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真傻，我單知道昨天是農曆26，忘了是一月最後一天，沒有兌換起點的全勤請假條，六百大洋插着翅膀飛了，嗚嗚……）
思維正在跑火車的零號忽然注意到，凌默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詭異，疑惑了一瞬間，她立刻反應了過來，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隔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拿開，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剛纔……是不是把心中想的東西說出來了？”
在零號絕望的眼神中，凌默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隨後想了想，問道：“《夜嗶病棟~~浴室裡的營養液竟然都是白嗶液》，白嗶液是什麼東西？”
聽到了，居然全都聽到了！剛纔心裡太過震驚，不小心吧心裡想的東西都自言自語了出來，完完全全被爸爸聽到了！
我不活了！！
這個問題好尷尬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身爲女兒看小黃油被爸爸逮到，爸爸還一臉嚴肅的問什麼是白濁液，我該怎麼回答？有沒有大手子給支幾招在線等挺急的啊！
尷尬的支吾了幾句之後，零號終究沒有把名詞解釋說出口，而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嗯……爸爸這些都是小問題，你不是告訴我要我注意能量的流向嗎？我已經盡力去感知了呀，池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大型的能量反應，總不能是那些雄水母死去時的能量，就夠城市核心吸取了吧？”
“當然不是，”眼見零號不願意說，凌默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轉而解釋道：“剛纔只不過是大規模能量爆發的準備活動，授精完成後，接下來的行爲，纔是城市核心需要的，也是它設計出越前水母改造體這一物種的目的所在。”
零號江信江疑的將視線轉向水池，仔細觀察那些雌性水母，這時候她才發現，雌性吞食雄性的濃*時，明顯和吞嚥其他食物不同，其他的食物剛剛抵達胃袋的時候，就被消化個七七八八，而這些深藍色的濃*，順着雌性水母的食道，上升的速度明顯比綠色的營養液慢了不是一點半點，而且，進入胃袋之後，這些濃*也沒有被送入腸道分解，反而是被胃袋又擠了出來，向着胃袋周圍那一圈未知的器官蔓延了過去！
轟——！！
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但當那些濃*滲入那些橢球型的器官，將它們染成深藍色的那一剎那，零號敏銳的思感之中，卻彷彿響起了一道驚雷！一個個小小的圓球卵體成功授精的同時，零號明顯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無形無質的能量突兀的出現在了虛空之中，這能量是如此的耀眼、純粹、潔白無瑕，都不用去吸收，光是從旁邊感知，就能知道這能量是多麼的溫暖宜人！
好想吸收啊！好想將這股精粹的能量吸入自己體內啊！
哪怕從來沒有吸收過這種能量，零號的心中卻像被一隻小貓撓着心肝，癢癢的，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想要把所有能量奪走的衝動！據她自己估計，癮君子犯了毒癮，估計都沒有她那些這麼渴望！
好不容易靠着絕大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零號連忙調動起所有的感知力，試圖去解析這些能量的流速、流向。然而令她吃驚的是，她只能感受到，這些能量以極快的速度脫離越前水母的受精卵，在水池的底部匯聚成一團，緊接着，這些能量就彷彿被虛空吞噬了一般，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零號難以置信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問道：“這不魔法！這種級別的能量，即使是經過超時空傳送運輸，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痕跡的啊？還有這到底是什麼能量？聞起來好好吃，我剛纔差點就撲進水池，和那個藏頭露尾的城市核心爭奪起來了！”
