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只是……”莞莞頓時語塞。
難道她要告訴風肆她只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戀人，所以才這樣情緒失控的嗎？
“不用解釋，你若願意告訴我，我不問，你自會說，若不願，那也只是藉口的敷衍。”此時的風肆好像在突然間撤去了全身的刺，變得柔情似水。
這樣的風肆，莞莞喜歡的同時，不免又有擔憂，她害怕不知什麼時候，風肆突然又變得無比暴虐起來。
“風肆，曾經，我有過一個愛人，願意以死相守的愛人。”莞莞的眸子燦若星辰的望着臉色瞬息萬變的風肆淡淡的說。
她的嘴角帶着笑，一改往昔那生人勿近的樣子，竟然生出些許柔和。
風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她身上好似生出一團暖暖的光將她朦朧的包裹住，讓人看不不真不切，卻又想極力睜大眼睛去看，害怕一不小心她便會就此消失不見一樣。
她說她曾經有過一個愛人。
那個愛人，難道不正是他本人嗎？
很多人都知道碧落幫的大小姐心儀風影閣的閣主風肆，並且私自外出找尋風肆，企圖與他私奔。
難道這些，都是江湖傳言並不可信？
可宗悅手中那封顧千濃寫給他告知要與風肆私奔的親筆信又怎麼解釋？
“你曾經的愛人？”風肆疑惑的問。
他的情報站也實在是馬虎，連一個女子最最重要的感情生活竟然都搞出一個大烏龍來，要是那些負責人在風肆面前，風肆估計又會怒氣沖天重重責罰。
“是啊，你一定疑惑我曾經的愛人不是你對嗎？我知道你是作何想的，但是風肆，我以前愛的，真的不是你喲！”莞莞調皮的眨了眨眼，她以前愛的人可是秦殤。
只是因爲太愛，所以纔會疏乎的被最愛的人所傷，情之一字，最最傷人，尤其是對那些將感情看得無比重要的人。
“我沒有聽過你還有其他關係好的……朋友……”風肆故意將朋友兩個字咬得極重，他想顧千濃是個非常聰明
的女子，一定會幫他釋疑。
“你當然沒有聽過，風肆你真是一個可愛的人。其實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往，我也有，或許，你也有，每個人都爲不同的目的而活着，我也是，所以風肆，無論我遇到什麼樣的人，我只希望自己與別人相處的同時都能開開心心，我不喜歡勾心鬥角相互算計，那樣太累，而人生也只是短短數十年而已，我希望每個人都快樂。”莞莞明亮的盯着他，似乎要看進他的心裡去。
她自然是不會知道風肆的計劃，可是歷經兩世，莞莞的心已經很累，這一世，她只希望自己的親人能安好，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風肆在她的生命中是一個另類，他總喜歡將一些事情做得很絕不留餘地，也喜歡用一些殘忍的手段來對待一些人，或者對她是例外的，但是一個人能做出那些冷血的事情，那他的內心一定是受過極大的痛楚的。
說白了，風肆其實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你是這樣認爲的麼？”風肆的話輕不可聞，卻更像是一聲嘆息。
在風肆二十二歲的年華里，爲數不多的，爲一個他將之當成獵物的女子而發出的嘆息。
“那你還愛着那個人嗎？”風肆突然像陷入了一個夢境中，爲着一些事不關已的事情在那裡對着顧千濃不依不捨的追問。
或許風肆根本不是陷入夢境中，而是因爲顧千濃不愛他而愛着別的男子，由心底生出的挫敗感讓他輕而易舉的問出這個有些八卦的問題。
“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愛着，只是曾經一度非常痛恨，恨不得他死在我面前，但是現在，好像那種恨淡了許多。”莞莞看着風肆，就好像一度看着秦殤的樣子。
殺手都是冷血的，風肆雖然不是殺手，但是與殺手有太多的相似。
暴戾的脾性，冷血的行事作風，無一不與殺手吻合。
正因爲如此，莞莞看着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怎麼說呢，確切的應該是同情。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不能夠看清他的
內心，而是一味的順着自己的喜好行事，行事風格也堪稱冰刃血斧般讓人過目不敢忘。
“你才十六七歲而已，你能經歷那麼多感情麼？”風肆望着她，眼裡的疑惑盡去，轉而全是赤裸裸的嘲諷。
他當然不會真的相信她說的話，對於她的話，他權當是她編出來的謊言。
他纔不會相信一個小女孩，除了有時間暗戀他之外還能抽出心思去與其他男子你儂我儂。
況且，若是她與一個男子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估計顧飛天那老傢伙早就出面來擺平這件事情了。
但是在風肆調查顧飛天與顧千濃的所有卷宗裡面，也沒有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
唯一一個原因便是顧千濃撒了謊，她說的，根本全部都是騙人的。
幸好被他識破了，不然差點又被她給矇蔽了。
“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莞莞微笑，竟然像是想應和風肆的猜測一般。
竟然對他會坦露內心的真實，莞莞真的一點也沒有想到。
幸而風肆不信，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她解釋一個小小的十六七歲的女子那感情豐富的人生。
“果真是在騙我……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聽得她的話，風肆這才鐵定她是在騙人。
這丫頭說話滴水不漏，還真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看來以後，凡事都得非常小心的進行纔是。
“反正你愛殺便殺，就算如此戲耍你一番又如何呢？看你成天板着個臉，我就不能撒個謊逗逗你，讓你換個表情麼？”莞莞看着他氣結的樣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她竟然還嫌惡他表情單一？
顧飛天女兒的膽子，果真是肥得可以，竟然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
“看在你傷重的情況下這次就算了，若是再有下次，我一定會再讓你嚐嚐那種滋味的。”說着風肆竟然用伸出舌輕舔了下脣角，那種魅惑的眼神，氣莞莞滿面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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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