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陳北和劉業補充了充足的水和食物,便是早早的踏上了行程。
大戈壁荒漠浩浩渺渺,起伏不斷,人在期間,頓時顯得那麼渺小。
太陽爬出了地平線,萬丈霞光照亮了整個蒼穹,沙石染上了一層金色,金光燦燦。頓時,大戈壁荒漠變得比光輪還明燦。
與此同時,無情的烈日如火焰般毫無遮擋地將熱浪噴吐到大地之上,廣績的大戈壁沙漠被烘烤得想一個大蒸籠,熱氣逼人。
有旋風,一股一股的,把山石捲起的好高,像是平底冒起的大煙,打着轉在大戈壁上飛跑。
“這大戈壁灘的天氣還真是惡劣,之前還冷得要命,這太陽一出來,便是像一個大蒸籠,炙熱難耐。”劉業熱的大汗淋漓,順手將上衣脫下,光着上身,發着牢騷。
早穿棉襖午穿紗,圍着火爐吃西瓜。用來形容大戈壁灘的天氣再貼切不過了。
陳北也是覺得這大戈壁荒漠的環境,太過惡劣。無邊無際的沙石像黃色的大海,太陽照在上面,萬點光亮閃耀。在烈日的烘烤下,大地上升騰着一股股熱浪,叫人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而且,那颳起的旋風格外的兇猛,有着強大的侵蝕力,打在臉上有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生疼。
陳北望着緩緩升起的烈日,咧咧嘴,而後逐漸的行上了一處高聳的小沙丘,眺目四處望了望,接着烈日辨清方位,而後翻出了一張獸皮地圖,仔細的查閱着最精準的路線。
劉業也湊了過來,他拿着水袋子,仰着脖咕咚咕咚的喝過癮後,蹲在陳北的身旁,仔細的瞧着獸皮地圖。
獸皮地圖是陳北從辰野那裡討來的,上面的路線標註的也較爲詳細,一些劫匪團伙經常出沒的地方,亦或者有着強大妖獸地點,還有兇險之地都被用紅色標記了出來。
“看來那辰野沒少在這大戈壁沙漠裡轉悠啊,這獸皮地圖很不錯,有了它我們可以少跑不少路子。”
“陳北,因爲大戈壁荒漠時常有風暴和流沙,所以地形會發生一些變化,所以我們只能先沿着這條路線走上一段。至於後面的路,還得根據地形地貌,在另行而定。”劉業用手沿着一條路線緩緩的移動着,避開了一些紅色的標記。
陳北點頭,大沙漠戈壁的天氣環境極爲讓人捉摸不透,地圖也只能是作爲一個依照。就如劉業所說,風暴和流沙一來,地形地勢一改變,地圖上的好多標註也就廢了。
路線選定好,兩人也沒有拖沓,便是接着趕路。血煞傀儡走在最前面,用來探路。
大戈壁沙漠上只有晝夜和冷熱之分,只要太陽一出來,一望無際的大戈壁荒漠,頓時化作了一個巨大的蒸籠,那令人窒息的熱浪,隨之洶涌而出。而等到太陽落下,大戈壁上就是狂風呼嘯,猶如地獄般,冷氣逼人。
這一日。
一望無際的大戈壁荒漠中,三道黑色的人影忽然緩緩的出現,看那風塵僕僕的臉色,顯然是在大戈壁中呆了不少日子。
血煞傀儡走在最前面,他身上的大衣袍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已是被狂風撕扯的破破爛爛。那暗血色的魁梧身軀,在烈日的照耀下,閃爍着一層金色的光暈。
血煞傀儡的步伐很沉穩,一步接着一步。
劉業踏着沉重的步伐,緊跟在血煞傀儡的後面。他撐着靈氣罩子,抵禦着空氣中的熱浪,嘴裡時不時的冒出“變態大鐵塊”“妖孽小火男”的話語。
陳北走在最後,他裸着上身,揹着大黑尺,渾身被金色的火光所籠罩。他在用地巖訣抗拒大戈壁的火浪,錘鍊肉體。這也是劉業爲什麼叫他“妖孽小火男”的緣故。
晴朗的天空上,巨大的炎日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之上,猶如一個不斷釋放着火焰的大火球一般,熾熱的陽光揮灑在黃金色的沙漠之上,將那些細小的殺粒,炙烤得猶如燒紅的小鐵粒一般。
沙石之上,由於溫度的炙熱,一縷縷熱氣從裂開的石頭縫中滲透出來,最後將空氣蒸發的有些扭曲和虛幻。
炙熱的熱浪肉眼可辨,有着極其狂暴的因子,彌散在空氣之中。因爲陳北的徒然闖入,而被引動,變得狂暴起來,一股腦兒,衝擊着陳北,要將他吞噬掉。
陳北運轉着地巖訣,抵禦着熱浪的侵襲,那些狂暴因子被他引入體內,被地巖訣鎮壓,煉化,融入血肉之中,錘鍊肉體。
雖然那些狂暴因子的強度遠遠不及菩提炎,但是數量卻是極其龐大。所以陳北數日下來,煉化了無數的狂暴因子,錘鍊肉體的效果也十分的可觀。
“看着上面的路線,我們似乎已經逐漸的接近了大戈壁荒漠的深處。”陳北手中攤開這獸皮地圖,瞧了瞧四周的地勢,和地圖上選定好的路線比對後,低聲的自言自語。
“前方是一處險地,看來要繞一繞,多走一些路子了。”陳北瞧着地圖上的一處紅色的標記,皺了皺眉眉頭。
所爲險地無非是有着強大的妖獸,亦或者是有暗地流沙之處。從陳北他們離開小村子之後,便是按着地圖上選定的的路線,對着大戈壁荒漠深處行進着,一路下來,除了遭遇兩股劫匪,倒是也順利。
收起地圖,陳北邁開步子,大步地對着前面的劉業追去。
“吼!”