凌默笑了笑，問道：“你聽說過‘源能’嗎？”
“源能？”零號努力回想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沒聽說過，按字面意思去理解，是不是就是‘本源能量’的意思？”
“差不多吧，準確的說，其實是‘生命的本源能量’，”凌默用手一招，一隻小小的雌性越前水母就被他吸了過來，輕輕一捏，讓雌性水母的生殖腺顯得更加突出，凌默指着那些圓圓小小的受精卵，說道：
“以現在的魔法手段，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人工合成靈魂，無論我們廢多大的勁兒去培育出一坨有機體，也無法讓靈魂進駐到這團有機物中，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手段，讓這個細胞進入母體內發育，在發育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獲得靈魂。”
“人也好，自然魔獸也好，受精卵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沒有靈魂的，在向幼體發育的過程之中，總有那麼一個瞬間，靈魂就彷彿憑空出現了一樣，直接進駐到那團爲它準備好的有機體內，完成‘有機質’到‘生命’這一巨大的層次蛻變，而在靈魂誕生的那一瞬間，就會產生生命的最本質的力量——源能！”
零號不解的問道：“可是，我從來沒有感知……”
“我知道你想問爲什麼自己從來沒有感知到過這份能量，”凌默擺了擺手，示意零號先聽自己說：
“因爲這份源能太少了，也太小了！只要體型不是太小，靈魂進駐時產生的源能都差不多，和魔獸幼體的體型、級別關係並不大。一個重達幾百斤的鯨魚幼子產生靈魂時生成的源能，並不一定比一隻老鼠生孩子時產生的源能多多少。
而眼前這個越前水母改造體，就是城市核心特意改造出來，用來擭取源能的特殊品種。它的生長速度快，每一顆卵在受精之後不到十秒，就會迸發出源能；它的源能產生量高，只比人類嬰兒靈魂進駐時產生的源能少百分之十左右；它的數量龐大，每一隻越前水母體內，最少有數十顆水母卵被成功授精；換句話說，這一池子水母在剛纔的活動中產生的源能，大概就和幾百萬個人類女性同時懷孕時產生的源能總量差不多！”
“嘶——！！”零號吸了一口涼氣，雖然不知道這源能到底有多厲害，但一想到就這麼一小池東西，就能抵得上幾百萬人類女性，她的心中，那個城市核心的技術實力，頓時被無限拔高了起來！回憶起剛纔那近乎讓人發狂的能量，零號羨慕的說道：
“這城市核心也太幸福了吧？每天都能吸收那麼多美味的能量，豈不是像每天都吸了幾斤海洛因似的爽上天？而且它每個一段時間，就能吸收到幾百萬人份的源能，那它一定非常的強大吧？”
“強大倒是挺強大的，不過這和它吸收源能這件事沒什麼太大關係。”凌默的神色有些微妙：“歸根結底，源能也只不過是能量的一種，即便是利用效率高一點，也不可能一份能量當兩份去用。幾百萬人份的源能說起來恐怖，但真正去計算的話，大約也就和一個八級禁咒的能量差不多而已。”
八級禁咒……而已？
凌默滿含不屑的語氣，讓零號一口老槽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也就爸爸你這種八級大佬，纔會覺得被稱爲‘禁咒’的八級魔法不怎麼樣，去用‘而已’這種詞形容吧？不過零號轉念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安徒恩、金色要塞那種體型，一發八級魔法的能量補充，對他們來說算的了什麼呢？
“既然這種方式補充不了多少能量，效率很低，那爲什麼城市核心還要專門改造出這麼一個物種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它可不是改造出一個物種，而是改造出了五個不同的物種，都和眼前這種越前水母類似，單次生育數量奇多，單個源能數目也不算太少。”凌默搖了搖頭，說道：“整個浣熊市，眼前這種收集源能用的池子大概有幾十個，城市核心收集的能量總數簡直不可勝計！只不過由於源能被吸走了，這些越前水母的幼體靈魂進駐失敗，再也成不了一個生命，只是一坨無用的有機質而已。用不了多久，這些受精卵就會全部死亡，連累着母體也會跟着死亡。”
零號連忙問道：“那豈不是說，這個池子是一次性的？城市核心居然這麼浪費？”
