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城。
陳北和郭飛遠遠的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裡,並沒有馬上入城。因爲,城門口有幾支劫匪小隊在把守和巡視。
有劫匪小隊從大山域地裡回來,都會被巡視的劫匪小隊上前攔住,盤問一番,確認是兇幫的成員後,纔會被放行,進入兇城。
“看來那周兇並不傻啊,還知道提防着剿匪小隊混進兇城。”陳北瞧着被重兵把守着的城門,挑了挑眉頭。
劉業皺着眉頭,臉色有着深思的神色,顯然,他在想該怎麼帶着讓陳北和旁邊的魁梧大漢混進兇城。
這個時候,有一支劫匪小隊從遠處大山裡走了出來。
“是殺城的人。”劉業瞧着那之劫匪小隊,眼裡掠過了一道靈光,有着笑意。
“走,陳北,我們跟着那幫殺城的人混進兇城。”劉業想出了一個不錯的想法,叫上了陳北,便是快步的追上了那支殺城的劫匪小隊。
劉業並不傻,就是膽子小而已。雖說殺城和兇城來往較多,但還不至於熟悉到知根摸底,人和人都是相互認識。所以,劉業想借着殺城的人,作爲一面擋箭牌,讓守城的人忽略了陳北。
“嘿……兄弟幾個,辛苦了。”劉業快步追上了殺城的劫匪小隊,臉上是燦爛的笑容,很熱情的打着招呼。
陳北則是緊跟在劉業身後,不說話。他不清楚兇城和殺城的關係,所以爲了避免露餡,沉默是最好的方法。血煞傀儡是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緊跟在陳北的身旁。
“嘿,兄弟,怎麼就你們三個人?”殺城的剿匪,有人笑了笑,說着,“哈哈……我說,你們三個不會是偷懶,偷跑回來的吧。”
劉業的腦袋瓜子十分的機靈,裝出一副尷尬的模樣,說道,“兄弟,我也不瞞你,我們確實是偷偷跑回來的。”
“兄弟,不是我抱怨,你說那荒山野林裡要吃沒吃,要喝沒喝,誰願意待在那鬼地方。再說,放着城裡大魚大肉的生活,不享受,那不是傻子嗎。”
“走,哥幾個,到了城裡,我請你們大吃一頓,權當給哥幾個接風洗塵。”劉業拍着胸脯,裝出一副十分豪爽的樣子。
陳北瞧着劉業唾沫星子亂飛的樣子,心中笑了笑,覺得這劉業的演技,還真是不賴。
那殺城的劫匪小隊都是在大山域地裡,沒日沒夜的搜尋了好多天,早都是疲憊不堪,又累又餓。見得劉業這麼豪爽,幾人臉上都是有着燦爛的笑容,說什麼“恭敬不如從命”“客隨主便”。
說笑中,便是來到了兇城的城門前。
如有其名,兇城透着一股兇猛,猶如一頭蟄伏的大凶獸。兇城是黑尺建造的,城池黝黑,透着一股肅殺。
“站住!”城門前,那巡視的兇城的劫匪小隊,直接攔下了劉業幾人。
殺城的劫匪小隊沒料到會被攔下來,幾人的臉上都是有着不高興的神色,有人冷冷的說道:“幹什麼?!敢攔老子,你膽子還真不小啊,不知道我們是殺城的人,惹煩了老子,一刀劈死你!”
那人說着便是大手翻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大刀。
哐!哐!
兇城的劫匪也都是翻出了大刀。另外的殺城的劫匪也都翻出白光光的大刀。
一時間,城門口是殺氣瀰漫,兇城和殺城的兩支剿匪小隊是劍拔弩張,要動起手來。
覺察到城門口的異常,另外兩支巡視的劫匪小隊,則是趕來過來。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犯不着舞刀弄槍,快快……都把大刀收起來。”劉業給殺城的劫匪使了一個眼色,告訴他們好漢不吃眼前虧,畢竟這裡是兇城。
殺城的幾個劫匪雖然莽撞,但也都不是傻子,真是打起來,自然吃虧的是他們。便也就把大刀收了起來。
“怎麼回事?!”趕來的兩支兇城的劫匪小隊,有一人走了出來,冷喝着問道。顯然,這人的身份較高。
劉業也認得這人,是兇幫的一個副堂主,叫吳桐。
“呵呵……桐副堂主,誤會誤會,我和殺城的幾個兄弟,剛剛從大山域地裡回來,一時疏忽,忘記了給守城的弟兄打招呼,被攔了下來,惹得殺城的兄弟,有些不高興。”劉業一臉的笑意,和吳桐說着剛纔事情的經過。
吳桐瞧了瞧自家的兄弟和殺城的人,兩方人都沒有說話,都默認了劉業所說。
吳桐也沒有多說什麼,示意守城的小隊放行,畢竟殺城的人是來幫着圍殺剿匪大軍的,他也只是一個副堂主,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業,你怎麼回來了,郭飛呢?”吳桐淡淡的問了一句。
“哦,大飛哥還在大山域地裡搜尋着剿匪小隊,是他讓我陪着殺城的兄弟回城的,說要好好的款待一番。”劉業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十分的老道。
