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襯衣,領口的鈕釦是開着的,衣服上沾了水,溼噠噠地貼在身上,映出裡面淡黃色繡花的文胸輪廓,和那飽滿豐盈的曲線,看的君陌喉頭陣陣發緊。
雲曦有多少料,君陌最清楚,別看她瘦,該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這三年多,張嫂心疼他天天吃苦藥,隔三差五挨一頓針扎,所以,變着法子給他補身體,補多了總得發泄吧,他又不找女人,只好天天健身,精力都化成汗液,於是一邊補一邊健身,身體倒是越來越好了,那天被關在露臺外面,冷風吹了一夜,冷雨淋了一夜,也只是第二天鼻子塞塞,多喝了兩杯水,第三天就沒事兒了。
所以,現在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又是這麼一副誘人的樣子,他就覺得身體裡一直冬眠的小怪獸猛的醒了過來,嗷嗷叫着要吃肉。
真想撲過去,將她撕碎了,掰開了,吃到肚子裡去,揉進身體裡去。
可惜,現在的情況是,看到吃不到。
這就好比,飢渴了三年多,突然一杯甘泉靈液放在他面前,他卻只能過過眼癮,這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最慘無人道的酷刑。
夏雲曦發現他的眼神突然就變了,而她居然秒懂這種眼神中潛藏的危險。
當即一低頭,看到自己胸前的春光,頓時心跳也不正常起來。
把浴巾往君陌手裡一塞:“你給果果洗澡。”
自己就先遁走換衣服去。
君陌看到她的耳根子都紅了起來,害羞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
君陌低眉哂笑,轉身走向果果:“果果,來,爸爸給你洗香香。”
夏雲曦在臥室裡換睡衣,聽到浴室裡傳來父女兩的歡笑,果果又開始唱歌了,君陌也跟着唱。
夏雲曦還是第一次聽到君陌唱歌,只是,君陌唱的還不如果果好聽呢,難怪寧澤灝說君陌到KTV從來不開金口,敢情是五音不全。
幸好這點果果不像他,果果有一把好嗓子,而且學的很快。
夏雲曦換好衣服,衝着浴室喊了聲:“動作快點,別讓果果凍着了。”
“遵命,老婆大人……”
君陌不緊不慢地回答,拖着長長的尾音,吊兒郎當地樣子,夏雲曦幾乎能想象到他臉上掛着邪惡的笑。
去你的老婆大人,你老婆姓孫,腦子沒壞吧,還是出門前吃錯了藥?到她這來犯渾。
夏雲曦丟過去一個大大的白眼。
最煩他在她面前耍無賴的樣子,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乞白賴地跟你耗,跟你扯,煩透了。
夏雲曦下樓去,小張嫂已經把廚房都收拾好了,見她下樓來就覥着笑臉說:“雲曦啊,我今晚得回家一趟,家裡有點事兒。”
夏雲曦本來是要來質問小張嫂,爲什麼把人給放進來了?結果小張嫂這麼一說,她就把質問的事兒給忘一邊去了。關心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心裡卻想着:該不會是見君陌來了,她纔要走的吧!或者,就是君陌要她走的。
“我媳婦出差了,我兒子今晚要加班,我那孫子沒人看了,我得回去看着點。”小張嫂早就想好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