來是可以在一年之內完成的,可是想不到除了風卡蘭的事情,後來獸人帝國和野蠻人帝國也同時向法斯特開戰……”
希爾搖搖頭,道:“一開戰,法斯特通向大陸西部的路除了海上之外幾乎都被封死,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已經叫嚷着從商會之中分離……現在能夠真正稱得上費爾商會的,也只有法斯特帝國的本部了。”
花賞拍了拍希爾的手,道:“費爾商會是你父親畢生的心血,我自然不會讓它落入其他人的手中,放心。”
“謝謝。”希爾真誠地感謝道,在這個時代,很難能夠找到不覬覦自己財富,而真心愛護自己的人。
“用不着。”花賞搖頭,“西莉亞,帝都那邊怎樣了?普米修羅那個傢伙站穩了?”
西莉亞道:“不能說太好,不過也不會,畢竟你的影響力還在,雖然你失蹤了,但是難保那一天會出現,隨意在沒有真正確定你已經…的時候,那些野心家是不敢衝動行事的。不過冷淡也是自然的,普米修羅最近聽說患了失明症,每晚上都要在寢宮安置好些護衛。”
“獸人帝國是怎麼回事?”花賞忽然問道:“之前不說是西邊的那個人類大國要和獸人帝國開戰麼?爲什麼他們還有精力同時進攻法斯特?”
“或許是因爲和野蠻人帝國有了協議也不一定。”西莉亞挽了挽青絲,從容地說:“獸人帝國的版圖本來就是最大的,他們的人口也是最多的。對於一個全名皆兵的種族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兵力。再說巴利亞帝國真正攻打的並不是獸人帝國,而是中央走廊的小公國。”
“怎麼說?”花賞道。
“因爲巴利亞公國和獸人帝國這段時間的仗是開打了,可是卻在主動挑釁之後全部駐守在城池之中,只等獸人的進攻。可是另一方面,在中央走廊的小公國被兩個超級大國的戰爭吸引了主意力的同時,一隻巴利亞公國的精銳軍隊已經悄悄地對它們展開了屠刀。”
西莉亞也和起了一口茶,“有心算無心之下,巴利亞帝國在短短的兩個月之內一共打下了八個的小公國……他們的這一仗打得真的很漂亮,把全大陸的眼睛都騙了過去。”
花賞的手指在樣子把上不斷地扣着,忽然問道:“巴利亞帝國的軍隊裡風卡蘭王國還有多遠?”
西莉亞細想了下,道:“還夾着了兩個公國,不過情報又說,巴利亞帝國已經開始對其中一個進攻了。”
花賞點點頭,中央走廊的小公國本來是一塊肥肉,要不是法斯特帝國有着獸人帝國和野蠻人帝國的鉗制的話,早晚要在這塊肉上咬上一口。
“小弟,你是擔心巴利亞帝國會從中央走廊出發,也來進攻我們?”西莉亞皺眉說道。
花賞搖頭,神秘一笑:“等他們那天能夠攻下風卡蘭王國再說吧。”
這個時候的風卡蘭王國,基本就等於是墳墓,是一種能夠吞噬所有生命的墳墓。深淵的二人組留下的那些手尾,就讓這個人類大國去收拾好了,花賞省的發麻。
“對了,季連娜,我帶回來了一些人口,或許要你儘量安排一下。”花賞這時候又道:“可能有點多。”
“多少?”季連娜問道,極西這一仗損失了不少的人口,是繼續要補充的時候。
“大概……一千萬吧。”花賞有點底氣不足地說道。
“多少?你再說一次?”季連娜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說道。
“一千萬,是有點多……不過極西的地足夠大,要容納這些人也不算難。”花賞想了下道。極西的版圖從來都是法斯特帝國最大的一個行省,而且沒有開發的地方多的很,要安置多羅卡空間的遺民還是能夠的。
季連娜翻了一下白眼,道:“我總算知道,比起李若羅亞來,你纔是最大的奴隸頭子!說吧,你這半年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那麼多人你是怎樣帶回來的?我可不記得有那個國家發生了戰爭之後,會有一千萬的災民。”
“不是國家。”花賞苦聲說道:“是一個空間……”
從失憶流落到多羅卡空間開始,從女太陽騎士米卡麗娜的事情,直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花賞都一一地告知了西莉亞她們。不是花賞不想隱瞞米卡麗娜的事情,只是這件事總會有暴露的一天,與其到時候出現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還不如趁自己剛剛回來,這幾個女人高興之際和盤托出,做個態度良好的自首。
西莉亞皺皺眉,希爾目不轉睛地盯着,季連娜小嘴微張,而身後兩雙小巧的手也停住了按摩……聽着,她們幾乎不能夠思考了。
良久,花賞已經說完,認命似的垂下了雙手,等待着這些女人的一輪狂轟亂炸。
花賞忘記了時間,背後的兩雙小手又開始了溫柔地捏動起來,他有點意外。
“現在那些遺民都被安置在數碼空間之中了?”西莉亞第一句問道,花賞再次的意外。
“一千萬啊……恐怕短時間之內我們消化不了,要是一次過出現的話還會引起混亂。這樣吧,那非爾,你可以足部放開一些人出來,讓工作慢慢地開始。現在我們還需要重建,所以要分出去一部分的精力。”季連娜如此說道,花賞聽得頭一個大。
“對了,那非爾,你在多羅卡空間搜刮的財富一共有多少?這對於重建很有幫助,而且加入都是魔法物品的話,說不定有能夠製造出石像鬼和光束武器的材料。”希爾扣了扣額頭說道。
花賞:“……”
算了,還是直接點好,花賞直直地看着幾個說個不停的女人,道:“難道你們就不關心一下其它的事情?比若說米卡麗娜的事?”
