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事被我給複雜化了,來小豐都鬼城幹嘛?簽單找鬼夜,沒有見到蘇晴,卻邂逅司徒蘭。
然後司徒蘭發生很多事,很多跟我沒有關係的事,卻在不知不覺間帶我繞了一個圈,這個圈裡有冷子亮,還有蘇晴,瀟瀟。
我跟這個圈沒有關係吧!卻莫名其妙的的陷入更深,是好奇心作祟,還是人爲的設定,一時間我都搞不明白了。
搞不明白的事,想想就頭疼,乾脆不去想,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行吧!跟他們在一起,自己就像是一個沒有穿衣服赤身裸體站在他們面前的傻子,連身上的汗毛都被他們數得清清楚楚得,對他們得情況,我卻一無所知。
司徒蘭變成殭屍,那是瀟瀟一句話,我根本就沒有求證她口裡是否有吸血鬼才具備的獠牙。
還有冷子亮,整天神神秘秘的,像極了謀士,設定好一個接一個的圈套,引誘我來鑽。
這些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的麻煩事,一旦沾染上,想甩脫卻不是易事。
在去怡馨園的路上,我在想,乾脆撤退,假裝不認識瀟瀟,冷子亮,司徒蘭等等;也儘快忘記簽單這件事,回到矮冬瓜跟靈兒的身邊去。
其實我早就應該覺得瀟瀟有問題,記得第一天看見她時,那舉止,面色就與衆不同。說不定,她現在就是想要我把引誘到一個更危險,更可怕的殭屍集聚地,想象出數十個,或者是數百個乃至數之不清的殭屍圍攏來,把我撕成碎片,然後吸乾我的血。越想越想怕,我的腳步開始放慢,變得有些機械。
放慢腳步不是想要品賞四周的景緻,體會鬧中取靜的境界,而是對瀟瀟的質疑。她第一次求助我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剛纔看她下手準又狠的對司徒蘭,前後的差距太大。
瀟瀟跑一會,回頭看我,驚訝道:“李沐風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覺得咱們還是去找到司徒蘭的好。”
“你,我不是告訴你,司徒蘭暫時沒有危險,她現在……”
“她現在怎麼啦?請你告訴我。”我相信我的樣子一定夠冷,連說出來的話,也是沒有絲毫情感,冷冰冰的。
瀟瀟回頭走來,警惕的眼環顧一下四周,悄聲道:“你真想去看司徒蘭?”
“嗯。”
瀟瀟嘆口氣道:“那走吧!”
黃昏來臨,瀟瀟帶着我七彎八拐,我們隨着匆匆忙忙歸家的人羣流動,走過了一座橋;進到另一條比較深邃的巷子裡,遠離了大街的喧鬧,霎時一切煩擾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轉過巷子又走了好大一段路來到一條幽黑,有着遮天蔽日樹蔭的路,樹蔭的陰影遮蓋了整個路面;在路的兩邊,幾乎都是殘破的建築物,那黑洞洞的窗口,跟大大的一個紅色拆字非常之刺目。
在那樹蔭下,有一個徘徊不定的身影,她孤零零纖長的身影慢吞吞的在地上移動。
是司徒蘭?我驚疑中跟瀟瀟躡手躡腳靠近。
司徒蘭抱肘,不時擡頭看向哪些殘破的建築。
看着這些建築,我無數次捫心自問,小豐都鬼城究竟有多少這樣被遺棄無人問津的建築?這些被遺棄的建築,沒有及時拆遷,再度被殭屍利用起來成爲集聚地。
殭屍們就像一個有形的邪惡體,在慢慢吞噬屬於人類的世界。
司徒蘭是初級殭屍,還懼怕光,我一直在納悶一件事,那就是她怎麼會出現在瀟瀟家院子裡?
瀟瀟刻意的走在前面,在靠近司徒蘭時,她也有察覺;驚詫之餘想跑已是來不及被逮住時,在被按倒在地不能動彈時,她緊抿嘴脣,衝我投來深意的一瞥。
我走近還掙扎中的司徒蘭,眼睛盯着她那嬌豔欲滴的脣,在瀟瀟不屑的注視下,伸出手扳開她的脣看——
“真好笑,你以爲殭屍都是電影裡演的,有兩顆獠牙?”瀟瀟好似知道我的舉動目的,帶着譏諷的口吻道。
實話,我還真的不相信瀟瀟說司徒蘭是殭屍,剛纔扳開她的嘴,的確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獠牙。
司徒蘭的牙齒齊整潔白,沒有獠牙,看瀟瀟一臉嘲弄的笑意,我心裡就來氣。
“你別玩忽悠,我是幹什麼吃的,想必冷子亮有告訴你。”說着我把司徒蘭扶起來,替她摘掉頭上的一片爛樹葉,拍打一下她身上的塵土道:“我們走。”
瀟瀟卻是不放開司徒蘭,冷冷的口吻道:“李沐風,別把她當正常人看,否則你會後悔的。”
司徒蘭不吭聲,憂鬱的眼,令人傷感。我看向她,一字一句道:“你親口告訴我,事情不是瀟瀟說的那麼糟糕,你還是你,不是殭屍。“
司徒蘭愧疚的低下頭,神情禿廢,沮喪、一屁股就坐在樹蔭下,她在躲避我的注視,空洞的眼好似看穿那些殘破建築物裡面的一切事物,幽幽的口吻道:“我被詛咒了,真的有變成殭屍。”
聽司徒蘭這麼一說,嗡地一下,我大腦一片空白。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詛咒不是已經破解了嗎?
一旁的瀟瀟冷哼一聲,眸中帶着戲謔的笑意道:“如是不想被雷公鑽刺穿魂飛魄散的話,我建議你繼續忍耐,別吸人血,做了一個可愛的素食主義者。”
瀟瀟的話讓我微微一震,知道雷公鑽!那麼她一定知道鬼夜是誰。
她有注意到我的疑問,急忙掩飾性的度步走到一棵樹下,抱肘背靠樹枝,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盯着司徒蘭道:“阿蘭,跟我們走,我可以讓你繼續忍耐。”
司徒蘭求助的看向我,說實話,到現如今我都還不相信她已經成爲殭屍一員;說我迂腐也好,守舊也罷,我真心的不願意接受她是殭屍的事實。
在電影裡看的殭屍,都是以蹦蹦跳跳出現,而且那獠牙是顯而易見的;可我目前接觸到的殭屍,就像我在爺爺那部書裡看見的記載,這些殭屍一直在不停的進化,進化到跟人類相似,只有他們在攻擊人的時候,獠牙纔會冒出來。
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瀟瀟的話,危言聳聽,司徒蘭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殭屍,倒像是受了驚嚇慌不擇路跑來這裡迷路的羔羊。
在瀟瀟扶起司徒蘭朝前走時,我突兀的冒一句道:“我想聽司徒蘭解釋一下發生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