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立偉當即便朝着旁邊們的樓梯爬了上去,上去後便是甲板,可以繞道進入機房。
而老毛子這邊,對着茉莉,口中也不停的扣動着扳機。
“砰!砰!砰!”
“來吧!婊砸!乾死你!”
“砰!砰!砰!”
茉莉身上,則被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彈孔,猩紅的血液更是直接被打得濺了出來。
然而茉莉卻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彷彿亡靈的殭屍和喪屍一樣,哪怕是子彈打在她的身上,也無法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擡頭望着倒立在過道天花板上的老毛子,茉莉面無表情的朝着老毛子走了過去。
“可惡。”
老毛子再次換了一個彈夾,將手槍對準了茉莉的額頭,“砰”的一聲。
茉莉的腦袋,更是被打着直接向後一仰。
不過很快,茉莉的腦袋便正了古來。
只見子彈直接在茉莉的腦門上開了一個孔,血液正從茉莉的眉心處流了下來。
“蘇卡不列,是怪物嗎?”
然而這時候,茉莉似乎已經沒有再和老毛子繼續玩耍的必要的,她還有一個獵物需要狩獵。
身子輕飄飄的就向着老毛子這邊走了過來,就如同幽靈一般,雖然是用走的,但是老毛子覺得茉莉的速度極快。
老毛子不停的對着茉莉射擊,然而就像是一灘爛泥怪一般,多少子彈射入茉莉的身體,茉莉都照收不誤。
一個旋轉,茉莉也倒立在了通道之中,眨眼功夫便飄到了老毛子的面前來。
兩人面對着面,老毛子甚至感覺到,茉莉的鼻尖似乎要觸碰到自己了一般。
老毛子來不及還擊了,當他擡手的時候,茉莉已經伸出了雙手,輕輕捧住了老毛子的臉。
老毛子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什麼東西被抽走一般,整個身子開始快速的枯萎了起來,感覺不到痛。
那雙溼潤的眼珠,隨着肌肉的萎縮,皮膚的鬆弛,也開始漸漸的從皮包骨的眼眶中鼓了出來。
“咕…”
嚥了下去。
隨手將已經皮包骨,大概只有不到30斤,口中“赫赫”的發着微弱聲音的老毛子從通道的天花板上拎了下來,丟到了通道地板上。
抽了抽鼻子,嗅着譚立偉的氣息,跟着樓梯追了上去。
譚立偉此時已經不知道現在的科考船還有多少名活着的隊員了,僅僅不到20分鐘的時間,譚立偉就目的了不下5次死亡。
從艙室內爬出來,似乎是脫離了小範圍的魔法控制,倒立着的譚立偉重新摔倒在了甲板上。
譚立偉開始沿着甲板,發瘋似的朝着機房跑去。
打開艙門。
下樓。
進入通道。
直奔機房。
譚立偉已經覺得自己的速度很快了,然而此時,前方染了血的通道拐角處,卻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人,緩緩的從拐角處走過來一般。
那是他唯一通向機房的道路了,譚立偉咬牙:“該死。”
果然下一秒,一個人影慢悠悠的便從拐角處拐了過來。
昏暗之中,只見一雙泛着光的眼睛掙了開來,盯着譚立偉。
譚立偉肩上的應急光源打了過去,赫然發現眼前那人真是茉莉。
她咧着嘴笑着,露出如同利齒一般尖尖的牙齒。
“砰!”
