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就聽見星月城城主府之中,那間屬於城主大人辦公用的書房裡頭,傳來了一聲驚怒的暴喝。.
“什麼!!”
“是的,城主大人,今日凌晨時分,二爺在扎卡利多酒店之中被人殺害了!”說話的傳信官重新把之前的話在說一遍,引來的是城主又一次的怒火。
“哼,扎卡利多酒店不少號稱犯案率零的嗎,爲何會眼白白地看着我弟弟被殺?”城主這時候冷靜了下來,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據說當時就只有一個諮客小姐在,由於是凌晨時分,所以二爺被殺的當時,並沒有被發現。”
“兇手呢?”
“聽說是一位貴族少爺,此時還在扎卡利多酒店之中,似乎進入了住房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過,酒店的人已經把那裡包圍了,似乎還在交涉當中……只是對方點名說除非城主親自到來,否則的話誰也沒有資格見裡面的人。”傳信官小心翼翼地酒店傳來的原話說出。
“資格?”而這兩個字也成功地把城主的注意力從胞弟的死亡中轉移過來…….只是,似乎最近星月城之中並沒有到來過什麼大人物吧,城主心中疑惑之色不禁再濃厚一些……難道,會是那位少爺?
“等等,昨天晚上,那位少爺是否又進入過扎卡利多?”城主隨即發話問道。
傳信官緊接着說:“小人當時也有這麼想過,不過消息傳來的是,那位少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離開墮落天堂,裡面的人也盤問過,都能夠證實那位少爺並沒有離開。”
與扎卡利多酒店一樣,作爲品牌性的銷金窩,墮落天堂同樣也開遍了整個的法斯特帝國。
“沒有的話……那又會是誰?”城主很疑惑,能夠在星月城之中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根本沒有,那麼又會是誰?
“該死的,海族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昨晚的那場大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帝國過來的人今天才到,卻又出了這碼字事情!”城主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府邸風水不好,不然的話,爲什麼這些麻煩事情都讓他在幾天之內遇到。
“備車。”稍稍的沉吟之後,城主還是決定要親自前去,假如對方只是虛張聲勢的話,那麼事情則是好辦,假如對方真的是得罪不了的大人物,也只好再做計較,至於胞弟的死亡,就讓他見鬼去吧,他對於自己那個好吃懶做,只會敗壞自己名聲的傢伙很早就看不順眼了。
……
……
花賞擁着季連娜從房間之中走出,美麗的成熟女人此時臉上還殘留着一夜的春意,依偎在花賞的身邊,顯得無比的滿足。
“吶,那非爾,你怎麼都不碰一下珂斯麗?昨晚這樣子的話,不怕她會吃醋麼?”季連娜嬌笑着在花賞的耳邊挑逗着說道。
“因爲我還欠她一份禮物。”花賞笑了笑說道,是的,他還欠珂斯麗一個婚禮,一個在他清醒時候的婚禮,而不是那個在自己昏倒之後,莫名其妙就完成了的狂戰士一族的儀式。
儘管知道自己想要的話,隨時候也可以,只是既然已經把對方作爲一身都有珍惜的人,對於這位無怨無悔跟着自己的女子,他還是想要給他一份最甜美的回憶。
“那麼,西莉婭呢?你也欠她東西了?”季連娜似乎還是不死心,把問題轉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上。
“季連娜,你今天的話是不是太多了?”花賞捏了她的臉一把,眯着眼睛說道。
“呵呵呵。”女人掩嘴嬌笑着,猶自說道:“那非爾,你該不會是怕在牀上打不贏西莉婭,被踢下牀,所以就一直找着我這個弱女子吧,嗯?”
花賞擺了擺手,“好了,玩笑到此結束,屋子外邊的人已經等很久了。”
說罷,花賞率先走出了房門,季連娜看着花賞有點逃避意味的背影,不禁低聲笑道:“如此霸道,卻又害羞的傢伙。”
珂斯麗看着花賞走出,有點吃味幽怨地看着他,平日裡都會第一個問候的她,這時候卻沒有開聲,而是默默地吃起面前的早點,一個勁地往嘴邊塞着。
“小弟,你啊!”西莉婭在花賞的耳邊低聲叫道:“你偏心了。”
花賞戲謔地看了看西莉婭,同樣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怎麼,難道西莉婭姐姐你也想要?”
