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着尼古拉斯的天賦能力,終於在大半天的追趕之中,已然接近了花賞他們的一行人。
而這時,西莉婭忽然問着尼古拉斯說道:“尼古拉斯爺爺,小弟他過得還好嗎?”
尼古拉斯沉吟一下,反問說道:“大小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
“所有,我都想要知道……我離開的時候,他纔不過十一歲……雖然之後的時間裡,我有在暗處一直注視着他,可是並沒有處出現過在他的面前……最後一見他的時候,還是他離開帝都前來極西時,在城門的高塔之中……我看着他離開,去不能夠說出離別的話……尼古拉斯爺爺,告訴我,小弟是否已經忘了我這個曾經的姐姐。”
西莉婭的話了有着些許的傷感,而這時她面上的面具也已經很好的遮擋了她的眼睛,尼古拉斯不好判讀,西莉婭的心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
尼古拉斯想了一下,說:“我之前說過,少爺很好,這段時間中,他變化很大,變得成熟多了,甚至比起很多的老狐狸來還要深沉一些……他的心態其實已經成熟,所以大小姐你大可以放心。”
這時,西莉婭忽然問道:“那個叫歌媞娜的侍女呢?還有卡碧琪,還有其餘的八個也是,在領主府的時候我沒有感應到她們的存在,她們也跟着小弟?”
尼古拉斯是真的驚奇了,要知道十位的兵臨人間的侍女,是在西莉婭走了之後那非爾纔開始收集的,可她居然知道,甚至是名字!看來西莉婭所說,她始終在關注着那非爾的事情並不是虛言。
就是不知道,對於傀儡人格的事情,她到底又知道多少。尼古拉斯又想到了那位三代皇師,傳說之中他已經是脫離凡間的人物,完全地突破了大聖域,達到了那爲世人說不知的無上境界
而在皇師的教導下,西莉婭本身,又回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與其說自己是反映不及被她抓住的話,倒不如說是完全不能夠反抗的要好些。
想到這,尼古拉斯才說:“歌媞娜她們似乎有了別的任務,我也已經幾月沒有見到過她們。”
“哦。”西莉婭淡淡的應道,雖有又不上了一句:“我不過是好奇而已,並沒有什麼……我只是擔心,小弟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會不習慣。”
尼古拉斯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話的時候,卡納莉忽然出聲說道:“西莉婭,前面有人。”
“哦,少爺應該就在前面了。”尼古拉斯接着說道,那的確是花賞的味道沒錯。
於是,金色的巨龍猛的一震雙翅,就來到了花賞他們的頭頂,降落,一陣的強風更是吹散了升起的炊火,更是把飯桶手中的食物吹開,惹得他一下子怪叫起來。
“尼古拉斯?”花賞一眼看到了尼古拉斯的身影,還有他身邊那帶着面具的,應該是一名女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尼古拉斯與西莉婭走到花賞的面前,前者苦笑着說道:“少爺啊……我被大小姐抓過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這“老人家”很不負責任地躲到了一旁,開始仰頭數着天上的白雲。
花賞已經翻遍了那非爾的一份記憶,能夠被尼古拉斯成爲大小姐的只有一個人……只是這個茱莉亞的養女爲何會出現在這裡?花賞本以爲,自己和這個“姐姐”應該會沒有太多的交集,即使有重遇的一天,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
就在花賞的面前,西莉婭忽然動了動手,輕輕地脫下了面上的面具,只是那眼睛卻是都注意到花賞的頭髮之中,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好美麗的女人……”這是珂斯麗發自心中的讚歎,她看過了季連娜的成熟,看過了歌媞娜的高貴,也看過了卡碧琪的妖嬈,她們都是萬中無一的美麗人兒,只是和麪前的這個女人比起來,卻還要差上一籌。
這份美麗,彷彿不屬於人間一般,那是華貴與雍容,那是傾城般的氣質,她的臉是那樣的嬌柔,可是一種不可褻瀆的端莊自然而發,她更有一雙的明眸皓齒,足以讓人自生卑怯之心。
花賞在這瞬間,也迷失在西莉婭的美好之中,他見過的女人很多,或許也只有那位魅惑無限的女帝才能夠壓過西莉婭一頭。
“你……你真的是小弟?”西莉婭振抖着身子問道,已然來到了花賞的面前,“你的頭髮爲何會……告訴我,誰把你的頭髮變成這樣的?!我殺了他!”