譚立偉當即扣動了扳機,然後便轉身朝着甲板跑回去。
顯然老毛子已經死了,他也不認爲自己能夠是茉莉的對手。
放了一聲槍,譚立偉果斷逃到了甲板。
然而茉莉緊追不捨,幽幽的便飄了出來。
看着身後的茉莉,譚立偉知道,當下的情況只有採取最糟糕的方案了,自爆,沉船。
如果讓茉莉這種未知的危險生物進入大陸的話,那麼就麻煩了。
自爆啓動器在每一艘科考船上都有安裝,爲的就是避免全船突然出現奇怪的感染狀況,在無法解決的情況下,自行毀滅,避免波及更多的人。
這項決定,在聯合太空港上便早已實施了。
自爆器位於控制室,並不會受到斷電的影響。
好在控制室的道路並沒有受到茉莉的堵截,譚立偉連忙跑了過去。
然而在他重新打開控制室艙門的時候,只見控制室一片亮堂,裡面站着不少忙碌的隊員。
隊員們正在控制檯上,進行着各種數據的傳輸以及比對,以及和外界的聯繫。
“這裡是香多拉聯合考察隊返航團,我們正在依照既定航線前幾……”
“我想我們這次的探索資料,一定會轟動五大國吧,哈哈哈,那可是香多拉啊……”
譚立偉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腳底在控制室內印出來的血腳印,似乎和整個乾淨,明亮,熱鬧的控制室格格不入。
一身白大褂的茉莉正抱着手,研究着一枚野生巨龍蛋的資料。
而卡爾瑪則看了一眼進入控制室的譚立偉,繼續搗鼓自己的東西了。
老毛子拎着一瓶伏特加,看着進入控制室的譚立偉,笑吟吟的問道:“譚,你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
譚立偉嚥了口口水,讓火辣辣的喉嚨稍稍的束縛了一些。
眼前的這一幕幕那是相當的不正常,大家應該已經遇難了纔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低頭看看自己腳下的血腳印,譚立偉更加確定,自己剛纔經歷的纔是真實的。
“叔叔,你還好吧?”
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從譚立偉的身後傳了出來,譚立偉渾身一個激靈,後背冷汗直冒,瞪大了眼睛,猛地轉過身去。
只見一副穿着打扮和在香多拉時一樣的茉莉,牽着一名手拎熊玩偶的小女孩。
“茉莉!!?
那個小女孩!!!?”
這絕對是幻覺之類的法術,譚立偉攤手便對着茉莉和小女孩的額頭便是“砰砰”兩槍。
然而子彈除了在兩人的額頭上形成了一個空洞的孔外,什麼也沒發生了。
那小女孩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戳自己眉心上被子彈打出來的空洞,奇怪道:“叔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吶?”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吶?”
“叔叔……”
隨着小女孩開口,身邊彷彿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小女孩,開始圍着譚立偉,嘰嘰喳喳的,詢問着他爲什麼要射擊她。
而整個控制室中的隊員們,也跟着圍了過來,神色冷漠的聞着譚立偉,爲什麼要開槍。
譚立偉此時只覺得腦子一陣劇透,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將舌尖給咬掉。
劇烈的疼痛感,瞬間讓他清醒了不少。
“哈……呼……不能讓這個精神污染干擾我了,我的啓動自爆程序!!”
譚立偉轉過身,扒拉開那些圍着自己的,神神叨叨的傢伙們,旋即朝着那個自爆器所在的地方走過去。
但是在他走到自爆器的面前時,只見自爆器也緩緩的變成了小女孩,一臉無辜的看着譚立偉,問道:“叔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吶?”
“啊啊啊啊啊啊啊!!”
譚立偉瘋了,拿着槍便對眼前自爆器變成的小女孩“砰砰砰砰砰”的扣動起了扳機。
小女孩的頭顱已經被打得稀爛,但是嘴巴還是不停的問:“叔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吶?”
周身的小女孩也跟着圍了過來,有的從後面吊着譚立偉,有的直接抱在了譚立偉的腦袋,有的甚至直接從譚立偉的身體上長了出來,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譚立偉的臉頰。
譚立偉顫慄着,顫抖着雙脣,哆嗦的雙手緩緩的舉起了手槍,頂住了自己的下巴。
在絕望中會中,扣下了扳機。
“砰!”
……
2天后,華夏海軍便發現了從香多拉海域駛出來的那艘科考船。
崖州號護衛艦艦長季節,拿着望遠鏡,看着甲板上的一衆向他們揮手的返航科研人員,命令道:“皮划艇都準備出動!
讓醫療船的醫生護士們也做好準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