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淺墨怎麼也沒想到說着話的同時,兩人已經動起了干戈,而且,師妹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使暗器,還那麼順手的樣子?
“雪姨你怎麼樣了?”看着張姨雪捂着受傷的胳膊,淺墨來不及多想,只是快速跑過去扶着張靜雪關切的問。
張靜雪寒着一張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是一點也沒想到顧千濃竟然會對她使出如此陰狠的招數。
越想越氣,張靜雪眼神一撇,便看到一旁淺墨腰上別的寶劍。
張靜雪突然抽出一旁淺墨身上佩戴的寶劍,直直的刺向顧千濃。
“雪姨萬萬不可!”看着張靜雪的舉動,淺墨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非常難看,再來不及想其他,伸出手便毫不猶豫的握住那柄無比熟悉的劍身。
只是,下一刻,張靜雪手中的劍還未刺到顧千濃的劍上,劍身上便已經佈滿觸目驚心的鮮血。
“墨兒你走開,別阻止我教訓這個臭丫頭。”張靜雪顯然已經被顧千濃氣得失去了理智,她已經顧不得去看淺墨的傷口,心裡一心想的,便是將手中那柄長劍刺穿顧千濃的身體,以泄她心頭之恨。
莞莞並沒有因爲她的舉動而意外,若是她張靜雪敢傷她一分一毫,她一定會讓她就此血濺當場。
一個對她毫不掩飾殺意的人,她又何必好心的放過。
要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若是你還認雪姨,你就讓開!”張靜雪的語氣漸漸猙獰,她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是淺墨出來阻止她。
要知道,淺墨原本可是非常厭惡顧千濃的。
“我不讓,雪姨你可千萬別被憤怒給衝昏了頭腦,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若是師父回來,知道師妹有個三長兩斷,師父絕對是會維護師妹的。”淺墨苦口婆心的勸着張靜雪,可張靜雪仍仿若未聞。
張靜雪腦中只想快點擺脫面前這兩人,她的目標即將實現,絕不願意就此功虧一潰。
莞莞冷淡的看着淺墨與張靜雪在那裡拉扯,她那一刀,也算是對
張靜雪的所作所爲,給了個小小的懲處。
只是看着張靜雪的樣子,她好似不會如此善了。
不過,正好,不善了,莞莞可樂意見得很。
張靜雪也不知是不是瘋了,她竟然將手中的劍用力的扭了一下,那劍鋒利無比,淺墨吃痛之下,只得鬆開手,因爲失血過多,淺墨彎着腰另一隻手使勁的握住那隻受傷手。
莞莞皺了下眉,她沒想到,淺墨竟然會替她擋下張靜雪刺向她的劍。
看着滴滴嗒嗒落下的鮮血,莞莞有一瞬間的觸動,不過倏然而逝。
因爲淺墨一鬆手,張靜雪的劍便又衝着她刺過來了。
莞莞雙眸一閃,手腕再次舞動,細小的光芒閃過,便聽得張靜雪的悶哼。
劍叮鐺一聲落在了地下。
“你什麼時候學了暗器?”張靜雪看着右手上又多了幾根閃耀的銀針,又寒着臉看了看顧千濃,咬牙切齒的問道。
她自問,顧千濃的一切,她都知道的事無鉅細,可今日一再被她暗算,她心裡簡直憋屈到了極點。
“我的一切,你無,權,過,問!”莞莞冷笑着回道。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石蒜帶着一干人等匆匆趕來。
看着地上到處是血,石蒜嚇了一大跳。
可是又看了看小姐,她身上倒是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跡,這才放下心。
“小姐,您沒受傷吧?”來的正是洪霸天與厲彪,後面還跟着幾個下屬,兩人見地下一片狼籍,臉色刷的白了。
要知道,顧幫主臨走前可是吩咐了他們倆要好好照顧顧千濃的,他們原以爲在這碧落山莊,顧千濃是極其安全的,可是眼前這景象,可是徹底的讓他們那安逸的心給緊巴巴的提了起來。
“她是想傷我,只是我運氣好,沒被傷到而已。”莞莞苦笑,可是看向張靜雪的目光卻充滿了挑釁。
要是前世,對付張靜雪這樣的人,可以說不用費吹灰之力,可現在她體質不行,又懷有身孕,再怎麼樣,她必須得顧及到肚子的孩子,不然,根本就
不用請這兩位過來。
“雪姨,您就別再折騰了。”淺墨虛弱的勸道。
“你們,派人看着她,千萬別讓她離開這院子一步,等爹回來,再將她交由爹來處置。”她倒想看看,爹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會做何處理。
她也想借此,知道爹對張靜雪,到底是不是有那種男女之情。
“遵命,小姐!”兩人恭敬的點頭。
“顧千濃你竟然敢軟禁我,你真是一白眼狼,虧我養你這麼大,你怎麼就不知道知恩圖報呢你?”張靜雪厲聲說。
“你對我不仁,我便對你不義,若不是你在糕點中下毒想毒害我,我又怎麼會如此對你,這樣的懲罰,在我看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等爹回來,自然會給你一個公平的判決。”莞莞說完,看着她的目光冷漠至極。
張靜雪看着她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若是被軟禁在這裡,那她又怎麼能去破壞飛天的計劃呢?
真是該死的顧千濃,怎麼要在此關鍵時刻將她軟禁。
“師兄,你受傷了,先去我那裡吧。”莞莞看着淺墨的手仍然在滴着血,她不由得皺了皺眉,胃裡又感到不適起來。
可是,想着這傷是由她而起,她便幾步走近他,提起裙襬,果斷的撕下一塊來,拉過淺墨受傷的手,旁若無人的包紮起來。
淺墨沒想到師妹竟然親自爲他包紮傷口,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眉目如畫,膚白如雪,臉上神情專注,手上動作輕柔,他胸腔內的心臟,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幾欲從他口裡跳出來。
匆匆低頭,害怕被看穿心思,只得膽怯的避過去。
“石蒜,去請大夫。”莞莞並未察覺淺墨的異樣,只是替他包紮時才知曉那傷竟然那樣深。
“是,小姐!”石蒜接到命令,馬上便去了。
走出院子時,淺墨回頭看了眼正捂着手臂的張靜雪,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雪姨此舉,若是被師父知曉也決不會輕饒的,哎,也不知道雪姨是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