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或許你把手中的碎片給我。”這一句話像是針刺,刺得大長老如此的扎眼,眼前的火紅的光芒閃爍不定,與之相反的則是大長老寒到了極點的眼睛。
“好!好!看來我說了這麼多,都變成了廢話!”大長老怒極攻心,怒笑了起來,“你真的要做這個讓天下蒼生死絕的罪人麼!回答我!”
花賞淡淡地說道:“罪不罪人暫時還說不清楚,況且你所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全部,你只擁有其中的一塊碎片,怎麼知道蒼王他沒有解決的辦法?你又怎麼知道那主神最後的話不是一句誑語?而且我只需要一塊碎片交給女帝就好了,最好當然是你手中的這塊,缺了幻境之中的最後一塊,想來蒼王的復活也並不容易。”
“我說過,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輸不起!”大長老沉聲說道:“幻境的地方只有我知道,那非爾,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的好,當過從來沒有去過地下宮殿,我保你一生的榮華富貴,並且指定你爲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從此權傾整個帝國!”
花賞搖頭,或許沒有身體之中那道催命符的話,又或者沒有聽到蒼王的事蹟的話,花賞還存有這樣的想法。他嘆了口氣,道:“我有我的理由,你也有你的堅持,所以我們之間的談判算是破裂了。”
“你是把幻境的地點告訴我,還是把你手中的碎片給我?”花賞最後說道。
“你想對我動手?”大長老不屑地說道。
“我想是的,你不說,我只好搶了。”
“狂妄!你以爲憑女帝般你提升的這點力量可以鬥得過我?”大長老冷笑一聲,雙眼之中射出來了一道寒流,頃刻間就把花賞身邊的焰火結成了厚厚地冰層,看着困在冰層之中的花賞,大長老自語說道:“雖然你是家族的子弟,不過終究是要執迷不悟,你就永遠留在這湖中吧。”
大長老的手緩緩地按在那冰塊之中,正要出手的時候,那冰層卻是自動地破碎了開來,激射而出的冰塊撞向了大長老,還未及身卻是化爲了水汽。
“誰!”湖心小亭之中,忽然多出了一股強悍之極的氣機,就像是猛獸的獠牙一般,緊緊地瞪着大長老的渾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膚。
眼前,水汽散掉了之後,卻是多出了一個帶着懶散笑容,邪異之極的男子,正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大長老。
“你是誰?”直覺告訴了大長老,面前的男子並不好對付。
這個時候,花賞身體上結成的一層薄冰也融化了起來,他長長地呼了一口熱氣,驅散了體內的寒意,花賞扭動了一下脖子,道:“還好你沒用全力,這到好,給了我不殺你的理由。”
“基諾,我要他胸口的那顆寶珠。”
基諾歪了一下頭,道:“還好,跟這個老傢伙打架比較實際一點。嘿嘿。”
大長老的眉頭稍有地皺了一下,看着基諾越發的忌憚起來,這人渾身上下又有着危險的氣息,“想不到你身邊還有一位至尊者,那麼,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了?大陸上的至尊並不多,你到底是誰?基諾,這個名字聽得倒是有點印象。”
基諾嘿嘿地笑了一聲,道:“哎,被你這種老傢伙記着名字,還真是夠噁心的。你還是忘了這個名字的好,記住我另一個名字就好了。”
“基諾,基諾。”大長老快速地念了兩句,忽然面色大變,一臉驚訝地說:“你就是五十年前消失的‘暗夜舞者’?”
“哎呀呀,原來這個名字你也知道啊!”基諾誇張地說道:“千萬不要崇拜我啊,我可受不了老男人的小星星!”
“基諾先生,這是我們家族的內務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的好!老夫未必會怕了你!”大長老沉聲說道,同爲至尊,要是打起來的話,後果可是嚴重的很。
基諾搖頭,道:“可我也沒辦法啊,現在給了這個小子打工,而且還是不帶工錢的那種,我苦啊我!要不這樣,老傢伙你把那個什麼鬼玩意給我,我們坐下來喝喝茶,談談女人怎樣?”
大長老或許是還沒有見過一個至尊這樣一副無賴的嘴臉,與基諾一身古老貴族打扮的形象極其的不配好,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怒聲說道:“好一個不要臉皮的人,至尊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
基諾倒是一副悠閒的樣子,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花賞已經說道:“基諾,你的廢話太多了,還不動手?我把你丟到永遠也看不到你女人的地方!”
