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悅聽得雲凡的話,心裡更加不好受,眼不能視的遭遇直接導致了他不能好好的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雲凡的話很直接,卻也間接的激起了宗悅的奮進之心。
“是我對不起濃兒,若是可以,我寧願濃兒受過的所有苦難都由我來承受,所以,以後,我會盡我所能,決不讓濃兒再受一絲委屈。”宗悅的話雖然是對着雲凡說的,可更像是對自己的要求。
濃兒對他的好他一直銘記於心,現在,濃兒遭遇到這樣的劫難,他不能挺身而出,可想而之他心裡是有多難過了。
“你這話大概也只是說說罷了,你現在目不能視,有什麼能力與資格說這樣的話?雲凡一下子變得盛氣凌人起來。
濃兒,是他此次從雲谷出來勢必要帶回去的女子,所以,前方無路是有誰在阻擋,他都絕對要毫不留情將之抹除。
他與濃兒的將來,應該是隻有兩人的幸福與甜蜜,決不能攙雜任何其他別的雜質。
宗悅被他這話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是,雲凡的話很有道理,在他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有何資格能夠反駁他的話呢?
在他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就算濃兒在他面前受苦,那他也只能看着,陪她受着,也絕不能讓濃兒避開那種劫難。
“不管如何,我也不會輕易放棄的。”雲凡話中之意實在太明顯不過,宗悅雖然眼盲,但心卻不瞎,雲凡此言明顯是爲了濃兒,他又怎會聽不明白呢。
“是麼?不過,照今日情形來看,你好像自身都難保,又何談保護濃兒呢?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自不量力,濃兒的幸福,不是你能給得了的。”雲凡說完,也不等宗悅再開口,便轉身離開了。
想必此時,濃兒應該已經醒了,他希望她醒來第一個看見的,便是他。
聽着雲凡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宗悅終於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剛坐倒,宗悅還沒有從剛纔雲凡的來訪中回過神來,便聽得匆匆而來的腳步聲。
宗悅臉色一寒,父皇身邊的人,看來還是非常“重視”他的。
“王爺,剛剛可有陌生人前來?”一個領頭的侍衛緊張的問。
剛
剛他們在外面守着,不知怎麼一干人等突然就失去了知覺,醒來時,卻發現一切如故,心下不妙的衆人馬上全部前後腳的進了宗悅所在的房裡。
“嗯?你們在外面守着,有沒有陌生人,還要來問本王麼?”宗悅不悅的反問。
他很少這樣將心事情緒化,剛剛那人說的很有道理,他沒有實力,根本沒有能力保護濃兒,所以,就算是爲了心愛的女子,他也要慢慢讓權力重回自己手中。
當日父皇大宴,若不是他心甘情願交出兵符,父皇又何以能如此輕易控制他,並屠盡青寒王府裡所有的下人,還不顧親情將他狠心囚禁,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太過仁慈。
現在,他再也不要那樣心軟了,既然父親不在乎他,他又何必爲了幫父皇保住江山而犧牲掉自己最最心愛的女子?
“王爺,剛纔不知道爲何,我們突然全部昏倒了,所以懷疑有陌生人潛入王爺的住所,奴才也只是擔心王爺會被有心之人傷害,所以匆忙進來問循而已。”領頭之人很少見到傳說中溫文儒雅的青寒王爺發火,故而心裡也非常的膽怯。
“本王一直在此飲茶,沒見有人進來。”宗悅從桌旁端起已然冷掉的茶水,輕輕飲下,苦味漸漸在口腔與心底漫延。
對於父皇身邊派來監視他的人,他越來越厭惡與反感。
爲父皇的所作所爲,也爲他日益膨脹的功力之心。
那領頭人的眼神往地上瞅了瞅,不自覺的閃爍了幾下。
“這地上的茶杯碎片不知是何人所爲?”那領頭之人聲音恭敬,可臉上卻帶着明顯的疑惑與不信任。
沒想到,這一向光明磊落,善良正直的王爺也會撒謊了。
宗悅聽得那領頭人的話,心裡更是不高興。
難道,他一個堂堂的王爺,也淪落到要向一個奴才去稟明一件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麼?
“本王沒有必要跟你們解釋,若是有本事,我不介意你們自己查。”宗悅皺起眉,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還請王爺恕罪,小的也只是因爲太擔心王爺的安危,所以纔有此一問,既然王爺安好,那屬下等便先行告退了。”那領頭
人帶着另外三個人毫不含糊的退下了。
這青寒王爺雖然沒了勢,可他始終是皇子,若是得罪他,他回宮裡在皇上面前參他們一本,那他們的錦繡前程便可以輕易的葬送掉了。
他纔不願意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宗悅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聽着幾人有些倉惶而退的腳步聲,心裡不禁冷笑起來。
這世上還是勢力的人多,他以前大權在握的時候,就算是皇上,也會給他三分面子,他本性柔和,也不喜爭鬥,皇上可能也是極了解他這樣的心性,所以纔會覺得讓他交出兵權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而他也的確如皇上所料,乖乖的聽從聖旨,交出兵符,只是沒想到,兵符一離身,皇上便差點對他趕盡殺絕。
若不是他與濃兒有那麼一絲關係,他絲毫也不懷疑父皇會將他囚禁至死。
他該還的,或許已經還清,接下來的人生,他想要爲自己活一次。
宗悅慢慢仰頭,閉了閉眼,一滴清淚就那樣猝不及防的落下,就用這淚,當作人生的分界嶺吧。
此時的雲凡已經到了顧千濃的屋外,他進去時,只見石蒜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縫縫補補。
“小丫頭在幹嘛呢?”沒見到濃兒,雲凡心下猜測她應該是還沒醒,不過這樣,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他吧,一想到這,他便有些心花怒放。
“啊,是雲公子呀,您回來了?”石蒜似乎對他一點也不陌生,反而還相當的友好,看見他來,竟然用了回來這個詞,可見她對雲凡有多待見了。
“嗯,回來了,我擔心濃兒醒來要見我,所以出去辦了點事就匆匆趕回來了。”雲凡想起顧千濃,臉上便不由的涌上一股暖暖的笑。
石蒜看向他,一下子紅了臉,她側過頭,不敢再看。
“這是給誰做的?”雲凡突然接過她手中軟軟的衣料好奇的問。
“這是給小少爺做的。”石蒜笑着回答,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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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