一股熱氣從花賞的嘴裡吹出,吹入了西莉婭的耳郭之中,讓她很不適應,身子身子還微微地抖了抖。
西莉婭不發一言,逃命似的坐到了珂斯麗的身邊,也開始一個勁地往嘴裡塞着早點,口中口齒不清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花賞體內的內氣很充足,奇妙的內氣讓他的五官達到了驚人的強化,儘管斷斷續續,不過花賞還是聽到了西莉婭口中的念着的某些詞彙…那非爾……色狼……大色狼……
花賞一笑,問着身邊的尼古拉斯:“外邊的人,你都處理好了?”
尼古拉斯一點頭,說:“是的,按照昨晚的吩咐,想來這個時候,那位城主已經在來酒店的路途之中了。”
“很好,那麼,尼古拉斯,我們也來享用一些早點吧。”花賞親暱地坐到了珂斯麗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着一些話兒,不久,女狂戰士就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連忙大聲驚喜地問道:“真的?!”
“當然,所以,不要吃醋了。”
尼古拉斯還真是有點古怪地看着花賞,他的鼻子很靈敏,耳朵也不差,只是卻是一點也聽不見花賞在說些什麼,好像有這某種的力量把那裡的身影全部隔絕一般。
尼古拉斯心中稍微地感嘆,路易家族的男人,難道天生就是女人的剋星不成?怎麼所有的女人對這些男人死心塌地的……自己那會兒也是這樣……他的兒子也是這樣,他媽的天理在那個山旮旯了?
衆人心中滋味各不相同地吃完了早點,悠閒地等候了一會之後,那位星月城的城主終於來到了扎卡利多酒店,就有着酒店的總管畢恭畢敬,冷汗不已地前來迎接。
他也不好做,被殺的是城主的胞弟,而殺人的一方雖然沒有整個兒露面,只是那個管家一樣的人物卻是說了一些讓人也心驚膽顫的話,雖然不知道對方所說話裡的成分的真假,不過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酒店總管,真要個所有的事情都向最壞的方向發展的話,憑着民不與官斗的宗旨,想來費爾商會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總管而惹上是非。
所以他聰明地選着了只是圍着,而不是捉拿,選着了派人傳信,而不是親自邀功。
“巴維克大人。”總管恭聲地一拜,“您來了真是太好了,殺害二爺的兇手正在裡面,我們已經把人都包圍在房間之中,並無一人離開。”
“好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這件事情再追究,我也不會賴到你們費爾商會的頭上,更何妨你們的大小姐現在貴爲未來的皇子妃,本人就更沒有那個資格了。”巴維克不鹹不淡地說着。
“小人不敢!大人英明!”總管一邊連說好話,一邊領着巴維克向花賞的房間走去。
當見到了季連娜三個女人的時候,巴維克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胞弟爲何會被殺的事情,以那個傢伙的性格,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了。
“就是你要見我?”巴維克在與花賞對視了一會之後,才平靜地說道:“那麼,給我一個理由,當然你既然說出那些只有我纔有資格見你的話來,那麼,大概也不需要說你和我那個愚蠢弟弟的恩怨。”
“所以,只要我的身份能夠讓你滿意的話,事情會就此結束是嗎?”花賞輕笑着說道。
“我想是的。”巴維克點點頭。
“很好,我喜歡爽快的人。”花賞接着說道:“那非爾·路易,路易家族第三子,現任極西行省星巴特城城主,夠了麼?”