基諾馬上臉色一變,他到過了一次數碼空間,與這個主位面完全隔絕的滋味並不好受,一副鬥敗的臉讓他把不滿投向了大長老。
獠牙一伸,一雙巨大的蝠翼伸展開來,基諾道:“這裡的地方挺好的,可不要壞會了,老傢伙,上去吧。”
大長老嘆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花賞一眼,他怎樣也想不到爲什麼花賞還會和暗夜舞者勾搭起來,而且看樣子基諾還是對花賞惟命是聽的那種,同樣是見過了女帝的人,爲什麼他不到一年時間就有了這樣的成就?到底還有沒有天理的?大長老鬱悶無比,可是看花賞的樣子,這一戰是在所難免。
“哼,聖殿怕了你只是因爲他們千年前就敗落,老夫可不一定怕你!”大長老冷哼一聲,平地而且一到冷風把他送到了高空之中,卻又一股強勁無比的寒流又沖天空之中噴下。
“正好涼涼。”基諾大小一聲,雙翼一展,迎着寒流急速地向着大長老的方向追去。
眨眼之間就兩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空中,投向了天空的遠方,只是那股提升上來,屬於至尊者的氣勢依然久久地殘留着,花賞苦笑一身,巨大的壓力讓他只能夠坐在這石凳之上,偏生就是動彈不得。
“要不是有了你的話,我還不知道那什麼和這些人對抗。”花賞呆呆地摸着胸口的暴龍機,心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挫敗感。
“罷了,都是力量而已。”
花賞看着兩人飛離的位置,正要喚出鳳凰獸來的時候,湖面之中急忙忙地衝古來一道矯捷的身影,須臾,凱米羅已經出現在了花賞的面前。
“那非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師呢?”凱米羅沉聲問道。
“他有事情走了,當然,我也要走了,再見。”花賞淡淡地說道。正要轉身的時候,一道銀芒閃過,一把長劍已經直指着花賞的臉。
“要走,打過再走!”凱米羅雙眼之中是濃濃地戰意,“之處極西回來之後我就發誓要打敗你!現在我又再突破了自己,正好於你一戰!”
一股磅礴的氣息散發出來,凱米羅使用的是火系的鬥氣,熾熱無匹,不多時已經在身後凝聚成了一個烈焰洶涌的龍頭。
對你凱米羅的糾纏,花賞在極西的時候已經見識過了,本來沒事情也可以與他玩玩,只是他心中現在只關心大長老身上的那一枚的碎片,纔沒有時間理會凱米羅。
花賞冷哼了一聲,伸出手來,一道細小的火苗在凱米羅的面前出現,在花賞的指間跳動了幾下,忽然就跳到了那烈焰龍頭之中,化爲了更加猛烈的大火,以火燒火,本是應該同化的火焰竟然出現了一方燃燒一方的詭異狀況。
凱米羅像是忍受着極度的痛苦,此時滿頭的冷汗流出,不多久就噴出了一口的鮮血,雙腿一軟就跪了下來,一臉驚恐地看着花賞,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口,又是一口濃血噴出。
“等你什麼時候熬過了這火焰,纔來找我吧。”又是一道火苗彈到了凱米羅的長劍之中,瞬間就有烈焰在劍身上升騰。
花賞已經憑空消失在凱米羅的面前。
那火焰在劍身之上燃燒不止,卻沒有絲毫燒溶劍身的趨向。凱米羅振抖着手,極力地忍耐劍柄之中傳來的溫度,不過多久就慘叫了一聲,長劍跌落在地上。
凱米羅提起了又掉下了劍,始終不過是堅持了幾秒鐘的時間,此時他的手已經被熾熱烤成了一片的血肉模糊,在也提不起那劍來。
“爲什麼……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仰天痛吼,凱米羅的雙眼變得一片的通紅。
……
……
兩道急速的流星劃過了天際,長長的雲尾巴一種伸延到了那大陸的極北地區,跨過了大陸,便是那無窮無盡的冰雪海洋,連綿一片的冰地雪山,海面上浮浮沉沉的還是一塊有一塊的堅冰。
大長老傲然地虛空站立在這冰洋之上,道:“就在這個地方,也沒有人回來打擾我們。”
基諾嘿嘿的一笑,道:“老頭啊,你還真是不厚道,要打也挑個你的主場,真夠狡猾的。”
大長老不置可否擺了擺手,那平靜的冰洋之中忽然激射而出一道的水柱,不久,冰水散開,一邊通體透明的冰劍已經出現在大長老的面前。他隨意地抓着了那冰劍的劍柄,彷彿是把這個偌大的冰海握在了手中一般。
“那麼,就讓我看看,昔日一人踏上光輝聖殿的暗夜舞者是何等的威風吧。”冰劍遙指,這一刻呈現在基諾面前的是一片無盡的冰之國度。
基諾渾身抖了一抖,那背後的蝠翼更加誇張的展開,似有暗金色的咒文在其中浮現,深紅色脈動流動着,他口中的獠牙變得更加猩紅。
“寒‘域’,極地奔流!”
“業火。”
寒氣與紫白色的業火相撞在一起,化爲了兩堵割開了天地的厚牆,冰洋頃刻之間捲起起千重的巨浪,這兩股力量,這刻便是搖慟了冰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