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玲敏和巴恩特立馬進入到了高度警備狀態,曹玲敏利落的將短劍扔到他的手中,自己握緊那根木棍,兩人的視線死死的盯着發生沙沙聲的位置。
可結果跑出來的卻是一隻灰色的老鼠,在發現曹玲敏二人以後,趕緊轉身逃了回去。
“呼……”曹玲敏長長鬆了口氣,卻又愁眉苦臉起來,她本來就是故意引殭屍王現身的,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會鬆口氣呢?
“原來只是個老……”
忽然,巴恩特的話還沒有說完,從他的腳下伸出來一隻巨大的手掌,死死抓住他的右腳,慌亂之下,巴恩特連忙驅使短劍朝那個手腕揮去,連着砍了數刀,卻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對方的防禦力要高很多。
土壤也好像變得十分鬆動一樣,巨大的背將泥土分開,一隻起碼有兩米高的喪屍從中爬了起來,他血紅色的雙眼讓人不寒而慄,巴恩特一邊驚恐的大叫,一邊想要從他的手上掙脫出去,可這都是徒勞的,雙方的戰鬥力差的實在太多,不過,這個喪屍對他好像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抓着他的腳腕,隨手扔的倒飛了出去。
咣噹。
巴恩特重重的摔在一顆大樹的樹幹,然後落到地上,巨大的疼痛感讓他不停的喊叫,手上的短劍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甚至覺得自己身體一定是骨折了,不然不會這麼痛的。
曹玲敏緊張的吞嚥着口水,雙手握着木根,卻不敢上前攻擊,她覺得眼前這隻怪物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殭屍王了,但沒想到氣場卻如此強大。
殭屍王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向曹玲敏發出陣陣的低吼,可一直見不到曹玲敏有所行動,他這才邁開腳步,朝着曹玲敏走了過去,而且只是常人的速度。
曹玲敏的雙眼快速掃視着周圍,最終在月光的指引下,發現了從巴恩特手上丟出去的短劍,可是位置卻十分尷尬,短劍掉落在巴恩特和殭屍王之間的位置,如果自己想要撿起那把劍,必須要越過這位殭屍王。
眼見殭屍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曹玲敏的心裡虛的不行,那兩米多高的體型,分明就是自己的兩倍,拼了,曹玲敏咬緊牙關,心裡如此說道。
如果不在這裡解決殭屍王,自己和城世還有巴恩特絕對活不了。
曹玲敏也發出野獸般的吼叫,但因爲女孩子聲線的關係,完全沒有什麼魄力,她用腳面插入地面,然後朝着殭屍王揚起塵土,妄想可以封鎖他的視線,然後從他的旁邊繞過去,可兩個人的身高差實在是太大了,曹玲敏用盡全力的一腳,只是將灰塵揚到了他的胸口,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殭屍王居高臨下的盯着她的眼睛,同樣用叫聲迴應了她,除此之外還用那隻堪比棕熊的手掌朝她拍了過去。
好在曹玲敏的身體十分的靈活,趕在自己被拍成肉醬之前,翻滾到了他的身後,這也許是一個個矮的優勢吧,不過殭屍王的反應神經同樣不差,並且招式也比之前的那隻棕熊多得多,他見到曹玲敏消失在自己的身後,連忙回身用力踢了一腳,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經驗,殭屍王一腳踢中曹玲敏的小腹,將她整個人踢的倒飛了出去。
曹玲敏重重摔在地上,覺得整個人都要無法呼吸了,如此的疼痛她還是頭一次親身經歷,實在是太疼了。
“可惡。”曹玲敏咒罵了一句,如果城世要是也在這就好了,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能夠打贏殭屍王的可能,如果剛纔那一腳不是小腹,而是心臟或者頭部的話,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恐怕都已經死掉了。
而殭屍王也不着急上前虐殺曹玲敏,見到對方只是痛苦的趴在地上,他彷彿十分享受一樣,依然慢悠悠的邁開腳步,就好像如今他纔是享受遊戲的那個人。
“糟了。”曹玲敏忍着腹部的劇痛,將手上的那根木棍朝殭屍王的眼睛上投擲了過去,然後憤然起身去拿巴恩特的那把短劍。
啪嗒。
木根打在殭屍王的臉上斷成兩截,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而曹玲敏在行動之後,總算是得到了那把還算鋒利的短劍,她雙手握着劍柄,如臨大敵的擺出戰鬥形態,卻不敢貿然上前,她的視線不停遊離在殭屍王的全身上下,希望能夠找出對方的破綻,可是,就算是毫無防禦的地方,曹玲敏也擔心自己能否造成傷害。
“啊……”
忽然,曹玲敏的手臂發生了變化,本是紅褐色的皮膚,一瞬間開始朝着黑紅色轉變,並且開始變得膨脹,巨大的痛苦讓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額頭上不停冒出汗珠,她咬着牙齒,想要和疼痛做鬥爭,以免殭屍王會趁着這個機會把自己給幹掉,可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痛苦了,她根本無法做出任何舉動,只能跪在那裡任人宰割。
可是,說來也十分奇怪,自從曹玲敏發生變異開始,殭屍王便直接停了下來,血紅色的手臂直勾勾的盯着黑紅色的地方。
“拔刀斬!”
銀色的劍氣以漣漪的形式朝着殭屍王涌來,併成功砍中他的後背,因爲是城世的全力一擊,加上殭屍王沒有料到會有人從後面攻擊他,後背被削出巨大且十分深厚的刀口,殭屍王隨之慘叫,半跪在了地上。
城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慶幸自己及時趕到,不然曹玲敏和巴恩特絕對會命喪黃泉。
“你還好吧?”注意到曹玲敏十分痛苦的樣子,城世連忙詢問起她的狀況。
可是曹玲敏現在因爲變異疼的無法開口,甚至聽不見城世的聲音,也看不到眼前的殭屍王。
而殭屍王也因爲這樣的一擊,徹底的放棄了曹玲敏這個獵物,回身望向了城世的位置,發現了這個砍中自己的人。
那血紅色的雙眼嚇了城世一跳,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MP量,最好還能釋放一次拔刀斬,如果不能砍中殭屍王的脖子,讓他身首異處,被分家的也許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