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神聖以及雄偉,尤其是居高臨下之下,更是一覽無餘,彷彿是籠罩在一層聖光之。
只不過,也是這一抹神聖的氛圍之,一場殺戮卻緩緩的醞釀着。
剎南孛幾並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怎樣一個惡魔,藉着月光看見遠處江面的行船,他的心彷彿是有一團火再燒,他迫切的想要進行一場可以證明自己的殺戮,他要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看看,他剎南孛幾並非依靠父輩的無能之輩!
只是,在他目光炯炯的望着江面,暢想着自己的風光未來的時候,一陣嘹亮的龍吟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
“昂——”
這是鬼匠新制的玩意,名爲龍嘙螺,是用着氣流回轉原理模擬龍吟的一種號角。
東波海的人早已經對此習以爲常,他們知道這是外敵來襲的標誌,他們沒有慌亂,甚至沒有點燈,只是靜靜的呆在屋內,守着自己的家人,等待着龍衛們殺光所有來犯者!
這是多年來養成的一種絕對信賴。他們不覺得秦政會輸。
隨着龍吟響起,一陣激昂的鼓聲便自對岸響了起來,隨後,一隊猙獰的大船便緩緩的從西南的彎道內開了出來!而岸,剎南孛幾的背後,更是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而後,無數面目猙獰的黑甲騎士便出現在了他的視野!
“殺!”
沒有多餘的對話,因爲劇本早已經訂好!
面對突襲而來的五千龍王禁衛,剎南孛幾彎弓便是一箭,但他的箭矢只再迎面而來的騎士身擦出了一陣火花便偏折了開來!
瞳孔猛的一縮,剎南孛幾連忙大吼了起來:“船!趕快船!來人不可敵!”
剎南孛幾的話無疑是正確的,他們的一身本事都在馬背,現在沒有馬,面對全副武裝的龍王禁衛,他們留下無疑是送死。
只是,江面真的安全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這邊話音剛落,遠處便響起了一陣猖狂的大笑,而後,藉着月光,他便見着很多水鬼一樣的鬼魅身影無聲無息的爬了正緊張的盯着南岸的天瀾船隊展開了一番別樣的殺戮!
那些人非常的靈活,殺掉一個人便會重新跳進水裡,天瀾人想要尋找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無論是弓箭也好,長槍也罷,都無法將他們逼出水面。而當他們一旦放鬆了警惕,水裡便會陡然跳出個人,將他們拉進水!
這,幾乎是嚇破了所有天瀾人的膽!
而最重要的是,隨着那一聲大笑,先前出現的那些大船已經是順着湍急的水流飛速的靠了過來,而他們的船,也因爲“水鬼”的干擾,正飛速的靠向南岸!
“蔣崢嶸!不好意思啊!本來說好岸歸你,水裡歸我,但現在這幫雜碎自己送到我碗裡,我也不能不要是不?哈哈哈哈!”
莫浪非常的得意,因爲剎南孛幾已經了船,並且向着自己的方向衝了過來。這意味着他的部下又有好處可以拿了。
只是,莫浪卻還是漏算了一點。那是龍王禁衛的全能性!他們不止是最強的步兵,也是最強的重甲騎兵,甚至於極強的弓箭手——只不過他們一般都以騎兵之態在戰鬥而已!
所以,莫浪話音剛落,蔣崢嶸便嘲諷的笑了,然後衝着岸的龍王禁衛們呼喊了一聲。
“龍王禁衛聽令!取熒光箭矢,高角度攢射!”
霎時,無數綠瑩瑩的箭矢便夾帶着無數的破空之聲飛向了天空!而後,雨點一樣的落在了纔開出去不到三十米剎南孛幾的船舶之!
目睹着這一幕,莫浪以及他的屬下們頓時傻眼了,而剎南孛幾更是心生了一種極度的荒謬感。
騎射,一般都是他們北方人的專長,而能夠像他那樣精準的天瀾騎射手,其實也並不多。可是眼下,他居然是遇了一隊他們天瀾騎兵還要強大的存在。這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最荒謬的是,他剛剛還看見了那羣人身的佩刀、匕首以及各種暗器!如此說來,這些人還是近戰步兵、刺客跟探子?
這他嗎都是什麼玩意?
眼見着那些箭矢輕易的洞穿了自己部下們的軀體,剎南孛幾終於是回過了神來,然後招呼着部下們連忙豎起了船艙裡的盾牌。
然而,他這邊纔剛剛豎起了盾牌,擋住了接下來的攻擊,一輛銀光閃閃的三輪車便在一羣自行車的簇擁下飛速的來到了岸邊。
騎着這個三輪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政本人,而那些自行車騎手,則是秦政的十八個龍王親衛!
到達了岸邊之後,秦政咬着一根棒棒糖掀開了車後面的帆布,露出了裡面的一架巨型弓弩。之後,便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一支兩米多長的鋼叉放進了巨弩之,並且給他點了火。
而在他擺弄着這一切的時候,龍王親衛門也是非常熟練的拆下了三輪車的輪子,將之固定在了河岸之。
遠遠的看見這一幕,剎南孛幾的瞳孔再次收縮了一下,而這一次,他還沒來得及叫出來,秦政已經邪笑着將巨弩對準了他!