“一次性倒不至於，吸取源能的過程中，城市核心刻意留了幾十只最強壯的雌性水母沒有吸取。隨着這些水母逐漸長大，用不了多久，池子裡面又會出現咱們最開始見到的那種體型的超大水母，在這個過程中，大批泡沫獸潛到水底，吃掉那些雌性水母的屍體，保持營養池一直乾淨，同時它們排出的糞便，也會讓營養池裡的水更加的有營養。最後水母長大了，泡沫獸們也進化成了甲蟲獸、比多獸，讓這個過程永遠的持續下去。”
凌默說到這裡，語氣有些讚歎，同時還夾雜着一絲遺憾：
“有的時候我不得不佩服城市核心的智慧，它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內，構建出了一個完整的生態圈，不需要任何外力就可以永遠運作下去，實在是厲害！不過，由於在這個過程中殺死了太多的觸手系生物，城市核心隔三差五就會受到深淵位面克蘇魯系魔獸的警告，覺得城市核心是在虐殺它們的同胞，奈亞拉託提普甚至叫囂着自己會真身降臨，用頭上的呆毛將城市核心那個大氣球戳爆，真的是……”
“……”
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從凌默嘴裡聽到奇奇怪怪的爆料，揭露出各個大佬不爲人知的、閒的蛋疼的日常生活，零號對此已經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她沒有去糾結身爲邪神頭目的奈亞拉託提普怎麼用呆毛戳死別人，直接抓住了重點：
“所以，費了那麼大勁，得罪了那麼多大佬也要收集源能，城市核心到底是在幹什麼？那些源能，到底有什麼不可替代的作用？”
“不收集源能，浣熊市裡這兩千萬喪屍，怎麼可能活的到現在呢？”
“……啥？！”
看着零號完全懵逼的表情，凌默聳了聳肩，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這浣熊市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前面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這些喪屍不是腐屍，它們都是活物！都是活生生的人類！而爲了維持它們的生存，讓它們一直活着，不至於肉體消融，城市核心必須源源不斷的收集源能，將這些源能，通過各種方式輸入到整座城市的喪屍體內！只有這樣，才能在沒有魂火的條件下，保持肉體的活力！”
“辣條也好、烤薯片也好、可口可樂也好、老乾媽辣醬也好，這些‘商品’的統一屬性就在於蘊含了源能！能夠讓那些喪屍的肉體永不腐朽！換句話說，整個城市裡的喪屍，其實還是不知幾萬年前的那批人類，從來沒有變化過！而城市核心更像是一個守墓人，守衛着當年靈魂‘飛昇’了的人類的肉體，等待着那些人歸來的那一天！”
聽過凌默的描述，零號一下子理解了，爲什麼像便利店裡的那些覺醒了自我意識的喪屍必須隱藏自己，爲什麼它們會被一般的喪屍仇視！很明顯，它們已經不是‘同伴’，而是佔據了飛昇了的同伴肉體的竊賊！當然要除之而後快！
“既然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這個‘城市核心’，本質上是上代人類的技術結晶？”零號一下子興奮起來，說道：“那要是能從這個城市核心裡面，研究出個一星半點的技術，豈不是受用不盡？畢竟上代人類，可都是能夠靈魂飛昇的大佬啊！”
“你這個思維……真不愧是服從教派出身。”
凌默滿含糾結的說了一句：“當年蘑菇聖女知道這一點之後，也是立刻拍板，不惜任何人力物力，哪怕是給城市核心做牛做馬，也要讓教徒混進浣熊市，成爲浣熊市整個生命循環運行的一部分，好進一步偷師上代人類的技術。付出的代價很慘痛，城市核心使喚起人來都是照死裡使喚，不少護法級的教徒都累死在了這座城市的各個工作崗位上。但收穫也同樣驚人，仿照越前水母部分特性製作成功的‘藍色大腦’，讓服從教派的實力在短時間內翻了一倍！”
“我怎麼越聽，越覺得那個蘑菇聖女胸有大志，絕對比我更適合當聖女，在她的帶領下，服從教派絕對可以一展宏圖霸業，重拾昔日的無上榮光呢……”自嘲了一句，零號振奮了一下精神，微笑道：
“剛纔說話的時候，我終於抓到城市核心的馬腳了！那些流入虛空的能量終歸不能傳遞的太遠，只要仔細去嗅空氣中能量的濃度就能知道了！這些能量最後匯聚到了西北方向的地下，那個保護傘公司的最下層！藏得那麼深，有和暴君博士恰好是同一位置，這倆傢伙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爸爸，你不是想要龍珠嗎？咱們直接衝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