巴維克的眼眉極快地跳動了兩下,終於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儘量平靜地說道:“那麼我想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一次誤會而已,本人胞弟的死亡只是一次意外而已,自然和那非爾少爺你沒有干係的。”
“真是,很好呢。”花賞眯着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地打量着面前的這個星月城的城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是的,對你,對我也很好。”巴維克腦中一片的空白,儘量不使自己的一絲怒色出現在自己的臉上。
這些該死的大家族在少爺,總有一天我會還給你們的!
花賞忽然一笑,而後說道:“那麼,讓我猜猜你現在會在想些什麼……我猜的話,城主大人你是否在想‘這些該死的大家族少爺’之類的呢?”
巴維克心中猛烈的一整,只是神色如常,語速也沒有改變地接着回答:“我想,我們可以忽略這個問題……那麼,請問那非爾少爺你大駕光臨星月城的目的,是否有需要到本人的地方?”
“不必了,我不過是要回帝都,途徑這裡而已,逗留幾天之後我會離開。”花賞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本人就不作打擾,告辭。”巴維克禮節性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而後是一聲略微生硬的命令下達,所有圍在房子外邊的人都莫名其妙地一鬨而散。
巴維克走了之後,扎卡利多酒店之中並無一人膽敢前來,要不是尼古拉斯要求說房間服務的時間到了的話,恐怕就連搞清潔的工人也不敢接近房子半步。
只是因爲,就連城主大人見過了裡面的人之後,居然會把自己胞弟被殺一事不了了之,而且還下了封口令的話,那麼裡面的人都低會是什麼來頭,扎卡利多的人即使不知,大概也能夠猜到一點,畏懼就理所當然。
“少爺,巴維克的反應很不好,那麼你要高調回歸的事情不就?”尼古拉斯問道。
“不,這樣更好。”花賞笑着說道:“這樣的話,他倒是不會正面出手,我想出了暗下殺手之外,更多的會是在帝都之中暗中宣揚這件事情。聽說這個傢伙還是路易家族對頭的人馬,我想他應該不會放棄這個打擊家族的機會的。”
“刺殺的話,我想他並不會做,如果他真的要留着我們來打擊家族的話,自然會在星月城之中確保我們的安全,而且聽說他對於自己的胞弟並不滿意,也沒有必要顯然地派出刺客……只是少爺,此番回去帝都之後,恐怕你就先要揹負濫殺的罪名了。”
花賞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道:“尼古拉斯,我想這裡會是一個拍賣精鐵精華的好地方。”
尼古拉斯早已經習慣了花賞這種忽然打住話題的習慣,反正事情總有他能夠知道的一天,他沉吟了一下,“拍賣的話,就選‘戰神之錘’拍賣行較好,我想我會處理好的。”
花賞滿意點點頭,返回到內室之中,那裡還有些可愛的人兒在等着他。
……
……
“大人,我不明白爲何要下那樣的命令,那個少年到底是是誰?”作爲巴維克的親信,雖然只是傳信官的職位,可是這人的職權卻並不是一般的傳信官可比,也只有這樣的身份地方,他纔敢問出這樣的問題。
傳信官知道了花賞的身份之後,更加疑惑不解地問道:“即使這樣,他明顯就已經犯了殺害貴族的重罪,就算有身份作保護的話,哪怕是狀告到皇帝陛下那兒,有着卡斯家族在後面撐腰的我們也並不怕他啊?而且這次不是很好的機會,讓我們一方能夠打擊路易家族麼?”
巴維克的手指不斷的交叉晃動着,說:“當然,不過前提是他只是以前那個被稱爲貴族中的恥辱。陛下半響的那道聖喻我想你應該聽說過,你以爲一個敗家無能的貴族少爺可以得到陛下如此的眷顧?”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二爺的仇也不抱了?”
“哼,那個蠢貨的話,能夠算是我的仇恨麼?他死了最好,而且這次的死還很有價值呢。”
“大人你是想要?”
“要鬧,在他走了之後,回到帝都之前有多大就鬧多大!我會讓他回到帝都只後,有一個很愉快的路程的!”
深寒之中,有一把熾熱的陰謀之火在燃燒着,車廂外邊的風雲獸嘶鳴一聲,不知不覺卻是跑得更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