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者不殺!”
“投降者不殺!”
革命軍之中的聲音一浪蓋過了一浪,震天的齊吼之聲讓那些逃過了倒坍而殘留下來的人心神俱震,他們已經生不起半點的反抗之心。先不說面對的是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他們可是剛剛地死了逃生,也就更加地珍惜自己的生命。這些人在布洛克的手中,過着的是舒適的生活,可以說他們十分的怕死。
“我們投降!”遠處傳來一聲大喊,只見那千餘人紛紛地拋下了手中的武器,靜靜地站在大坑之前,等待着革命軍的到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深坑彷彿一個地獄一般,葬送了兩萬個生命,那些絕望之中的呼喊聲,似乎還在殘留的人的耳邊迴盪着,是那麼的清晰。
當然,也有部分的人是堅持反抗的,只是面對着數萬名革命軍,他們能夠做到的,不過是在大潮之中翻起一陣的小浪花而已。
幾名似是帶隊的人被捆綁到花賞的面前,面對着這位似乎是革命軍首領的人物,這幾個人倒是硬氣,也沒有求饒,只是狠狠地盯着花賞而已。
“我何以放你們,只要你們能夠告訴我所有的事情。當然,你們也可以選着不說,而我也不過是揮一下屠刀而已。要生要死,隨你們選着。”花賞懶得和他們耍嘴皮子,直接就給了他們選着。
這幾個似乎真的和硬起,對着花賞把頭偏到了一邊去,一個甚至還重重地在畫上的面前吐了一口濃痰。
“很好,那麼都殺了吧。”花賞淡淡地說道,反正他已經坑殺了兩萬人,也不再乎這幾條人命。
執刀的人是利扎古,這個老人家手起刀落,第一個就把吐痰的那個人給分了屍。他眼中閃爍着殘忍的光芒,雖說利扎古信奉的是光明之主,可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善良之人,要知道在光之聖殿之中,比他殘忍百倍的執法者一抓就是一大把。
這個老頭可是曾經想過要當一名聖殿執法者的,可惜因爲年紀和其它的原因未能夠成功,此時對他來說,不過是幫助神之子殲滅所有擋在他道路是的障礙而已。
老人家可是以一名執法者自居,雖然實際情況不過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
終於在無情的屠刀面對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再也堅持不了。不過是剛剛從死亡的邊緣爬出,馬上又要是去性命,只聽見他求饒着說道:“我說,所有的事情我都說!請不要殺我!”
“嗯,那麼,除了你們之外,另外的人在那裡,是什麼人指揮的?”問話的是碧絲,這位黝黑膚色的野性女子此時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是捷亞特,他從前幾天一回來就發動了一場叛亂,把所有反對他的人都殺了,現在是他掌權。這次的埋伏也是他的注意。我們不過是聽令行事而已!真的,我們並沒有和你們作對的意願!”那人急忙忙地說道,看着利扎古手上的屠刀,盡是恐懼的神色。
“捷亞特就是從我們之中失蹤的那個人。”尤娜悄聲地在花賞旁邊說道。
花賞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那麼,他所帶領的那些人呢?”
“我們本來是打算要在岩石地之中偷襲,然後他們從外面殺進,只是現在…..”那人苦笑一聲,滿臉說不出的苦澀,大概他永遠也想不到,自己一方還沒行動就會被坑殺全亡吧。
“大人,恐怕捷亞特知道了岩石地倒塌之後,現在已經走遠了。”碧絲連忙說道:“可惜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沒關係,捷亞特這人我倒是瞭解。這人的野性非常之大,可是也是一個怕死的人,要不是布洛克死了,我想他絕對不會公然取代布洛克的地位的。現在他們是實力損失大半,而起不僅是我們,帝國在極西之地的地方軍也無時無刻地在關注我們,所以我想他根本不敢到處遊走。”尤娜自信的說道:“所以,他此時一定會緊守會自己的城郭之中……就怕他會用那些無辜的民衆來要挾我們。”
“他敢!”碧絲銀牙一咬,怒聲說道。
尤娜搖了搖頭,說:“我已經說了,既然他是一個怕死之人,爲了活命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還是先越過這片區域吧,到底是什麼情況,到時就有定論了。”花賞說道:“至於這些人,要是平民的話就放了,假如他們原本就是布洛克手下的強盜的話,殺了就是。”
