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半天沒出聲,淑妃堂堂丞相府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從來未曾受過這樣的待遇,時間稍長,便覺得雙膝跪得又疼又麻。
可皇上沒開口,她也不敢擅自起來。
她無奈,只得幽幽的看向皇上,目光如綿,聲音帶着淡淡的委屈:“皇上,臣妾已經跪了很久了。”
“哦,是嗎?若不是你提醒,朕都忘了,你們這些個狗奴才,剛纔怎麼不提醒朕?害得淑妃在地上跪了那麼久。”風肆語氣冰冷,她竟然想害濃兒,現在,先給點小的苦頭吃,若然讓他知道她竟然包藏禍心,就算是丞相之女,他也不會輕饒。
淑妃聽得皇上竟然爲她那麼生氣的斥責奴才,心裡一甜,剛纔那點委屈煞時便煙消雲散了去。
不過,一旁披頭散髮的容妃見此景,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一旁的丫環太監心裡哪個不憋着笑,可礙於淑妃在後宮的地位,所以沒人敢像容妃那樣明目張膽的笑出聲,一個個咬着脣,直憋得滿臉通紅。
可是,儘管如此,皇上似乎還是沒說讓她起來。
她額頭冒汗,心裡把容妃恨得牙癢癢,卻也只得厚着臉開口道:“皇上,您,您還沒說讓臣妾起來呢。”
“哦,那起來吧。”風肆若無其事,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面前這詭異非凡的氣氛。
倒是一旁的莞莞,咬着水潤潤的脣,輕揚嘴角笑起來。
她怎麼不知道風肆整起人來,竟然這麼好玩呢。
風肆有所察覺,側過臉,便見到眉眼帶笑的女子,臉上若三月桃花般白裡透着緋紅,此時的笑容,讓這張臉變得無比美麗與燦爛,風肆看着那樣的容顏,竟然也跟着笑起來。
“皇上,不知道您召臣妾前來有什麼事情?”淑妃強壓住心裡的憤怒,恭敬的問皇上。
“剛纔,容妃說你教唆她來欺負朕的朋友,所以,朕
便來找你說個清楚。”風肆雲淡風清道。
可淑妃聽到這樣的話後,心裡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容妃來。
“容妃你這個賤人,你自己做的好事,幹什麼要拉上本宮,你的歹毒被皇上撞破了後,你就不甘心,所以便嫁禍於本宮,本宮絕不會被你拉下水的,皇上,容妃那賤人心腸歹毒,您切莫聽信她污衊臣妾的話。”淑妃撲通一聲跪到風肆面前,語氣裡都帶着顫抖之音,顯然是氣極。
“淑妃,你別以爲在皇上面前裝可憐,皇上就會被你給蒙弊了。“”容妃看着淑妃做戲那一套,不由譏諷道。
“皇上,既然淑妃娘娘來了,那臣妾正好可以與她對質,今早,淑妃氣沖沖的跑來玉容殿,她跟臣妾說皇上在棲鳳殿與軒轅千濃同用早膳,所以她非常生氣,跑來向臣妾訴苦,還說皇上要立那個女人爲妃,將臣妾廢掉,讓臣妾隨便找個理由嫁禍級給軒轅千濃,然後將她趕出這後宮,臣妾當時很害怕皇上廢掉臣妾,很着急,所以也沒想着淑妃這是設了套子讓臣妾往裡面鑽,臣妾一時不察,就……着了淑妃的道了。”容妃淚流滿面的爲自己申訴道。
一旁的淑妃聽完,差點把肺都給氣炸了。
是,她是那樣與容妃說的,可是她也是在權衡過後纔去找容妃的,這後宮,除了容妃身分能上得了檯面外,她的心機也是可圈可點的,皇宮裡其他的女人無法與容妃相提並論,可淑妃怎麼也沒想到,本來是她算計容妃,卻被容妃給繞了進去。
此時,她真是氣得吐血的心都有了。
“皇上,臣妾冤枉,這賤人胡說八道,是,臣妾是羨慕皇上去棲鳳殿陪軒轅姑娘,可是,臣妾的心眼沒那麼小,你別自己看不過眼,便將本宮也拉下水。”淑妃哭着指責容妃。
風肆皺了皺眉,若叫他殺人,他倒是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可
面前兩個女人哭得聒噪無比,這讓他心情非常不好。
“既然現在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從今天開始,你們便各自呆在自己的地方,一步也不準離開,若是讓朕知道你們又在背後做些小動作,朕必不會像今天這樣心慈手軟。”風肆冷哼一聲,側過頭去看莞莞。
“你覺得這樣的處置,你可還解氣?”
“你是皇上,她們是你的女人,你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用問我。”莞莞若無其事道,眼眸裡又恢復之前的一片清冷。
他的女人,她纔沒心思去理會。
只要她們不惹到她,那便好,此次,若不是那個功夫高強的男人出現,她一定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居然敢算計她的女人。
“濃兒……”風肆皺着眉復又喊道。
“既然這裡沒事情了,那我還是去爹那裡看看去,這宮裡,可真讓人厭煩。”拋下最後一句話,莞莞便拉着梅香匆匆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順道,看着開得正好的桅子花,她上前,不管不顧,當着他們所有人的面,順手摘了一大把開得正燦爛的花,也不管一大幫人詫異的眼神,心情頗好的與梅香一起朝藍水閣行去。
風肆看着她的舉動,心裡竟然升起無限悵惘。
她說,這宮裡真讓人厭煩。
是啊,這裡,比起風影閣,可差了好遠。
地上跪着的兩個女人看着自己愛着的那個男人失落的臉,心裡五味陳雜,頗不好受。
她們費盡心力想要討好他,爲他爭風吃醋,可他偏偏對一個那樣不知好歹的女人愛慕有加,真正是太過諷刺。
容妃與淑妃視線交織,空氣裡似乎都閃過強烈的電流,兩人現在都覺得自己被對方害了,所以那恨意太強烈,幾乎凝成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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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