少年白髮,少年白髮!到底要怎樣的苦痛,纔會讓自己弟弟變得如此!一股暴虐的氣息自西莉婭的身上發出,更是在那天空之中,虛空出現了許許多多的如同實質一般的劍影……就連一些狂戰士身上佩帶着的大劍,也發生了莫名的震動,紛紛地飛出了劍鞘,一把插入了土地之中,斜斜地向着西莉婭,搖擺不停,如同見到了無上的君王一般。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揉捏着花賞頭上的白絲,指間是抖着的,花賞的頭皮能夠感受到那份振抖是那樣的頻繁,如同竭斯底裡一般。
“這……”花賞也想不到,西莉婭就爲了這一頭的白髮而暴怒至斯……怪不得尼古拉斯會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好吧,我想我是需要一些時間來解釋的……西莉婭姐姐。”花賞只好如此說道,有點生疏地喊出了西莉婭的名字。
“你說,我聽。”西莉婭說完,一眼依然在那白色之中盯個不同,雖然那天上的劍影已經消失,只是看她着樣子,似乎花賞的回答讓她不滿意的話,又回再次的出現。
“我遇到了一個敵人,這頭髮是在那時候變成白色的……呃,你先聽我說,那個敵人已經不存在了,這是後遺症……好吧,我的身體健康很好,也沒有想所說的那樣消耗了生命之力什麼的……我真的很好。”
花賞艱難地在西莉婭的炮轟式插話之中,終於把事情算是解釋了清楚,也暫時平息了她的怒火。
“該死的!我不在的時候,尼古拉斯你居然敢讓小弟讓人傷害到這種程度!尼古拉斯!你這個管家是怎樣做的!?”西莉婭不是平息了怒火,只是面對着自己的小弟生不起氣來,也沒法向那已然死去的敵人(阿克琉璃斯)撒去,只好面對着尼古拉斯。
“……”
尼古拉斯無辜的張了張嘴,鬱悶地想到那一戰之中,面對可是一位神靈的殘魂,那樣的存在,莫說一個他,就算是十個,百個的尼古拉斯,是否也於事無補,而自己好像已經做得超出了極限了吧?這位大小姐,還真是霸道得不講道理的人物啊!
“這是怪不了他,但是的情況很難說清楚……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消消氣吧。”花賞只好打着完場說道。
“哼!”不滿的吭聲之後,西莉婭做出了一個很讓花賞悲憤不已的動作,只見她玉手一伸,就拎着花賞的耳朵,用力地扭動着,“還有你,我不過離開了幾年的時間,你倒是長大了不少啊!居然學會了跟人家生死相搏?翅膀硬了是不是?”
珂斯麗想要伸手阻止,只是想到了西莉婭的身份……自己迪達的姐姐,那麼……還是算了,不過這樣拎着的話,應該不會很痛的吧?
珂斯麗索性轉到了一邊,陪着尼古拉斯,一同看着天上的白雲。
“痛……那個,能不能先把我放了再說?”花賞幾近抓狂的邊緣,想要甩開西莉婭,可是身體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剎那間竟是那樣地靜止起來,感受着耳朵上的感覺,如同本能一般。
即使,靈魂已經融合,可是身體的記憶依然會保留麼?
而這時,西莉婭卻是忽然一鬆手,順勢把花賞一把摟在了懷中,親吻着他的耳朵,溫柔至極地說道:“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小弟,我不如任何人傷害你。”
一直麼……
“來,讓我看看你這短時間有沒有長大多少……嗯,原來你長高了不少了呀……”西莉婭把花賞拉到了一旁,用手在兩人之間比劃着,“你以前在到我的胸口位置,現在都比我高了。”
“尼古拉斯爺爺,那位小姐……”珂斯麗看着那邊的兩人,悄悄地對尼古拉斯問道。
“呃……少夫人啊,關於大小姐的事情,你以後慢慢體會吧……反正即使少爺是個十惡不赦的魔王,與全世界爲敵,她都會站在少爺身後就是了。”尼古拉斯如此的形容說道。
“有這麼誇張?”珂斯麗驚愕地問道。
尼古拉斯點頭,忽然又問道:“倒是你,少夫人,假如有一天,少爺真的要與全天下爲敵,或者有了不可抗拒的敵人的話,你是否又會一樣呢?”
珂斯麗想也沒想,只是重重地點點頭,看着花賞,眼色溫柔如水,說:“我只願當他的寒鳴鳥。”
寒鳴鳥是嗎?曾幾何時,我也意願當她的寒鳴鳥呢,只是……
尼古拉斯心中不禁惆悵起來,天上的雲朵在那,那曾經到現在也一直深愛的人……你會否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