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敏本想把事情交給張晨去辦的,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太放心,還是自己親自走一趟比較好,於是向着大家說道:“還是我自己去找水因吧,他和青玦也算是朋友了,寂靜城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一些線索。”
“我和你一起去吧。”張晨也不覺得累,還是想跟在曹玲敏的身邊。
“不了,我自己就行,人多了反而不太好。”曹玲敏微笑拒絕了張晨的好意,他畢竟是個鬼泣,當初水因的情況需要夥伴,可是現在,處於和平時期,他未必會對鬼泣這種操控鬼神的異端有好感。
和大家分道揚鑣之後,曹玲敏也是獨自打聽起來水因的下落,不過行走在大街上,她才發現,根特如今和當初的情況大不相同,這裡不再是老弱病殘的集聚地,相當多的年輕人在做各種各樣的事情,餐館,地攤,商店也都開始了營生。
只是,現在這裡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曹玲敏走了半天,也沒有遇到一個認識自己的人,而當她問及水因的情況,也不知道他們是把自己當成了壞人,還是壓根不知道,也是東一句西一句,半天說不清楚。
“曹玲敏?”
“嗯?”曹玲敏聽到有人叫自己,也是立馬扭過頭,看到了穿着一身輕甲的澤丁,“澤丁?”
“是我。”澤丁也沒想到能夠再次遇到當初幫了天界大忙的曹玲敏,心裡面也是非常的高興,她吩咐起跟着自己的人繼續巡邏,自己則小跑到曹玲敏的面前,抓起了她的手,“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在找水因,但完全沒什麼頭緒。”曹玲敏一臉爲難的說道。
“那當然了,皇家守備隊又重組了,他現在有一大堆事要處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這幫人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去向。”澤丁解釋着說,不過又覺得奇怪,“對了,好端端的,你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曹玲敏點了點頭,“確實有要緊的事,你能幫我嗎?”
“這話說的,當初要不是你們,現在的天界也不會迎來和平,特別是青玦小姐,在尤爾根叛亂的時候,她可出了不少的力。”
澤丁左看右看,這才注意到曹玲敏是一個人,又問着說:“其他人呢?沒跟着你一起來嗎?”
“啊……他們找地方休息去了,不過尤爾根已經叛亂了嗎。”曹玲敏有些驚訝,這件事她好像沒聽青玦提起過,還是說當時和自己說的時候,自己給忘了?
曹玲敏搖了搖頭,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就不想了。
“是啊,這件事說起來挺複雜的,不說也罷。”澤丁揮了揮手,然後又說:“跟我來吧,上次想給你們好好的舉辦宴會的,但當時的條件,確實有點尷尬,這次既然來了,就多待一些日子吧。”
“也好,不過還是想先處理正事。”
“嗯,正事要緊,不過話又說了回來,你這次來,是要處理什麼事情啊?”澤丁這個問題,不光是自己好奇,同時也是爲了神之都的安全,她知道曹玲敏等人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而安圖恩被消滅了,尤爾根的叛亂被平定了,如果的天界也進入了和平年代,她們好好的會有什麼事,必須要來天界。
曹玲敏略微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到青玦這個知道寂靜城位置的人,已經陷入了昏迷,雖然自己知道大概位置,但具體的還是需要天界人的幫助。
說起來,寂靜城的構造和天空之城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天空之城連接了兩個世界,但寂靜城卻沒有,不知道盧克是爲了安全故意而爲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寂靜城並沒有延伸到天界。
而且阿德拉是在天界之下,有點像是二層小樓,而魔界和天界則是天花板和地板的情況,因爲魔界本來就是泰拉石爆炸分裂出來的一小塊星球殘片,飄到了天界,所以想要到寂靜城,需要天界人的工具先飛上天,才能到達。
“我們要去寂靜城。”曹玲敏說道。
一聽到寂靜城三個字,澤丁也是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她皺起眉頭,“寂靜城。”
“嗯,怎麼了嗎?”曹玲敏打量着澤丁。
“爲什麼要去寂靜城?”澤丁反問着說,甚至她的手,也向着腰間上的手槍湊近了些。
曹玲敏更是一愣,她不明白澤丁好端端爲什麼會對自己有敵意,是因爲自己說了寂靜城嗎?
曹玲敏猶豫了一下,現在自己知道的信息過少,如果說謊反而有起到反作用的可能,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實話實說。
“青玦受了很嚴重的傷,只要到寂靜城,纔有可能救回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幫我。”曹玲敏請求着說。
“青玦受傷了?!”澤丁也是沒有想到,她的手離開了佩槍,卻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青玦可是天界的英雄啊,要是她發生什麼意外,自己良心上都過不去,“什麼傷?嚴重嗎?她在哪?”
“我可以幫你找天界最好的醫生。”澤丁緊接着說。
“沒用的。”曹玲敏搖了搖頭,“她的傷是魔界使徒造成的,眼下能夠救活她的,只有寂靜城的使徒盧克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到寂靜城才行。”
“可是……”澤丁卻是一臉爲難的樣子。
“怎麼了?是因爲使徒的關係嗎?”曹玲敏想起來,當初奴役天界人的巴卡爾還有差一點毀滅神之都的安圖恩,也都是魔界使徒,所以澤丁對盧克有情緒牴觸也是應該的。
只是,事情比曹玲敏想的還要嚴重,澤丁深吸一口氣,她朝着曹玲敏搖了搖頭,“不是的,之前青玦小姐曾去過寂靜城,使徒盧克的話,確實和安圖恩還有巴卡爾不一樣。”
澤丁又陷入了猶豫,她的嘴角不停地倒吸着涼氣,“算了,你們也是天界的英雄,我還是直接和你實話實說吧,寂靜城所在的克洛諾斯島出現了一種怪病。”
“不要說是寂靜城了,就連那座島都已經變成了不祥之地。”澤丁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怪病?”曹玲敏皺起了眉頭,“什麼怪病?”
“不知道。”澤丁搖着頭,“現在知道是,一旦被染上的話,就會開始做噩夢,並且身體上也會出現奇怪的圖案,之後便再也無法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