此事一了,花賞他們有繼續前進,此時革命軍可以說是氣勢比之出發之前好上了太多,在也不是那種不協調的局面。不費一兵一卒,就剪滅的兩萬敵人,這可是不敢想象的。而衆人之中不僅升起了這樣的古怪猜想,爲什麼花賞會叫衆人原地停留,而很快那岩石地就馬上倒塌了,難道他能夠預知未來?又或者是,這根本就是神靈在指引着他?他們聯想到天使獸的出現,看向花賞的目光不僅敬畏了許多。
越過了深坑,他們接着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小城郭之中,一路上還能夠看見地下那紛亂的腳印,看來捷亞特他們走得十分的倉促,想來是被岩石地倒塌的威勢所嚇的,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原本的紀律就不好。
不過是一幫雜七雜八的人拼湊在一起的,最多能夠算是組織而已。要非極西之地落後的可與稱作法斯特帝國的恥辱,根本就輪不到迪羅尼所創立的革命軍在這裡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浪,當然這其中還有風卡蘭王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原因。
因此,這些人並不放在花賞的心中,此時他想的不過是如何讓自己隊伍之中,並沒有效忠自己的那些人,如何在此戰之中得到削減而已。只是,捷亞特在面對多出自己三倍的敵人的時候,是否有勇氣一戰呢?花賞抓了抓頭髮,有點苦惱,似乎坑殺了捷亞特半數的人馬,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做起碼花賞原本想要接着開戰而除掉一部分人的想法就幾乎被推翻。
無意之間,花賞忽然發現旁邊的碧絲在打量着自己,他的眼睛餘光看去,碧絲隨即有點慌亂的躲開花賞的目光。
花賞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他也不會自大到也爲碧絲對他有意思,不過是一個女人對未知的東西感到興趣而已,當然花賞也知道一個女人要是對男人發生了求知慾的時候,會發生很多美妙的事情,可是他此時卻沒有這個心情。花賞早就過了獵豔的心理年齡。
花賞繼續回到自己的思考之中。既然原先的計劃被打亂,那麼此時再計較犧牲那些頑固的人也已經沒有意義,倒不如把這些人的心也收攏過來,似乎也是不錯的選着。
相通了這一點,心情大好的花賞依然注意到碧絲還在偷看着自己,玩心打起的他,偏頭給了碧絲一個微笑,在後者再次慌亂的別頭的時候,花賞開懷地大笑起來,一蹬座下的風雲獸,狂放地說道:“太慢了,急行,拖拖拉拉的,什麼時候才能夠達到敵人的面前?!”
花賞率先跑出了隊伍的前面,一騎超出數十米之遠,留下一道狂放不羈的塵影,一人馳騁在天與地一色的荒漠大地之中。
“大人,這樣太危險了!”利扎古可是以祀奉神之子最忠實的信徒的身份自居,見花賞如此的不顧儀態,想也不想就跟上,當然在他們兩人的帶動下,隊伍的行進速度確實是快了許多,不過倒是苦了那些步行的人。
尤娜自然也是緊跟其後,而花賞看不到的是,碧絲眼中的那一絲迷惘複雜的神色,也是緊跟在尤娜的身後,不多久就追上了前來。
那破舊的城郭之牆已經清晰可見,甚至還能夠看見那城頭處的人影走動。六萬人的隊伍,隨後在牆面的面前橫豎排開,不足百米的距離,衆人可以清晰可見那一字排開的弓箭手,只見他們手中的弓弦緊緊拉成了滿月,利箭深寒地指着花賞。
“該死,捷亞特真的把平民綁出!”碧絲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們革命軍之人無非是爲了極西之地的人民能夠生活的好一點才聚集在一起的,現在本事革命軍之人,反而用平民來做擋箭牌!
就見數百民臉色痛苦的民衆,被齊整地壓跪在城頭之處,而他們後邊都被架着一把鋒利的長劍。
一名站在最前面的青年漢子忽然高身的說道:“尤娜,我不過是想要一條生路而已!布洛克的叛變我根本就不知情,他既然已死,難道還要我們這些人爲他賠命?現在這裡都在我的控制之中,只要你們答應退開十公里,並且一天之內不得追擊的話,我可以釋放了這些無辜的人。否則,我會讓這裡五萬的平民爲我陪葬!!!”
“捷亞特,你敢這樣做?”碧絲的聲音陰寒地傳到城牆之上。
捷亞特無所謂地搖搖頭,說:“反正不投降就得死,我有什麼不敢的?難道還指望你們大發慈悲,放我生路?我不過是自保而已!怎樣,你們考慮得如何?我的耐性可是非常的不好!”
捷亞特是有恃無恐,他看透了這些革命軍的人,一個個都把民衆掛在嘴邊來約束着自己,真的以爲自己是救世主嗎?看看吧,現在還不是讓自己牽着鼻子走?解放極西行省?聽聽倒是不錯,但是誰要做了就誰倒黴!要不是布洛克堅持想要做他的國王夢,企圖借迪羅尼等人的手現實那個幻想的話,自己也不用有今日被逼的走投無路。
他心中冷笑着大量着地下的六萬大軍,倒是有幾分梟雄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