吳桐聽了劉業的話,倒也沒有起什麼疑心,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好好的招待殺城的兄弟,不要讓外人說我們兇城小氣。”
“是。”
劉業滿臉笑意,招呼着殺城的剿匪小隊入城,陳北就這樣順利的混進了血城。
入了城,劉業把殺城的剿匪小隊領進了郭飛的宅院。便是吩咐下人,好酒好肉的招待。
酒足飯飽後,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殺城的劫匪幾人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劉業叫來了下人,把殺城的劫匪擡進了客房。
“陳北,何時動手?”劉業瞧着天色已是黑了下來,問道。
“劉業,你先給我說說兇城的建造格局,還有兇幫寶庫的情況。”陳北坐在一個大椅子上,在心中細細的盤算着。
兇城現在近乎就是一座空城,大多數的劫匪都在了大山域地裡搜尋剿匪大軍。要偷襲兇幫的寶庫,並不算太難。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陳北覺得還是要事先算好逃跑的路線。
劉業也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張看似很破舊的圖紙,上面畫着很多的標誌符號,雖不是很清晰,但也湊合着能看清,有街道,有房屋……。
“這是很久以前兇城的地圖,雖然年份久了些,但是兇城也沒有建造太多的新建築,所以湊合着還能用。”
劉業手中拿着一個木條,詳細的給陳北講解着地圖上的內容。尤其是兇幫總部周圍的情況,有多少房屋,有多少街道,有多少顆樹……。
“兇幫總部是建在兇城偏東方的位置。”劉業用手中的木條在那破舊的圖紙上圈了一個圈。
陳北很用心的將地圖上的一些細節記在腦海中,並且在心中算出了一條最佳的逃跑路線,而後便是開始了他的偷寶計劃。
天色徹底的黑了下來。
兇幫總部。
接着夜色的掩護,陳北和劉業輕鬆的潛入了兇幫的總部。
“陳北,兇幫的寶庫是有重兵把守的,而且實力都十分的強橫,有着九階靈域境。”劉業和陳北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等着巡邏的劫匪小隊走過後,便是悄無聲息的靠近着寶庫。
“放心吧,等一會兒,他們都得乖乖的離開寶庫。”陳北咧嘴笑了笑。
寶庫前。
陳北躲在了一個大石雕後,觀察着寶庫四周的情況。
劉業說的沒錯,有一支六人的劫匪小隊在守護着寶庫,六人也都是九階靈域境,十分的強。探查清楚寶庫的情況後,陳北從大石雕緩緩撤退到一個隱蔽的角落。
“怎麼辦?”劉業低聲的問了一句。
“嘿嘿……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走,我們去殺人放火。”陳北咧咧嘴,從隱蔽的角落裡走了出來,也不在隱藏。
噗嗤!
陳北大手掌一翻,便是有金色的火焰騰騰燃起。他大手一揮,那金色的火焰便是飛向一座建築,瞬間,那建築便是被引燃,化作了一片火海。
熊熊燃燒的火海,照亮了整個黑夜。
“失火啦!救火啊!”
“救火啊!”
兇幫總部一陣噪亂,巡視的劫匪小隊都是趕到了失火的地點。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最先趕到的一支劫匪小隊,發現了陳北,冷喝着。
陳北沒有理會那支趕來的劫匪小隊,大手一揮,金色的火焰接連飛出,引燃了有一座的建築。
“你……你好大的膽子。”
劫匪小隊十分的憤怒,眼前這人竟然敢縱火焚燒商幫的總部,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喝!”
劫匪小隊的人怒喝着,手中的大刀斬落,刀鋒被大火映照的金光燦燦,徑直逼向了陳北。
“既然想死,那麼我便就送你們一程。”
陳北冷冷一喝,直接祭出了五行領域,翻出大黑尺,直接衝向了那支劫匪小隊。
嘭!嘭!嘭!
陳北大黑尺揮動,那撼動一方小空間的力量堪稱無敵,而且靠着強橫的身子,那肉搏式的攻擊,更是讓那支劫匪小隊苦不堪言。
一番戰鬥,那支劫匪小隊不敵陳北,被陳北強勢斬殺。
這個時候,吳桐率領幾支劫匪小隊趕了過來,其中便是有守護寶庫的那支劫匪小隊。
瞧着這一幕陳北挑了挑眉頭,魚兒上鉤了,他的“偷寶奇兵”也該派出去了。
陳北把菩提炎叫了出來,而後召喚出古荒鼎,讓菩提炎包裹着古荒鼎,偷偷的溜進兇幫的寶庫,把裡面的寶貝,洗劫一空。
聽得陳北的吩咐,小東西覺得是很好玩的事情,便是咿咿呀呀的包裹着古荒鼎,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