“對了,小弟,我該去看看龍戰騎士團了,你自己要是累的話就先休息吧。”西莉亞頭髮一甩,大部走了出去。
“接下來要工作了,希爾,過來幫我一下。”季連娜挽起了希爾的手臂,後者點點頭,甜甜地笑道:“好啊。”
她們….走了。
“她們……這是在幹什麼?”花賞有點想不明白。
“吃醋了唄。”卡碧琪停住了手,從後繞到了花賞的身前,坐入了他的懷中,一雙玉手摟着花賞的脖子,親暱地貼着他的臉說道。
歌緹娜也嬌笑着,道:“少人你也不用擔心,西莉亞小姐她們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了,畢竟當時你失去了記憶,而且,假如你回覆了記憶之後,把一個愛你,救你的女人拋棄掉的話,那纔是可恨呢。”
“那麼你們呢?”花賞有點想知道這些契約侍女的想法。
“無所謂了,反正我們姐妹本來就多,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再說,主人你本來就是一個好色的人,西莉亞小姐她們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的,既然已經跟着你了,自然要學着忍受這些。不過說回來,主人你最近收斂了好多呢,像那個精靈小妞,你就沒有下手了,卡碧琪愛死你了!!!”卡碧琪咯咯地笑道,胸前的偉岸一抖一抖的。
花賞:“……”
那非爾……你這個混蛋!花賞心中咒罵了一句,不知道該死開心還是鬱悶的好。這些事情,哎……
“主人…..卡碧琪想你了。”契約侍女熱情地獻上了吻,火辣辣的。
……
算起其它雜七雜八的時間,五個小時就過去了,花賞抽身回到了數碼空間之中,這裡還有一個女狂戰士在等着他。
花賞呆呆地坐在希望之泉的旁邊,只要在眨眼的時候纔算是離開過這位深愛自己,而自己也深愛的女人。珂斯麗睡着的樣子十分的甜美,或許在做着一個很好的夢。
花賞把珂斯麗從泉水出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溫柔地擦拭着她臉上的水珠,爲她梳理着凌亂的的頭髮。
花賞有點痛心,珂斯麗的頭髮已經長到了半腰的位置,只因爲他曾經的一句戲言而已。
“等你醒來之後,我們就把婚禮辦了好麼……小寶貝,我欠你的太多了,多到了我無法補償的地步。”花賞俯下了身,請問這睡美人的額頭,這一吻之後,就再也放不開了,也不願意放開。
時間對花賞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現在的他,只要願意的話,能夠把整個初始之島的時間停頓下來,他只是這樣一直慢慢的等待,等待珂斯麗的醒來,不過這其中有多麼的着急也好,他也只願意等,這對他來說,也是懲罰。
女狂戰士嚶嚀了一聲,眉毛兒在抖動着,漂亮的大眼睛睜開,眼前的白髮似雪,讓她馬上又閉起了眼睛,再睜開,這份白色依然存在,又閉起,再睜開。
“迪達!!”
珂斯麗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抿緊了嘴巴,緊緊地抱住了花賞,這個日思夜想的人。她在低聲地哭泣着,哭聲在峰頂平臺之上顯得十分的響亮。
這一天,是花賞讓這些女人哭的最多的一天,他只管摟着珂斯麗,讓她盡情的哭。女人哭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只是這下,花賞有的只是柔情。
柔腸千百轉,低訴與笑聲,他和她再次在峰頂平臺之上牽手,女的說着以後也不要分開的話,男的迴應着,熱情到了狂人,戰士之花在綻放着,情與欲靈動地結合在一起。
當夜幕降臨大地的那一刻時,一道白熾的光芒沖天而去,照耀了整個初始之島,夜幕之下多出了一個人高的白色的半透明光繭,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裡面有人影在浮動。
有着四雙潔白翅膀的女體抱着膝,她的身上,一挑粉色絲巾自然地飄散開來,而她此時緩緩地擡起了頭,身體自然地伸展開來,四隊無暇的羽翼伸開,拍碎了身體之外的光繭,就像是破涌而出的美麗蝴蝶一樣,她聖潔無暇,讓人心生溫暖。
珂斯麗身上的暴龍機從白光沖天時候就震動得厲害,發出了璀璨之極的彩色之光,此時,這些彩色的璀璨和夜幕之下的聖潔白光交織在一起,如夢似幻般,便像是這裡出現了極光。
“天女獸……”珂斯麗低聲地呼喚了一聲,那天空之中的八翼女天使就從夜幕之下展翼飛來,尾行的白色流光如同彗星之尾,劃破天空。
花賞看着這神奇一幕,作爲暴龍機真正的主人,這一刻他見證了另外一個數碼獸在他身外的進化過程,這便是天女獸,從迪路獸進化而來的完全體數碼獸。
天女翱翔於天際,動人的身影包裹在聖潔的光輝之中,她如謫落凡間的神女,在無聲的歌唱,安撫大地。
這一道耀眼地光滿徹底地照亮了多羅卡遺民所處的島嶼之中,老教宗如癡如迷的看着,流着淚,跪倒在地上,低聲地傳誦這……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