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臂猿的咆哮聲如同滾滾雷聲響徹在茫茫大戈壁之上,而伴着咆哮聲,它掄起那如燃着熊熊烈焰的雙臂,攜帶着撼動山嶽之勢,便是對着陳北鎮壓而來。
那兩條火焰大臂之上,烈焰般的毛髮隨着磅礴的靈氣涌動,靈氣中的狂暴因子爆發出來,引得一方空間位置顫抖,最後狂暴的靈氣聚攏在雙臂盡頭的拳頭之上,結成了兩方大拳印。
大拳印鎮壓而下,如自外太空隕落而下的兩方巨大隕石,撕破了大氣層的阻隔,燃氣了巨大的烈焰。
火臂猿的大拳十分的恐怖,陳北自然是不會與之交鋒。他和曹小瑩急速退到安全的距離,與之同時,血煞傀儡得到陳北的命令,身形暴掠而出,迎上火臂猿。
血色傀儡被滾滾血煞之力包裹,魁梧的身軀之上六道煞紋流淌着血光,其上銘刻的古老符文跳動,催動着其體內的大陣,將丹藥化作磅礴的能量,以供血煞傀儡催動恐怖的攻擊。
只見血煞傀儡化作一道血色閃電,血色大拳頭轟砸而出,有奔雷之勢。
兩道血色大拳轟出,是狂風大作,山石翻滾。最後,血色大拳和火臂猿那烈焰大拳印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隆!
伴着恐怖的隆隆聲,兩道烈焰大拳印爆炸開來,肆虐的烈焰風暴使得這一方天地的色彩都爲之暗淡下來。
“人類,你果然是有備而來。”
火臂猿盯着陳北,它那瞪大的雙目中,不再像最初那般有着無盡的怒意。它深吐了一口氣,似乎是將心中的怒氣吐出來一般,不過它的眼神依舊有着敵意,低沉道:“人類,我不知道你來這衆聖墓地爲何,但我勸你最好就此離去,不然驚擾了長眠的聖者,你將會遭受聖者的怒火。”
“這具傀儡雖然實力強橫,但是在聖者面前,就好比螻蟻一般。所以,你不要妄想靠着它抵擋聖者的之威。”火臂猿並沒有再次發起攻勢,它知道無法戰勝血煞傀儡,也就不再出手,而是警告陳北。
陳北眼神微閃,這火臂猿是這座墓地的鎮守者之一的火臂神猿的後代,它和至尊太歲都十分的瞭解這座埋葬了衆聖的墓地,所以對於火臂猿的警告,陳北是十分的重視。
“這猴子說的沒錯,一旦驚擾了長眠的聖者,將會是滅頂之災。”至尊太歲說道。
“老東西,這是墓地,難道那些死去不知多少年的聖者,還會活過來。”陳北俊逸的臉龐之上有着一抹的凝重,向至尊太歲問道。
“這個說不準。”至尊太歲老眼中盯着祭壇之上的那口石棺,低聲說道。
“老東西,什麼是說不準。難道死了的人還會復活?你這老東西話,到底靠不靠譜?”陳北目光落到大盆地中心處的祭壇之上的那一口石棺之上,皺了皺眉頭。
石棺靜靜的躺在祭壇之上,它是隨着這座大墓而存在,也不知歷經了多少年,而大墓中的一些建築,早已是在歲月的侵蝕之下,破爛不堪,而它依舊是完好如初。
這口石棺的材質是很普通的石頭,能夠在世間存留千年的時間,已是很不易了,但如今,它歷經無數歲月的侵襲,依舊完好如初,堪稱奇蹟。
陳北很清楚,這口普通的石棺,能完好如初的存留下來,和石棺內聖者的遺體有着莫大的關係。
“衆聖隕落之地,按道理應該埋葬了衆聖,爲什麼這座大墓之中,就一口石棺?”陳北細細的打量着石棺上雕刻的紋飾,心中有疑惑不解。
“老東西,你是這座大墓的鎮守者,爲什麼這座墓中就一口石棺。這裡不是衆聖隕落之地嗎,隕落的其他聖者呢,怎麼沒有葬在這座大墓之中?”陳北試着催動古荒鼎,希望能和石棺內的古字建立感應,但卻是無果而終。
至尊太歲肉球的身子泛起一陣淡淡的靈光,是在思考如何來回答陳北的問話。想了片刻後,道:“這座大墓的由來很神秘,我雖然是大墓的鎮守者,但並不知大墓究竟建造於何時,所以,對於衆聖隕落的事情,也不知太清楚。”
陳北沒有從至尊太歲口中得知衆聖隕落的謎團,也沒有在追問什麼,因爲這個時候,衆人也都是來到了大殿第九層,所以,他需要敢在衆人的前面,奪得石棺內的古字。
“老東西,按照之前所說,你助我奪得古字,我助你脫困。”陳北不再拖沓,便是對着石棺急速掠去。
“好!”至尊太歲那雙原本渾濁的老眼中涌出靈光,便是毫不猶豫的緊隨陳北,對着大盆地中心處的祭壇而去。
至尊太歲是這座大墓的鎮守者,但如今這座大墓在無盡歲月的侵蝕下,破爛不堪。之初的九位鎮守者,也只剩下他和墨蟾。若不是他們兩個本體特殊,能夠使得身體處在休眠的狀態下,估計也活不到今日。
如今,大墓已是破爛不堪,失去了昔日的恢弘,作爲大墓的鎮守者,他不需在恪盡職守來守護大墓,所以,他希望能脫離這座囚籠。
“猴子,要是你想從這如同囚籠的鬼地方脫困而出,就出手幫助眼前這小子,將石棺內的那枚古字取出來。”
至尊太歲話很直白,如同無任何味道的白開水,但確實很有說服力。火臂猿的先輩們,早已是在千年之前死去,被困死在這衆聖隕落之地,作爲火臂神猿的後裔,它自然是不希望步了先輩的後塵,被困死於此。
“人類,我答應助你取出石棺內的古字,但事後,你要助我脫困。”火臂猿雙目中的敵意退去,說道。能從衆聖隕落之地脫困而出,這樣大的誘惑,火臂猿很難抵擋,比之那頁神秘火紙更具誘惑力。
“好。”陳北的回答很乾脆。
陳北腳下踩着幻遊訣,身形如風,很快便是來到大盆地邊緣,停下疾行的腳步。至尊太歲,火臂猿緊隨之後趕來。血煞傀儡跟在曹小瑩的身旁,也很快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