一道妖獸的怒吼聲突兀的衝上了高空,仿若驚雷,轟隆隆的爆炸開來,很是威猛。
“我的個娘啊,哪裡來的大妖獸。”劉業聽着突兀涌出的妖獸怒吼聲,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吃了滿口滾燙的黃沙。
“呸……呸……哎呦,燙死我了。”劉業吐着滿口的黃沙,連忙翻出水袋,大口灌水。
陳北聽着那隆隆的妖獸怒吼聲,挑了挑眉頭。那怒吼聲,是從前方的那處險地中涌出的,從聲勢來辯,那妖獸實力的近乎要接近靈皇,是天段位靈王境的巔峰。
“是什麼惹怒了那頭實力強大的妖獸?”陳北遠遠的望着險地所在的方向,那裡不斷的有怒吼聲涌出。
“走,劉業我們過去瞧瞧。”陳北的好奇心被勾起,叫上了血煞傀儡,便是率先邁開步子,大步的對着不斷涌出怒吼聲的險地迅速行去。
劉業素來就是膽子小,聽着那回蕩在高空的妖獸怒吼聲,心裡就是直打鼓。但瞧着陳北和血煞傀儡的身影漸行漸遠,也只好硬着頭皮,快步追了過去。
是一處盆地。
陳北、血煞傀儡、劉業靠近了險地,放慢了腳步,瞧瞧的靠近,在靠着險地的一處沙丘旁隱藏了起來。
因爲是居高臨下,所以盆地內的情況也都盡收眼底。
盆地內是一處難得的綠洲,有着一處清澈的小湖泊,靠近湖泊旁的地方,有着鬱鬱蔥蔥的灌叢。小湖泊中,有着一株睡蓮,層層伴生的蓮葉上圓潤的水珠滾動,仿若小精靈。蓮葉上,有一綻放的蓮花,潔白無瑕,泛着靈光,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那湖中的睡蓮應該是睡靈蓮,是天靈地寶啊。”
“那被惹怒的妖獸多半是守護這睡靈蓮的妖獸,不知道是什麼在打這睡靈蓮的注意?”陳北將目光落到了那怒吼聲的源頭。
是一幫劫匪和一頭有着火紋斑的妖虎在對峙。
那妖獸長勢十分的威猛,大虎身上有着一塊塊的火紋斑,是一頭成年的火紋妖虎。而那幫劫匪,有十多人,爲首的是光頭,臉上有着深深刀疤的男子,瞧男子身上的氣息,是天段位靈王境巔峰。
火紋妖虎攔住了那幫劫匪,張着血盆大嘴,鋒利的牙齒閃閃發亮,有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顯然,它知道眼前的這幫人是來奪睡靈蓮的,所以,十分的憤怒。
“這幫劫匪的膽子還真是大,他們這是要虎口奪食啊。”劉業瞧着盆地中和那火紋妖虎對峙的劫匪,臉上一陣抽搐,低聲說道。
虎口奪食,自然是要冒着被老虎吞掉的危險,何況這是一頭有着靈王境巔峰實力的妖虎。所以,陳北認爲這幫劫匪的舉動,無疑是極爲的愚蠢。
當然,眼前這幫劫匪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除了那光頭男子外,還有着四個天段位靈王境的強者。
這也是陳北一直藏在盆地外沒有離去的原因。對於寶貝,陳北向來是來者不拒。所以,他想要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等一會兩方打起來,他就趁亂混進盆地,把睡靈蓮偷走。
“大哥,我們真的要奪這火紋妖虎的睡靈蓮?”有劫匪低聲的說道。
那光頭男子顯然是奔着睡靈蓮來的,所以目光十分的堅定,他臉上的刀疤動了動,說道,“我要用着睡靈蓮衝擊靈皇境,所以,今天一定要得到它。”
“荒地裡的異寶已經有了動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破土而出,據說那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異寶,百年之前,就有古老域地裡的人到過荒地,最後是無功而返。”
“所以,只要我能成功衝擊靈皇境,便就有機會奪得那件靈寶。”那光頭男子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