而後——嗡!
一陣巨響,整個三輪車都是一陣,秦政本人更是被它震得摔倒在了地,而那一支燃燒着火焰鋼叉也是呼嘯着直接射向了剎南孛幾。
可惜,秦政雖然是用準心對準了剎南孛幾,但因爲箭矢過重,最後卻是落在了剎南孛幾的船身之,直接將那一艘小船的舷側射了個粉碎,連帶着底部也穿了一個打動。
“怎麼樣?王!給勁不?”
望見秦政這臭的要死的一箭,鬼匠輕笑着道。
“好用是好用,但只能平射,不能仰射,實在是有些可惜!”
拍了拍塵土,神色明亮的站了起來,秦政有些可惜的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是機關,一旦傾瀉,因爲重力的原因,很多機栝便會直接發動……再等幾天吧!等我把水平升降臺做出來,這玩意好用了!到時候,只要能打陣地戰,三百米開完直堆敵軍城牆都不是問題!”
攤了攤手,鬼匠很是無奈的道。
所謂的水平升降臺其實跟秦政前世的起重器差不多。不同的是,起重器用的氣壓,而他的水平升降臺則是用的摺疊支架。
相於氣壓起重器,摺疊支架除了不能承受太大的重量,升降速度以及升降高度都具有極大的優勢。
“做好了再說吧!崢嶸啊!一夜沒睡,我有些困了,殺了他們的主將之後,用這個玩意把他的頭顱射到天瀾人的營寨門口吧!然後你們按照原計劃返回,做好迎戰準備!”
打了個哈欠,望了望東面緩緩的冒出水平面的太陽,秦政說道。
“王放心!崢嶸會讓那些天瀾人知道我東波海的決心的!”
冷冷的望着江面,蔣崢嶸緩緩的點了點頭。
點了點頭,秦政再次擡頭望了望東面,然後便騎了鬼匠的自行車,將一臉無語加愕然的鬼匠給留在了晨風滾滾的通天河岸邊。
接下來的戰鬥不用細說了,因爲太陽的出現,“水鬼”已經全部退走,但這個時候,天瀾人已經潰不成軍,連主將剎南孛幾也被莫浪一刀斬了頭顱。
不過,因爲船舶不穩,剎南孛幾的頭顱卻是一下掉進了江水之,哪怕他及時跳了下去尋找,也終究是未能尋得,實在是讓他鬱悶、尷尬到了極點。
而蔣崢嶸,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黑起了臉。他剛剛還答應了秦政,要做好這份差事,現在敵人的腦袋給弄沒了,這讓他找誰說理去?
“要不,咱們把這軀幹射到牆?”
戰後,靠了岸,莫浪抓耳撈腮的衝着蔣崢嶸笑道。他雖然備份高,威望也高,但對於龍王禁衛,還是相當的客氣的,所以此時此刻,一臉的賠小心。
“你倒是射一個我看看!這屍體起碼也有一百三十斤,你能射出二十米算我輸!”
鬼匠沒好氣的湊着熱鬧道。
“咱們可以分開來射嘛!第一箭射左手、第二箭射右手……”
莫浪訕訕一笑,然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可真變態。人都死了還要給人家分屍……”
鬼匠一副旁觀者不閒事大的姿態鄙視的道。
“好了!這事我會自己處理!兩位該幹嘛幹嘛去吧!”
被這兩人鬧得腦仁疼,蔣崢嶸沒好氣的說着便讓人將屍體給帶走了,而一同帶走的,還有着那些從船以及河裡撈起來的屍體。
“他這是要幹嘛?”
見蔣崢嶸開始讓人撈屍,莫浪不禁好的問道。
“還能幹什麼?死亡刑柱聽說過沒有?是王寫的那本‘驚情四百年’。他這是要學那個伯爵,將所有敵人用柱子串起來,然後插在地,擺成一片!嘖嘖!真是變態的人吶…..你還變態!”
嗤笑了一聲,鬼匠衝着莫浪邪笑着道,最後頗爲感慨的給了蔣崢嶸一個定義。
“你他嗎才變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前些天用望遠鏡偷看宮女洗澡的事情!你再敢說老子變態,老子把這事捅道公主那裡,看看她怎麼懲治你!”
“喝!唬我呢?說我偷看宮女洗澡,證據呢?沒證據是誹謗,我可以告你的!”
“行!你有種以後繼續看!老子終會抓着你的把柄!”
“呵呵!那你可有得等了!最近老子情場得意,已經成功的約到了相思姑娘!有此美人相伴,老子吃飽了撐的纔去偷看宮女!”
“跟王搶女人,你這是再作死!”
“傻!孤陋寡聞了吧!王周已經責令天香樓的姑娘們早些嫁人了,這你都不知道,活該單身一輩子!沒見着百里那混蛋已經在想着納二房了麼?”
“此話當真!?”
“廢話!手快有!手慢沒!人家天香樓的姑娘都說了,優先考慮研究人員還有軍人!老子好歹也是工部一把手,雖然年紀大了點,但奈何長得實在英俊,不然,人家相思姑娘也不會對我如此着迷了——哎哎!你幹什麼去?”
“追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